() 接連不斷的詭事讓我無法冷靜的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想不透整個迷局,那就該想想現在最該做的事是什么。 看著吊掛的死人,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把他弄下來,看看他到底是誰! 我向第六層吳棺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竟也是這般想法,我們便爬上了樹,將索套解開,將死人放了下來。 那人滿臉滿口滿身都是血,但我們仍然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人的確和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他是第三個吳棺,已經死去的吳棺! “如果這是一段時間后的我們,是不是我們兩個也逃不掉,遲早會像他一樣死去。”我問道。 “正常的話,應該是這樣,但在這里似乎很多事情可以改變。比如你現在的話,我就未曾過,而我現在和你的話,你曾過么?”他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 他道:“首先我們兩個如果有著同樣的命運,那勢必一個在前一個在后,要么我現在的經歷是你曾經經歷過的,要么你現在的經歷是我曾經經歷過的,分毫不差,可是現在,卻出現了某種差異。這明接下來的命運有可能會發生改變。” 我點點頭,覺得他的很有道理:“所以這也是你所的,殺掉了黑子和白,然后在另一層的環境中將他們救出。” 他道:“是這個道理。” “現在怎么辦?”我問他。 “先把咱們自己埋了把,這樣暴尸荒野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他道。 “對,這個是首要問題,一會臭了形象可就不好了。”完我拿起他的鏟子,開始掘土。 他則走到了陷阱旁,拉下了樹枝又將陷阱重新的安置好。 “你這是干什么?”我問道。 “已經有一個我們中了這個陷阱,你還會踩入這個陷阱么?”他問道。 “我知道他在哪里,如何設置,當然不用了。”我答道。 “我們當然不會再落入自己設置的陷阱,不過它或許會捕捉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哦!”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另一個我得很有道理。 我埋好了自己的尸首,他也重新設置好了陷阱,接下來干什么,我們就都不知道了。 是去尋找其他的自己,還是尋找二婷和慕,在這樣一個未知的世界,我們完全沒有一個方向。 沒辦法,只好朝前走。 我們掉落了指南針,前方是哪里,我們完全不知道。 我們兩個走了三分鐘,前面還是一片樹林。 正在這時,我余光瞟到了一個黑影,他就在我們的左前方不遠處。 直覺讓我感受到了危險,立刻下意識的撲倒另一個自己,然后一個翻滾。 一只弩箭貼著我們的衣襟飛過,釘在了樹上。 “危險,快走!”我叫道。 我倆立刻爬起來,以之字型像林子深處跑去。 后面的腳步聲讓我明白,后面的人還在緊緊的追趕。 “到底他媽的是白么?”我問道。 “我他媽也不知道!”另一個我答道。 “走,往回跑,去陷阱哪里!”我急中生智。 “對,把他引到那里。”他也想到了這一層。 是的,無論是白還是別人,只要我們將他抓住,就能夠和他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讓他能夠接受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事,并和我們一起去解開這個謎團,當然,如果這個人不是白并不愿和我們合作,我們還會將他殺掉。反正一切的主動權都在我們手里。 可是,在沒將他完全制服之前,一切都只是空談。 那人跑得很快,我們跑得也不慢,樹林里的腳步聲沙沙作響。 轉眼間,已經到了陷阱處,我和第六層吳棺立刻分開,藏在周圍的灌木中,等待著后面的人落入陷阱。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快要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腳步竟然停下了,我和對面的第六層吳棺遠遠的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納悶。 接著,一只弩箭“嗖”的一聲劃破空氣,直直的射入到第六層吳棺的胸口,他痛苦的栽倒在地。 看著他痛苦無助的表情,我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救他。 可短暫的猶豫之后,我立即下了決定,他殺死了我的兩個兄弟,我根本沒必要舍命去救他。 我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他既然被發現了,那我被發現了沒有? 黑子和白出現了,他們舉著弩箭和彈弓,心翼翼的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深深壓低自己的頭。 此時此刻,我的心里又驚又喜又疑又懼。 驚喜的是那個第六層吳棺的果然沒錯,在不同的時空黑子和白并沒有死,這讓我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驚懼的是,他們顯然和此時的我并不友好,他們射中了第六層的吳棺,難免不會想法子再射死我。 好在,他們的注意力似乎不在我身上,他們來到了第六層的吳棺面前,將他綁了起來,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似乎在向我祈求幫助。 黑子和白似乎完全不認得眼前的人,似乎只把他當成一個畜生一樣。 就在不久前,我也曾有過類似的遭遇,不禁對他產生一絲同情。 我想,他雖然殺死了另一個空間里的黑子和白,但畢竟救了我。我也許該救他,可救他勢必又要傷害這個空間里的黑子和白,實話,我下不了手。 怎么辦?我想,先隱藏好自己,找機會再動手吧。 黑子和白將他綁在一根樹枝上,抬了起來,我心中又是猛然一驚,這場景怎么那么像不久之前的打獵啊。 他們抬著受了重傷的第六層吳棺,往回走了,離開之前,白還看了一眼地上設置的陷阱,然后冷笑了一聲。 他顯然早就發現了這個陷阱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我重新打起精神,心翼翼的躲在他們身后的不遠處。 我看看他們會將這個吳棺帶到哪里,還會不會碰到其他的吳棺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胸前的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飛......”黑子起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歌曲,我聽著這熟悉的旋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爬了出來。 吶,接下來這是要發生什么! 我跟蹤他們走了十分鐘,這十分鐘我的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他們趕到了一個營地,二婷和另一個我守在了那里,我有點看不清遠處的景象,只好爬上了一棵樹。 站在樹上,我的心又是猛然一緊。 樹......樹!難道慕撿柴和時看到的東西竟然是我!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當時叫了一聲“哥”。 可是,此時此刻,慕又在哪里?她似乎是不見了。 好像我所經歷的和看到的似乎總在一個個不同的空間里不斷的輪回,而我在不同的空間里又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有的是我自己,有的是另一個自己,有的是吊著的野狼,有的是沒皮的猴子,有的卻是受傷的鹿。 每一次輪回都十分的相似,又有著某種差異,這著實有點費腦筋。 我站在樹上,能夠看清遠處的營地。 二婷在往一個土坑里碼著柴和,白點起了火。 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和黑子在扒另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的衣服。 沒錯,那是第四個吳棺! 我知道他們想干什么。 那個第六層的吳棺,似乎流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黑子掏出了刀,剖開了他的腹部,然后把內臟都掏了出去。 我感到腹中一陣翻騰,差一點把胃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 那個不久前還和我一起同行的自己,此刻竟成了食物。 黑子和白把那個吳棺架在火爐上烤,黑子還拿出了鹽巴,孜然和辣椒面。 慢慢,那個吳棺的身體被烤成了金黃色,脂肪里的油滴了下來,發出滋滋的響聲。 黑子拿出刀,切下了一塊,叫道:“我老黑可要先吃這第一口!” 媽的,那可是你兄弟我的肉,你嘴巴就那么饞么? 黑子把肉咬在了嘴里,微微閉上雙眼十分的享受,仿佛他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肉。 接下來,另一個吳棺也拿出了刀子,割下來一塊。 微風吹來,我竟也問道了這迷人的香味,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熟悉這個味道了。 我不禁苦笑,這個世界上吃過自己的人恐怕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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