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子、白,住手!”我朝那兩條惡犬叫道。 它們見到我一愣,接著果然停止了嘶吼,我感覺這算作一件滿喜感的事,有照相機我一定要把這兩條狗照下來,在回到北京后,再洗出來拿給黑子和白看,不知道他們兩個看到封門溝的自己是這兩條惡犬的形象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二婷看看我,又看看懷中的“吳棺”,驚訝得不出話來。 她或許在想,一個動物怎么能夠讓兩個人聽它話呢? 我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道:“二婷,我知道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慢慢的你就會明白,我才是真正的吳棺! 二婷并沒有理會我,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可憐而又凄美。 那條黑狗朝著我“汪汪”的叫了兩聲。 我猜想,如果是我了解的黑子,此時此刻會問我:“你去跟一只野鹿什么廢話?” 我對那黑狗道:“你信不信,她不是野鹿,也不是你們眼中其他的什么動物,他是二婷! 黑狗哇哇大叫,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狗卻陰沉冷酷,似乎在冷靜的思考。 我繼續道:“我相信,我們處在一個無限重復單向的幻境之中。應該就是兩個來自不同時空的人,總有一個會把另一個看稱是危險的動物,要么被另一個空間的同伴或者自己當成獵物殺掉,要么在狩獵的過程中把別的空間里的自己或者同伴當成獵物! 白狗還在思索,黑狗卻仍在哇哇大叫。 我笑道:“黑子,如果你知道你現在是一個什么模樣,一定會非常有趣的。” 黑狗的表情顯得很窘迫。 我對黑子和白道:“現在的我們,處在一種無法相互溝通的困境中。你們知道我是誰,我的話你們能夠聽懂,但我看你們卻是別的動物的形象,你們了什么話完全是憑我對你們的了解猜想的。簡單的,你看得到對方的本來面目,那對方一定看不出你的本來面目。而你看不到對方的本來面目,那對方卻一定能夠看清你。” 黑狗又“汪汪”的叫了兩聲,它的眼神顯得很混沌。 我道:“黑子,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 白狗輕輕的叫了一聲,表示了解。 我繼續道:“同樣的道理,現在你們眼前的這只要獵殺的動物,并不是真的動物,她是二婷。她看得到你們是誰,她能夠聽懂你們的話,但她卻無法和你們交流,因為在你們聽起來,她任何話都是動物的怪叫。” 白狗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朝二婷叫了兩聲。 二婷抬起了頭,冷冷的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殺死了你們自己的兄弟。” 我對黑狗和白狗道:“她剛才,你們把吳棺殺死了,F在你們先安慰一下她,告訴她她面前的這只可愛的動物才是真正的吳棺。......對了,順便再幫我問問我是個啥?” 白狗明白了,又朝著二婷叫了起來,二婷慢慢止住了哭泣,然后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你們胡,這只沒皮的猴子怎么可能是棺子?” 我苦笑,果然又是他媽的這種東西,難不成就不能換成個可愛點的么?。 我對黑狗和白狗道:“她現在還不太信,再試著和她解釋解釋,我是另一個空間里的吳棺。咱們要走出這重疊的幻境,必須得大家配合才行!” 黑狗白狗點了點頭,又朝二婷叫了起來。 二婷愣愣得聽著他們的訴,思考良久,終于道:“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們?墒菬o論如何我都無法接受,剛剛被你們殺害的棺子怎么可能變成了一頭鹿?” 我對黑狗白狗道:“他無法接受被你們殺害的我,在她的眼中變成這種怪物! 黑狗又叫了幾聲。 二婷道:“什么,我在你們眼中也是一條鹿?” 白狗點了點頭,白顯然猜出了二婷了什么話。 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三角關系。白黑子能夠聽懂我的話,我卻聽不懂黑子白的話。二婷能夠聽懂黑子白的話,黑子白卻聽不懂二婷的話。我能聽懂二婷的話,二婷卻聽不懂我的話。 這看起來很荒唐,很好笑,卻是整個問題的結癥所在。 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慢慢的陷入到自相殘殺的窘境。 好在我最終想通了這一切。 現在雖只能兩兩單向溝通,但是通過三方互相協作,但算能實現基本的對話了。 我知道,那個死去的“第六層吳棺”,也在想盡辦法尋找和異界的自己溝通的方法。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眼睛都能夠看到對方的本來面目,所以我和他才能夠自由的話。 但是后來我明白了,我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只動物而已。 我和那個第六層吳棺之間的溝通,完全是靠他的猜想,我嘴巴動動,叫出個聲音。他就猜如果他處在我的位置此時會出什么樣的話,然后再加以回答。 因為他是我,而我又是他,我們的思維方式和想法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這種自問自答的答案總會**不離十。 我不禁佩服,那家伙簡直太聰明了,聰明得連我都洋洋得意起來。 他死的真是可惜了。 經過了半個時的喋喋不休解釋,我向他們講述了我多次死亡的經歷,二婷終于開始相信了黑子和白的話。 我們準備埋葬了“第四個吳棺”,二婷像個妻子一樣,給她擦干了身上每一處污漬,然后用自己的背心為他包扎好了傷口。再將他掩埋到地下。 我的心里很感動,命運迫使她成為一個妓女,可她的骨子里卻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好的不得了。 然后我們開始商討下一步的對策。 可接下來,該怎么辦?黑子和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思路在哪里。 我問黑子和白:“慕去哪里了?” 白狗朝二婷叫了兩聲。 二婷對我道:“白他和黑子去追殺一只沒皮的老猴子時,回頭就再也沒看到我們三個。而我記得,在慕在撿柴和時就失蹤了啊,我們現在不是一直在找她么?” 我心中豁然開朗,看來個幻境的核心點和突破點還是在慕身上。 我猜的沒錯,這個層層疊疊的幻境中,有無數個吳棺,無數個二婷,也有無數個黑子和白,但卻始終只有一個慕。 此時此刻,她又在哪里? 黑狗在朝我叫,我馬上回過了神,向他們復述了一遍二婷剛剛過的話,也向他們表達了我自己的看法。 白狗點點頭,汪汪的叫道。 二婷道:“白讓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找到慕,因為她才是唯一,是能夠帶領我們走出去的人! 白和我想的一樣,可現在還有麻煩在她身上,她的肩膀上受了重重的一箭,雖箭傷的位置離心臟和肺部等重要器官很遠,但也從鎖骨穿透,若不及時得到醫治,恐怕也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無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必須得找到她。 白狗又開始叫,二婷仔細的聽,聽完二婷跟我道:“白,現在我們最好仍然像事先約定的那樣,都不要離開對方的視線,省的被別的東西混進來互相離間......白還,他覺得這幻境里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其他的東西混在里面! 這句話并沒有令我感到驚訝,白又一次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沒錯,我也一直在懷疑這個事。 雖然沒有任何一個證據能夠表明,有其他的東西潛藏在我們這不同的幻境里,但我隱隱的有種感覺,有人在故意的挑起紛爭,讓無數個異度空間的我們跑到了一起,互相殘殺。 也許,這就是封門溝人無法走出封門溝的原因。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無形的力量變得越來越龐大,輻射范圍也越來越廣。 而且,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種力量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唯一的依托和憑借在哪里。 沒錯,慕,就是慕。 所以,一開始,它就要先想方設法的把慕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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