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提趙二和孫堅在行進路上談笑風生,我們來看看劉備這邊。
此時,劉關張簡四人正在管縣縣衙對坐聊天:
劉備身為大哥,首先提起話題:“雙飛此去西北,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啊!”
張飛納悶道:“老趙剛離開,大哥就想他了?”
“說起來,自從老趙離開管縣去鄰縣上任后,跟大哥可是有相當長時間沒見了呢!”關羽轉頭對張飛解釋道,“咱倆無官一身輕,自然可以想找他就隨時去,大哥不行啊!”
張飛恍然大悟:“哦對,忘了這茬了。看起來這當官也沒啥好的,大哥被釘在這快一年了,想出去逛逛都不成。”
簡雍調笑道:“翼德之前二十多年都呆在涿縣,不也沒覺得不自在嗎?”
張飛揮手道:“嗨,這不是自從起兵討賊以來,四處亂逛,習慣了嘛!”
眾人取笑道:“心都逛野咯!”
“哈哈哈哈哈!”
張飛再次轉回話題:“話說這老趙也是,原先咱們這些人聚在管縣,每天呆著多快活,干嘛非要東奔西跑地忙著去巴結這個、巴結那個圖謀升官。原先俺也覺得咱們打黃巾立了那么些功勞,卻只當個縣官太委屈,但是自從上任管縣以來,覺得就這么過一輩子也挺好嘛!”
關羽反駁道:“三弟你這話就顯得太沒志氣了,大丈夫處事,自然要立功名以慰平生,雙飛費盡心思謀求升遷,也是人之常情。”
張飛喝了口水(里面偷偷摻了酒)小聲道:“立功名沒錯,但是俺覺得吧這老趙太熱衷往上爬,就怕離咱們越來越疏遠了。”
眾人沉默了。
張飛的話并無道理,如果趙二真的升官了,等到官位做大了,而劉備他們仍然待在管縣的話,雙方的身份地位就會相差越大。在正常情況下,一個縣級官員是不太可能跟一個高官有太深的交情的。
原著中劉備面對一個小小督郵都要恭敬行禮戰戰兢兢,若是趙二做了更大的官,那劉備就更難以像原先那樣同他正常相處了。
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距離問題。如果趙二此去西北立了功,封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去做官,那么即使是關羽張飛也很難再見到他了,長久不想見,關系不疏遠是不可能的。
還是簡雍打破了沉默:“我覺得雙飛這人是與眾不同的,”他沉吟了下,繼續分析道:“他的性子與我有些類似,都是那種不拘小節,性情隨性之人,不是很注重上下級的尊卑。我認為他是那種無論做了多大的官,都只會根據交情來待人的人。而咱們與雙飛的交情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張飛拍手大贊道:“哎,你這話說得有道理!咱們跟老趙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關羽也點頭贊同。
劉備接口道:“憲和所言極是!咱們確實不應該想太多。雙飛他臨走的時候可是把所有軍隊都交給咱們看管,咱們可不能亂想,給雙飛分心!”
劉備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入懷,偷偷摸了下懷中的兵符。
這枚銅質的兵符世上只有兩枚,代表著趙二迄今為止所訓練的所有軍隊的最高指揮權。一枚在劉備這里,另一枚自然在趙二手中。
劉備這枚兵符,代表著趙二迄今以來最大的基業仍在劉備手中。而趙二那枚,則代表著他仍然沒有放棄他的基業。也就是說,兩個人的利益至今仍舊是牢牢拴在一起的。
劉備不擔心趙二會拋棄自己。
趙二孫堅他們很快到達了雒陽。這第二次進入雒陽,給趙二的感受就只有宵禁制度又變得松弛了不少。之前提到過古代城市里都是有宵禁制度的,天一黑就不允許人們出門上街了,只有上元節(元宵節)之類的特定節日除外。趙二在濟南時,并沒有刻意執行過宵禁,因為濟南那邊比不上雒陽發達,晚上大街上幾乎沒什么娛樂設施,所以也沒人會在天黑了還出門。
但是雒陽不一樣,這里是首都,一到了夜間,各種娛樂場所很多,什么酒肆妓館之類,燈火通明。這就吸引人們到了天黑時刻,仍然流連于街市之上。而面對這種情況,朝廷居然基本不怎么管。也難怪蹇碩的叔父蹇圖會在當初公然違反宵禁,要不是不幸碰上曹操那種耿直的,也不會有任何事,更沒人會追究。
事實上,在一個大城市,執行宵禁是需要足夠的人力和執行力的。一個王朝強盛時期,往往宵禁都會執行得很嚴格,而一旦王朝開始走下坡路,宵禁就會變得松弛。宵禁一松弛,方便的就不僅僅是那些貪圖享樂之人,還有那些陰謀造反的野心家。
孫堅照例是要拜會雒陽這里相熟的各級高官的,而趙二則沒心思攙和進去。
畢竟趙二知道,現在跟這些朝廷高官拉關系并沒有什么用處。首先這些官員并非是曹操、孫堅那種重視人才的人,你僅僅是跟他們見個面,說兩句客套話并不能拉近多少關系。
而等到幾年后,天下大亂了,這些官員又沒用了,就更沒有巴結的必要了。
不過畢竟難得來一趟,有些已經認識的人還是要拜會下的,比如朱儁和盧植。如果來了這里卻故意不去見他們,多少有些不太禮貌。
趙二首先想去看看朱儁,結果得知朱儁因為母親亡故,辭官回老家奔喪去了。
趙二又去了尚書府見盧植,盧植倒是熱情地歡迎了他。在相互問候,以及詢問趙二、劉備等人在濟南的經歷后,便自然而然地談起了西北的戰事。同時,也向趙二吐露了一件關于皇甫嵩的事情,這事在邸報上是看不到的。
只聽盧植對趙二講道:“義真去年征討黃巾之時,途經鄴地。發現中常侍趙忠在那里擁有的一座私宅超過了規制,便上奏皇帝予以沒收。皇上并沒有采信,義真卻因此而得罪了趙忠那賊。另外,在平定黃巾之時,遭遇宦官索賄的并不止老夫我一個,中常侍張讓也曾向義真索要五千萬錢,義真自然不肯給。于是趙忠和張讓聯起手來,于今年義真平定西北之時,劾奏他連戰無功,耗費錢糧。皇上聽信讒言,臨時召回義真,不僅收回他的左車騎將軍印綬,還削奪封戶六千。改封都鄉侯,食邑變為二千戶。”
說到這,盧植氣憤道:“哼,要不是這幫閹黨從中作梗,以義真的軍略,區區邊章哪里是對手!”
嘖嘖,這十常侍還真是不是一般的無惡不作啊!
看來自己以后也要小心這幫閹黨了,雖然現在自己只是個小角色,還入不得他們法眼。等到哪天能入了,就是自己要頭疼的時候了!
告別了盧植,趙二又沒事做了,畢竟雒陽這里他認識的就這點人。
趙二本來想之后一直呆在驛館的,但聽孫堅的仆役說,孫堅拜訪那些高官時,主人招待客人仆役的飯菜很豐盛,比驛館的還好。愛占便宜的趙二便心動了,所以趙二索性套上盔甲,跟趙熊幾人站在一起,對外聲稱是孫堅的親衛,跟在孫堅屁股后頭。當孫堅去拜訪官員時,趙二幾人就跟著其他仆從去仆役房混吃混喝,一吃之下,果然比驛館的還好,因為有肉吃。
孫堅雖然對此有些無奈,但也由他去。
在雒陽沒待多久,就再次啟程前往美陽,畢竟不能讓張溫等太久。
行進方式當然還是坐船,趙二可以算是當時中國北方最喜歡坐船的人之一了。無論去哪,只要能坐船,就不走陸路。
一路西進,經過長安,長安城可以算是漢朝第二大繁華的城市了,畢竟是前漢(西漢在當時被稱作前漢)首都,又因為靠近西域,里面有不少西域來的商人來此貿易、定居。使得長安城多少有點后世唐朝的氣象了。趙二高興地在此享受了不少西域美食,什么胡餅啊,烤肉啊,寒瓜(西瓜)啊
吃得趙二都不想離開這了。
孫堅雖然也很喜歡這里,但是知道大事要緊,在趙二玩了兩天后就強行把他拉出了長安城,一再向他保證等打完了仗,陪他回這里玩個痛快,趙二這才罷休。趙二離開了,跟著過來的那幾個士子卻留在那了,聲稱只是暫留一段時間,過后再去追趕他們,趙二也由他們去。
長安在京兆郡,美陽就在西邊的扶風郡,所以一天就到了。
美陽這里原本只是個縣,現在因為張溫的大軍屯集在這里,使這里變成了一個軍事重鎮。
一進美陽,就看到這里到處都是軍隊,畢竟(號稱)二十萬大軍,一個小小的縣哪里裝得下。也不知為啥張溫非要把軍隊屯集在這里。地方不夠大倒是小事,問題在于糧草也不好弄,縣里肯定養不了這么多軍隊,西邊都是叛軍勢力范圍,無法征集糧草。所以只能從后方不斷往這里運。
趙二不理解,就問孫堅:“文臺兄,這張司空哦,現在是車騎將軍。他為啥把大軍屯集在這?”
司空的職位,在張溫出征不久,就轉到楊賜頭上了,畢竟司空是要在雒陽干活的,不能讓張溫在外領軍還占著司空位置。
孫堅看了看地圖,一臉贊許地點了點頭,然后回道:“張將軍這個位置選的好啊!不錯,不錯雙飛你看!”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長安,“這里是長安”
“嗯,長安是個好地方!”
“長安自然是好,而且對我大漢朝廷也很重要。雖然它現在不是首都了,但是前漢時期的王陵還在,對于皇室來說,這里是容不得半分侵擾的。所以此地絕對不可失守!”
孫堅又用手指劃出了涼州的范圍,而后特意圈了下涼州東部,“涼州西部早已為叛軍所占,而東部大半地區亦淪為叛軍的勢力范圍。在這種情況下,官軍就只能以長安作為最重要的前線據點而存在。從大漢各地調集過來的軍隊和糧草物資等等,都是要囤積在此的。”
孫堅手指移到位于長安與美陽之間的槐里,“這里是槐里,是我們現在所在的扶風郡的郡治所在,亦是長安的咽喉所在。可以說,敵軍要想攻擊長安,就必定要先攻破槐里。槐里是長安之屏障。”
最后孫堅指向美陽:“但是槐里并不利于防守,而且也裝不下那么多軍隊,所以大軍的主力要屯集在槐里前方的美陽縣。美陽這里雖然承載十余萬大軍亦稍有不足,但其地勢利于防守,同時也卡在敵軍通往長安的必經之路上,是主力駐守的最佳位置!張將軍還是有些戰略眼光的!”
噢哦,這樣啊!
不是很懂。
趙二一臉懵逼。
孫堅一看他表情,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拍了拍他肩膀:“好了,走吧!去面見張大人,到時候機靈點,別露怯!”
于是幾人一同穿過重重軍帳,出示了證明身份的東西后,終于進入中軍帳,見到了這位前司空大人張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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