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二與盧植道別后,便換船而回,打算回到丁原軍營,繼續(xù)同董卓對抗。
他順流而下時沒覺得花了多少時間,等逆流回返時,時間就要長上不少了。
卻不知在這段時間里,丁原那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當(dāng)日在盧植走后,營地里又來了一個客人,自稱是呂布的同鄉(xiāng),五原郡的。這事自然瞞不過丁原,只不過他心想,盧植那種大儒我還可以陪著見上一見,呂布的同鄉(xiāng)就算了!八成是些窮親戚來找呂布托人情求官的。
這種人丁原見得多了,才懶得理會。
這個客人正是李肅,他一見到呂布就說要送他個見面禮,呂布自然要客套地推讓一番。李肅有心戲弄他,說既然這樣,那就不送啦!
整得呂布很郁悶,不過對方畢竟專程來看望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把對方趕回去,還是邀請他進(jìn)來一敘。
李肅說不急,返身去牽了一匹馬進(jìn)來。
這匹馬立刻吸引住了呂布的目光,他定睛一看: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后人有詩單道赤菟馬曰:“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韁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
那呂布看后,眼睛都直了,心說這馬好啊,一看就是一流的好馬就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呂布心里癢癢,就試探著問李肅:“肅兄,這馬那個”
李肅笑著問:“什么?”
呂布不好意思地問道:“能不能讓我摸一下”
李肅哈哈大笑:“奉先何必如此,你盡管騎上試試就是!”
呂布大喜,也不再客套,當(dāng)即接過馬來,先小心翼翼地?fù)崦魂,好像在摸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一般,摸得那馬都快受不了了!
而后呂布才騎了上去,縱馬馳騁。一試之下,才真正感受到這匹馬的好:速度快,爆發(fā)力強也就罷了,還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普通的馬匹在經(jīng)過崎嶇的路面時,難免會不由自主地減速,遇到大石頭或者坑洞擋路時會繞過去或者停下來。經(jīng)過河邊時,也會盡力避免沾上河水,除非主人催逼,否則不會輕易涉水。
而這匹馬不同,無論道路再崎嶇,只要騎手不下令,就絲毫不減速。那些坑洼亂石,只要能越過去,就直接一縱而過。遇到河流也是說下水就下水,還能馱著騎手游過較淺的河。
寶馬啊,真是匹寶馬!呂布不由感嘆道。
試乘完畢后,呂布依依不舍地下了馬,但是眼珠子還是緊盯著那馬,連李肅跟他說話都沒聽見。
李肅不由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呂布抱歉道:“啊肅兄,失禮失禮!”
李肅一看這呂布已經(jīng)徹底被馬所迷,這才對他說道:“無妨無妨。奉先吶,你看這匹馬如此受你青睞,不如”
“不如什么?”
“那就送與奉先好啦!”
呂布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再確認(rèn),得知李肅確實是要把這馬送給他時,當(dāng)即就樂得北都找不到了。
“啊哈哈哈哈哈肅兄,布深受肅兄大恩,真不知何以為報呀!”
他現(xiàn)在的武器、鎧甲都是一時之良品。方天畫戟就不多說了,戟頭由鑌鐵打制而成,相當(dāng)結(jié)實耐用。鎧甲則是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是采用了西方傳來的工藝,加入了環(huán)鎖而制成。屬于半札甲半鎖子甲,不僅防御力高,穿起來還十分合身,不影響行動。
唯獨馬匹很一般,跟并州軍中的普通騎兵騎的一樣,并不是什么特別貨色。當(dāng)然,比起那些耕馬駑馬什么的自然是強上不少了。
現(xiàn)在李肅送了這么一匹絕世好馬給他,他怎么能不激動?
當(dāng)即設(shè)宴款待李肅,雖然并州軍營的伙食跟西涼軍的伙食一個水準(zhǔn),但是勝在并州是李肅家鄉(xiāng),飯菜味道多少更合李肅的口味一些。
如果是在幾天前,李肅會很高興自己能吃上家鄉(xiāng)飯,但現(xiàn)在不同了,自從董卓那日在溫明園設(shè)宴丟了面子后,當(dāng)晚便強行下獄了幾個反對他的大臣,抄了他們的家。一方面算是給自己出氣,另一方面也是填補了自己生活上的空白——那些腦滿腸肥的大臣家里,可是充滿了董卓現(xiàn)下所需要的一切東西:侍女、歌姬、廚子、仆役
這些東西原本在西北那邊,自己也是有的,雖然比不上雒陽的高級,但也不至于到吃“豬食”的地步,但無奈那些都在隴地呢,自己這次來京,只帶了軍隊,沒帶那些。本以為占據(jù)了皇宮后,便什么都有了,沒想到留給他的是個空殼!
董卓當(dāng)即把侍女充入皇宮當(dāng)宮女,把廚子封為御廚,把男仆則強行閹了充作太監(jiān)。
這下不僅是董卓,連帶他手下的李肅等人,也跟著飽了口福,好好品嘗了下雒陽的美食。
那呂布不是個細(xì)心的人,酒宴上自己大吃大喝暢快淋漓,卻沒注意到李肅只是端著酒碟子虛應(yīng)而已。
二人邊吃邊聊,自然而然地就談到了雙方的職位:
呂布首先問道:“時光荏苒,不知肅兄現(xiàn)在何處?”
李肅一看這話題有門,正好方便我說降你,便得意地回道:“現(xiàn)任虎賁中郎將之職!
呂布一聽對方居然作了那么高的官,便羨慕地恭維道:“哦?仁兄高就!”
虎賁中郎將是多大的官,一看俸祿就知道了,秩比二千石。而且這官是真正可以被稱作“將軍”的,遠(yuǎn)不是尋常武官們瞎叫的將軍能比。
李肅進(jìn)而問道:“呃,賢弟得意否?”
心說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得已,區(qū)區(qū)主簿能有百石俸祿不錯了!
呂布一見談到自己,便只能無奈地嘆道:“唉!現(xiàn)在丁刺史帳前聽用。”
呂布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官職了,只能拿自己直屬上司丁原說事。而丁原的官職已然變?yōu)檫b領(lǐng)的并州刺史,不過六百石。之前兼任的騎都尉跟虎賁中郎將一個級別,秩比兩千石。現(xiàn)在的執(zhí)金吾則要高兩級,為秩中二千石。
縱使這樣,呂布還是個百石主簿。
這倒也不是丁原虧待他呂布,很多人看三國演義,都納悶丁原為啥只讓呂布當(dāng)個主簿。實在是丁原的職權(quán)就只能任命些別駕、主簿、從事之類的小吏,就如同趙二只能給劉備一個別駕一樣。
而讓呂布當(dāng)主簿,也是為了方便他統(tǒng)兵。如果丁原給呂布表舉——吏可以自己任命,官就只能表舉了——表舉呂布做個軍侯、軍司馬什么的,俸祿是高了,但是職權(quán)就被限定死了,只能率領(lǐng)固定那么點人。而當(dāng)了主簿的話,主簿是沒有直接權(quán)力領(lǐng)兵的,卻可以拿著丁原的令牌,以他的名義毫無限制地統(tǒng)帥丁原麾下的所有兵馬,方便戰(zhàn)時指揮?梢姸≡瓕τ谧约哼@個干兒子,是十分不薄的。
但再不薄也是枉然。主簿就是主簿,縱使是陳琳那樣的大將軍主簿,也還是百石吏,說出去面上無光!
李肅見他對自己職位嘆氣,知道必然是不滿足。于是看了看左右,然后低聲道:“呃賢弟,不是為兄多言,以弟之才,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
呂布也不知該怎么回答,心說我總不能說自己就這個命吧?原本自己出身平民,對于能給刺史大人當(dāng)屬吏,是很滿足的。但是這事是耐不住比較的。
如果跟普通老百姓比,那自己自然是高高在上,但一跟李肅比
要知道,這李肅跟自己是同鄉(xiāng),當(dāng)年都是泥腿子,更關(guān)鍵是他武力和統(tǒng)兵能力都比自己差太多了,F(xiàn)在人家都虎賁中郎將了,自己卻
不平衡、不滿足的心,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唉!也是處于無奈呀嗯!”
李肅心說你無奈就好,你要是安于滿足,我可就沒機會說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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