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操此時激動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朝東邊一看,正看到幾艘船從東邊慢悠悠地劃了過來,船上打得旗號正是一個趙字!
“殺千刀的趙二,你特么終于來了!”曹操不由再度罵道。
而那邊徐榮一看趙二的援軍到了,也當機立斷,選擇了撤軍。如果是在陸上遭遇,徐榮或許會嘗試著戰斗一下,試探對方虛實。
然而此時是在河里,打水戰的話,他可沒有絲毫自信能夠勝過號稱北方水軍最強的青州軍。
他回想起了當年董卓入京不久后的事:
那時,董卓剛剛收編了雒陽禁軍,野心膨脹,便向群臣提起廢立之事。丁原不服,與趙二聯合起來率兵擊董,結果丁原被呂布所殺。于是董卓想著,既然連丁原都被自己消滅了,索性也把趙二的水軍消滅了吧!
當他向眾手下提出這點時,李儒勸諫道:“主公,我軍久居西北,不習水戰,若在河上與其爭鋒,定然要吃虧。若是僥幸能勝自然好,而一旦落敗,對主公在朝中立威極為不利,到時候群臣亦會因此動搖,影響主公大事。現下廢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廢立大事做成,他趙二自會撤軍,又何必另生枝節?”
董卓尚未回應,便有幾個西北軍老將不服了,他們宣稱自己在西北時也不是沒坐過船,麾下也有打過水戰的,只要能夠從別處征集足夠的船,未必就不能擊敗那趙二。
他們為了讓董卓答應,還向他保證自己只是去試探,一旦發現戰力不如對方,會立刻撤退,絕對不會給主公添麻煩。董卓見他們都到這份上了,就同意了。
得到準許的他們,興奮地專程從隴地調來不少戰船,同樣號稱戰船千艘,氣勢洶洶地就朝青州水軍殺了過去。
當時指揮青州水軍的將領是太史慈,看到對方從西面沖過來后,微微一笑,下令船隊左右分散,避開敵人。
西北水軍順流而下,速度極快,他們也知道水戰時順流的一方是占據優勢的。所以在靠近青州水軍時沒有減速,反而加速撞了過去。
不過他們低估了青州水軍的控船能力,在這種加速撞擊之下,還是被對方輕松躲開了。
西北水軍并沒有放棄,見一次沒撞上,便開始收攏船隊,準備再撞一次。
然而當他們準備再度發起沖鋒時,卻訝然發現此時的他們處于東邊了,而青州水軍在他們西邊。如果他們想撞青州水軍,就需要逆流而上,而對方則是順流而下。
情況逆轉了。
而太史慈顯然不會錯過這種好機會,大船當頭,船在側,借著水速就朝西北水軍撞了過去。
西北水軍可沒有青州水軍那么強的船只操控力,根本躲不開對方的撞擊,一撞之下,檣櫓灰飛煙滅,全部掉下河里喂了魚。
后人有詞贊曰:“大河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太史將軍孟。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子義當年,尚還未娶妻,雄姿英發。
短戟鐵鎧,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此戰之后,不僅僅是董卓軍,整個北方都無人再敢覷青州水軍。北方水軍最強的名號自此流傳開來。
徐榮的這一識時務之舉,也為他保住了一條性命。
曹操看見徐榮撤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激動得淚流滿面!
好你個趙二,真特么會選時候!
曹操在曹洪的攙扶下,走到河岸,準備上趙二的船,去沒想到船上的人并不認識曹操,對他們:
“你們兩個可是被董賊劫掠出京的百姓?快上船吧,船上有熱水和吃食,還能睡覺,很安全!之后我們趙州牧會妥善安置你們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再擔驚受怕!”
這兩人現在既沒有盔甲,也沒有武器,赤著上身,一身污泥,披頭散發的,確實與百姓無異,也就是比百姓們壯實一些罷了。
曹操聽后氣得不行,原來面前這幫人不是專程來救自己來了,是過來收集人口來了!
曹洪卻不以為意,主動解釋道:“在下曹洪,這位是曹操曹將軍,是你們趙州牧的朋友,煩請通報你們趙州牧一聲。”
青州軍士兵這才向他倆賠罪,鄭重地把他倆接上了船,而后派人通知了趙二。
不久后,夏侯兄弟亦帶著幾十騎兵趕到,那夏侯惇又一次變得灰頭土臉的,不知遭遇了什么倒霉事。再之后曹仁、樂進等人也相繼引兵趕到。見了曹操,憂喜交集。又聚集殘兵五百余人,終于湊足了千人。他們乘著趙二的船一同回了雒陽。
待見到趙二后,曹操立刻指著他鼻子大罵道:“趙二!趙州牧!你怎么現在才來?”
趙二嘿嘿一笑,解釋道:“那個……當時我不是在收容雒陽居民嘛……里面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挺有味道的……就耽誤了一會兒。”
隨即倒打一耙道:“誰知道你跑那么快嘛!”
曹操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隨即決定該氣,繼續指責道:“那昨夜谷水上為什么沒有你的船!”
趙二一愣,心曹****是氣糊涂了吧?于是解釋道;“夜里……夜里都是要睡覺的。”
曹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是氣糊涂了。于是只得作罷。
收攏了下情緒,然后道歉道:“雙飛啊,實在抱歉,為兄遭此大難,一時控制不住情緒……還望見諒!”
趙二擺擺手,不在意地道:“沒事,沒事!你能活著回來就好!”
而曹洪則下跪感謝道:“人曹洪,感謝趙州牧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我等今日就要死在這里了!”
曹操也跟著道謝:“雙飛,為兄在此謝過了。”
趙二繼續不以為意,心就算我不救你,那夏侯兄弟也會救你的。要不是因為沒把握在這里弄死你,我才懶得救你!不對,我本來也沒想救你,是手下人誤把你們當百姓給救來的。
當然,逼還是要裝的。
另外趙二不知道的是,因為蝴蝶效應,夏侯惇在尋找曹操的過程中耽擱了,如果當時曹操沒碰上青州水軍,很有可能真就被徐榮給殺了。
在好好撫慰了曹操一番后,趙二又送了曹操幾個三四十歲的中上容貌的婦人給他。心我知道你好人妻,所以特意挑了幾個我不感興趣的“老”女人給你!
曹操一見趙二這么識趣,當即大喜。他瞬間忘記了趙二沒早一步救自己的不快,心你個趙雙飛還真是懂我,知道我喜歡“熟”一些的女人,雖然這幾個姿色算不上一流,但年齡卻是正合適。比起那些干澀又不懂情趣的姑娘強多了!
趙二卻對曹操的興趣嗤之以鼻,心你懂什么,年輕姑娘雖然有不如熟女的地方,但不代表這些不足不能通過調教來彌補,只要培養得當,其劣勢完全可以改善的。最關鍵的是,年輕姑娘可以變成熟女,而熟女永遠變不回年輕姑娘了!
不過趙二也不破,兩人就這么坐船開往了雒陽,一路上,曹操的船艙里自然是春色無邊,把曹操的一切煩惱都沖刷掉了。
安頓好了曹操,趙二回到自己的艙室內,關上門。月兒瞬間出現在他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親了他一口。
趙二習以為常,笑問道:“有事?”
月兒微笑著放開了他,然后提醒道:“大人,不趁此機會……殺了曹操嗎?”
趙二想了想,嘆道:“不好辦吧?他現在身邊隨時跟著曹洪,寸步不離,即使是晚上跟女人歡好時,曹洪也守在門口。”
月兒輕蔑地一笑:“這有何難,要么派出組織里的女殺手,在床上解決他。要么直接在他飯菜中下毒。”
趙二皺眉,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拒絕了:“還是不好,他死在我船上,無論如何我也脫不了干系,這樣對本官的名聲有損。”
這鍋可沒法甩給董卓,至少在另一艘船上的曹仁他們就絕對不會被糊弄住。到時他們拼死逃脫,然后宣揚出去……
討董聯盟尚未解散,就謀殺盟友……嘖嘖,恐怕討董聯盟瞬間就會變成討趙聯盟。
月兒只得作罷。
再雒陽這邊,孫堅作為救火的急先鋒,出了不少力,連自己都搞得灰頭土臉的。待撲滅了宮中余火,便屯兵城內,在原皇宮的建章殿的地基上設立了自己的營帳。
孫堅又令軍士掃除宮殿瓦礫。另外被董卓所掘的那些陵寢,也都盡皆掩閉,那些被士兵們粗魯拋到外面的尸骨,包括劉宏的,也都重新被放入棺材裝好掩埋。
都清理好后,又于太廟地基上,草創殿屋三間,請眾諸侯立列圣神位,宰太牢祀之。祭畢,皆散。
孫堅回到帳篷中,是夜星月交輝,乃按劍露而坐,仰觀文。見紫微垣中白氣漫漫,不由得嘆曰:“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涂炭,京城一空!”言訖,不覺淚下。
正哀嘆呢,忽然有軍士發出了一聲“咦?”
孫堅不悅道:“怎么回事?”
那軍士指著一個方位,道:“將軍,那個方向……剛才我好像看到一陣紅光!”
隨即揉了揉眼睛:“但是再一瞧又不見了……可能是看錯了吧!”
孫堅卻不這么認為,覺得這可能是預示著什么征兆,于是站起身來,帶著人前往軍士所指的方向查看。
本來找了一會兒,也沒看到什么,正打算放棄,忽然余光一掃之下,自己也看到了一片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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