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巾軍那邊,原本負責圍剿張飛所部的那個黃巾頭目對此也感到很奇怪:這支青州軍為什么離開冀州,跑幽州去了?
不過容不得他想太多,很快他就接到上級命令,命令他去南邊進行支援作戰。
于是他不再去管張飛,收束隊伍,從幽冀邊境離開,南下前往章武縣。
章武縣是渤海郡最北面的縣,不過這個縣的面積很大,抵得上某些面積的郡了,比如青州的齊國,面積就很,跟章武縣差不多大。而章武縣城則在縣的南部。
渤海郡就是這樣,面積大,人口多,偏偏就只有八個縣。所以后來曹操占據北方時,特意從渤海郡里分割出幾個縣,單獨形成一個章武郡。
當他到達預定戰場時,看到的是一片人間慘象到處都是黃巾軍士卒的尸體,斷肢、殘軀、污血遍布了視線所及的每一寸土地。
“這……這是敵人哪支部隊干的?青州軍的主力還是……”
不等他猜測完,便看到有敵軍偵騎過來偵查。
黃巾頭目瞇眼一瞧,認為這應該不是青州軍的偵騎。雖然青州軍的偵騎也騎草原馬,服飾也跟對方的差不多,但卻有一個顯著的區別:
青州殷富,士兵們披甲率很高,作為軍中精銳的青州偵騎更是人人披鎧。
而面前的偵騎沒有。
是哪里的部隊呢?幽州的?還是冀州的?
很快,他就知曉了敵人的身份。因為敵人的大部隊如同一陣風一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偵騎剛走不久,大部隊就過來了!
再仔細一看大部隊的旗幟,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公孫”。
“奮武將軍公孫瓚?”作為黃巾軍中的頭目,他不僅識字,見識也遠比普通黃巾軍廣,知道幽州那邊公孫家有個很能打仗的將軍,名叫公孫瓚,麾下白馬義從勇武無比,經常在草原上同異族作戰,威震邊疆。
甚至那些經常過來劫掠漢地的烏桓人,一聽到公孫瓚的威名,都嚇得收斂了不少。
頭目當即下令:“的們都給我聽令,準備作戰!”
麾下黃巾士卒們慌慌張張地開始做戰斗準備,雖然他們不認識什么公孫瓚、白馬義從。但地上的尸體足以證實面前的敵人不好惹!
他們把武器舉起來,開始擺陣型,時間倉促之下,只是勉勉強強擺了個方陣。
而還沒等頭目發出下一步的命令時,對面的公孫瓚騎兵已經向這邊發起了沖鋒!
馬未到近前,先是一片箭雨射了過來。
“哎呀!”“呃!”“啊!”……一片慘叫聲。
而后便是四散潰逃。
黃巾軍們可沒有青州軍那種以步克騎的本事,遇到騎兵沖過來,不趕緊跑還等什么?
那個頭目遇到這種情況,也無法阻止他們潰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部隊潰散后,再重新收攏一部分人,準備下一次作戰。
這也是波才給他們制定的黏膠戰略:波才知道黃巾軍士氣低下戰斗力差,在面對精銳官軍的正面沖擊時,是不可能抵擋得住的。而作為黃巾軍中戰爭經驗豐富的老軍官們,也就是那些頭目,他們的任務就是不斷地在部隊潰散后進行重新收攏,然后發起下一次攻擊。等又一次潰散后,再收攏、再攻擊……循環往復。
如同一團黏膠一樣,你能夠輕易打散它,卻永遠無法消滅它。
然而這一次,黏膠戰略失效了。
因為公孫瓚的騎兵不會放過任何一名黃巾軍士卒,他們可不像半成品的高順騎兵一樣,沖散敵軍后就放棄追殺了。
他們會一直追殺到底,殺光他們眼睛里看見的每一個敵人。
偏偏他們還不害怕隊伍分散后遭到敵人大部隊包夾。因為這里地處平原,沒有可以藏兵埋伏的地方。公孫瓚的騎兵一旦發現自己落單被圍,就會完美地施展自己精湛的騎術和武藝,單槍匹馬從重重包圍之中殺出來。沒人能夠阻擋。
他們每一個人都擅長這個,簡直就是……弱化版的趙云。
雖然此刻趙云尚未出山。
就這樣,戰況陷入了一面倒的屠殺之中。白馬義從們并不光只是射箭,他們并非死板之人,在發現部分黃巾軍妄圖臨時結陣時,便一片箭雨射過去,打斷對方陣型,而后等敵人陣型松散了,便拔出近戰武器,對他們發起近戰沖鋒!
很快,視野內就再也沒有活著的黃巾軍了,那個黃巾頭目亦被殺死。
公孫瓚滿意地看了看此戰的成果,然后問旁邊一名偵騎:“你剛才,有一支青州軍跑漁陽去了?”
“是的,他們的目的尚不明確。”
于是公孫瓚下令道:“去聯絡他們,問問看什么情況!”
渤海郡某處河流。
關羽身邊只有幾艘船,而他的面前和背后,都聚集著大量的漁船,這些漁船不屬于他。
關羽瞇了瞇眼睛,心:看來這是敵人一開始就布置好的埋伏,首先通過這些支流把我軍的隊伍分散,而后先放某渡過這一段河流,再將事先藏在河岸上的船拖下水,給某來個兩面包夾。
哼,想得倒是挺周到!
對方并沒有立即發起進攻,只見對面悠悠駛過來一艘船,打著白旗。關羽知道這代表對方是有事要跟自己談,于是沒有下令手下放箭,而是放對方過來。
船過來后,船首一人站起身來(之前是蹲著的),朝關羽拱了拱手。
此人一身文士袍,面皮白凈,就是相貌多少有些猥瑣。只見他開口對關羽問道:“對面可是青州水軍之主帥?”
“正是。”
文士點點頭,而后自報家門道:“鄙人黃巾水軍渠帥,李偷瓜,敢問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果然是賊寇!什么破名字!
原來這位李偷瓜并非什么文士,單純就是喜歡附庸風雅而已。他本名李承乾,是他父親在某個道觀里特意摘取的字作為他兒子的名字。
可惜這個在外人看來很文雅的名字,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雅氣。這個自性格頑劣的家伙,總是喜歡干些偷雞摸狗之事,經常去別人家地里偷瓜。
故而后來人們便不再稱呼他本名,而是以“李偷瓜”這個綽號來稱呼他。
雖然李偷瓜多次向別人糾正,但人們才不會在乎這個賊的抗議,繼續叫他綽號。
久而久之,李偷瓜自己也認了這個名字。
然而他附庸風雅之心尚存,總是會去偷些文士袍來穿,還時不時地學起文人作詩來了:
“月下偷瓜賊,大堂李承乾。
身為嫡長子,自有美容顏。
偷瓜非我愿,祈使人勿嫌。
我心向文學,儒袍以擋寒。
閑來乘扁舟,打漁勝耕田。
幸遇賢良師,渡我奉黃。
征戰幾數年,功勞積連連。
波渠帥看重,拜我水軍前。
麾下船千艘,連起可成片。
此番來作戰,青州軍要完!”
關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朝廷欽封青州樓船都尉關羽字云長!你這賊寇,過來何意?”
李偷瓜不以為意,笑道:“特來勸降爾!將軍縱之才,率領一州之水軍,不可謂不高貴。然則我黃巾軍帶甲百萬,良將千員,區區渤海一郡之地,是容不下我們的。待到我軍徹底征服渤海之后,必然要揮師周邊,汝青州此次趁我軍圍攻南皮之時偷襲,已然惹怒了我們。介時青州很可能就是我軍下一個目標,諒爾等腐草之熒光,如何比得上空之皓月?青州危如累卵!到那時,你這樓船都尉又能做到何時?你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頭目之位,就算是渠帥高位,也未嘗沒有機會。我安你樂,豈不美哉? ”
關羽冷哼一聲,才沒心思跟他玩陣前饒舌,當即從旁邊弓手手中拿過一張硬弓,搭弓引箭,對著李偷瓜那張嘴就是一箭射去。
李偷瓜大驚,沒想到對方翻臉就翻臉,嚇得趕忙后仰,一屁股跌坐在船上。
不過他這也算躲過了一劫,箭矢貼著他頭皮劃過,插在了他身后的船艙上。
李偷瓜用手指著關羽,顫聲指責道:“你……你!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規矩你不懂嗎?”
關羽冷冷一笑:“你現在不是活著呢嗎?趕緊給某滾,現在某不會再射第二箭。不過等你回船隊后,某就不會再饒你了!”
李偷瓜卻不是很相信這話,連滾帶爬地逃回船艙,而后命船夫速速劃船,就這樣狼狽地逃回了他的船隊。
關羽也確實如同他的那樣沒有動手,他雖然喜歡戰場偷襲,但臉面還是要的。剛才射箭時也是故意放慢了動作,否則憑他李偷瓜那點身手,哪里可能躲得開?
不過是為了嚇唬他一下而已!
之后,感覺自身安全了的李偷瓜,當即下令船隊發起攻擊,同時命人射出鳴鏑,通知關羽背后的黃巾水軍一起夾擊:“全都聽令,給我殺了那伙青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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