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虎三人暗自咋舌。這錢講郎雖說職權(quán)不大,但也是朝廷正兒八經(jīng)的五品官員,堂堂進士。
放在一般州縣上,品級足以壓制所有官員了。
但就這么一位正式官員,現(xiàn)在居然叫年未及冠,無職無權(quán)的賈清一聲“先生”,傳出去也沒人信啊!
好在他們也知道錢景潤是來找賈清的,都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走,隨我到上邊去!”等到就剩他們兩人時,錢景潤抓著賈清的手臂,欲引賈清向上走。
賈清拒絕道:“上邊是先生們在一起談經(jīng)論道的地方,我上去干嘛?我還是就在下面和他們呆在一起就好。”
錢景潤故作不悅道:“你顧及那些干嘛,難道我還不能帶你上去?罷了,是禮部王大人要見你,我這才來找你的,這你總要上去了吧!”
如此賈清才不再拒絕,跟著他一起往上面走。禮部左侍郎王大人他當然是認識的,這個人是和賈府比較親近的官員,他在賈敬的壽宴上看見過……
只是他倆也說不上親近,這時找他干什么?
上了頂部的亭子,只見里面錯落有致的坐著十多個人,其中大半是著儒服的監(jiān)中老師。還有幾人身著官服,賈清猜測他們應(yīng)該是禮部的官員。
最前面坐著三個人,居中一人正是天下名儒方守。左邊是孫俯望,右邊赫然就是禮部左侍郎王顯爵。
按理說,這個時代以左為尊,孫俯望是從三品的官員,而王顯爵是從二品的禮部侍郎,應(yīng)當是王居左而孫居右才是。
事實則不然!國子監(jiān)祭酒雖說品級不高,但位列小九卿之一,是實打?qū)嵉那遒F職位。非德行高尚之人不可擔(dān)任!而且因為執(zhí)掌國子監(jiān),從禮法上講,只要是其在位期內(nèi)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的監(jiān)生,都是他的學(xué)生!如此,更顯得祭酒這個職位的清貴。
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位內(nèi)閣首輔是否就是他的學(xué)生。自開國以來,自國子監(jiān)求學(xué),科考,入仕再進入內(nèi)閣的人早已超過十指之數(shù)了。其中首輔都有四位之多……
而師生關(guān)系又是這個時代最為緊密的關(guān)系之一。
再加上今日是孫俯望的主場,所以他居尊位也就無可厚非了。
“后生晚輩賈清見過各位大人,各位先生。”
在賈清行禮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打量這位在京中薄有微名的賈家子弟。
等賈清抬起頭之后,王顯爵率先開口道:“果然是文采精華,俊逸非凡!”
賈清立馬躬身道:“謝王大人夸獎。”
王顯爵擺擺手道:“恩~,以你我兩家之誼,何必如此生份?直接叫我王叔就是。”
“若是在私下里見到大人,自當見之以世交之禮。只是如今在監(jiān)中各位師長之前,若以世叔稱之,豈不顯得小子太過孟浪不知禮了?還是以國禮見之為是。”
你這一見面又是夸獎,又是套近乎,誰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趕緊撇干凈才是。
王顯爵聞言一笑,道:“得了,如此依你就是。其實我今日喚你前來是想給賢侄道一聲罪。”
聽見王顯爵如此講,不單賈清詫異,其他人也不解的看向他。你一個朝廷高官還能在什么地方得罪賈清不成?
“賢侄幾天前不是在順德坊內(nèi)遇到歹人了嗎,然后在京營節(jié)度使王大人的盡力斡旋之下,才將賢侄從煙雨樓中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在場不知道這事的自是不解的看看賈清,又看看王顯爵。而知道這事的幾人則更加好奇了,孫俯望問道:“哦,莫非這事里面還有什么緣由和王大人有關(guān)乎?”
王顯爵歉然道:“說來慚愧,那煙雨樓和我還真是有些關(guān)系。那煙雨樓的老板本是我一遠房親戚,來這京師之地做生意,因為人生地不熟,就上門求助。
我看在親戚一場的面上,這些年倒是在一些事上給了他一些幫助……
誰知現(xiàn)在在他的地盤上居然出現(xiàn)了這等惡劣至極的事情,著實讓人無法原諒!
雖說后來刑部部堂大人對我說此案和他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他也多半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不過,在他的煙雨樓內(nèi)讓世侄出現(xiàn)了意外,怎么說他也難逃其咎!我已經(jīng)決定等他從刑部大牢中出來之后,就責(zé)令他離開京城。只是賢侄這里我還要請求不要見責(zé)才是……”
哦,原來煙雨樓是你罩著的地盤,不過你也用不著給我解釋這些吧,你該去找負責(zé)查此案的人才是。賈清心里誹腹道到,嘴上卻說:“王大人言重了,晚輩豈有責(zé)怪大人之理!家父對我說過,自我出事后,王大人第二日就登門慰問,晚輩在這里也謝過大人呵護之意了。還請大人再莫說什么告罪之言,晚輩著實惶恐。”
孫俯望也開口道:“王大人太過于小題大作了,這本和大人無關(guān)……
好了,今日的詩會的作品由方大人做主評閱人,我和王大人做副評閱人……今日你可有好的詩作拿出來?
如果有的話,不要藏著捏著了。今日方大人有意再收一徒,你可是也有機會的,好好表現(xiàn)……”
后面的話孫俯望是對著賈清講的。
賈清也是他的學(xué)生,若是方守要收徒,孫俯望自是希望他能在國子監(jiān)中看重一人,所以他才會提點賈清一句。
賈清的詩名他也是有所知的。
“是的,祭酒大人!學(xué)生一定會盡力的。”
從孫俯望這里得到消息,那方守收徒這事應(yīng)該是沒有錯了。賈清已經(jīng)在思考該如何拿下此次詩會的魁首了。
雖說孫俯望沒說魁首就會被方守收為弟子,但既然方守作為主評閱人,那么列為魁首之人必定為其中意之人!
能中魁首肯定是機會最大的。
不過雖說他有許多詩詞在腦海里,但也不是說隨便拿出一首經(jīng)典的就可以了。詩詞的魅力依托于其誕生的特定的條件。“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之所以成為名傳千古之作,是因為詩人給它賦予了士子的拳拳愛國之意……
就如若是現(xiàn)在自己把“人生若只如初見……”補完整,美則美矣,卻未必佳!
因為別人一聽就知道這種歌頌愛情的絕美之詞不應(yīng)該出自自己之口。天才的反常也是要合乎邏輯的!
要尋一合乎自己生長環(huán)境的詞,又能吸引方守的詩詞……
看著賈清回答完自己的話后就陷入了沉思,孫俯望道:“好了,你在我們之中也放不開手腳,你還是自尋個去處作詩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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