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梅劍的屋子,忖度著黛玉懶覺未足,也不好進去打擾。想著要在這船上待不短的時間,就準(zhǔn)備各處瞧瞧,看看禮部的人事安排如何。
此時船已經(jīng)起錨,迎著江風(fēng),旌旗招展。后邊兩艘通體金黃的艦船上,衣著整齊肅穆的錦衣軍兵士盎然而立。
三艘船一前兩后,整齊劃一的穿出碼頭,行駛在寬廣的大運河之上,劃出一道道平行的波浪。
官船樓下不比樓上寬敞,但是房間很多,隨時還有人來往于船艙與甲板之間,忙碌著。
正在前面訓(xùn)話的禮部鄭主事看見了賈清,立馬迎了過來。
“下官見過欽差大人。”
“你不用忙,我隨意看看。”
賈清揮揮手,不想他狗腿的跟在身邊。
“下官不敢叨擾大人,只是正好有一事要向大人請示。”
“何事?”
“下官聽大人此行未帶隨身丫鬟服侍,不敢怠慢,特意給大人安排兩個丫鬟……”
見賈清眉頭一皺,鄭主事立馬道:“大人別誤會,她們都是身家清白的人,只為大人端茶遞水并更衣?lián)Q服之用。”
賈清聽了,知道這鄭主事多想了,南北禮部管著下官窯勾欄,從中選擇一些姿色過人的苗子出來的做做接待之類的也是貫法。他大概以為賈清嫌惡此道之人,所以解釋。
卻不知,賈清是因為晴雯尚在此行之中,雖是服侍黛玉,但誰看不出來她是因為他才跟來的?這時候,收兩個丫鬟在房里,怕是她該胳應(yīng)壞了。
鄭主事見賈清眉頭舒展,以為是同意了,就回頭叫了兩個女孩過來。顯然,方才他是在幫賈清調(diào)教丫鬟呢。
賈清一眼看過去,兩人皆是姿色不俗,而且年紀(jì)都不大,一個十三四歲,一個十六七歲的模樣。細看了兩眼,覺得年紀(jì)些的那個著實生的嬌俏。
“她留下吧,只是我上面房間不夠了,還讓她住底下。只按時給我送飯端茶就行……
嗯,我樓上一共七個人,其他人的也叫她送上來好了。你也不用讓別人上來,有事只叫她上來傳話就是。”
賈清想著紫娟、晴雯等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下來端茶要水的可能會不太適應(yīng)。正好這么可愛的姑娘送到面前,使喚使喚也是件舒心的事。
而且,這對于她而言肯定是件好事。至少,此后鄭主事絕對不敢虧待她。
鄭主事原本見賈清盯著那丫頭看,然后又叫留下她,心中高興,看來這個主還是比較好伺候的,此行應(yīng)該會比較順心。
誰知,賈清竟是把她當(dāng)做粗使丫鬟來用。
不過,他不敢有意見,連連點頭稱是,并讓兩個丫鬟退下。
“馮老將軍和趙大人他們現(xiàn)在何處?”
見鄭主事一副心巴結(jié)伺候的模樣,賈清也為寬寬他的心,就隨意問道。
“馮將軍和張?zhí)t(yī)在房里歇息,趙大人在后面的艦船上。大人可是有話吩咐,要不要下官使人叫趙大人上來?”
“不用,有吩咐的時候我知道叫你。現(xiàn)在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鄭主事見賈清確實只想閑看看,告了罪,離開了。
如此賈清繼續(xù)繞著船沿閑散,又看見劉管家、王順等,隨意吩咐了幾句,就重新上了二樓。
……
“林妹妹可睡醒了?”
進了黛玉的屋子,見紫娟晴雯兩個坐在一起下棋,雪雁坐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聚精會神的觀看。
其實,雪雁比晴雯也不了多少,只是看著憨憨傻傻的,顯得就比晴雯等了好幾歲似的。
“噓。”
紫娟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后低聲道:“二爺別吵,姑娘還沒醒呢。”
賈清道:“怎么就這么困了?”
著,緊挨著坐到了晴雯旁邊。
紫娟嘆了口氣道:“二爺還不知道我們姐的性子嗎,別昨晚那種日子,就是平時沒事的時候還總是一夜一夜的睡不安穩(wěn)呢。”
賈清撇撇嘴道:“那就怪你了,肯定是你偷懶沒伺候好。”
饒知道是賈清故意開玩笑擠兌取笑她,紫娟也忍不住心中一氣,隨即卻眉目一轉(zhuǎn)道:“二爺既是我沒伺候好,那你何不常過來看看,要是我真的伺候的不好了,二爺自然可以再安排好的過來。”
賈清隨口道:“換你?那還是算了吧,林妹妹重你跟重什么似的,我哪敢換你。”
紫娟輕笑道:“二爺只知道姑娘重我,哪里知道我們姑娘……”
“嘎吱”
話未完,只聽里面?zhèn)鱽砺曧懀Z清等抬頭一看,又沒什么動靜,方知只是黛玉翻了個身子而已。
“你這幾步棋走的太爛了,讓我來。”
賈清見自他坐在旁邊之后,晴雯就連連失誤,眼見就要敗北了,情急之下,起身就托起晴雯的身子,自己坐下,然后,還很習(xí)慣的就拉著她坐自己腿上……
“咯咯咯。”
紫娟的笑聲讓晴雯羞紅了臉,連忙掙扎著逃出了賈清的懷抱。
賈清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在自家屋里,摟著晴雯讓她伺候自己吃果子呢。
哼哼,愿意笑就笑唄!賈清面不改色,拿起白色方棋子,決心在這上面找回面子!
……
揚州邊境一座縣城的一家酒樓之內(nèi)。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頭上斜帶著一頂斗笠,在一個年輕人的陪護下,急步走入其中。
來到一間廂房門口,老者輕扣門四下。
房門打開,里面卻只有幾名面帶紗巾,腰間佩劍的女子。
“海伯伯,情況怎么樣了?”
一見到這名老者,為首的年輕女子面色一喜,有些急切的問道。
老者取下斗笠,露出一頭白色的鬢發(fā)。將斗笠交給旁邊的年輕人,搖搖頭,沉聲道:
“白池防守的很嚴密,我安排的人還沒有接觸到教主。
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據(jù)他們穿回來的消息,那里面關(guān)押著的應(yīng)該不止教主一人。”
那女子一聽,神情頓時變得急迫,后面的話也沒細聽,身子一動道:“不行,我要馬上去救他老人家。”
“愚蠢!!”
老者一聲爆喝,嚇了眾人一跳。
“你這么莽撞,虧教主還想把咱們白蓮教百年的基業(yè)交到你的手中!
你想害死大家嗎?
那里是什么地方你難道不知道?
難道你以為憑借你的百十號人能硬闖進去,然后救出教主全身而退?
簡直愚不可及!
為今之計,只有等他們先找到教主的所在,然后傳出信息。我們再制定計劃,以最快的速度里應(yīng)外合之下,救出教主,迅速離開。
只要到了分舵,以教主的威望,必能順利整合力量,結(jié)合各分舵的實力,一舉殺回總舵誅!
此乃唯一反敗為勝之機,一步也錯不得。
我不好離開久了,你們就給我好生待在這里,沒有特殊情況,一步也不得離開。
自上次白賊遇刺后,就一直沒放棄搜尋你們的下落。你們?nèi)羰潜凰l(fā)現(xiàn),累及教主安全,那時候,你就是我們白蓮教最大的罪人!
可記住了!!”
老者的一番訓(xùn)戒,直的女子淚流不止,心中有萬般痛苦,卻只得含淚點頭道:“記住…了。”
老者看了也微有不忍,隨即就被堅毅所取代。
不忍,則亂大謀!
重新戴上斗笠,轉(zhuǎn)身離開。
怔怔看著老者消失的背影,吳仙兒繼續(xù)淚流不止,口中喃喃念道: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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