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在結(jié)束課程后,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清楚的告訴他:“言墨,你老婆和孩子在我手里。”
言墨立刻聽出對方是誰,腳步一頓,聲音冷下去好幾個調(diào):“蕭然!”
電話那端安靜了幾秒鐘,最終傳來蕭然極為低沉詭異的聲音:“哦,真高興,原來你還記得我!”
言墨懶得和她廢話,語氣凌厲的說:“你剛才的話,最好是在開玩笑,否則,你該知道動他們的下場!”
言墨現(xiàn)在無法辨別出蕭然話里的真假,然而他很清楚,蕭然現(xiàn)在的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就是這樣才可怕。如果真像她說的,顧暖在她手里,那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顧暖和她肚子里的兩個孩子,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言墨下意識不愿意去相信這件事。就在一個小時前,還跟他撒嬌耍無賴的小女人,轉(zhuǎn)眼間就陷入了危險當中,他有可能會隨時失去她,這讓他怎么接受?
“別擔心,我不會真的動他們,”蕭然笑,“你該知道,我要的一直都是你。如果你肯來見我一面,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他們。可是……”她故意頓了頓,才又繼續(xù)說:“如果你讓我心情不好,你該能想到,一個毫無理智的精神病人,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或許,我可以將兩個孩子從她肚子里挖出來,然后將他們?nèi)齻剁碎了扔進海里喂魚?
言墨,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么樣?”
言墨呼吸一窒,想到那殘忍血腥的畫面,他人幾乎要站不穩(wěn)。
言墨極力穩(wěn)住心神,讓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他們在哪兒?我要立刻見到他們!”
“水榭綠都——你們的那棟海邊別墅,附近的海岸線上停了一艘汽艇。你乘上汽艇,沿垂著海岸線的方向一直往深處走,我和他們在那里等你。
但是記得,你只能一個人過來。要是我在你身邊看到其他人,我敢保證,你會立刻眼睜睜看著你的老婆孩子煙消云散。言墨,真的很期待我們的……”
“見面”兩個字還沒說完,言墨已經(jīng)果斷掛了電話。
他先是將電話給顧暖的手機撥了過去,那邊提示關(guān)機,他又撥家里的固定電話。
這次電話通了,是李嫂接的:“言先生?”
“太太到家了嗎?”
“沒有言先生,太太還沒有回來。咦?你們不在一起嗎?”
言墨默了默:“知道了,念念呢?”
“在樓上自己的房間畫畫呢。”
“看好她,”頓了頓,“今天別讓她出門。”
李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恭敬的答:“知道了言先生。”
言墨結(jié)束和李嫂的通話后,又將電話給送顧暖回家的司機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他立刻著急的問:“太太呢?”“言先生,”司機猶猶豫豫的說,“大概在一個小時前,太太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說要去見一個朋友。我送太太到咖啡店門口,親眼看著她進去的。太太進去前說一會兒就出來,可是,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
來。您看這……?”
“告訴我地址!”言墨說話的同時,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言墨循著地址找去了咖啡店,路上,他撥通了時海的電話。
“蕭然呢?”
“額?”時海愣了愣,“總裁,蕭然不是一直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嗎?您怎么會突然想起這件事?”
“你確定?”
“是、是啊!”
“呵!”言墨冷笑,“那綁架了顧暖,又打電話威脅我去見她的人是誰?”
“不可能吧?我們不是還派了幾個人看守她?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這問題該由我問你吧!”言墨急火攻心,暴吼出聲。
時海一驚:“總裁您稍等,我馬上去確定這件事。”言墨到達咖啡店的時候,司機正在門外急的跺腳。一看言墨從出租車上下來,司機立刻迎了上去,抹了把額頭的虛汗,跟言墨報告道:“總裁,我已經(jīng)進去確認過了,太太不在里面。可是,我明明看著她進
來的呀,這……這……”
言墨那顆本就焦急的心,在聽完司機的話后,立刻緊縮成了一團。他抬腳進了咖啡店,在親自確認過顧暖不在店里后,他讓司機叫來店長,調(diào)出了店里的監(jiān)控。
在監(jiān)控畫面里,言墨看到了顧暖和蕭然的身影。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不知道在說什么。后來蕭然起身走了,顧暖似乎猶豫了幾秒鐘,到最后,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言墨從二樓的辦公區(qū)下來,來到一樓的散客區(qū),看了一眼監(jiān)控畫面里兩人離開的方向,問身后的店長:“那里還有一個門?”
“是啊,那是后門,”店長答,“我們這是臨街商鋪,上面都是住宅。從后門出去,就到了住宅小區(qū)里。”
言墨沒說話,一步步往前走,轉(zhuǎn)了個彎,眼前出現(xiàn)了兩扇玻璃門。他推開門走出去,果然像店長說的,到了住宅小區(qū)里。他抬眼一望,不遠處就是另一棟住宅樓的單元門入口。
言墨現(xiàn)在幾乎可以想象顧暖當時被擄走的情形。蕭然先是找了個理由約顧暖見面,再見到顧暖后,她又找了個理由把顧暖引到這里。
如果蕭然有幫手,那人會突然出現(xiàn)將顧暖迷暈過去,然后兩個人帶上顧暖,通過住宅樓的電梯下到負一樓停車場,從那里乘車離開這里……
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言墨的思路。“總裁,”時海聲音發(fā)虛,“我?guī)苏襾砭癫≡旱臅r候,在一位心理醫(yī)生的獨立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了我們派去看守蕭然的那幾個人。當時他們被綁著扔在地上,人是昏迷不醒的。我好不容易把人給弄醒,一問才
知道,他們喝了心理醫(yī)生給他們的飲料,之后就失去了知覺。”
“所以,結(jié)論呢?”言墨的聲音透著冷意。“結(jié)論……”時海想了想說,“我想蕭然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收買了那位心理醫(yī)生,讓他心甘情愿的為她所用。這些個保鏢們,見這么長時間都沒什么事情發(fā)生,而且蕭然又很安分,便漸漸放松了警惕,才
會被那兩個人給鉆了空子。”
言墨沉默著掛斷了電話,折身回咖啡店,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朝著前門一步步走去,周身被一股巨大的寒意籠罩。
“言先生,”司機跟在他身后緊張的問,“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啊?”“回水榭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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