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鄭燦分手以后,姜上舟給魏吉源打了個電話。
魏,他已經(jīng)到了苞頭,這里的狀況不是一般的差。但這幾年各種情況見得多了,也就見慣不怪了。他:“姜姐,我打算在這里長期混下去,我已經(jīng)進(jìn)入興奮狀態(tài)了。”
姜上舟問他為什么,是特別嚴(yán)重嗎?
他:“不是,我是覺得有古怪呢,單污染我們見得多了,這方面的報道我都寫到疲倦。我是覺得他們的銷售值得懷疑。你看,自己有礦在搞生產(chǎn),國家規(guī)定的開采額度滿足了以后,不是由國有大公司統(tǒng)收統(tǒng)銷嗎?為什么還要和私營的貨運公司、貿(mào)易公司接觸呢?這不是一家的問題,是好幾家!我總覺得這里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姜上舟眉頭一皺,問:“你準(zhǔn)備怎么搞?”
魏:“我準(zhǔn)備當(dāng)個稀土販子。”
姜上舟的心就是一咯噔,這是要打入內(nèi)部去當(dāng)臥底嗎?
“魏,你先別急著進(jìn)去,你先弄個身份從外圍打聽打聽,有了線索我們再深入挖掘,畢竟我們只是搞新聞的,到了和執(zhí)法部門配合的時候再跟著進(jìn)去……”
“……好吧!”魏猶豫著應(yīng)承,“姜姐,這里的人……反正周圍的人都不把限采令當(dāng)回事呢,我一定要拿到真憑實據(jù)!”
姜上舟:“那你回來呆幾再去吧,已經(jīng)走了那么些日子,孩子都想你了!”
“……不,姜姐,我打過電話了,晚上我會視頻一下。我怕回去一抱孩子就舍不得出來。”
姜上舟沉默了,過了會兒,她:“那就保持聯(lián)系吧!需要什么保障,及時跟我。我過一段也會過去!”
放下電話,把車停在區(qū)門口,沒下去。她要捋一捋怎么和魏配合。
以前和她搭檔那個張,后來什么都不干了,到哪兒掙不了幾千塊錢,何必當(dāng)個記者還把命搭上?現(xiàn)在張在做編,也干得不錯。每弄點看熱鬧的社會新聞,吸引一幫吃瓜群眾,忙得樂樂呵呵的。魏是跟她最久的,從他畢業(yè)實習(xí)到他娶妻生子,哪樣都沒落下,哪樣都做得挺好。她得保證魏好好地回來,好好地完成任務(wù)。
盡管這次魏下去是有個私怨的由頭,但真下去了,看到的是一個地區(qū)一個產(chǎn)業(yè)的狀況,那就得當(dāng)作一篇大文章來做,助陽礦業(yè)公司有沒有問題,那全憑它運氣吧!
她看了看時間,看看夠不夠到五環(huán)外去看看魏的家人。作為工作搭檔,魏不在,看看他的孩子和老婆還是應(yīng)該的。那東西真的很萌很逗人,抱起來就放不下呢!
正想著,電話響了。
是姚棟梁。
“棟梁?有事嗎?”
“嘿嘿,老夫老妻了,一打電話就是有事嗎?……星期五,我媽過生日,我們一起回去,讓安安也一起。”
“可是,周五……,推到周六不行嗎?孩子的課都是上午的,我也要安排手邊的事,總編剛剛吩咐下來的。”姜上舟有些不情愿。
“大學(xué)嘛,還怕請假?”姚棟梁滿不在乎地:“你就跟她吧!奶奶的生日不能不去!好啦,我周四晚上從申府動身,你們娘兒倆一起,咱們到福州會合。”完,姚棟梁就放下電話。
姜上舟無奈地呼了口氣。她知道安安不喜歡回奶奶家,但是奶奶這個七十歲生日是個大日子,還是得回去。
安安過奶奶不喜歡她。奶奶喜歡叔叔家的剛炮兒。她,別人重男輕女都要裝一裝,她裝都不裝。所以,自從五年級那個暑假過后,安安再也不回去過暑假了。偶爾去一趟福州也是去意思一下。
老人這種重男輕女有什么辦法?如果她和姚棟梁不是公務(wù)人員,不定也偷著生。但明顯條件不行嘛。
婆婆對她挺好,就是熱情得有點受不了。她知道這是身份的問題,老人看重的是她的背景,但老人也就是一般人嘛,對她能有什么要求,只要別太招搖給她招事兒就行。
……
此刻,福州靖安區(qū)的一個超市。
張愛娣推著購物車排著隊,等著結(jié)賬。籃筐里放了兩罐米酒和一些肉。一個孕婦排在她后面,一會兒擦擦汗,一會兒看看手機(jī),顯得很焦躁的樣子。
她閑著沒事,就跟人聊。
“你這是懷了幾個月了?”
那孕婦摸著肚子笑了一下,:“五個月了!”
“頭生?”
“嗯!”
“頭生要心,這會兒的人都嬌氣,我家旁邊有個學(xué),那里的一個數(shù)學(xué)老師一抻胳膊就掉了!”
那孕婦嗯了一下,就不太愛聽。
張愛娣又:“懷上了就得吃些補的,補結(jié)實了,它就不愛掉了!”
孕婦點點頭,:“在補呢!”她看了下張愛娣的籃筐,問:“阿姨呀,你這米酒怎么吃呢?懷孕也能吃嗎?”
張愛娣一撇嘴:“孕婦能吃!我懷大兒子的時候就吃,兒子生出來又聰明又漂亮。現(xiàn)在我也吃,你看我皮膚,是不是很光亮!你喝它也可以,燒肉也可以!”
孕婦問:“那這羊肝也是用米酒燒嗎?我沒燒過呢!”
“羊肝啊”,張愛娣:“羊肝不是我吃的,是買給狗吃的。兩只吉娃娃,一只藏獒,住不到一起,吃不到一起,都要把我累死了!每到三樓去喂了大的,再到四樓去喂了的,做完了防疫做美容,都沒一會兒閑的功夫!”
孕婦沒等到她要的答案,也就不話了。但前邊那個可能是個養(yǎng)狗的,他問:“大姐呀,你咋讓狗那么住呢,人老了爬樓多累呀!你一邊關(guān)一個不就行了?”
張愛娣直搖頭,她:“那哪行呢?關(guān)住了大的不高興,的也不高興,我干脆一家給他們買一套房子,他們愛咋折騰、咋折騰去!”
一句話弄得前面那個也沒言語了。
這時,孕婦手機(jī)響了。她拿起來,叫了聲“王姐,你等等,我馬上就到。在超市排隊呢,快了、快了!……對不起,再等等我啊!”
剛剛話的那個男的回頭看了看孕婦,:“你到我這里來,我到你那里去,我不急的。”
孕婦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覺得這個提議挺有誘惑力。
那男人已經(jīng)推著車出列了,正準(zhǔn)備和孕婦調(diào)換位置的時候,張愛娣往前推了下車子。那男的就很火,“你這老太太,讓大肚子先來嘛,你推什么推?”
張愛娣一挑眉毛:“你要出來,我就進(jìn)去,這就是順序,你要讓你就排到最后邊去,后邊的人都感謝你讓出位置!”
那男的氣不打一處來,但實在是看她老了,下不了手。他同情地看了孕婦一眼,推著車到隊伍后邊重新去排。
那孕婦暗暗嘆了口氣,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平原,那租房子的要一次付半年的租金,我的不夠,你得湊點兒!…..你也趕過來吧,聽租房子有很多講究呢,你過來一起看看。”
張愛娣聽了頭揚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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