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了?” 問這句話的人如果是你的親人,朋友,或者熟悉你的人,那么這句話的含義就多了。由這句話產生的反應不光跟話人的口氣有關,也跟聽話人的心境有關。所以,這句話簡單而豐富。 當姜上舟一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姚棟梁,她就問了這么一句。而姚棟梁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怎么!”然后就是站起來,接過妻子手上的毛線帽。 姜上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則有些躲閃。 “聽黃姐,媽病了。”著話,姜上舟就看了眼樓上。 “哦,也沒什么。可能是孤單吧,畢竟這是個她不熟悉的地方,……老人畢竟還是戀家的。” 姜上舟脫下羽絨服,黃芬已經遞上一杯熱的蜂蜜水。 姚棟梁問:“這次去……收獲大嗎?” 姜上舟笑笑,淡淡地:“算是大吧!記者不怕事多,但是你看消防隊員希望起火嗎?” 姚棟梁笑笑,就沒話了。他知道姜上舟熱愛工作,但卻是個不熱衷于“出大事”的人。 姜上舟:“我們上去看看老人家吧!我一直不在家,也真是不好。” 姚棟梁看看墻上的鐘,:“別了,可能媽還在睡。最近她睡眠也不好!” 姜上舟哦了一聲,靜了幾秒鐘就問:“你最近身體好嗎?有沒有體檢?” 姚棟梁笑笑,:“還好,醫生不讓熬夜,那就不熬夜,一般會抓緊時間午休。” 姜上舟點點頭,:“記著隨身帶藥,醫生你不嚴重,生活規律一點不會有什么問題。”完,她站起來:“我先上樓洗澡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姚棟梁點點頭,看著她輕快地上樓梯,敏捷地消失在樓梯盡頭。 姚棟梁不禁在心里感嘆,這么多年,姜上舟還是那個輕快靈透的人。是不是人心的負重會反映在他的狀態上?他覺得他從玻璃板上看到的自己的影子好像老了。 …… 這是冬至,安安回家吃飯。 她一回來,就鉆進廚房,熱切地、認真地和黃芬學餃子餡兒的調味兒。 黃芬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也算是長大了!”安安一吐舌頭,調皮地翻了個白眼兒。 從,她有什么動向,都瞞不過黃芬。黃芬比媽媽還厲害。 黃芬問:“今冬至,他一個人嗎?” 安安嗯了一下,又聳聳肩。她壓低聲音:“如果家里只剩咱們倆,我就把他帶來了。可是爸爸也在,這就有點壓力山大。算了,再等等吧,先讓他委屈委屈!” 黃芬撇了下嘴,:“他還委屈了,看你的!” “就是嘛!”安安不依地強調:“我同學談戀愛,都是那男孩子來家里等她的。我們家,還是有點特殊嘛!” “有什么特殊的?你爸媽再厲害,也得照顧你的心情啊!這家里,你是老大!” 這話讓安安很開心。她:“我就知道黃姨最理解我了!下次就把他帶來讓您看看。” 黃芬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安安,你上次帶回來的魚餅很好吃的,就是王什么推薦給你的那種!” “王蒲。她在那家店上班呢。……黃姨你也知道王蒲?” 黃芬笑笑沒話。 安安:“你肯定是看了我那期節目了。哎,她好可憐,直到現在兒子都沒找到呢!” 黃芬嘆了口氣。:“是可憐啊,我們就珍惜現有的生活吧!比起她這樣的,我們都是幸福的人。”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是安安的手機響。 “我去接電話!”安安著話,就躥出去了。一會兒就聽見安安在外邊叫“什么?你被搶了?” 黃芬出去,看見姚棟梁也在迷惑地盯著安安。 “嗯,沒事兒,不麻煩,你等會兒我就去接你!”安安放下電話。 看安安神情沒那么緊張,黃芬和姚棟梁的心也放了下來。 姚棟梁問:“怎么了?” 安安:“一個朋友,她在南站被人搶了。人家連車票錢都沒給她留,她回不來了。” 姚棟梁不瞞地嗤了一下,:“她回不來,讓你一個女孩子去接她,她就不怕你出事嗎?什么破朋友!”完,看了下墻上的鐘。此時,是晚六點。 安安反駁:“爸你別這么她,她夠可憐的,不到萬不得已,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只是要我接一下而已。” 黃芬看了下兩人,:“這樣吧,我跟你去,我們倆就安全了!”著話就解開圍裙。 姚棟梁不耐煩地:“叫王一起吧,畢竟他是個男的!記著報警!” 安安嗯了一聲,就到門廊換鞋,穿外套。 這時,姜上舟正從樓梯上下來,她揚著聲兒問:“你又要去干嘛?” 安安頭也不抬地:“去接人,王蒲在南站被人搶了,她只記得幾個電話,我只好去接她了。” 姚棟梁一下怔在原地。 黃芬看了一眼,指著廚房對姜上舟交待:“餃子差不多夠吃了,我和安安出去一下就回來。” 姜上舟點了點頭,:“注意安全!先替她報警吧!” 黃芬應了一聲,穿上自己的羽絨服,打開鞋柜,把雙截棍拿出來,戴上帽子里就出去了。 門嘭地一聲關上。 姜上舟走下樓梯,看姚棟梁失了神一般,就問:“你怎么了?” 姚棟梁一下子回神,他:“沒……沒什么,就是有點替安安操心。這整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姑娘家家的!” 姜上舟笑笑,:“她就是這么個熱心腸,從就這樣,只要心些不會有什么事的,何況還有黃芬在呢!” 姚棟梁搖搖頭:“騙子最喜歡騙熱心腸的朋友!” 姜上舟沒再什么,走進廚房去煮餃子。 …… 到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安安和黃芬才找到了王蒲。她的羽絨衣被扯破了,頭發散亂,淚痕滿面。電話亭前有一盞燈,旁邊的爐子上煮了一鍋茶葉蛋。 安安問:“報警了嗎?我想替你報警都不清地點,這一路地找!” 賣茶葉蛋的老頭兒:“報過了,警察知道了,馬上過來。就是用我的手機報的警。這樣的事,警察見多了。” 王蒲感激地對眾人點點頭。 安安:“走吧,先到車上暖和一會兒。等警察來了,再走!” 王蒲嗯了一聲,看看黃芬,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我叫黃姨,是我家里人!” 王蒲心地叫了聲“黃姐。” 一行人上了車。姚棟梁的司機王就在電話亭前等著警察。 安安責備她:“怎么就不多想想呢?人家讓你來認人怎么也不能把你約到背地里呀!” 王蒲無力地:“那人在電話里邊,孩子正在打工,不能中間把他叫出來,就讓我過去看看。” 安安嘆了口氣,拿了瓶水給她。 黃芬和氣地問:“都丟了什么?只是錢嗎?” “都丟了!”王蒲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其實我不心疼那點錢,也不心疼手機,我心疼的是那張照片,我連孩子唯一的照片……都沒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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