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是朱齊家來的電話。黃瀚原問:“是不是做伴郎的只能是未婚伙子?” 梅寶琴懵懂地搖搖頭,這個問題她也沒關注過。她:“好像是吧!” 黃瀚原的手在空中一揮,:“看,我運氣好,伴郎來了,還是個帥哥!” 谷雨無奈地望望這對情哥情妹。他們現在只關心將要到來的婚禮,連她誤了車的事情也忘記了。 她:“那黃爺爺沒事了,我們就回去歇著吧!” 三個人從觀察室出來。原先是三個人三個方向,現在是三個人兩個方向。 谷雨決定在朱齊家來山莊之前好好地睡它一覺,吃東西都不重要。她有點搞不清自己,好像朱齊家一下命令,她就要服從一樣。剛剛打電話時,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現在想想,自己雖然是被動的,但卻是不得體的。因為過年期間,朱齊家陪著家人進山,哪能因為孩子們的玩耍就把家人丟在一邊呢?何況是那么不一般的家人?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再什么就顯得矯情。她可不要做梅寶琴那么矯情的女人,也就是黃爺爺受得了她。 …… 此刻,朱齊家正在家里撒嬌賣萌。媽呀,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撒嬌賣萌”,想想這是多恐怖的事情吧,可是它就是發生了。 朱齊家去求爸爸,直接就是一個“不許”。 再去求媽媽,媽媽:“我允許也不管用!”她的是實話。在丈夫面前,她一向服從。 那么朱齊家只好去求權力更大的人。這個家里,權力最大的是奶奶,爺爺都得聽她的。 奶奶姜涌秀一聽孫子的這個要求,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朱齊家恨不得咯吱她,只要她笑個不停事情就算通過了。 可是這次她只笑不點頭,而是轉向爺爺。“潤民,你看看這大孫子,要出去追女生去了!” 齊家連忙否認:“沒有,我只是去幫她的忙!她剛拿到駕照怎么能跑長途?” 爺爺摘下眼鏡,裝模作樣地仔細打量孫子,好像第一次發現豆芽長高了一樣。 他慢悠悠地問:“齊家,為什么你要幫的對象是她,而不是別人?人家好歹還拿到駕照了,你卻是駕照都沒拿到,你怎么幫?” 朱齊家自信地哼了一聲,:“我給她底氣!我在她身邊,她就不能縮回來,駕車只是一件事!” 這個回答使老倆口面面相覷。姜涌秀八卦地問:“這么,我們朱齊家是那個姑娘的精神支柱?” 朱齊家對“精神支柱”這個高譽完全不敢接受,這明顯不符合實際嘛。他想想,看看安安。 安安則在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就瞅著頭頂上的水晶燈,仿佛第一發現它好看。 朱齊家懊惱地:“可惜姑姑不在,如果她在一定幫我話!” 在座的幾個人就看笑話一看著他。 朱齊家臉上掛不住了。“你們不同意我去,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那會顯得我們朱家的男人……話不算話!要不我給姑姑打電話去。” 姜涌秀搖搖頭,又沖他招招手,:“你過來,你告訴奶奶,是不是上次和你演戲的那個姑娘,很潑辣、很花枝招展的那個?” 朱齊家一臉嫌棄的樣子,“奶奶,你這么問話就像個沒事兒干的大媽,請問,您老人家是要給孫兒保媒嗎?我可沒這個想法。在提供幫助這個問題上,我是不問種族性別的。” 他還越越嚴肅了。可是除了爸爸朱承澤,家人卻都笑了出來。 眼看著朱齊家都要被人笑毛了。朱潤民話了:“去就去吧,話不算話,在女生面前確實丟人。跟個人去!” 朱齊家如蒙大赦般地直起了腰。偷眼看看爸爸,發現他的臉還是像撲克牌上的大王一樣。 進入青春期,朱家對男孩、女孩的教育是不大一樣的。他們對男孩子,要尊重女生,愛惜自己,重視家庭名譽。對女孩子,要愛惜自己,提防男生,重視家庭名譽。 可能在爸爸眼里,他這么輕率地決定下山去幫助一個同班女生,是有點……那種嫌疑吧? 嗯?他們怎么對安安那么寬松呢?她都上電視找對象了呀! ……. 不管怎么,朱齊家可以下山了。他一出了爺爺奶奶的院,就覺得自己高大了起來。如果此刻土妞兒就在他的面前,那他更是像山一樣堅毅像海一樣寬廣。他覺得自己就是為保護弱者而生的。 他邊上車邊打電話,聯系完吉贊又聯系白軒,告訴他們滑雪的日子再往后推推,他要出一趟差。 出一趟差!這話得前邊開車的楊虎心里一抽一抽的,但他就是能做到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虎哥?你把衣服換了?”朱齊家嘴很甜地話。 楊虎嗯了一聲。大過年的,穿身軍裝,是出去嚇人嗎? …… 兩個人,一輛車就下山了。因為要走長途,車是白色的路虎攬勝,猛一看上去就跟公安局的巡邏車一樣。 他們走得早,到了仰圣山莊是初四的中午。 看見一個戴著紅圍巾、紅手套、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姑娘站在山莊門口引頸張望,朱齊家禁不住笑了。他讓楊哥停車,他要下來。 “土妞兒!” 谷雨一愣,看看人,看看車,趕緊迎上來。 朱齊家:“你這打扮得跟個雪人兒一樣,是幫著養老院添喜氣呢吧!” “哪有?”谷雨扭捏了一下。“我媽過年了,要有點喜氣,硬是讓我穿點紅!” “挺好!這樣就跟年畫上的一樣!”朱齊家露齒一笑。“你怎么腦袋后邊還別根簪子,越發像畫上下來的了。” 谷雨摸了下頭發上的簪子,:“這是梅姨送的,她上邊有顆紅珊瑚,過年添喜慶呢!” …… 笑著,谷雨把他們迎進來,一起在山莊里吃午飯。她沒想到齊家還帶了一個人來。但想想,人家家里就這么一個大孫子,開車下山也是危險的,她這樣,真是給人家添麻煩呢。 “叔叔,讓您大正月的跟我跑一趟,真是……” 齊家一敲桌子,不滿了。“哎,我可是叫哥的,你叫叔我可就長了一輩兒!” 谷雨的臉欻地就紅了。她抿了抿嘴瞪他一眼,怎么就那么較真兒呢! 齊家呵呵地笑,楊虎則像什么都沒聽見一樣,問:“我們的目的地是……” “離通遠不遠的荊西縣,金椽鎮。” 此時,正趕上黃瀚原和梅寶琴來餐廳吃飯,明顯的,兩人精氣神兒不錯。一人一條紅圍圍巾,就像掛了兩條春聯兒。 看他們走過來了,齊家禮貌地站起來,叫了聲“爺爺、奶奶過年好!” 谷雨也站了起來。 黃瀚原問:“谷雨,那件事你有沒有跟帥哥啊?” 谷雨微微搖頭,她知道這不是大事,但也不是事,總覺得有點唐突。哪知道黃瀚原特認真地放在心上,還當著朱齊家的面問了出來。 朱齊家迷惑地看著谷雨問:“什么事?” 黃瀚原一本正經地:“我要結婚了,你愿不愿意當我的伴郎?” 朱齊家就是一愣,啊,這太超乎想象了——他要給人當伴郎! 旁邊的楊虎也是吃了一驚——讓朱齊家當伴郎,這恐怕得家里同意吧?他家里要求他可不是一般標準啊! “沒問題!我知道新娘是誰,先恭喜爺爺奶奶了。請問伴娘是誰?不會是——”他轉過頭來看谷雨,“不會是你吧?” 谷雨不女孩意思地扭過頭不看他。 “咳,早知道土妞兒是伴娘,我就不答應了!” 他夸張地表現他的后悔不迭,惹得黃瀚原和梅寶琴哈哈大笑。 谷雨更是想躲起來。但躲沒處躲,那就只有正面迎戰了:“朱齊家,和我一起當伴郎委屈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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