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路,兩人也并不總是聊,齊家還陪谷雨背了一會歷史復習資料。不過,背著背著就不知躥到哪兒去,關公戰秦瓊的情況時不時就會冒出來。 又是笑鬧。 等鬧得也累了,坐得也累了,齊家就伸著腰:“要不是在高速路上,我就出去跑它一趟!” 谷雨就挪挪位置,往門邊靠靠,:“那就躺會兒!” “真的?那我就躺了啊?”著話,他就把外套一脫,躺下來,頭正好擱在谷雨的腿上。 谷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屏住呼吸看著他的頭,一動都不敢動。而朱齊家則閉著眼睛,并不看她,像熟睡了一般。谷雨緊張地看看前邊開車的楊虎,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楊虎的臉,他如果不是神情專注,就是真的沒有反應。 呼——,她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 笑鬧的時候,一些話張嘴就來,仿佛就是開了閘門讓河流自由地奔騰。可是當他的頭真的放在她的腿上,那種壓迫感就提醒了她,這畢竟是同學,不能由著性子來。 “你就不能找個東西墊著點?”閉著眼睛的朱少爺發脾氣了。 “哦!哦哦!”谷雨丫鬟一樣地應著,一時間也慌了神,只好把左手墊在他的臉頰下面。 朱少爺滿意地嗯了一聲。這樣,他的頭就不會隨著車子的顛簸來回晃悠了。 “你再給我把衣服蓋上!” “哦,哦!”她又給他把衣服搭在肩膀上。 朱齊家滿意地調整了一下睡姿,讓大長腿蜷縮得更舒服些。谷雨心翼翼地抱著他的頭,就像捧了一顆大西瓜。 剛過沒兩分鐘,朱少爺又嘟噥了:“你別緊張啊!你太僵硬了我睡不著,好像要把你累壞似的,我良心不安呢!” 谷雨的脾氣也上來了,她胳膊一松,朱齊家的腦袋就往下一滑,弄得他差點掉下去。 “你干嘛?”朱少爺睜開他的大眼睛。 谷雨聲抱怨:“是你讓我松弛的!” “使壞,是吧?”他不滿地挑挑他的濃眉。 谷雨哼了一聲把他的頭再次捧到懷里,只是不像剛才那么使勁兒了,人真的松弛下來。 朱少爺還不滿意。“你的拉鏈硌得我太難受了,這么熱,拉開弄一邊去!” 谷雨皺著眉:“咋這么難伺候呢?”抱怨歸抱怨,可她還是聽話地把拉鏈拉開,弄一邊去。 貼著軟軟的羊絨衫,這下,他睡舒服了。 他真的睡著了。一會兒竟然有了鼾聲。 聽著他的鼾聲,谷雨也打了個哈欠,現在,剛才的緊張已經沒有了,只剩下疲勞和安適。漸漸的,她也睡了,是靠著窗戶睡。直到覺得左邊肩膀涼得發疼了,她才不情愿地醒來。 她都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外邊已經很暗很暗了。擦身而過的車燈一閃一閃的。 她心地挪了一下肩膀,把懷里這顆大西瓜抱得更穩當些。想揉揉凍得發疼的肩膀,手卻不夠用了。 車里的光忽明忽暗,她覺得這顆大西瓜長得真耐看,特別是鼻子和眉骨之間的弧度,看著就有力量。他嘴唇飽滿而豐厚,唇線特別整齊,有一些青色的胡茬星星點點地灑在上唇,灑在腮邊,而下巴從側面看則是有一點翹,不像有的人的下巴就像滑梯,滑著滑著突然就沒了,讓人那么失望。 男人就該是長成這樣的。 男人的好看,也能讓人嘆息!相比起來,夏至還是太秀氣。 “嗯——”朱齊家動了動身子,看來是醒了。 “你醒了?”丫鬟趕忙伺候著。 “嗯,醒了。”朱齊家撐起身子,看看外面。丫鬟趕忙給他把衣服搭在肩上。 “幾點了,這是?”剛睡醒的人揉著眼睛問。 谷雨笑他:“自己戴了表還問別人!” 齊家不好意思起來,他看看自己戴的手表,:“我還不習慣呢!哦,八點多一點了。” 他探著頭問:“楊哥,咱離下一個加油站還有多遠?” 楊虎:“大約五分鐘吧!” “好,再忍忍!”他悻悻地。 高速路上的燈光像一條條白線,一段接著一段。此時,車里安靜極了,比剛剛兩人都睡覺時還安靜。 嗤——,是谷雨拉拉鏈的聲音,朱齊家也把衣服掩了掩,真的越往北走越涼,有空調都能覺得外面的寒冷。 剛剛,他是讓尿憋醒的,谷雨睡著,他就不敢動,他怕他一動她就會醒。 他就安靜地躺在她的溫軟的手上,他想,他的剛硬的頭發一定扎著她溫軟的手心。 那一刻,只要他抬頭,咬上一口,頭上掛著的飽滿的桃子就會流出汁液來,這情景就和他時候看過的動畫片“孫悟空大鬧蟠桃園”一模一樣。 那時候覺得孫悟空有福氣,想吃伸手摘了就是。現在更覺得孫悟空有福氣。其實不摘下來,看著也是美的。 他這隱秘的心思弄得自己不敢看人,只是看著外面的燈光。可是不看,心里也有了。羊絨衫軟軟的觸感好像還在鼻子尖上。谷雨沒把他的頭抱得更靠里一點,她還是對他有距離的。他也不好觍著臉硬往里靠,但只是想象已經讓他頭腦里五彩繽紛了。 吉贊他的文件夾收集了一些日本漫畫,他那漫畫畫得比他們拍的片子都好看,一看,什么享受都有了。吉贊曾經問他要不要傳個壓縮包給他,他拒絕了,那年他才初三,吉贊高一。現在,他很想看看那個壓縮包。 他腦子里還冒出了周全打甄儉的那一拳,那一次,就因為甄儉了一句:“三十六c”。 那家伙怎么測算出來的?他看過? 女人的尺寸到底是怎么測算的呢?這對他真是個未知的領域。 他一直琢磨著這個學術問題,不知道這么復雜的弧形用的是什么函數。直到車子進了加油站,楊虎:“到了,下車歇會兒吧!” 哦,他想起他已經快憋炸了。 看他匆匆地往廁所跑,谷雨在后面喊:“拉住衣服,別著了風!” 外面的風真是大呀,呼呼地往嘴里灌,住耳朵里灌。這樣的走夜路,在古代,除非報喪、上任,連要飯的也是不愿出門的。 等三個人放水的放水,喝水的喝水全部解決完畢,谷雨:“咱們吃點東西吧,怕到了也沒地方吃飯。地方的館子可能不會營業到那么晚。” 于是三個人就一人泡了一盒方便面。谷雨吃雪菜的,其他兩人一人一盒紅燒牛肉面。 齊家:“嗯,真香!”他端起來連湯都喝了。 谷雨:“那就再來一盒,要不,晚上餓了會睡不著。”完看看他倆的反應,就去服務臺又要了兩盒雞燉蘑菇的,還跟他們買了三根生黃瓜。 這加油站晚間沒多少人,服務員都懨懨的,賺錢積極性并不高。他懶洋洋地沖水,懶洋洋地洗黃瓜。谷雨只好等。大大的廳里除了他們一撥人就是另一撥吃飯的。 不知道高速公路的服務區怎么會有酒賣,難道就不怕出事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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