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術做完了,沒有意外,谷雨放下心來。 她在病房的地上鋪了張墊子,一邊練瑜珈,一邊看護媽媽。 她是跟著視頻學習的,從入門動作和基本理論開始。 請她做廣告的是一個瑜伽健身館,它原先的代言人非常有名,不但作品豐富,而且慈心善行。六月份的時候那位名人因病不幸去世,這件事一時在社會上影響很大。大眾都認為練瑜珈可以健康長壽,那人四十歲就走了,這讓人怎么看待這項運動以及這個健身館呢? 盡管這是個偏狹的法,但是,作為健身館的老板卻不得不重視。他覺得請名人還是風險太大,因為名人放個屁都能形成一陣龍卷風,何況是他的死亡呢?所以,這次他要請個不太有名而形象健康的人。 谷雨就是他意向中的、也是王總監極力推薦的人。 谷雨把媽媽交待給白露之后就去見了一趟健身館的老板。結果幾句話,那老板就認定她了。她:“您別著急拍,這項運動我認真練一段,真正有了感覺咱再拍,要不裝模做樣的,拍出來也沒法幫助到您的生意。我媽現在有病,我先在病房練著,等能離得開人的時候,我上您健身館練去。” 老板覺得這才是實在人。以前那個代言人拍完之后就走了,許久都難得一見。她要好好練,不準還活得年長些。 盧文芳對女兒這么用功是既贊許又心疼,她等她病好了也跟著女兒練,一定要把自己練得又年輕又漂亮。 練了十幾,盧文芳出院了,正式搬回養老院的房子休養。 出院的那,朱齊家來了,是來幫忙。谷雨看看母親的臉色,再看齊家略略躲閃的眼神,心里不由嘆氣。她:“你先走吧,也沒什么忙要你幫。” 這時,兩人在病房外邊都靠著墻。 “我想你,我想在出國之前多看看你。” 谷雨無奈苦笑。她看了眼朱齊家的脖子,問:“怎么長了那么多痘痘?” “想你想的!” “要死呀!肉麻!”她狠狠瞪他一眼。 “真的!”他抓住她的手。 谷雨掙了下,沒掙開,只好由了他。不過,她還是心虛地聽聽病房里的動靜。 “阿姨沒讓我不接觸你,只是讓我沒把握的時候別撩撥你的心。” 谷雨白他一眼,他早就撩了,還什么。但是未來,真的迷茫。 “齊家,你大家要上四年,或者還要讀研,未來好長啊……” “反正你也不急著嫁人,對不對?” 谷雨把頭扭過去,她當然不急著嫁人。可是,未來的日子會發生什么呢?她把握得住嗎? …… 瑜伽廣告拍完了,老板給了她幾張貴賓卡,谷雨馬上給姚安安打了個電話。“安安,你愛運動,我這里有人家贈送的貴賓卡,是連鎖經營的,你學校附近如果有,你要去也很方便,我給你送過去?” “瑜珈啊,目前沒興趣,我在練擊劍!你留著給別人吧!” “這可以安神的,真的,我已經體會到效果了!” “你那是老年人的體驗,我是一看到對手站在跟前,世界就消失了!” 谷雨只好作罷,罷了,她就作回老年人吧!安安要刺激,就讓她找刺激去吧! 安安挺高興谷雨有好事兒能想著她。只是齊家的情事好像不太順,這讓挺無奈的。但那畢竟是一個十八歲屁孩的情事,她也懶得操心。她最近,興趣點就放在擊劍上,每次來擊劍館,她和方植末都玩得酣暢淋漓。 她覺得最近奶奶也愛上了這項運動,一看到對手刺她或她點到對手,奶奶就一驚一乍地叫喚。但最近,她多少能看出點門道,就不再那么咋呼。她覺得奶奶這人肯定也是性好斗,要不,不會一時一時地看著她劈來挑去。 張愛娣確實是個好斗之人。 當年在村子里的時候,別人就她厲害。她對孩子們,寡婦受人欺負,一家子沒人看得起,不尖銳厲害一點怎么能守得住門戶。但其實方圓十幾里的人都知道,她做姑娘的時候和自己家的哥嫂打架也是手邊有什么都敢掄起來打的。她嫂子因為她經常氣得回娘家,最后日子也沒過成,三十多歲離了婚。所以,她和親戚、鄰里的關系一直不好。后來,因為姚棟梁的事情,更是和親戚、鄉鄰們疏遠了,孩子們就只剩下一個表姨和一個舅舅。 這些年,人老了,她自己覺得柔和了許多。如果不是王大薈和王蒲姐妹的出現,她的戰斗狀態絕對不會被重新激發出來,因為她錢夠花、覺夠睡,一般的事情實在犯不著讓她勞心勞力。好在,王蒲的事情已經解決,她又可以高枕安臥。雖然她不懂兒子的事業到底有多大,兒子也不跟她詳,但她從新聞里,從兒子的只言片語中還是覺得兒子干得不錯,再往上升一格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期望讓她覺得日子過得很有激情,她不希望兒子高升的時候,自己在別人眼里是個沒有見識的鄉下老太太,所以,她要讓自己過得時尚一點、年輕一點。所以,安安出來擊劍,她要出來觀賞。安安要買衣服,她也要跟著培養眼光。 這,安安練習結束,換了衣服上車,吩咐奶奶系好安全帶。 張愛娣就聽話地系好安全帶。 系好以后,安安還不發動車子,因為安安的電話響了。等她打完電話,張安娣就隨口一問:“什么事啊?” 安安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朋友要結婚了,請我去見證一下。” “哦,要結婚啊,那是好事啊!” 安安笑著“嗯”了一聲,:“確實是好事,她終于苦盡甘來,終于安頓下了。” 張安娣就:“兩個人的日子是比一個人的好過,我當年一個人帶著你爸爸他們三個孩子難過極了,不但吃穿緊張,還被人看不起……” 等回到家,黃芬把綠豆湯端上來,一起坐在沙發上喝湯的時候,安安:“黃姨,王蒲要結婚了,請我去見證一下,你準備點什么禮物好呢?” 一句話,張愛娣就不好了,她當時就癱倒在沙發上,綠豆湯打翻,地板濕了一大片。 安安和黃芬手忙腳亂地打電話、送醫院,一陣手忙腳亂。 這,正趕上姜上舟在河南出差,姚棟梁放下工作連夜就趕了回來。 做了ct以后,醫生可能是中暑,也可能是情緒因素導致的暫時性昏迷,看檢查結果張安娣有點老年人常見的腦萎縮,輕微腦栓塞也有一點跡象。 醫生:“昨送來一個病人就是因為打麻將時對家先成了胡,那老人就昏厥了。所以你們做兒女的一定要把老年人的生活安排好,不能讓她參加刺激的運動,也不能讓她有心理的緊張或負擔。不能大喜、也不能大悲,就是體彩中獎、親友亡故也別輕易告訴她。” 姚棟梁連連稱是。 看著醒轉的母親,他頭疼不已。自從母親到北京生活,他就不能安下心來工作,她不是這問題就是那問題。可這是自己的母親,他能怎么辦呢?何況她的擔心還總是和他有關。 他問:“媽,你想吃點什么?” 張愛娣直直地看著他,眼神非常空洞。最后,她無力地:“瞌睡。”完,就翻了個身,真的睡了。 醫生,大多醒轉后的病人大腦會產生一時的空白,可能幾,也可以幾個時,這得觀察著看看,也許明就清楚了。 姚棟梁就問送飯來的黃芬:“當時發病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黃芬看著他:“安安有個朋友要結婚,問我準備什么禮物合適?” 姚棟梁皺著眉頭問:“就這個?” 黃芬“嗯”了一聲,:“那個朋友好像是叫王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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