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德寬帶了個精神病院的兄弟就把樂金羅送進精神病院了,他偽造了家屬的送院治療的同意書。樂金羅入院時的表現真的特像個精神病,她一路罵罵咧咧,嗓門兒奇大又是外地口音,平時粗野慣了,人們聽得了的聽不了的這時就全部往外倒。管德寬看著她打了針漸漸放軟了手腳,他就舒了一口氣。 “哥,這人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兄弟王新好奇地問。 “這你就別問了。你只管看好她,醒了呢就讓她吃點東西,要是嚷嚷就讓她閉嘴。她要是不老實,就放個重病人進去和她住上幾天,明白嗎?” 王奇不明白,但他還是點點頭。 “好了,這事兒你不白干。治療費用我作主先讓她出一部分。”說到這兒,他從樂金羅的包里拿出一捆人民幣來,他邊看包包邊說“你看她真的需要治療,你給她治療算你積德,另外,她的車子你先用著,這是車鑰匙!” 王奇高興地接過錢和車鑰匙,他現在告訴自己,間歇性精神病人沒發作的時候都好好的,發作了就非常恐怖。這個新收治的樂金羅,沒發作期間可以好好地開著車子走遍大半個中國,到了申府她正趕上發作,那他們就正好把她收治了。 “那我走了,這里拜托你,兄弟!”管德寬拍了拍他的肩。 “好,哥你放心吧,我絕對認真負責地給你把給看住了!” “什么叫看住了,你以為是看守所呢?治療,是治療,你們不能辜負家屬的信任!” “對,管警官,是治療,是治療!” 管德寬一揮手,邁著大步上了自己的車子。他系上安全帶再次看了下手里的包包。他沒想到這個肥婆居然帶了這么多現金上路。這怎么也得有二三十萬吧?她就這么把一堆錢放在一個大黑包里這不是神經病嗎?她穿越了大半個中國來找姚棟梁的麻煩這不是神經病嗎?她嚷嚷她和姚棟梁的兒子死了,這不是神經病嗎? 姚棟梁要能和她有兒子,那青蛙就能和王子有兒子! 不對,那個青蛙就是王子,他都讓這女人搞糊涂了。 他邊開車邊回憶那女人“在抗拒抓捕時的供述”,她知道他是姚棟梁找來的,她說她一點都不怕,她本來就是想死的。但死之前她要讓姚棟梁身敗名裂,她不能一個人帶著兒子長大再承受喪子的痛苦,這不公平! 她甚至準備了一捆雷管兒,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引爆它。她說最好的結果是她和姚棟梁一起死,這樣他們一家就團聚了。 現在,管德寬確認這個樂金羅是個花癡,也確認她是有一些躁狂。但同時他也確認這女人和姚棟梁有過瓜葛,要不,平白的誰會不遠千里帶著大筆的錢財要找個陌生人同歸于盡呢? 正在這時,他電話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此時是夜里兩點,可見姚棟梁對這件事是多么上心。 “姚董,我正要向您匯報呢!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了,她……安全了!” “好,你做得好,真不愧是優秀的干警!”姚棟梁熱情洋溢地夸他。“那么,她留下來什么沒有?我是說……” “哦,她包里有一些錢,我給您送過去?”管德寬機敏地試探。 “不,不,不,有錢那也不是我的錢,干嘛給我送過來?你先存著吧,那畢竟是她的錢。我是說……” “哦,還有一輛車子,她是開車過來的。” 車子的事姚棟梁知道,這些駱紅兵已經告訴過他了。他關心的是別的,但管德寬一直不說,他也不便提起。“小管啊,她滿嘴瘋話,謝謝你幫我解決麻煩呀!” 管德寬一聽,就知道姚棟梁關心的是什么了。“姚董,她也沒說啥,即便是說了啥我也聽不懂,一嘴的外地口音。” “哦,你辛苦了。那就早點歇著吧!”姚棟梁說完便掛了電話。 管德寬想了想,他還是在姚棟梁的語氣當中感覺到點不放心的意思。那么,是什么呢? 他開車回辦公室去,家里他都不放心放這么多現金,因為老婆這個人比較愛張揚。 進了局里大院,一進樓道,看見值班室的門還開著,他就探頭看了看。 “管隊長,怎么這么晚還來,是有任務嗎?”值班的小伙子站起來打招呼。 “切,有任務能告訴你?”他走進去劈手空打了一下。“在家里睡不著,想起有個線索沒重視起來,再來看看。” “管隊長真是楷模呀,嘿嘿……,我辦案子怎么沒這么大熱情?”小警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要是想著像打游戲一樣能不斷升級,你就有熱情!”管德寬哈哈笑著支應他。他探頭往電腦屏幕上看了一眼,關心地說“晚上值班,要注意電話,別讓人給查住了,現在的人動不動就投訴!” “哎,我知道的。晚上一般只看新聞,游戲是絕對不玩的。”說到這里,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門口壓低聲音說“管隊長,你知不知道姚棟梁的事兒?他的事兒上網了,人家實名舉報!” 管德寬心下就是一驚。他的事兒上網了?是什么事兒?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的黑色包包。 小警察還是一臉興奮。 他故意平淡地說“還不知道。不過,人家那個層次的事兒也輪不著咱操心,你值你的班,我辦我的案子,是不是?”說完,他扔下一包好煙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他打開自己的箱子,把黑包包一股腦兒地放進去,但上了鎖以后,他還是覺得應該再細致一些,因為姚棟梁明顯是有不放心的地方。 結果,他在包包的側袋里發現了幾張紙,是姚棟梁的曾用名、工資表什么的,還有一個u盤。 他一陣興奮,辦案子多年,這都成了毛病,看見u盤就興奮。 他打開電腦,把u盤插進去,里面文件很少,只有幾張照片還有一個音頻文件。他插上耳機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門。 這是那個樂金羅的自述,她說她只會錄音,但請大家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那個光鮮體面的董事長姚棟梁他其實是個拋妻棄子的家伙。他原來叫姚大梁,在騰沖的私人小煤礦里做礦工,她說她有原來的工資表和姚大梁的照片為證。 “這個姚大梁他原來的妻子叫王小蒲,懷上他的孩子以后他們全家為了利益把人家耍了、甩了……。我就是那個與他的家人合謀的女人,我無恥,他同樣無恥。后來我懷上他的孩子,他又把我甩了,我一個人把孩子養大。” “地震當中我的兒子和我的父親都死了,煤礦也毀得相當嚴重。我除了憤憤不平什么都沒剩下。我不能看著他過著所有人羨慕的生活而我卻生不如死,所以,我要揭發他。” “我不再怕他了,他要挾我的東西現在沒有了,我的父親死了,他不用再害怕監獄。我也想死了,我也不再怕他……” 整個錄音有8分鐘的時長。 管得寬發了一會兒呆,實在覺得這就像說書一樣。難道風流倜儻的姚董事長真的是那個拋妻棄子的家伙?可是從男人的角度講,這個樂金羅年輕時候也不怎么樣,如果她真的為姚棟梁懷過孩子,他倒覺得把姚棟梁委屈了。 男人豈是讓人隨便睡的?如果不愿意,那豈不是像被女人強了一樣! 他感到一陣惡心。 那這個錄音要不要交給姚棟梁呢?雖然說了只有錢,但是,也可以說后來才發現的呀! 可是,如果他發現了自己掌握了他的**,這好嗎? 那要不,先不交,看看再說?剛剛那個值班干警不是說有人在網上實名舉報姚棟梁嗎? 都敢實名舉報,這不是擺明了要他好看? 這是要魚死網破嗎? 好吧,先看看是不是樂金羅已經把這段“證據”上傳到網上。如果確實如此,那么他收藏樂金羅的意義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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