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耗時六天的比賽終于結束,所有吉祥大學的員工和學生都松了口氣,包括食堂的大師傅和各處的保安。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這些參賽隊伍平安地來,平安地回,大家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李董情緒很高,除了給獲獎學生發放獎杯和獎金,全校教職工年終慰問獎一人加兩千。這把大家樂的,特別是平時工資不高的保安,他們見了谷雨笑得都合不攏嘴,仿佛這好運氣是她帶來的。 要說這次盛事的成功舉辦,谷雨真的功不可沒。從郭公槐到系里的普通老師,大家一致認為她不但成績突出,而且不卑不亢、溫文有禮,很好地展現了一個國學系學生的素養和形象。學校這次整體公關用她作代表那是百分百用對了! 郭公槐深為他靈機一動的那個晚上驕傲,學校形象好,他也功不可沒啊!他打電話給谷雨“谷雨,李董有個飯局,邀請你出席!” “活動不是結束了嗎?我完成任務了呀!”谷雨回復得理所當然。 郭公槐頓時覺得有點表達困難“谷雨,任務之外就不能一起吃個飯嗎?我也去的,又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可是我還有事。我要趕著完成一個合同。您自己去吃吧,祝您吃嘛嘛香!” 郭公槐放下電話,無奈地坐在沙發上。李董的飯局她也拒絕,這真是腦子進水了。完成什么合同?李董要是給她個汽車代言的合同,不夠她吃好幾年的? 真是翅膀硬了,看不清平川與山巒! 而他抱怨的谷雨此時真的有事。她比賽一結束,王總監就把她接去拍礦泉水廣告,當王總監問清楚谷雨的比賽成績,他哼的一聲,立即鼻孔朝天地跟健一集團談漲價的問題。他說“你們看吧,年前比賽實況一播出,找谷雨代言的肯定就多了。……這是一般的學生競賽嗎?你見過幾個明星能在全國性的大賽中獲得好成績的?這么勤奮積極的代言人你們上哪兒找?如果你們痛快一點,我加班制作,肯定讓你們趕得上年前這波兒熱潮,說不定你們還可以擠進這次比賽的廣告贊助商的名單里,你們想一想……” 他在那里口沫橫飛地談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漲了五十萬。王圓圓眨眨眼睛,半真半假地夸他“嘿,王總監你真能干!” 王總監哈哈一笑,很有氣勢地一揮胳膊,說“來吧,為咱們共同的利益奮斗!” 谷雨也笑,她覺得和人談價碼這種事真的需要一個臉皮厚、懂行情的人,王總監還真的適合做這個。 她說“王總監,給我拍完了,你再辛苦點,幫我和王圓圓一起拍一條吧,健一集團要用就用,不用我們就當是拍著玩,你看行嗎?” 王圓圓嘿嘿直樂,她一點都不反對,反正拍著玩總比坐著看要有意思得多。她知道谷雨心里有她,光這點就夠了。 王總監看看這像彌勒佛一樣的胖姑娘,她酒窩很好,長得很喜慶,要說鏡頭感,她這喜歡耍寶的性子還真是難得。 “行,咱們就先拍著玩,健一要用就用,不用咱再找其他機會!” 看上去簡單,認真拍還真的不容易,因為王圓圓不能受累,兩個鏡頭就拍了兩天。等都拍完了,王圓圓說,不行,我得上醫院輸血去,再不去就要死人了。 她說得輕松,但看上去真的不行。谷雨覺得她早就不好了,只是一直硬撐著到她比賽結束。 她和賀秋花一起把她送到協和醫院,送到熟悉的專家手里,去了一檢查,人就被送進去輸血了。 谷雨滿臉歉疚地說對不起,她說我沒照顧好她,最近一直是她在照顧我。賀秋花握著她的手,理解地說“難得有個人,讓她想跟她一起成長,如果是換個人,恐怕圓圓也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動力。病嘛,來了就來了,不好了治就對了。我們給她的愛和你給她的動力,都是缺一不可的,什么樣的生命、或長或短,都不能缺了友誼這個部分。” 谷雨深為感動,為賀秋花的理解和包容。 “阿姨,我最近太忙,顧不上打理奶奶山的生意,等過一段,我會回去看看。”畢竟賀秋花也是投資人,她不上心,在態度上總得有所表示。 “沒事,不賠就好!圓圓得了這個病,我也沒什么進取心。只要陪著她活著就好!”賀秋花此刻疲憊得很,她完全沒有人前那種時刻準備著要沖鋒陷陣的勁頭。 “能換骨髓嗎?”谷雨激動地問。 賀秋花搖頭“醫生沒有建議!” 谷雨懂了。像王圓圓家這種財力,醫生沒建議,那就不是錢的問題。 有些事,真不是錢能解決的。活著,說不定哪時哪刻就讓你感覺到無能為力! 忽然,電話響了。谷雨掏出來看看,又裝進包兒里。 賀秋花說“有事就去做吧,她這里有十個人也幫不上忙,日子還得正常地過!” 谷雨搖搖頭,說“沒事,放假了還能有什么事!” 賀秋花也就不再多說。人在無力的時候,多說一句話都不想。客氣話更是廢話。 可是谷雨的電話又響了,賀秋花說“你去吧。你在這里我也不踏實,有事自然有小黃幫忙。” 谷雨只好離開。小黃是那個黃胡子司機,他是跟著賀秋花一起出來的。谷雨從醫院出來時,他就在過道的長椅上坐著,無聊地玩游戲。 打電話的是黃炎,谷雨出了醫院就給他打回去“黃大哥,比賽不是完了嗎,您還有什么事兒呢?我現在也沒有什么新的動態可讓您寫的,我就是放假了要處理點個人的事兒。” 黃炎體諒地嘿嘿一笑,“谷雨,咱們談談合作好嗎?你那比賽的衣服是哪兒定制的,我想市場一定看好。” 谷雨不客氣地說“您不是記者嗎?您怎么對衣服感興趣了?” “你還是學生,你怎么還種蘑菇呢?”黃炎反問她。 谷雨沒話了。想了想,她說“其實做衣服容易,主要是設計出新意太難。我的衣服是定制的不假,這都是我同學周全的設計。他怕我比賽時沒有體面合適的衣服,自作主張給我弄了幾身兒。好東西我自然是喜歡的嘛,也就順水推舟接受了。您要談生意就找周全吧,我充其量就是個模特。我把他的電話發給您。” 等發了周全的電話,又一個電話來了。谷雨一看,是媽媽,那更不能慢待了。 “谷雨,比賽完了也不回家來祝賀一下,你都多久沒回家了?不說白露,連院兒里的黃爺爺他們都想你了。昨天夏至也打回電話,他說恨不得從阿爾伯塔飛回來看看。說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了,可是東一個西一個,想見個面都難呢!” 谷雨趕緊承諾回去。她確實很久沒回養老院了。她在媽媽身邊的時間連信義都不如,信義一到星期天都要回去。 但她答應回去,還有件刻不容緩的事情要辦,那就是用了別人的東西要還。她給安安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她要給她還項圈去。 “著什么急呢?我在方植末樓下呢,我們要一起出去上課,國標舞的課。 “上課?”谷雨看看時間,這才是下午四點鐘,這個點兒難道方植末不上班嗎?可是看看手機就明白了,今天原來是星期天。 “那我去你家里吧,阿姨什么時間在家?”她還是想盡快歸還。 “家里只有黃姨在,我媽她去陜西了,說是下周三回來。” “那——” “那什么那?過來吧,我們三個一起約會!我發地址給你,你導航過來。” 谷雨懷揣著無價之寶一路紅燈地趕過去,然后像個傻子似地坐在座位上看方植末和姚安安跳舞。安安天生運動細胞發達,她做什么動作都是流暢的。平時一身運動裝,現在穿上拉丁舞那種露肩的長裙,銀色的高跟鞋一踩,整個人都美得發亮。方植末無論怎么變換動作始終對她目不轉睛。 谷雨不禁想起齊家。如果此時跳舞的是他們兩個,齊家也一定會對她目不轉睛。 “嘿,花癡,看什么呢?”安安下了場大大咧咧地用水瓶子碰了她一下。 “什么花癡?要癡也是對你發癡,你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嗤!”安安白了她一下。“你是想齊家了吧?我弟弟穿上西裝很帥的,方植末第一,朱齊家第二!” 谷雨笑了,她不禁臉紅。她想齊家被人看出來了。 “你看看你,又臉紅!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害羞是怎么演電影的!” “那不一樣嘛!”谷雨辯白。“演電影的時候就是人物上身,演完了就是做自己。” “好了,你有理。東西呢?” 谷雨把東西拿出來,還是那個紙袋,還是那兩個盒子。安安看也不看地往她的牛皮大口袋里一扔,交接儀式就算完成。 她一邊拉抽繩一邊問“比完了,成績如何?” “總分第二,第一是個北大的碩士!” “行啊你!”安安睜大眼睛,一付刮目相看的樣子。“我知道你行,但沒料到你能橫掃千軍!” 谷雨不好意思地一笑,“成績是不錯,但真的是累壞了。呵呵,出門撞電線桿子也不是沒發生過!” “你這人,就是拼!”安安豎起大拇指。“好,沖這點,我請客,我們三個吃好的去!” “要請客還是我來吧。我們李董給我發了一萬資金,和第一名一樣多!” “才一萬?他多摳門兒呀!”安安鄙夷地撇著嘴巴。“你給他們吉祥大學打名氣,這代言費怎么算呢?” 谷雨笑著搖搖頭,她倒沒有這么想。 方植末說話了。“就你算得精!你這么精怎么不做生意去?”他說著把安安的包包拿過來,拎在自己的手上。 “我那是沒有掙錢的需要,不過,你這么一說提醒我了。”說到這兒,安安扭頭問谷雨“谷雨,你整天給別人代言,你們家的生意咋沒見你幫忙呢?” “幫什么忙?”谷雨一時沒想清楚。 “傻子!”安安用指頭點她。“你們用小紙袋發的外賣現在也該搞個升級版了吧?把你的頭像安上,送印刷廠做包裝,多簡單的事啊!” 谷雨一聽,是啊,這么簡單怎么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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