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司遠下意識的別開頭,躲避開了,略顯猶豫的道:“那個,你把它放下好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這個藥要趁熱喝才有效,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沒有事的。” “真的不用了,我還是能夠有力氣端起來的自己喝的。你放在桌上就好。”言司遠斷然拒絕道。 并不是他不想喝,只是他心中有些排斥這樣的做法,不知道是因為人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的。 “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吧,不用不好意思,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喂你的。”女人慢條斯理的道,將手中的湯勺又再一次的舉到了言司遠的面前。 言司遠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只是卻沒有想到他的手垂落的時候不心打到了女人端著碗的手上,藥汁從碗中撒出來一些,恰好都到了女人的手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言司遠頓時有些慌了,他并沒有想要打翻這個藥,只是剛剛動作太猛沒有收住,才會將藥碗差點打翻,也幸虧女人反應比較快,迅速的接住了。 但是碗里的藥汁還是濺出來一些,灑在了女人白皙的手上,頓時便紅了一片。 而女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并沒有太過在意,“還是我來吧,省得你又不心打翻了藥碗。” 言司遠處于愧疚,便也只好坐在床上,任由女人將碗里的藥一勺一勺的喂到他的嘴里。 頓時,口腔內(nèi)縈繞著全是藥汁的苦澀的味道,直到最后碗中的藥還剩下一些,言司遠索性直接將碗端過來,一飲而盡。 與其這樣慢慢的受著苦澀的藥味的折磨,倒不如被燙一下來得痛快一些,更何況也就剩的不多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燙嘴。 女人見言司遠將藥喝完,這才慢悠悠的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你的手沒事嗎?不需要處理一下嗎?” 言司遠看著如此淡定的女人,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解,難道她就不覺得疼嗎? 雖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她手腕上的紅印還在,言司遠的心中很是懊惱,但是更多的是疑惑,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淡定。 女人垂眸看向手腕內(nèi)側,白皙的皮膚上的紅痕依然在那提醒著她,剛剛確實是被滾燙的藥水燙了一下,手腕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也提醒著她。 “沒關系的,我一會去上點藥就好了,不用擔心。”女人淡淡地搖了搖頭,并沒有太過在意。 言司遠本來還想要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話到嘴邊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只好閉口不言。 女人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沒有十分的在意,她好似已經(jīng)習慣了男人的沉默寡言,只是微微一勾唇,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當女人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手上的紅腫已然消退了不少,很顯然是已經(jīng)用過藥了。 言司遠深邃的眸光微微一閃,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之后,心中略顯擔憂的心便也放了下來,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人家明明是好意,只是到了他這里卻變得有些讓他不適應,沒辦法才會弄傷了眼前的女人,他也是無心的。 “這里只有一些消炎的藥,對于你傷口的問題,我們只能夠到山下去治療才行。” 女人輕輕的皺了皺秀眉,抬眸看了眼坐在床頭上的言司遠一眼,略顯歉意的嗓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言司遠看了眼包扎的左腿,輕輕的搖了搖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女人看著依舊有些臉色蒼白的男人,緊緊的抿了抿唇瓣,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人身上的傷會如此重,以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藥材,恐怕很難將他治愈。 女人的心中不禁有些苦惱,抬眸看向已經(jīng)黑下來的空,嘆了口氣。 言司遠在這略顯寂靜的房間里,自然是聽到了女人嘆息的聲音,英挺的眉頭皺了皺,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女人抬眸正巧對上言司遠略顯疑惑的眼神,輕輕地揚起嘴角,不以為意的道:“沒事的,只是怕耽誤了你的病情,最近一段時間山里有些不安全。” 言司遠聽到后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抬眸看了眼受傷的腿,又稍微伸了伸手,身上并沒有太多的力氣,性感的薄唇漏出一抹苦笑。 他現(xiàn)在連想要移動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要到山下治療了,難道讓他一個大男人,依靠在一個瘦弱的女人身上嗎? 言司遠輕輕地搖了搖頭,“沒關系的,等過段時間山上安全了再吧。” “只是那樣的話,我怕會耽誤你的病情,而且你在那個燒著的房子里太長時間,外傷我還可以處理,但是有沒有內(nèi)傷我就不清楚了,還是需要檢查一下的。” 女人搖了搖頭,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并不認可他得話。 “我的身體,我還是了解的,應該沒有什么大礙,更何況能夠從火中死里逃生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不過現(xiàn)在沒有多少力氣罷了。” 言司遠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身體上的疼痛還能夠告訴他,他曾經(jīng)真的是死里逃生,現(xiàn)在能夠活著跟人交流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在火中待得時間有些長,難免會有些后遺癥什么的,只好好的休息,我想應該能很快的緩解過來的。” 女人聞言,眼底的流光一閃,依舊不咸不淡的對著言司遠道。 只是,現(xiàn)在看他的模樣,精神狀態(tài)還算是不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到底為什么會在那里? 現(xiàn)在估計問他也不一定能夠得到答復,倒不如什么也不問,先讓他好好的在這里養(yǎng)傷再。 言司遠聽到后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明白她得話,只是現(xiàn)在這樣躺在床上,心中還是有些煩躁的。 奈何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便也只好耐著心待在床上。 空像一塊洗凈了的藍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這塊粗布上閃光的碎金,在空中靜靜的眨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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