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剛在家無所事事地待著,有時幫夢雪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有時他就一個人出去轉(zhuǎn)悠。這,他收拾好房間,帶上門就出去了。他想到縣城一趟,他想去縣城找找孫白毛看能不能通過他找個工作。 他打了個車就到了縣城,當(dāng)?shù)娇h工辦大院門前時,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又不想去找孫白毛了。他想,上次去找孫白毛要劉椏枝的手機號,孫白毛就給他介紹了縣里的一些企業(yè),那大都是些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而且都是些出力活兒,不是石料廠,就是石灰廠,要不就是磚廠或者木料加工廠,總之,那些活兒自己根本干不了。 李剛又扭轉(zhuǎn)身子走了出來,他根本不想去這些企業(yè),他能干不能干是事兒,關(guān)鍵是他不想丟那個人,一個堂堂的國營企業(yè)武裝部的副部長,一個副科級,怎么也不能去干那粗活兒,丟不起那人啊! 他在縣城的街上走著,這段時間他總愛犯這樣的毛病,不出來時想出來,出來后又不知道去哪里,盲目的一點目標(biāo)也沒有。 他走過一條鬧市,街道的兩邊到處都是賣衣服、賣鞋帽、賣農(nóng)產(chǎn)品、賣鍋碗盆瓢和一些茄子蔬菜的攤位,還有一些就是買皮帶、眼鏡和針頭線腦的。人也是擠來擠去,吵吵鬧鬧,熙熙攘攘。李剛無心逛這些攤位、商品,他很快穿過擁擠的人流,到了空曠的大街上,找了一個門市的臺階就坐了下來。 陽光很好,暖暖地照著。李剛坐在臺階上,此時他真不知自己再往哪里去,往哪兒走,百無聊賴中,他從口袋里掏出煙點著吸著。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難道必須得去丁大韋的廠里上班嗎?要是那樣的話,我可真丟人啊! 他又抽了一顆煙,自言自語地:“丟人就丟人,這再不能在家里閑坐著了,真憋悶死了啊!”想到這兒,他決定親自去找找丁大韋,跟大韋好好地,不行就請丁大韋喝場酒,這什么也得回大韋的廠上班。 這樣想著,他覺得自己有目標(biāo)了,知道往哪兒走了。他把手里的煙頭使勁地扔到了地上,拍拍屁股上的土,打車就回去了。 下午,李剛買了盒好煙,就悄沒聲地到了丁大韋辦公室,他進去時丁大韋正在打電話,李剛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丁大韋打著電話,跟李剛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一會兒丁大韋打完電話,:“李剛,你休息呢?” 李剛的臉一下就紅了,:“哪兒是休息啊,”他看著丁大韋不好意思地,“大韋,再幫幫我吧,我又沒工作了!” 丁大韋有些驚訝地:“李剛,你什么?沒工作了?你不是在山西煤場當(dāng)副總經(jīng)理嗎?” 李剛吞吞吐吐地:“楊振東的那個煤場,干虧了,關(guān)門了啊!” 丁大韋看著李剛那滿臉不好意思的樣子,:“那你想叫我怎么幫啊?” 李剛:“大韋,我們是老同學(xué),你最了解我,怎么幫?現(xiàn)在還能怎么幫!我還回咱廠干吧!”完,他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丁大韋。 丁大韋笑笑:“李剛,你那個煤場不是很能掙錢嗎?怎么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了呢?” 李剛很尷尬地笑著:“怎么呢?那煤場開始效益是不錯,可是被人給騙了,騙慘了啊,最后那人也被抓起來了,抓起來又有什么用啊?他把錢全糟蹋了!” 丁大韋又問:“李剛,好好的,怎么就被騙了呢?再他騙能騙多少錢,煤場總不至于一點都不能干了吧?” 李剛聽丁大韋這樣問,一下低下了頭,紅著臉,再也不吭聲了。 丁大韋:“這樣吧,你先在家等等,等我這兒需要人了我再通知你,好嗎?” 李剛一聽丁大韋這么,覺得丁大韋是不想用自己,故意這么地推辭,:“大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哪兒也不去了,我就死心塌地在你的廠干了!” 丁大韋看著李剛那一臉的可憐相,:“李剛,我不是不想叫你來廠里干,一是我的廠現(xiàn)在活兒不多,不需要那么多人;二是你現(xiàn)在也不要太著急,你剛回來,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出去找個比我這兒好的活兒,實在找不到了,你再來我這兒上班。” 李剛:“大韋,我們是老同學(xué),老同學(xué)啊,你幫我一把吧,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是實在走投無路了啊!” 丁大韋不想用李剛,他覺得李剛這個人沒有定性,不管干什么工作,都干不長,一會兒一變的。實話,他對李剛的人品太了解了,上次還沒在廠里干幾個月,就非要到楊振東的煤場干,而且走幾走,像他這樣的人,自己怎么愿意用啊。 李剛又:“大韋,這次我要是回廠干,我哪兒也不去了,就是拿十八抬大轎來抬我,我都不去了。” 丁大韋:“真的?” 李剛:“真的。” 丁大韋笑笑:“那好吧,下周一你來吧,還到風(fēng)云、夢雪那個組吧。” 李剛一聽丁大韋同意了,高興地:“啥叫老同學(xué),這就叫老同學(xué)!謝謝大韋了。” 晚上,夢雪下班回到家,看見李剛做了一桌子好飯,而且李剛也高興地唱著歌。夢雪:“李剛,今是怎么了,做這么多好吃的,而且你還高興地跟中了彩似的?” 李剛笑笑:“吃飯吧,吃飯吧!”著圍夢雪跳了一圈,呵呵呵地笑著,“夢雪,我又有工作了!” 夢雪高興地:“你找到工作了?” 李剛還是呵呵地笑著:“找到工作了,還是去大韋的廠子啊,還是跟你和風(fēng)云在一起干啊!” 夢雪有些驚訝地:“怎么,大韋同意你回廠上班了?” 李剛:“嗯,今我去廠里找了大韋,本該去車間看看你的,可我沒去,就直接回家了。” 夢雪:“還是人家大韋度量大,像你這樣走就走,回來又回來的,人家真沒跟你一般見識。” 李剛:“是,要是換了別人,誰能容忍啊!到哪兒還是老同學(xué)!”又,“雪,我今后一定跟人家大韋好好干,再也不這山望著那山高了。” 夢雪嗔怪地:“是,我們再跑來跑去的可就不好了,人家這里是個廠,不是店,哪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剛不好意思地笑笑。 晚上,李剛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有著落了,覺得心里好舒服,再也不用一個人在家憋著了,再也不用到處沒有目標(biāo)的亂走了。他默默地想著,自己也真是心比高,命比紙薄,看著自己怪清高的,實際上什么事兒也干不成。 第二李剛跟夢雪來上班了,他第一個見到的是梁主任,他不好意思地:“梁主任,我又回來上班了。” 梁主任看看李剛,:“嗯,回來好,外邊也不是好干的。”完就去干活去了。 一會兒風(fēng)云也來了,李剛看著風(fēng)云不好意思地:“風(fēng)云,我又回咱廠了,還跟著你和夢雪一起干。” 風(fēng)云用驚訝的眼睛看了李剛好大一會,:“什么什么,李剛你又回來了?你不在山西煤場當(dāng)副總了?” 李剛還是不好意思地:“嗯,回來了,不當(dāng)副總了。” 風(fēng)云有些可惜地:“那里多好啊,當(dāng)著副總,拿著高工資,怎么好好地就不干了呢?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邊邊看著夢雪,好像是在問夢雪這是真的嗎? 夢雪看著風(fēng)云:“風(fēng)云,李剛回來了,從今后我們還在一起干活。” 李剛自覺沒趣,一個人走開去干活了。好賴?yán)顒傄郧耙恢痹谶@兒干,知道該干什么,他默默地去做干活前的準(zhǔn)備工作了。 這些李剛一直默不作聲地干活兒,從不多一句話,每到了車間就做準(zhǔn)備工作,打掃車間衛(wèi)生,準(zhǔn)備工具,到倉庫里去背塑鋼材料,重活累活他搶著干,一到晚也不見他句話。 風(fēng)云看著夢雪聲;“雪,你們家李剛是怎么回事啊,一到晚的也不句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夢雪面無表情地笑笑,嘆口氣:“嗨,一個人一個命,沒法啊!” 這晚上,廠里失竊了,有幾盤電線,一個電鉆,還有幾十根塑鋼材料被盜了,偷是從大門的墻上翻進來的,又從墻上把東西遞過去翻墻走的。 第二大韋發(fā)現(xiàn)后,覺得這樣的事兒怎么自己的廠也發(fā)生了,這跟郭師傅廠里的偷不是一樣嗎?梁主任:“大韋,咱去派出所報案吧?” 丁大韋:“算了,一盤電線,一個電鉆還有幾十根塑鋼材料,偷就偷了,也不值得去報案,弄得滿城風(fēng)雨的。”又,“從今后我們安排值班就是了。” 梁主任:“那也行,要不我們男職工一替一值班,這樣可能要好些。” 丁大韋:“好,也只好這樣了。” 下班后,梁主任召集大家開了一個會,在會上講了廠里昨晚被盜的事情,為了加強防范,提出男職工輪流值班的要求,并宣布了值班人員名單表,梁主任第一個值班,剩下的一次是李剛、春林、黑蛋、張波、王泉。 散會后,李剛和夢雪往家走,李剛:“從今后我每周都要在廠里值一次班了,這值班可沒有意思啊!” 夢雪:“那怎么辦,梁主任那么大歲數(shù)了還值班,你能不值?” 李剛悶悶不樂地:“是啊,那廠子也不是我們的,他丁大韋咋就不值啊?” 夢雪看看李剛,沒好臉地:“你啊也真是,哪有人家領(lǐng)導(dǎo)值班呢?再人家廠長一到晚有多忙,又進材料又跑銷售,還得上課,再叫人家值班,行嗎?”又,“李剛,你就知足吧,人家叫你來廠上班就不錯了,還跟人家比!” 李剛笑笑:“我知道,其實我就這么一嘛,我還敢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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