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匪徒重重圍上,將侍衛首領圍在當中。
侍衛首領雙目含淚,他悲痛地一邊哭喊著主人,“王爺!”,一邊亂劍劈向敵人,企圖向王爺的尸體邊移動過去。
當他沖到王爺尸首面前,悲痛欲絕,伸出雙手,企圖拉住王爺的手時,背后卻被匪徒首領趁亂砍了一刀,那一刀正中要害,深深砍在首領的后腰上,似乎傷了主要神經和骨頭,劇烈的疼痛陣陣襲來,首領站立不穩,撲倒在地。
那些匪徒如何肯放過他,他們像豺狼獵狗一樣瘋狂地圍了上來,對著侍衛首領就是一陣剁瓜切菜的猛砍。
可憐的首領被砍的血肉模糊,命喪當場。
躲在石頭后面的娘兩個,此時驚恐地透過石頭的邊緣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特別是當軒兒看到自己的父王被敵人用暗器所傷,撲倒在地上,可是卻雙目圓睜,癡癡地回看著后方,企圖看到他們娘兩個時,心都要碎了。
他緊咬雙唇,目眥欲裂,恨不得赤手空拳,沖入敵陣,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可是,想到自己尚且年幼,父王教的武功自己只會皮毛,不由得黯然神傷,痛斷肝腸。
他的淚水汩汩地流淌出來,身體劇烈地抖動著,幾乎要控制不住哭喊出來。
而他身邊的娘親又何嘗好受,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恩愛夫君慘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去救他,痛苦,驚恐,擔憂如暴風雨將她打得站立不穩。
她無聲地哭泣著,顆顆珠淚順著皎潔的臉頰滾落下來,落在了腳下的泥土中,打濕了腳下的泥土,也打濕了孩子的衣服。
她哭泣的同時,還擔心不已自己的孩子控制不住恐懼,叫出聲來,為了怕暴露,她死死地拼命捂住軒兒的嘴巴,避免他一不心哭喊出來。
在痛苦的煎熬中,一場惡戰很快就結束了,軒兒的娘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都慘死在血泊中,看著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一窩蜂地攀爬上中間和后面的車輛,打開車門,在搜索著隨行所帶的財物。
他們很快找到了所帶的黃金和銀兩,那些值錢物件都裝在一個箱子中,放在馬車的車廂里面。
找到了金銀珠寶,眾匪徒高興得歡呼雀躍,興高采烈,他們合力抬著箱子就要前往山上分贓而去。
軒兒和她的娘親嚇得大氣兒不敢出,他們蜷縮著身體,驚懼地等待著眾匪徒撤離。
可是事不湊巧的是,其中兩個匪徒眼尖,竟然在搬運物品時,意外找到了軒兒娘親隨身所帶衣物和首飾的包裹。
這個重要發現讓匪徒們都嚷嚷起來。
“大王,這些都是女人的服飾,看樣子車上還坐著個美人,想來她跑不了太遠,弟兄們,我們分頭去找找看,等找到了正好可以給大家開開洋葷。”
那匪首聽到叫囂聲,也湊上身去,用刀將那裝著軒兒娘親衣物的包裹,一刀挑開,但見里面有不少價值不菲的簪環首飾和做工精致的刺繡錦緞衣物,不由得喜上心頭,他嚷嚷著,“弟兄們,都給我分散開,去找美人去,找到了重重有賞。”
那些匪徒四散著走開了,向著山道兩邊的灌木叢中搜索而去。
軒兒和她的娘親躲得并不很遠,聽著那一幫人亂哄哄得分散著走過來,用長劍或者大刀在草叢中和灌木叢中搜尋著,不由嚇得膽戰心驚。
軒兒的娘親知道,那些匪徒只需再往前走上幾步,就可以輕而易舉找到他們娘兩個,到時候,任誰也逃不脫死路一條。
軒兒娘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決意犧牲自己來換來兒子的性命。
她俯下身在兒子耳邊輕聲,“軒兒,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出來,娘親去引開那些壞人。”
軒兒緊拉住母親的手,眼淚汪汪,不肯松開,他已經懂得自己娘親出去意味著什么。
娘親逼不得已要去送死,無疑是飛蛾撲火,自投羅,羊入虎口,恐再難生還。
他怎能忍心看著母親為了他再去送死。
可是母親不出去,眼看著匪徒趕來,娘兒兩個都難以活命。
軒兒娘親狠心地用力拉開了軒兒的手,她將一塊石塊握在手中,趁著眾匪徒在遠處尋找之時,便猛力扔了出去。
石塊飛舞著落在了稍遠處的灌木叢中,發出了一聲悶響。
在寂靜的山野中,這聲悶響很快引起了匪徒們的注意。
他們都調轉視線,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搜尋而去。
而與此同時,軒兒的娘親迅捷地從隱藏的地方轉移出來,向著遠離軒兒的方向奔跑。
她的動靜很快引起了眾匪徒的注意,這些蒙面的黑衣人如餓狼一樣猩紅了雙眼撲了上來,一個個口中哇哇地興奮亂叫。
“找到了,美人在這里!”
軒兒娘親拼命地逃跑,她竭盡全力想要把匪徒引得更遠一點,離兒子更遠一點,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兒子不引起匪徒的注意,可以萬幸地活下去。
她顧不得腳下的荊棘和石塊,踉踉蹌蹌奔跑著。
而她一個沒有學過武功的婦道人家,如何是這些豺狼野獸的對手,當她剛剛跑出去十幾步后,就被兇神惡煞的追上來的匪徒一把抓住,掀翻在地。
眾匪徒張牙舞爪看著這個絕色夫人,一個個饞涎欲滴,像餓狼見了獵物一樣。
他們圓睜了雙眼,看著軒兒的可憐的娘親,忍不住流著口水,嘖嘖稱贊道,“好俊的娘子,膚白貌美,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個上等貨色啊。”
按照規矩,上等貨色自然是留給匪首的,眾匪徒看著美嬌娘只有流口水艷羨的份兒。
也虧了軒兒的娘親長得標致可人,氣質出眾,如清水出芙蓉,看著讓人不忍侵犯。
若是尋常姿容,早已被這群無法無的匪徒給一起禍害了。
匪首大搖大擺走近軒兒的娘親,俯下身子仔細觀望著眼前的女人,借著淡淡的星輝和皎潔的月光,依稀能辨認出眼前的女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世佳人。
“他奶奶的,今日老開了眼了,不單單送給我上等的黃貨,還從而降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給我,弟兄們,你們,這么好的女人要不要留著給大哥做壓寨夫人?”
眾兄弟都嘖嘖稱贊,響應不絕。
“要得,絕對要得,去哪里找這么標致的可人兒?”
“恭喜大當家的,艷福齊!”
匪首高興極了,他那隱藏在黑紗下的一雙眼睛透著光亮。
他伸出肥碩滑膩的手指,一把掐住了軒兒娘親的下頜,兇狠狠卻得意洋洋地強行將對方的一張俊臉給掰了起來。
軒兒的娘親,眼中噙著淚水,拼命掙扎著,可是卻掙不脫那鷹爪般鋒利的手指。
匪首看清楚了女人的長相,不由得大喜過望地吆喝道,“他奶奶的,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收拾收拾回山寨去。
爺爺我今晚就要與這美人兒洞房花燭夜。”
完話,匪首便老鷹捉雞似地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撈了起來,麻利地往肩上一扛,不顧對方的掙扎和捶打,就揚長而去。
他身輕如燕,武功極高,肩上扛著一個女人,在夜色中攀爬山崖,依舊麻利得如履平地。
他身后的弟兄們也沒有閑著,看見大當家的扛著女人先行而去了,也紛紛收拾藏著珠寶的箱子和行囊,然后也尾隨著攀上山崖而去。
軒兒的娘親頭朝下被倒掛在匪徒的肩上,淚光瑩然中,她模模糊糊看到,那個藏身的巨石后,探出一個的腦袋,正絕望地撕心裂肺無聲地哭喊著,看著自己的娘親被惡人生生抓走。
為了娘親的犧牲和付出,他不能再暴露下去。
他要努力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去找那些匪徒報仇,去找那些陷害爹爹的人報仇。
他恨不得一夜之間就可以長大成人,身賦異能,可以飛檐走壁,可以以一當百,去匪徒那里救走自己可憐的娘親。
他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喊出聲音,直到娘親的身影和匪徒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鮮血彌漫了他的整個嘴唇,他才敢悄悄哭出一點細微的聲音來。
“爹爹,娘親!”他無助地哭泣著,慢慢從藏身的石縫中移動出來,戰戰兢兢向著那倒在山道上的爹爹移動過去。
他伸出手,抓住爹爹那已經冰冷的手,痛苦絕望地哭訴著,“爹爹,軒兒沒用,沒有保護好娘親,娘親為了救我,被匪徒抓走了。
爹爹,我該怎么辦?”
爹爹無法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山中偶爾的鳥獸叫聲。
他啜泣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了怪異的野獸叫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就止住了哭聲,不敢再哭出聲音來。
他壯著膽子向著四周張望,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山谷之中竟然圍上來不少閃著磷火的眼睛。
那一雙雙透著恐怖熒光的眼睛足足有十來個,它們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他。
近的他已經聽到了那些動物的喘息聲。
不好,這些都是狼,雖然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狼,但是他讀過書中的狼,那些吃人的家伙,眼睛就是這么可怕,喜歡群起而攻之。
此刻,這些野狼一定是被剛才打斗死去之人的血腥味道給引了來。
軒兒害怕地丟下爹爹的手,撿起爹爹掉在地上的劍,戒備地用劍護衛著自己的胸口。
他壯著膽子斥責那些吃人的東西,“滾開,你們這些禽獸!”
可是那些野狼此刻已經被那血腥味給撩撥得嘶吼連連,欲罷不能。
有幾只膽大的,弓著背已經靠近了軒兒遠處的一具尸體,它們看到了尸體,立即瘋狂地撕咬開了尸體。
軒兒看到剛剛還和自己爹爹、娘親、自己親如家人的侍從尸體被撕咬,心疼如刀絞。
爹爹死了,娘親也被壞人擄走了,自己眼下又被一幫吃人的野獸團團圍困,自己該怎么辦才能逃出去?
他痛苦地思索著,可是于萬般危急中,實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來。
“爹爹,娘親,軒兒要找你們去了,與其被這些野狼給活活撕咬而死,還不如我親自解決掉自己,去尋找你們。”
完話,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將鋒利的寶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準備手起刀落,自殺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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