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斷，既然你這么看好，那就做。” 宋奶奶輕輕上揚了一下嘴角，又若有所思地低聲問，“可建廠要很多錢吧？” 裘光明：“建廠和啟動的資金我還沒有仔細算，但是肯定要比我重新殺入房地產需要的資本少很多。媽，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等你出院了，我想請你幫我另外一個忙。” “你。” “幫我去服裘佳霓，讓她跟我一起干。她要是不愿意，我剛才跟你的所有想法，全都是空想。她才是這個辣醬廠能不能辦成功的關鍵才人。” 裘光明投在宋奶奶臉上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宋奶奶皺了皺眉，強忍住疼痛，竭力地提高著嗓音：“為什么要拖到我出院了，讓我去幫你？” 裘光明眼里泛起了明顯的難為情，他撓撓頭皮，靦腆地：“我臉上盡是傷疤，她跟我又不熟，我擔心她不愿意信任我。” “機遇來了，就當機立斷去做。就算她害怕你的臉，但她不會不想賺錢吧。做生意又不是相親，誠心比相貌更有服力。不準犯慫，抓緊時間自己去。”宋奶奶的語音雖然極為輕弱，語氣里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 裘光明硬著頭皮：“好，我知道了。” “一定要服她。還有，你想什么辦法去弄錢？這可不是一筆數目。”宋奶奶問出了讓裘光明最棘手的難題。 裘光明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想了個辦法。他告訴宋奶奶：“我回家就把項目計劃書擬出來，先服裘佳霓，然后去找民間借貸。” “下下策。”宋奶奶。 “這我知道。可是，媽，我現在沒有辦法去銀行貸款。不管是什么策，能弄到錢就行。媽，我先回去寫計劃書，晚上我再來醫院陪你。” 宋奶奶微皺著眉頭，慢慢地低聲：“不用來，不是有護工的嗎。你也受了傷，好好在家休息，看好俊峰和敏慧，晚上家里不能沒有個大人。” “好吧。那媽你好好休息，我明再帶他們兩個來看你。” 完，裘光明把大白口罩和灰色防風帽戴上，按服務鈴喚來了護工。他向護工交代了幾句后，便又帶著香辣醬打車回了鹽井街18號。 院子里，只有張俊峰一個人在跳繩。 “俊峰，敏慧呢？” “在裘嬢孃店里，她們在給展昭扎花圈。”張俊峰把跳繩放在榕樹的粗根上，“我去看看，扎好了沒有。” “我去，你跳你的。” 裘光明把黑色塑料袋放在飯廳的飯桌上，又折身去了裘佳霓的賣店。 他走到店門口一看，白紙卷擱在錢敏慧和裘佳霓中間的木桌上，還沒有打開。 錢敏慧背對著店門，埋著頭，抬著兩個胳膊肘，好像是在不停地擦抹眼眶。 裘佳霓右手拍撫著錢敏慧的后背，左手抬到嘴邊，束起食指，示意裘光明不要吱聲。 裘光明莫名其妙，卻也只好點頭。 裘佳霓又拿左手食指點了兩下，裘光明看明白了，裘佳霓是讓他站著別動。 裘佳霓低頭對錢敏慧耳語了兩句，走到店門口，把裘光明領到店鋪旁邊的一條道上。 “敏慧怎么啦？”裘光明問。 裘佳霓低聲：“她買紙回來，就在這個地方，一個十**歲的流浪對著她撒尿。我聽見她哭著大罵流氓，就趕緊跑出，那個流氓還捏著那玩意兒，攔在她面前，要讓她看長黑毛的大鳥。” 裘光明瞬間便雙眼噴火。 他的灰色防風帽下，兩個太陽穴在劇烈猛顫。 “當時我氣慌了，撿了一塊磚頭，就扔到那個流氓的后頸窩上，把他砸跑了。這個臭流氓，把敏慧嚇慘了。”裘佳霓也兩眼冒火。 “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流氓的樣子？”裘光明壓著嗓音痛憤地問。 “沒有。敏慧也嚇得傻瓜瓜的，沒敢看流氓的長相。算了，以后我們不要再讓敏慧一個出門。你先回去吧，我把她安慰好了，我送她回來。” “多謝你！” 裘光明瘸拐在回家路上，心想：“不能拖啦，要趕緊給敏慧和俊峰找武術教練。” 回到房間，裘光明呆坐接連抽了兩支紅梅牌香煙，才把他心頭的痛憤緩和了一些。 他打定主意，今就跟裘佳霓談合作事宜，明一早就出去找武術教練。 思來想去了一番，裘光明認為自己和裘佳霓不熟沒有感情牌可以打，并且裘佳霓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那就打高薪重股這張牌。 于是，他為裘佳霓準備了一枝枝繁葉盛的橄欖枝，即30%的技術股。 奮筆疾書，草擬好項目計劃書和合作協議書后，裘光明到張俊峰的房間里，見錢敏慧已經回來了，正和張俊峰一起在看書。 裘光明問：“你們最拿手的菜是什么？” “我最拿手的菜是水煮魚。”張俊峰。 “我最拿手的菜是海帶排骨湯，還有回鍋肉我炒得也好吃。” 錢敏慧若無其事地。 裘光明拿出四十元錢給張俊峰，安排：“你們去市場買一條魚，割一斤肉，再買一斤排骨。今晚上就做你們的拿手菜。” “給奶奶送去？”張俊峰捏著錢問。 “奶奶現在還不能吃東西。”裘光明，“買好菜回家的時候，你們去賣店請裘嬢孃來我們家吃晚飯。” “哦。”張俊峰應。 “敏慧，你就明爸爸感謝她幫了我們的大忙。”兄妹倆臨出門前，裘光明教錢敏慧。 “知道啦。”錢敏慧應完，和張俊峰相跟著走出了院門。 晚飯是裘佳霓來下廚做的。 她不愧是自稱的吃貨，做的水煮魚、回鍋肉和海帶排骨湯，讓張俊峰吃得停不下來筷子。 一邊吃，他還一邊不住嘴地嘖嘖夸贊。 錢敏慧也被菜的好味道打開了好胃口。美食下肚沒多久，她臉上的神情也輕松了起來。 吃飽喝足后，錢敏慧打了一個飽嗝，拿紙巾擦了擦嘴角，腦筋又轉到生意上。 錢敏慧：“裘嬢孃，你為什么不開飯店呢？你的廚藝，開一家飯店的話，生意肯定超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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