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佳霓開心得像個女孩兒。    她雙手捂著嘴，一邊樂，一邊：“你答應了，就不準耍賴皮！這一輩子，你都得跟我當哥哥，以后我可就都這么叫你了啊。嘻嘻，呵呵，我有哥哥了，我有一個哥哥啦！”    裘光明點著頭，咧著嘴，樂得也微笑不止。    “那好！哥，你就安心做籌建計劃吧。你計劃好了，需要跑路的事情，盡管交給我。你的腿不方便，我來跑，我實在跑不下來的事情，或者我做不了主的事情，我再讓你這個軍師給我出主意。”    “行啊！”裘光明的眼眸里閃爍起亮晶晶的希望之光，“確實有很多事情我現在跑不了，而且等我的腿好了，我能不出面的事情，我也想盡量不出面，都需要你辛苦去辦。到時候，你還有可能會在背后罵我這個當哥哥的心太狠了。”    “我才不會在背后罵呢。”裘佳霓抿起嘴，詭狡地笑著，“我呀，我要學敏慧對付俊峰的招數，當著你的面，指著你的鼻子，罵你裘扒皮。”    “那還得了！”裘光明也童心大發，裝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夸張表情，憨笑著，“我要趕緊找俊峰，向他討教他被敏慧欺負了，他是用什么招數來反擊的。”    “俊峰能反擊得了敏慧？”裘佳霓偷瞄一眼廚房，壓著笑聲，捂著嘴低聲，“那太陽就能從西邊出來。敏慧這個丫頭，別看我才認識你們兩三，我敢，兩個俊峰也不是敏慧的對手。好啦，我不跟你鬧了，我先回去，你好好做計劃。做好了隨時找我，妹妹保證隨叫隨到。”    裘佳霓剛離開一會兒，錢敏慧和張俊峰就從廚房出來了。    “俊峰，昨晚上你非常勇敢，也非常機靈。沒有你，我會傷得更嚴重，是你救了奶奶和我。敏慧，你也很勇敢，不是你找裘嬢孃幫忙叫救護車和報警的話，奶奶會失血更多。”    表揚完張俊峰和錢敏慧，裘光明嚴肅起神情，轉了話鋒：“我現在跟你們個事情，從明開始，不管人前人后，你們叫我都把‘明’去掉，直接叫我爸爸。”    張俊峰和錢敏慧相互對望了一眼，沒做回答。    裘光明：“我不是要取代你們爸爸在你們心里頭的位置，是以防萬一有哪個外人聽見了你們叫我‘明爸爸’，會追根究底，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由。我想，奶奶她也不會反對的，我會跟她的。”    張俊峰面帶不安神色，眨巴眼睛：“可是，裘嬢孃已經聽見過我們叫你‘明爸爸’啦，妹妹還跟她了你是奶奶的干兒子。還有你的臉和腿，妹妹也跟裘嬢孃，你是救爸爸才受的傷。怎么辦呢？”    “裘嬢孃不會跟別人的吧？”錢敏慧望著裘光明，也緊張兮兮地問。    裘光明：“她不會跟別人的。我已經請她為我們保守秘密了，她也答應了的。還有，剛才她認我做哥哥了，以后她就是我的幺妹，你們的幺孃。從明開始，你們兩個就要改口叫她幺孃，記住了嗎？”    “真的呀？”錢敏慧眉梢飛揚。她臉上的緊張不安神情也快速變成了歡然欣喜，兩個梨渦在她的嘴角邊如春花般閃耀。    張俊峰則驚得張口結舌，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    “當然是真的。”裘光明微笑著。    “太棒了！”錢敏慧拿胳膊肘捅了捅張俊峰的手臂，“哥哥，我們有幺孃啦！”    “又有人幫你撐腰長勢啦。”張俊峰呆呆地點著頭，咕咕噥噥，“我昨晚上就看出來了，幺孃她喜歡你。”    “她不喜歡你嗎？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光喜歡我不喜歡你的？就今早上，她不是還喂你吃了香辣醬的嗎？她還沒喂我呢。”錢敏慧瞪著大眼珠子，嘴兒得吧啦吧啦的。    “好啦，不要鬧啦。你們鍛煉身體的時間快到了。剛吃過飯，不要跳繩，就在客廳里背墻站立。鍛煉完了，你們自己把明開學要帶的東西都整理好，然后早點上床睡覺。你們要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迎接新學期的開始。聽明白了沒有？”裘光明打斷他倆的嬉鬧，叮囑。    “聽明白啦。”    “聽明白啦。”    兄妹倆相繼的響亮應完，又相繼走到窗戶邊，各自背貼著墻壁，練起了背墻站立。    肩扛重任的壓力，加上賜商機的興奮，使得裘光明全然不顧新傷舊疾之痛。他幾乎是熬了一個通宵，才把計劃書和協議書修訂謄寫好。    第二清晨，裘光明他們正吃著早飯，他們的院門便被敲響了。    “一定是幺孃！”錢敏慧完，便放下筷子，甩著馬尾辮，邁著輕快的腳步跑去開門。    “幺孃，早上好！”院門一口，錢敏慧就聲甜語柔地喊道。    “乖！你跟哥哥吃好早飯了嗎？”裘佳霓一臉的親切笑容，語調輕快得像是百靈鳥在唱晨歌。    “正在吃。幺孃，你早飯吃了沒有？沒吃的話，來跟我們一起吃。”錢敏慧著，將裘佳霓領進了飯廳。    “我吃過了，你去吃吧。吃好了，我送你們去乘公交車。送好你們，我正好順道去趟菜市場。”裘佳霓完，拉過一把椅子，在裘光明的身旁坐了下來。    裘光明剛想向裘佳霓問早安，張俊峰嘴含包子，嘟嘟噥噥地也趕緊：“謝謝幺孃。不過我能保護妹妹，不用你送，我們自己去。”    “這兩個孩子今嘴都這么甜，哥，是你讓他們改口叫我幺孃的？”裘佳霓笑望著裘光明問。    裘光明根本就沒有機會開腔，張俊峰揚著笑臉，又搶答：“幺孃，是的。爸爸跟我和妹妹，你是他的幺妹了，所以我們得叫你幺孃，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啦。幺孃，你再喝一碗紅豆稀飯吧，我煮的，我幫你盛。”    “我吃飽了的，不吃啦。你不要管我，快吃。”裘佳霓樂呵呵地笑著。    錢敏慧把不懷好意的笑意裝盛滿了兩個梨渦。她滑溜著黑眼珠，譏聲快語地：“哥哥，你這么掙表現，是在拉票吧？”    裘光明朝裘佳霓挑挑眉毛，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再隨便搭腔，心戰火燒身。”    裘佳霓心領神會，嘴角揚起無可奈何的微笑，頷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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