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早晨,王凱旋睡的正香,突然咯噔一下便驚醒了過來,不是有人打擾,而是被王開蕊捉弄慣了,而且今日還有大事要做,周復、劉伯還在等著自己,今日不能再睡過了頭。
然而王凱旋轉臉看去,曉月已經不在床上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王凱旋大吃一驚趕忙坐了起來。
昨夜碳火添加了不少,直到現在屋子里還是挺暖和的,也可能是一早新添加的,不再理會這些,王凱旋趕忙下床拿起衣服便穿了起來。
聽到臥房里有動靜,在外屋一直等候的劉曉月便走了進來。
看到王凱旋醒了過來,剛忙上前說道,“夫君,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啊,我幫你更衣吧!”
“你起的這么早,現在什么時辰了,我不會又睡過了吧!”看到劉曉月體貼的服侍,王凱旋也沒有拒絕,即使拒絕了也是徒勞的。對于這個時代女子服侍的如此周到、如此賢惠,王凱旋還是非常不——不能拒絕的!
劉曉月站到王凱旋身邊,一絲不茍的幫王凱旋更起衣來。
“現在剛剛天亮,還早哪!”為了做一個合格的媳婦,劉曉月便一早就起來了,看王凱旋擔心自己起晚了,劉曉月便微笑的解釋道。
和劉曉月只交流了幾句話,王凱旋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一向羞答答的劉曉月,現在竟然不僅不害羞還如此落落大方,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當劉曉月轉到自己面前,王凱旋還仔細觀察了一番。
看到王凱旋打量自己,劉曉月抬頭微微一笑問道,“怎么了夫君?”
“沒什么,我就是懷疑,只是一晚上你怎么就不害羞了...”
王凱旋的話還沒說完,劉曉月頓時臉色羞紅,往前一仆,躺在王凱旋懷中。劉曉月努力克制了一早上的,現在倒好,因王凱旋一句話便前功盡棄。
穿戴好衣服,洗漱完畢,兩人才來到正房,按照習俗,今天要給父母、大夫人敬茶。
雖然劉曉月和周復關系融洽,但規矩還是規矩,這過程還是要走的,榛榛早已把茶水倒好,劉曉月接過了茶水來到周復面前,恭恭敬敬彎了一個腰行了一個禮,然后說道,“夫人,妾身給你端茶了!”
看著劉曉月端上的茶水,周復趕忙接了過來,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然后說道,“別夫人夫人的,都把我說老了,你我年齡相差一歲,還和以前一樣就叫我姐姐便可!”
“夫人,這可不成,自進了這家門,以后這禮數可壞不得!”
看劉曉月不依不饒,周復起身抓住劉曉月的手說道,“就這么定了,弄得這么清楚就生分了!”
看到周復如此真誠,劉曉月趕忙說道,“是,姐姐,一切遵從姐姐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大嫂、二嫂,早飯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吃飯吧!”一旁的小妹看到正事忙完了,這才上前笑嘻嘻的說道。
另一間屋子,曹傷疤和視云諾也同樣恭恭敬敬的給劉伯敬上了茶水。
所有的過程走完了,大家才一起吃完了早飯。
今日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忙乎,新婚之后還要祭祖。王凱旋和曹傷疤從小就逃難出來了,自己的祖墳在什么地方也不記得了,現在只能祭祀劉家的祖墳了。
準備妥當,一家人趕著車馬往北山趕去,往南莊西北方向走三五里地便是劉家的祖墳。車馬剛走到南莊衙門時,正好遇見無所事事的耿圩,出于好奇,耿圩也跟了上來。
本來耿圩以為王凱旋在梁州,結果直奔那里去了,結果撲了一個空,再趕到南莊時,突然下了一場大雪,這道路便全封了,看來只有來年再回去了。
面對這么好奇的耿圩,眾人也不便多說什么,一個宦官也是不容易,自進宮當了太監的人,家里族譜都是除了名的,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緊緊是一個夜晚,不僅是劉曉月變得成熟大方起來,就連一向毛毛草草的曹傷疤也穩重了許多,再看那刁蠻的郡主,同樣也是大變,變得乖巧了許多,以前那刁蠻的性子已經去的無影無蹤,甚至一點郡主的架子都沒有,和劉伯和自己說話、打招呼都是客客氣氣的。最后這個耿圩死太監也變了,他便的相反起來,以前也沒見多說什么,現在可能是離開了宮中吧,簡直變成了一個話癆。
“哎,王刺史,你說你那粉酒用什么釀造的啊,為何這么好喝,就是度數太烈了,昨天我感覺也沒喝多少,后來怎么回去睡的覺都不知道了,幸虧下了大雪,在南莊還能多住些時日,有美酒喝著,真是愜意,就怕來年舍不得走了!”
耿圩雖然四十多了,這說話還是尖聲尖調的。
“明年不想走就不用走了,你看南莊氣候多好啊,還有美酒喝!”王凱旋隨著耿圩回話道。
“大雪封山回不去是一碼事,來年再不回去可不成啊,萬一皇上一發怒,腦袋還有沒有就難說了!”
“這有何可怕的,大不了我給皇上遞個折子,就說耿公公病故了,你就可以蒙混過關留下來了!”雖然耿是皇帝身邊的人,不過這一熟悉起來,王凱旋也開啟了他的玩笑。
“咦,王大人你說的很有道理啊...不對,這法子不行,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這可是欺君之罪,我的性命是小,就怕連累的刺史大人您哪!”
聽耿公公的話,還挺照顧自己的么,一口一個刺史大人的叫著,僅僅兩天的功夫便熟悉起來。王凱旋這才想起了先前的疑惑,便對他問了起來,“劉公公,你在皇上身邊久了,皇上為什么給了我這么一個大官啊!”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皇上好久沒上朝了,這還是王爺的意思。”
聽耿公公的說法,王凱旋心頭一驚,歷史上記載司馬曜的確是昏庸,沒想到這東晉剛剛度過了危機就不上朝了,可見一斑。現在自己的官職是司馬道子提上來的,那他是什么意思,真的就是看自己帥、有本事,想提拔自己嗎,這事看來并不那么簡單。
兩人又交流了幾句,不知不覺中車馬便來到了一山坡處,山坡上邊便是劉伯的祖墳安葬的地方了。
和現代差不過,這古代祭祖也是三叩九拜、燃香焚紙等等。
擺上了貢品,按流程很快便祭奠完畢,眾人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泥雪,然后才往回趕回。
“以前鬧兵災的時候,我帶家人逃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南莊了,便來到祖墳祭拜了一下,然后繼續往前逃難,就在前邊那谷口處撿到了你的小妹,說來也是緣分啊!”劉伯觸景生情,對一旁的王凱旋說道,然后又往前面的谷口指了指。
按照劉伯所只的方向看去,王凱旋越看越熟悉,這山谷不就是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么!自己離開家時已經十一二歲了,這到了近前,這從小生活的地方還是清楚認識的。從那谷口往上,便有一道山梁子,自己從小就是和家人在那里避世的。
“劉伯,這地方很熟悉,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就是在山梁南邊生活過,你們先走一步,我去看看。”王凱旋有點激動的說道。
“你是說,以前你和你的家人就是在那山上避世的,既然找到了你老家的地方,也不是很遠,那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吧!”劉伯說道。
隨即,眾人騎馬、趕著馬車便改道往前面的山坡走去。
離山坡越來越近,景物也越來越清晰,以前住的屋子雖然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但是王凱旋還是記得一點不差,這里的確就是以前生活的地方。這里除了自家幾間屋子,周圍再無他人居住,門口栽幾顆小樹還在那里,只不過經過這么多年已經變得枝葉繁茂、郁郁蔥蔥,渾然成了參天大樹了。
到了近前,王凱旋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場景,自己和父母在這里避世,生活過得無憂無慮,后來又有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小妹,生活更加多姿多彩,再然后胡人來了,一切都變了...
看到這些,王凱旋浮想聯翩,童年的記憶完全被勾起來,尤其是父親功夫和知識都很好,為什么在此避世,甚至從未提起自己叫什么,這些都成為王凱旋的好奇,對自身附體的王開言及其家世充滿了好奇。
看王凱旋一直默默不語,劉伯以為王凱旋想起了以前的遭遇,便對著安慰道,“不用在擔心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回頭找些些人手把這里的老宅重新建起來,現在你也是刺史了,這祖宗家宅還是要打理好的!
劉伯的話是非常很有道理的,提醒的很及時。不論是自己還是以前的王開言,這老宅也要重新建起來,只等來年冰雪融化了就開工。在這禮孝的年代,一丁點做的不好,就會被人笑話一輩子,王凱旋對此一點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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