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憨子說起來,小章之所以會這么做,皆因他和山豬起了爭斗,他本身懦弱無能才把矛頭對準小兔。
前天晚上,山豬從渝城返回蓉城,要轉道去紅苕市之前,想再見見小兔,但考慮一下后又認為還是不打擾小兔為好。
山豬曾打算過,要是小兔實在接受不了他,他可以成全小兔去找更好的人。
聽憨子說起小章追小兔追得緊,便有意要會會小章,試探他能不能好好對待小兔。
山豬在錦官香約茶樓的包間里等著,莽子和憨子用比較粗暴的方式把小章”請”了去。
一見面,山豬掐滅煙頭,斜眼打量小章,而后指指椅子,讓小章坐下。
小章不肯坐,揮舞著拳頭沖向山豬,高喊著:“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老混蛋!老子要替小兔教訓教訓你!”
可他才跨出一步,莽子已經擰住他胳膊,他猛沖兩下也沖不過去,還疼得“哇哇”叫。
山豬細細觀察小章的一舉一動,待得小章掙扎累了,氣勢弱下去才說:“你先別激動,我想和你談些事情,等說完后,我會給你機會幫小兔出氣!彪S后,示意莽子放開小章。
莽子放開小章后,也沒讓他自由行動,強行把他按在椅子上規矩坐著。
也許是勇氣耗盡了,也許是冷靜后明白根本打不過山豬,小章雖憤恨瞪著山豬,卻也沒再表現想打罵的意圖。
山豬抿了一口茶水,帶了絲蔑笑慢悠悠說著:”我從前是把小兔當親妹妹看待的,可她對我熱情如火,她這年紀又正鮮嫩,嫩草都送到嘴邊了,老牛當然不吃白不吃。
唉,可惜這丫頭太認真,玩兒火玩得沒分寸,互相找個樂子而已,偏想跟我白頭偕老。
我是誰?我會被一個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要風情也沒風情的女人拴一輩子嗎?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喜歡她,那我就把她交給你!可是呢,她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就這么白白送給你還真舍不得!
再說了,人心總是肉長的,我還是覺得對不起小兔,請你來呢,是想讓你打我兩下,你的氣順了,我也不愧疚了。
從此以后,互不相欠,也不再有什么糾葛,高高興興各過各的小日子!
小章聽他說這段話時表情十分復雜,見他湊近,自己指著自己鼻子示意他來打時,小章還眼睛微瞇想著什么沒回過神。
送上臉去讓人打啊,莽子跟隨山豬幾年了,還從沒見過這種事,于是咬牙切齒瞪著小章,以眼神警告他不許真動手打。
憨子則有些擔心,他清楚山豬是說到做到的個性,肯定會任由小章打不還手的,但因了女人的事被別人打,傳出去會影響三哥威名,著實令他擔心。
氣氛緊張,半分鐘如半年,可沉默了這半分鐘后,小章沒動手打山豬,而是問:“是小兔主動勾引你的?你不要她了才轉手給我?”
聽他這么問,山豬陡然紅了眼睛,抓起小章的手,厲聲喝問道:“你磨磨蹭蹭瞎問什么?讓你打你就打!一拳打歪鼻子,再一拳打腫嘴巴,又一拳*眼眶,多簡單的事啊!你娘們兒似的問什么問?”
經常打架耍狠的人本就自帶三分煞氣,山豬再一副兇惡樣子吼著,小章嚇得面如白紙。
“真是小兔先去纏著你的?她在你那兒撈不著便宜才想著來勾搭我?”小章一邊用另一只沒被抓的手去掰山豬的手,一邊膽怯往后退。
“我那么說你也信?你們同學三年你不了解小兔呀!”山豬憤然甩開小章的手,并順著甩的力道搡得小章踉蹌幾步。
小章扶著桌子站穩,驚恐又帶了幾分怨恨看看山豬,再看看莽子和憨子:“你們到底什么意思?沒事兒干嘛來捉弄我呀?”
這話是小章以為山豬吩咐了手下要如何行事,要刻意整他。其實莽子和憨子也弄不懂山豬要做什么,只是在旁邊干看著。
山豬指了指小章,丟去個嘲諷眼神,而后換上副傲慢神情,怪聲怪調地說:“實話說了吧,哥哥我玩成熟性感的女人玩兒膩了,早想嘗嘗小兔這種妞兒什么味道。
我把她騙到床上的,說是只抱著她就好,實際想把她吃了,她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等她回過神來想反抗,哪能打得過我?
哈哈,鮮也嘗過了,事兒也鬧開了,可我不想再解決這些麻煩事兒了!你要真喜歡她,就來殺了我,給她報仇!”
莽子和憨子不明白山豬為什么要說些莫名其妙的混賬話,事實根本不是那樣!他們能看出山豬所說字字句句是在誅心,可到底為了什么呀?
山豬不停地讓小章殺自己,小章一邊躲開他,一邊哆嗦著嘴唇問:“是你騙了她,強迫她?”
“對!幫他報仇啊!”山豬大吼一聲,小章念叨著“瘋了,瘋了”就想往外跑。
山豬躍過桌子,長臂一伸攔住他,再翻腕一抖即有鋒利匕首彈出。
雪亮寒光耀花了小章的眼,他捂著眼小聲說:“我和小兔沒什么的,你別動怒……”
誰知他這樣說,山豬眼中的怒火反而燒得更旺了,把匕首塞到小章手中狂喊:“你不是要幫小兔教訓我嗎?我說得那么難聽,你還不動手?來啊,來殺了我呀!”
“不……不……這……這……”小章指尖輕捏著匕首朝莽子和憨子投去求助的眼神。
莽子和憨子都看出來了,這個小章一開始吼得兇是繃面子,這會兒被山豬嚇怕了不敢真動手,他們都憋著笑扭開頭。
“你瞅著他倆干什么?來朝我捅刀子!看準了,心臟在這里,快點兒一刀捅過來!”山豬指指自己心窩,對小章低吼。
是憤怒還是哀傷?是一心求死還是拿生命開玩笑?山豬做事難以常理論之,他如同瘋了的野狼嚎叫,嚇得小章六神無主。
然而,在憨子和莽子看來,山豬在癲狂背后卻有許多難以言說的無奈凄涼。
山豬吼得嗓音嘶啞了,放緩語氣對小章說:“殺人償命,你不敢殺我也情有可原。你隨便扎我一刀算了,別往致命的部位上扎就行,只要我不重傷不死,不去告發,你就不會坐牢。來,隨便扎我一刀,不用擔責任還能幫她出氣。”
他說這話時的樣子看起來挺平靜,可小章哪會信他的,嚇得不停求他別整事兒了。
“來呀,扎我一刀!保證了只要我不重傷不死,就不追究你,還怕個什么?”山豬按了按小章,讓他攥緊匕首。
終究,小章還是沒敢對山豬動手,山豬或許也鬧累了,讓莽子和憨子把小章送回去。
到了小章的單間宿舍里,憨子向莽子狡黠眨了眨眼,莽子立刻心神會。
莽子對小章說:“嚇掉魂兒吧?怕你今晚睡不好,我們哥兒倆守著你睡。”
說完后也不管小章同不同意,他讓憨子去買啤酒鹵肉,再讓小章躺床上開始睡覺。
待憨子回來,先跑進跑出拿東西,再手腳麻利地往小章床單底下放了幾個磚頭大的冰塊兒,最后和莽子坐在一旁悠哉閑哉喝酒吃肉。
“兩位大哥,我冷……這冷嗖嗖的睡不著啊……”小章怯生生說著。
莽子不耐煩地橫小章兩眼,朝衣柜指指,憨子去打開衣柜找了床被子扔給小章。
一會兒后,小章又嚷冷,憨子再給他一床被子。
“這蓋被子不起作用啊,我后背冷……”小章嘴唇發青。
“你還冷?不是都蓋三床厚被子了嗎?”
“是、是后背冷……好冷……幫我把冰塊兒挪開。這、這前胸熱得發悶,后背冷得透心,我會生病的!我要是病死了,你們也得坐牢!”小章硬撐著威脅他們。
憨子撇了撇嘴笑說:“三哥吩咐了,不許打你、不許囚禁你、要好好招待你,我們沒動你一根手指頭,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小章也不是傻子,何嘗不明白他們是變著花樣兒收拾自己?
他猛掀開被子跳下床,怒罵道:“臭流氓!你們以為我真怕了那頭豬?我是不想為了一個看著清純的爛貨搭上自己前程!”
憨子反手扇他一耳光,不許他亂說小兔。
“老子偏要罵那個爛貨怎么啦?她說跟那頭豬斷絕了關系,背地里又讓那頭豬來整我,爛貨、爛貨!小兔就是個兩面三刀的爛貨!”小章捂著腫起老高的臉頰,尖聲笑起來。
憨子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可撕了他的嘴又能怎樣,他心里還是把小兔泡在臟水里。
“啪!啪”兩聲,小章又挨了兩耳光,他被打得嘴角流血,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在罵個不停。
憨子抬手還要再打,莽子攔住他,而后冷盯著小章說:“你自己多疑膽小,要認為三哥是整你,其實三哥一言九鼎,說了讓你扎他一刀,你就使勁兒捅,他絕對不反悔。你這個軟蛋樣子,他怎么放心把小兔交給你?”
小章不再亂罵,莽子的話令他覺得不可思議,他直愣愣地看著莽子。
“哼,三哥有心成、人之美,你倒揪著小兔是不是先勾引三哥的事兒不放,看來,小兔還是當我們的三嫂合適,跟著你真是白白辱沒了她。”莽子招呼憨子一起離開了,小章呆在屋內亂想。
也不知小章最后到底怎么想的,弄了一出貼歪詩公開詆毀小兔的事。
出了這事之后,憨子打電話給山豬說,山豬卻回了句:“只要不是很危險的事你別多管。誰讓她要躲著我?她跟著我多好,誰敢多嘴我就讓誰閉嘴,她偏要自己去扛,我看她能扛起多少風雨。”
把所有背后隱情以及山豬的態度講清楚,憨子暗睇小兔,觀察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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