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大人是想.......”黃云發心翼翼的問道 魏真湊到黃云發耳邊,聲道“你兒子難道沒有跟你嗎?我的時間不多,你的時間也不多。” 黃云發背后瞬間冷汗遍淋“大人請...” 黃云發支開下人,只留著二弟黃云財與黃奇林陪同。 繞過前院,中院,到了后院的家族靈堂處,黃云發推開靈堂的一面墻壁,一條足以四人并排通過的地道展現出來。 下過地道,是一個巨大的地窖,地窖之中只有燈火燭臺還有著被麻布覆蓋著的“山”。 黃云發走到一座“山”前,扯下上面的麻布。 一座銀山映入眾人的眼簾,魏真及其身后跟隨的十多士兵無不瞠目結舌。許多人這輩子都沒看到過這么多白銀,見過世面的頂多見過千兩銀票。 面對眼前這一座座銀山,所有人都不禁咽了口口水,雙眼發光,手微微顫抖,腦中一片混沌。 當真實的銀子擺在眼前,會激起人性的貪欲。而當巨量的超出自己所見所想的銀子擺在眼前時,貪欲很快的就會被恐懼替代。這種恐懼是人的自知之明,是一種物體或精神已經超出自己能控制范圍的恐懼。 士兵如此,連魏真亦是如此。 他在魏忠賢身邊也是從見過各種的金銀珠寶,十多萬兩的銀票也曾揣在兜中,但這千萬兩白銀生生堆在面前的場景,這是平生第一次。 他獨自走過去,伸出手**著并不是光滑發亮,而是有些烏黑坑洼的銀錠。 他的手一直在顫抖,即使他已經努力在克服這種生理現象。 魏真一把接一把的扯下麻布,一座又一座的銀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不過,這每一下的揪扯,都像是每一下的利刃刺心,在刺著黃家三人。 黃奇林的膽怯,黃云發的隱忍,黃云財的不甘,此時全部寫在他們的臉上。 “唉,我魏公公,看了這這么久,要不要我給你拿把稱一錠銀子一錠銀子的稱個遍?”黃云財忍不住開口道。 黃云發立刻拉住了他二弟“魏大人,我二弟喝多了,腦子不好使。” 魏真停住了手,走回到黃家兄弟面前,左右打量了黃云財,又嗅了嗅“喝酒了?我怎么沒聞到?” “大人,舍弟真是腦子不好使,大人就當他是個屁,別聞了。咱們還是點點銀子吧。” “不點了,我信不過你,難道我還信不過黃家這地窖賬本?”魏真著,跟隨他的侍衛就遞來一本賬簿。 黃云發臉色鐵青‘這賬簿何時在他的手上?’ 魏真微微抬額“你不用驚慌,這本不是你書房柜后第四塊磚頭里的那本。這本,是抄來的。” 魏真舉起食指“呦,這墨汁還沒干呢。看來你今日是又動了這地窖了?” 黃云發徹底不出話來,這兩日他偷偷的搬出了十多萬兩銀子,就在今日早些時候,也還在搬運。 ‘難道這太監手中的賬,都抄到今日了?’ 魏真合上賬本“你不必驚慌,我算過了,這里面的銀子夠一千萬兩。來時廠公了,要體恤體恤你們黃家,其余的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算了。” “多謝魏大人,多謝魏大人,多謝廠公體恤,多謝廠公。” “魏公公,這么多銀子,你們就這些人,搬得完嗎?”黃云財陰陽怪氣的道 “哈哈哈,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著,魏真身邊的侍衛跑到地窖的角落,拉開了隱蔽著的門。 黃家三人又一次震驚到。 “這密道通往你們黃氏祠堂,我的人早就在那外面候著,一聲令下就可以下來取銀子。這么一來,也就不會給你們黃家造成不必要的驚擾了。” 黃云發已是徹底絕望,自己家中的所有事情,連地窖中的密道都已經被對方查的干干凈凈,就像一只鳥無法隱藏在萬里無云的空中。 “多謝魏大人好意...”黃云發失魂落魄的道 “魏公公,朝廷如今嚴加課稅,我們商人已是難做。這邊疆軍餉告急,卻是來劫掠我們商人,這讓我們商人怎么活下去?” 魏真不再正眼看黃云財,點了點頭,示意叫人開始搬運銀子。 黃云發則是暗自使勁一直拉著自己的二弟。 黃云財掙脫掉大哥的手,繼續道“公公,朝廷對商人如此冷漠,多加剝削。今后誰還敢好好做生意,誰還敢誓死效忠這大明!!!” 黃云財不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在廣闊的地窖中回蕩著。 “大膽!”黃云發和魏真異口同聲道 黃云發搶先一步扇了自己二弟耳光“大膽!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出口,還不趕緊跪下給大人磕頭賠罪。” 黃云發左手拉著兒子,右手拉著二弟,自己率先跪下。黃奇林也跟著父親跪下,只是黃云財依舊是我行我素,用一臉傲氣不可一世的鼻孔對著魏真。 “云財快跪下!!” “哥,跪什么!你讓我一日間給沒把沒種不男不女的太監跪兩次,我丟不起這個臉!!!” “混賬!”黃云發起身,對著黃云財的腿踢去,連踢了數腳,黃云財依舊站立不動。 黃云發繼續跪地磕頭“大人,我二弟瘋了,我二弟失心瘋犯了,求大人放過他。”著,他伸手拍了下黃奇林,黃奇林心領神會,站起身拉起黃云財。 “二叔,咱們上去,去吃藥,去吃藥。” 黃云財甩掉黃奇林的手“我沒病,吃什么藥?” “二叔!” “我你子,平日里不怕地不怕,到處闖禍鬧事,進了多少次衙門,多少次大牢,怎么就還練不出一點膽子來。”黃云財指著黃奇林的腦門道 “你二叔我,雖然腦子不如你們父子靈光,但是腰桿子比你們父子硬,嘴比你們父子有種。怎么,實話還犯了法不成?” “云財別了,別了。”黃云發也站起身捂住了黃云財的嘴,與兒子一同要拉起他往出口走。 “等等,你們一家人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的大人,我二弟他腦子有問題。“ “不,我看他沒問題,好的很。” 黃云財趁著對話的間隙,掙脫出來,跑到幾步外另一邊。 “呀,現在沒人攔著,繼續呀。”魏真**意味的對著黃云財道 “你們朝廷,枉顧百姓死活,不顧商人死活,拼命加稅,加稅,加稅。我們一忍再忍,而你們還不知足。居然還想著隨便給個封賞稱謂,就要了我們黃家辛辛苦苦幾十年賺的所有積蓄。”黃云財著流起了眼淚。 “我們十幾年的積蓄啊...我三弟的命啊...我們黃家三百多口人還要吃飯吶...你們就這么搶走了...這樣的朝廷,這樣的皇上,還怎么讓我們這些百信商人繼續忠心,自己家都要沒了,散了,還談什么忠君愛國啊....”黃云財最后泣不成聲跪在地上,爬到銀山堆邊,靠著銀山,埋頭痛哭。 魏真微瞇著眼,看著黃云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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