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沈總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 “你知道四象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你知道這四個神代表著什么?你知道他們的故事么?你知道他們的法力和手段么?” “耿總,您這是要……我不知道您想要……” “看來你對沈宇峰知道的確實不多,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拼死去救他呢。” 陳思琪聞言慌忙起身,拿起提包,:“對不起耿總,我有點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陳思琪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耿立武扯住了手臂,他的動作快的驚人,陳思琪完全沒有防備。 “河之水傾瀉的場面你應(yīng)該見到了吧,就在那個山洞里,恐怖么?” “耿總,我不明白你在些什么,請你放手……” “你那都看到了,崩地裂啊,那就是沈宇峰的手段,你不害怕么?” “耿總,請你放手。” “仔細想一想,你和沈宇峰還有曲柔,真的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人么?” “耿總……” “他們是在玩弄你,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放手!” 陳思琪吼了一聲,這一聲吼過之后,她甚至能夠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回聲。 兩個人對視著,耿立武似乎有一些驚訝,但一切似乎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一會,老板走進了包廂,可能是聽到了剛才的喊聲。 耿立武立刻放開了陳思琪,老板看著兩個人奇怪的樣子,詫異的問道:“有什么事兒么。” 耿立武沒話,陳思琪向他鞠了一躬,道:“對不起耿總,我不太舒服,先告辭了。”完,陳思琪急匆匆的走出了飯店。 “你逃吧,看你能逃到哪去?” 耳畔響起了耿立武的聲音,和那在山洞里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真的不是幻聽么? “你逃不掉的,你不能離開這座城市。” 怎么辦,趕緊打車回去!真倒霉,怎么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你想回公寓么?你和曲柔住在一起對吧?沈宇峰也在那里,去呀,我正好想見見他們兩個。” 怎么辦,該去哪兒? “你覺得他們和你一樣么?我告訴你,他們活了幾萬年了,他們不是普通的人,準(zhǔn)確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你以為自己有一點蠻力就是他們當(dāng)中的一員了么?你注定會被他們利用,被他們玩弄,然后被他們拋棄,就像一張用過的紙巾,就像一個被喝空的飲料瓶,這就是你的宿命。” 怎么辦,我該去哪兒?怎么才能擺脫他? “別再逃了,有些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由我來告訴你不好么?你逃吧,我馬上就要追來了,等我抓到你,可能不像現(xiàn)在這樣斯文了。” 怎么辦? 當(dāng)你覺得恐懼和無助的時候,熟悉的地方往往會給你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陳思琪選擇了逃回公司,盡管這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甚至就像一只鴕鳥把頭埋在土里一樣,這明顯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但是在大腦一片混亂的情況下,陳思琪還是這樣做了。 逃回公司就安全了。 “你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里?” 公司的大門就在眼前。 “蠢貨,你回了那座大廈之能任我擺布。” 進了公司大門我就安全了。 “真不明白沈宇峰怎么會選擇你這樣的蠢人。” 終于進了大門了! “蠢貨,我馬上就到了,你就在大廈里等著我吧,我會將痛苦播撒到你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啪! 確實挺疼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刺痛,還是那個齷齪的手掌,準(zhǔn)確的落在熟悉的位置。 似乎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看到他那齷齪的樣子,就有狠狠扇他一耳光的沖動! 然而因為恐懼的關(guān)系,手怎么也舉不起來。 “怎么了,琪,什么事慌慌張張的……奇怪,你的臉怎么了?” “有人追我。” 蠢貨,你跟他這些干嘛? “追你?”保安笑了笑,“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大把人追啊。” 果真不該浪費時間,和這種人話就是對驢彈琴,沒時間和他廢話了,得趕緊回到辦公室里,回到辦公室就安全了。 陳思琪的確是這樣想的,雖然這完全不合邏輯。 “琪,琪,別走啊,干嘛那么著急?” “陳,別跑了,我來了。” 陳思琪心頭一凜,本來想加快腳步,不想膝彎處一陣劇痛,感覺像被人踢了一腳,跟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是耿立武做得么?他離自己明明那么遠,這是法術(shù)么?他貌似比那個前臺經(jīng)理還要強大。 “不都了,別跑了,我來了。”耿立武緩緩得走進了大門,臉上帶著詭異而猙獰的笑容。 “何必呢,何必費去這么多……” “請出示您的證件。” 耿立武應(yīng)該準(zhǔn)備了一段極具威懾力和恫嚇力的話語,但是卻被眼前這個保安給打斷了。 耿立武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保安,看了半響,笑道:“你剛什么?” “請出示您的證件。”保安神色平靜的重復(fù)了一遍。 “抱歉,我忘帶了。” “那您不能進入大廈。” “你不認(rèn)識我?” 保安仔細看了看耿立武,回答:“抱歉,不認(rèn)識。” “我是怡翔電器的副總經(jīng)理。” “這座大廈有很多家公司,副總經(jīng)理比公司還多,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 耿立武收去了笑容,走到保安身旁,低聲:“我現(xiàn)在要回我的辦公室,你想怎么樣?” 保安退了一步,捂著鼻子:“你剛吃了什么,味道這么……沒有證件不能進入大樓,這是我們的規(guī)定,請你理解。”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現(xiàn)在就失業(yè)。” 保安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笑,:“你是我們隊長派來恐嚇我的么?” 耿立武掏出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低聲道:“你想怎么樣?” 保安詫道:“我沒怎么樣啊?” “你想搞事情?” “搞事情的好像不是我。” “我有急事,沒時間和你扯淡。”耿立武完徑直向前走去。 “沒有證件不能進入大廈。” 一只手臂攔在了耿立武的眼前,一陣寒風(fēng)襲來,他的煙,熄滅了。 耿立武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保安。 保安的神色依舊平靜。 耿立武轉(zhuǎn)過頭看著陳思琪,笑著:“琪,我們一會見。”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廈。 陳思琪坐在地上,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保安上前扶她,被她一把推開了。 陳思琪按下了電梯,保安在旁道:“這么晚了,還要加班么?” 陳思琪沒有回答。 “打個車,趕緊回家吧。” 陳思琪依舊沒有回答。 “等他拿到了證件,我也就攔不住他了。” 陳思琪怔住了,她很害怕。 “趕緊回家吧。” 貌似他的有些道理。 陳思琪匆匆的走出了大門,遠方就有一輛出租車,她剛剛伸出手,卻又收了回來。 還沒買米線呢。 蠢貨,現(xiàn)在還惦記什么米線。 可是那是沈宇峰要吃的…… 他不吃會死啊,你不要命了么? 還是去買吧。 陳思琪一路狂奔到了米線店,打包了兩份米線,急忙跑回了路口。 路口正好停著一輛出租車,保安站在車外,向她招手。 等上了車,陳思琪長出了一口氣,就跟在不庭山下感覺一樣,感覺再一次經(jīng)歷了所謂的死里逃生。 看著出租車慢慢遠去,保安沒有到大廈,而是直接去了停車場。 耿立武剛剛發(fā)動起車子,卻見保安擋在了眼前。 耿立武探出頭,看著保安,問道:“你又想干什么?” “沒事,就想找你聊聊。” “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聊的么?” “話題應(yīng)該挺多的,你讓我想想啊。” “你給我讓開!” “這么急,你要去哪兒啊?” “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么?”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猜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讓開!”耿立武咬著牙。 保安一笑,驀地一俯身,離開了耿立武的視線。耿立武一驚,忽然覺得車身猛烈的震動,跟著車子熄火了。 等保安再次出現(xiàn)在車窗前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支輪胎,耿立武的汽車前輪。 在那一刻,耿立武似乎看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的手慢慢離開了方向盤。 保安笑著把輪胎晃了晃,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耿立武的額角流下了汗水。 在前二十分鐘車程,陳思琪十分緊張,不時向后窗望去,生怕有人尾隨。 在隨后的二十分鐘車程,陳思琪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熟悉的風(fēng)景,讓她難掩心中的愜意。 在最后的二十分鐘車程,陳思琪心的守護著兩份米線,極力的掩飾著心中的喜悅與興奮。 在付車錢的那一刻,還是有那么一點心疼,不過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后。 陳思琪飛一般的沖上了電梯,跑著來到了門前,由于過于激動,她甚至有些拿不穩(wěn)鑰匙。 等她推開房門,看見曲柔抱著枕頭睡在了沙發(fā)上。 我就么,他們之間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 奇怪,沈宇峰呢。 曲柔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那個……” “哎呀,米線!太好了!”曲柔接過了米線,放在了桌上。 “那個……那個誰呢?” “你怎么知道我餓了,還特意買了雙人份。” “那個……沈,沈……沈宇峰呢?” “走了。”曲柔滿嘴米線,話有些含混。 “走了?” “是啊,中午就走了。” “沒去哪了么?” “他沒,我也沒問。” 陳思琪像泥塑一樣,在門口站了很久。 “怎么了,傻丫頭。” “沒事。”陳思琪默默的走向了床邊,扔下提包,趴在了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話呀?” 沒關(guān)系,床上還有他的味道。 “怎么了,你哭什么呀,話呀,死丫頭。” 能聞到他的味道,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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