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等開回市區的時候,已經亮了。 曲柔對陳思琪:“我已經給她做了緊急處理,短時間內不會有事,現在可以把她送到醫院了。” “還是不要送醫院了吧,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 “那你怎么辦?” “柔,要不讓她在咱們家里住幾吧。” “在咱們家怎么行?哪有地方給她住?” “我把我的床讓給她,我睡沙發就行。” “你睡到什么時候去呀,你要照顧她一輩子么?再了,咱家又沒醫生,她出了事怎么辦呢?” “你上次不是醫好了沈宇峰么……” “哎呦,這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地位都趕上你家王老五了。” 陳思琪軟磨硬泡,曲柔最終答應了。等到了公寓的停車場,曲柔遞給陳思琪一張紙條。 “知道東西去哪買吧?” “李記藥店。” “快去快回。” 陳思琪一路跑,來到了李記藥店,和上次一樣,大白,店里開著燈,所有的窗簾都關的緊緊的。店里只有一個人,好像是老板,他一直呆在柜臺后的角落里,貌似很怕見到光。 陳思琪把單子給了他,老板歪著頭看了看藥單,似乎有那么點驚訝,但是并沒有多問。 藥很快配好了,當然價格相當不菲。陳思琪拿著藥跑回公寓,看見曲柔正在幫女孩清理傷處。 “牙齒斷了兩顆,肋骨斷了一條,右臂也有骨折,左腿好像也有,鼻梁好像也斷了,好在沒有內傷。” “骨折了,”陳思琪重新看了下買回來的藥,“這里沒有接骨藥啊。” “能長骨頭是一日三餐,其余都是瞎扯淡。” “要不要夾板固定?我去買石膏夾板。” “別人需要,她呢,就不需要。” “為什么?” “因為她和別人不太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怎么呢,就是生命力更頑強一些。” 也不知道曲柔的是不是真的。 陳思琪看著那女孩,滿臉的傷痕讓她的五官有些錯位,微微顫動的眼皮和略有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 是不是該送她去醫院呢? “你要是信不過我,就送她去醫院,反正我也沒心情伺候她。” 陳思琪猶豫了一會,對曲柔:“我信你,我,我能幫你作些什么嗎?” 曲柔取過了一支注射器,抽好了藥,沉思片刻,口中喃喃自語道:“打肌肉還是打血管呢?肌肉怕不夠,血管又怕太猛……” “你這是什么藥?” “好藥,醫院沒有的藥。” “你會用么?” “會是會,只是好久不用了,這個用量上吧,還真有點不好把握……還是打肌肉吧,穩妥一點,把她翻過來。” “翻過來干嘛?” “肌肉注射,打屁股針啊,這你都不懂?” “肌肉注射也可以打在胳膊上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她胳膊上沒什么肉,我怕下手不準,再給……” “她骨折了,能動么?”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你怎么那么多事?趕緊幫忙。” 陳思琪一手托在女孩的肩下,一手托在女孩的腰下,正想動手,卻聽見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這能行么?” 曲柔也有些猶豫。 “要不,還是打血管?” “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耿立武來到了娥皇峰,在舜池旁發現了一堆灰燼。他取來了一點,在鼻子旁聞了聞,跟著把那團灰燼收進了一個布袋中。 下山之后,耿立武回到了住處。他關上了所有的窗子,拉上了窗簾,關了燈,點上了兩根蠟燭。 他把灰燼倒入了一個奇特的瓦罐里,用匕首割破了手指,將血滴入了瓦罐。 一陣青煙過后,一個紫衣女子跪在了身前。 耿立武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紫衣女子抬起頭,淚流滿面,但哭不出聲音。 …… 下午兩點,曲柔疲憊的坐在床上,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行了,你這鉆石女神應該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思琪握著女孩的手,看著她均勻的呼吸,心里有一種不出的欣慰。 “愣著干嘛呀,我這餓了一了,你也不給弄點吃的!” “哦,哦,好。” 陳思琪打開冰箱,簡單的做了一頓午餐。曲柔邊吃邊抱怨:“你你,倒把她招家里干嘛?你還嫌事兒不夠多啊?” “其實我也不想……只是看著她,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 “我跟你啊,別隨便泛濫你的同情心,像她這種人,和你差著十萬八千里呢,你真跟你混熟了你就知道了。” “終究是條性命,終究是份功德。” “什么功德啊,你就不該這樣的話,而且我也跟你過,她不一樣,她命比你硬得多,就是你不救她,她也死不了。” “柔,我和其他人是一樣的么?” “這個……”曲柔怔住了,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柔,告訴我,什么才是真實的,我有些……我好像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曲柔思忖了一會,用力捏了捏那女孩的臉頰,可能是因為疼痛,那女孩呻吟了一聲。 “你干嘛啊?”陳思琪急忙制止了曲柔。 “你覺得她是真實的么?” “她當然是……”話一半,陳思琪噎住了。 “如果你能臆想出一條如此鮮活的生命,那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實。” 陳思琪低著頭,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休息一會吧,別想那么多了。” 曲柔打開衣櫥,換了一套衣服。 “柔,要去哪兒?” “辦點私事,今晚不回來了,明也不一定能回來。” “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你。” “改吧,有些事,即便我了,你也未必會明白,就算你明白,你也未必會接受。” “那……她怎么辦?” “你撿回來的,你照顧著唄。” “我能行么……” “就了,她不一樣,就是扔到垃圾堆里,她也能活過來。” 臨走的時候,曲柔又看了女孩一眼。 “你打算留她到什么時候?” 陳思琪想了想:“老人,傷筋動骨一百五,怎么也得幾個月吧。” “幾個月?”曲柔瞪大了眼睛:“沒那么夸張,她明就能下床走路!照顧你就夠辛苦的了,還得再添一個她?我跟你啊,最多一星期,到時候別管我翻臉啊。” …… 肖敏正在銅鏡前梳妝,玉來到身旁,低聲道:“將軍,人帶來了。” “路上注意了吧,可別留下尾巴。” “放心吧將軍,干干凈凈。” “告訴你們斯文著點,可別得罪了人家。” “稍微有一點……這也是沒辦法,這個人太滑。” 肖敏輕嘆了一聲,放下了手中胭脂盒。 “真沒一個中用的,人在哪兒呢。” “后園,紅樓下邊。” 肖敏跟著玉來到了后園,進了一座朱樓,在案幾旁取過一條木楔,插到了花瓶中,左右各轉了一周,從地板上打開了一道暗門。 暗門下是一段樓梯,樓梯下有一間暗室,筆墨紙硯,簫箏琴瑟,好一間,確是一間古樸的書房。 椅子上面坐著一個男人,五花大綁,還帶著頭套。肖敏看了玉一眼,玉面露慚色,上前摘下了頭套。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眨了半眼睛,抬起頭,盯著肖敏看了好一會。 “肖大將軍,久違。” “一別多年,李兄杳無音信,可叫妹好找。” “你我也算故交,沒想到府上的待客之道竟如此不堪。” “手下人不懂規矩,兄長勿罪。”肖敏轉臉對玉,“還不給李大人松綁。” “不用!”玉剛要上前,卻見男人略微一晃肩膀,甩脫了綁繩。“這位姐姐手重,生消受不起。” 玉瞠目結舌,半響無語,肖敏贊嘆道:“李兄手段不減當年,只是沒想到下第一巧工能匠,卻在這里開起了藥鋪。” “沒轍啊,時代變了,弄個本營生,好歹賺個溫飽,肖大將軍喚我來此,不知有何差遣。” “豈敢豈敢,”肖敏讓眾人退下,命玉取來一枚錦盒,“有一件要緊的兵刃,勞煩李兄稍加修整。” 男人打開錦盒,看了半響,鎖著眉頭道:“這是神器。” “所以才敢勞煩李兄尊駕。” 男人關上錦盒,搖搖頭道:“這可使不得,我可不是那嫌命長的人。” “妹誠心想請,豈能加害李兄?李兄若能不吝相助,妹必有重酬。” “將軍心意如何,在下不敢妄言,可這事我不敢干,也干不了,勞煩將軍另請高明,在下告辭。” 男人起身要走,玉上前擋住去路。 “你當這是哪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男人笑了笑,:“我還真沒想來,可我現在真的想走。”男人完,勾了一下玉的下頜。 玉大怒,揮拳要打,肖敏在旁喝道:“放肆!”玉慌忙住手,退在一旁。 “之前你等無禮,李兄不予追究,現在還敢撒野,當真不知死活。” 玉低著頭,滿臉羞慚。男人在旁笑道:“既如此,在下先行一步,諸位無須遠送。” “李兄留步,妹這里備下了幾份厚禮,李兄可愿過目?” “有什么厚禮,能貴的過這條性命?” 肖敏笑道:“我知李兄有三愛,一是愛財,故而妹備下了黃金萬兩。” 玉聞言取過來一個瓷盤,上面工整的擺放著幾行金條。 男人取過一塊,掂了掂分量。 “這哪有一萬兩?” “這只算是定錢,事成之后,萬兩黃金,分毫不差,自然會送到府上。” 男人嘆一聲道:“世人誰不愛財?可是有錢拿,也得有命花不是?” 肖敏聞言道:“我知李兄還有一愛,便是愛色,今備下姝麗三十,即刻送到府上。” 男人笑一聲道:“知我者,肖將軍也。”轉而又咂唇道:“可還是那句話,要是丟了性命,縱有姝麗三千,卻也無福消受。” 肖敏嘆道:“李兄言之有理,財色終為身外之物,我知李兄最愛惜性命,所以還備下了一樣厚禮。” 肖敏言罷,又命玉取來一枚錦盒,肖敏啟盒示之,一片光華,照亮了整個書房。 “這是龍珠!”男人露出了貪婪的眼神,正要伸手去拿,卻被玉擋在了身前。 肖敏緩緩道:“這枚龍珠,可換來五百年的壽數,不知李兄可愿一試?” 男人看著龍珠,雙手略微有些顫抖,回頭又看了一眼矛頭,默默地坐回了椅子上。 肖敏見狀道:“千金雖好,卻難換光陰一寸,李兄不必心急,我且叫幾個佳人進來,陪著李兄慢慢斟酌。” “不必了,”男人擺了擺手,“物料齊備的話,三日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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