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傍晚,一隊卡車停在了深山之中。周圍貌似是一片采石場,藍瑛率先下了車,在向指揮塔做了簡單的手勢之后,幾輛履帶吊車緩緩的行駛過來。將卡車車廂逐一吊起,送到半山的洞穴之中。 人們在車廂里劇烈的搖晃著,龍蝦哥驚呼道:“這是怎么了?發生事故了?” 龍蝦嫂也被搖醒了,睡了一整,她似乎恢復了幾分精神。 “這是哪兒啊?地震了么?” “瞧你們那點出息,還真是個混飯吃的主兒。”游霄輕蔑的。 山洞里有軌道,車廂被放在軌道上的托板上,順著軌道進入了洞穴深處。幾經轉折,所有車廂停在一座寬敞的山洞之中。幾名工人打開了車廂,一群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洞穴的墻壁上亮著幽幽的燭光,因為車廂里一片漆黑,就這幾點燭光也讓眾人覺得刺眼。 “這什么地方啊?”龍蝦嫂用力的揉著眼睛,周圍停著大大,各式各樣的礦車,“這不是黑煤窯吧?是不是騙我們挖煤來了?” “是騙你男人來挖煤的,至于你么,留在煤窯也沒什么用,肯定要送到別的窯子里去。” “什么窯子?” “你呢?” 龍蝦嫂一怔,跟著冷笑道:“把我送窯子,還能便宜了你?” “我不怕啊!”游霄一笑,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 “行了,別貧了,這到底什么地方?”龍蝦哥四下張望著。 “我也不知道,這好像是個山洞。” “這哪兒啊?”“什么情況啊?”“來這干什么呀?” …… 同樣的疑問在人群中爆發了,這里的環境和眾人的預期存在著嚴重的落差。 “大家靜一靜。”藍瑛站到了洞穴中的石臺上,石臺很高,有些粗糙,應該是一塊然的巨石,盡管也有幾處人工打磨的痕跡。 “大家聽我,一路顛簸,大家辛苦了,從今開始,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可能是因為石臺處于洞穴中的特殊位置,藍瑛沒有借助任何設備,但她的聲音顯得特別宏亮。 “這他么算什么家啊,這就一破山洞!”一個男人站了出來。 “就是啊,之前跟我們怎么的?就讓我們來這破地方啊?”一個女人在旁隨聲附和著。 一群人跟開了鍋一樣,你一句我一句,跟著叫了起來。喧鬧聲混雜一片,分辨不出他們具體的話內容,卻能感受到他們強烈的不滿情緒。 “大家等一等,容我句話!”章繼孝開口了。 眾人相繼安靜了下來,對于這個輾轉了半個明朝的老兵,他們似乎有一種特殊的信任感。 “藍校尉,你把大家帶到這個地方,這是要干嘛呀?” “哥哥,您要這話可就讓妹子心寒了,新兵入營都是這規矩,您還不知道么?” “新兵?”章繼孝一驚,“你什么?這些人是新兵?妹子,這么多年沒見了,你可別拿這事跟哥哥開玩笑。你要這就是新兵的營盤,哥哥我什么都不,以前當兵的時候,都是這條件,都是這規矩,都得吃這份苦。可你要這伙人算是新兵,哥哥我可就不干了,這里邊有幾個人能配得起這個兵字?你這是侮辱咱們武人的血性啊。” “這是將軍的命令,”藍瑛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大戰在即,將軍不能落下一個人,不能讓咱們的兄弟姐妹沒有棲身之所。” “棲身之所可以有,找個地方給點吃的就行,你要是上戰場,這伙人能干什么?”章繼孝指了指一個男人,剛才屬他喊得最兇。 “就這人,城東的于大偉,街邊一混混,白上煎餅攤蹭頓飯,晚上去吧蹭一宿,沒事跑到學門口搶錢花,就這鳥人,也配當兵?” “你他么誰?”于大偉切齒道,“你他么是不是活膩了?”完,揮起拳頭沖向了章繼孝。 章繼孝連看都沒看,一只手接下了拳頭,扳過于大偉的手臂,把他一腳踩在了地上。 “你看看,就這熊樣也當兵?”章繼孝又指了指一個女人,剛才他一直在于大偉身邊幫腔,“就這個,叫徐寒的,城南的陪冰妹,連正經的窯子都不要的人,這也能當兵?” 徐寒白了章繼孝一眼,沒敢作聲。 另一個中年男人話了。 “這位兄弟得對,明太祖起兵的時候我就從軍了,多痞、多渣的兵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么不像樣的。” “話不是這么,”另一個女人在旁道,“我們北洋那會也有抽大煙的,打起仗來一點都不含糊。” “放屁,你們北洋那也叫兵?” “怎么不叫兵?你怎么話呢?” 眾人又吵作了一團,龍蝦哥低聲道:“看見沒,這章繼孝開始唱紅臉,現在又唱黑臉了。” “咱們唱什么臉啊?”龍蝦嫂問。 “我們不唱,我們是看戲的。” “大家靜一靜,章大哥,您把這兄弟放開,幾位老哥哥,聽我句話,”藍瑛道,“我知道,咱們當中有很多人,在水火兩族的排擠下過著昏暗地的日子,為了生活,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陋習。可無論有什么樣的過往,都是咱們的手足,都是咱們的骨血,如果咱們彼此嫌棄,彼此憎惡,我們和他們口中的流痞雜碎還有什么分別?咱們還有什么資格成為神族的戰士?咱們還有什么資格立足于諸神之間?” 一番話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垂著頭,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慚愧。 “看見沒,這叫攻心術。”龍蝦哥笑道。 “什么攻心術啊?”游霄在旁問道。 “章繼孝的舉動,配合藍校尉的一番話,讓所有人產生了自卑感,他們也就不會再挑剔生活條件了。” “你這人啊,心理太陰暗,好像人家就沒一句真話似的。” “校尉大人的對,”當過北洋軍的女人開口了,“咱們這些人,誰身上都有點毛病,誰也別嫌棄誰。” “就是,”另外一個女人接著道,“章大哥,你三百多年沒當兵了,你敢自己身上沒毛病?” “毛病是有,”章繼孝哼了一聲,“可咱沒忘了武人的本分。” “對,咱們在這里要學習的就是武人的本分,就是戰士的基本素養,”藍瑛,“這里條件是很艱苦,可是身為神族的戰士,這一點苦對我們有算得了什么?” “苦點沒啥,”北洋女又開口了,“等真的打起仗來,水族、火族哪個能容得下咱們?咱們要是不抱團,就得等著被人家趕盡殺絕。” “對,得抱團。”“外面也是受苦,這其實也不錯。”……一群人紛紛響應著。 “愿意留下的,拿出來咱們神族的意志和品質,真正把自己打磨成合格的戰士,不愿留下的我們不勉強,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 “我們愿意留下!”“我們留下!” …… “老子不留,老子這就走!”于大偉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老子不是吃不了苦,老子受不了這份氣,這都什么鳥人?還他么看不起老子。”于大偉瞪了章繼孝一眼,章繼孝笑了笑,沒有應聲。 “這位兄弟,請你稍等一會,馬上派人送你下山。”藍瑛面帶著微笑,似乎能夠理解這個男人的選擇,“還有誰要離開?” “哥幾個,跟我走啊?還真打算跟這受一輩子?你們以為還真能成神啊?到最后都他么是炮灰。”于大偉嚷嚷了半,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行,你們跟這受吧,老子不奉陪了,在哪混不到一碗飯吃。”于大偉在旁悻悻的。 “既然這樣,這位兄弟,日后保重。”藍瑛叫來兩個人,把于大偉送出了山洞。 “真放他走啊?”龍蝦嫂問。 “想什么呢?”龍蝦哥低聲,“這么隱秘的地方,哪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子的命算是沒了。” “既然大家選擇留下,選擇了成為一名神族的戰士,那么從今起,就要用戰士的標準來約束自己。以前從過軍的,請到我這里做一下登記。” 大概有十幾個人當過兵,最老的可以追溯到南宋末年,登記過后,有的成了伍長,有的成了什長,章繼孝比較特殊,和藍瑛單獨去了另一個地方。 洞穴里搭著幾十個帳篷,眾人吃了點東西,在藍瑛的命令下,入帳休息。 龍蝦夫婦和另外幾個人被分到了一個帳篷,很快,洞穴里所有的燭火都熄滅了。龍蝦哥低聲問道:“魷魚妹呢?” “干嘛呀?”龍蝦嫂面露不悅,“還真惦記上了?趕緊抓緊時間睡一會吧。” “都睡一你還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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