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你指的是……耿立武!” “所有的矛頭當時都指向了他,盡管他矢口否認,但他還是因此失去了扶正的機會。” “不用了,就是他!”陳思琪喝道,“就是這個人渣!想都不用想,就是他干的!” “想都不用想……也許吧,”阿卡笑一聲道,“據向導在臨死的時候對流炎出了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許只有流炎自己清楚。” 沉默了一會,陳思琪道:“我們今后該怎么辦?一直這樣逃下去么?” “看你咯,”阿卡道,“如果你肯向白虎低頭認錯的話,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低個頭,認個錯,倒也沒什么難的……”陳思琪輕嘆一聲道,“只是……” “只是你怕他會傷害曲柔。”阿卡道。 “你覺得,他會么……” “我不知道,神的心思本來就很難猜,眾神之主的心思就更難猜。”阿卡道,“不過我覺得,如果他真的想對曲柔下手的話,曲柔應該也不會活到今。” “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可是……可是我對他,對他總有那么一種……” “總有那么一種懷疑,總有那么一種糾結,還總有那么一種奇怪的厭惡。”阿卡道,“沒辦法,他實在太強大了,任何人都會對他心存戒備。” “倒不是因為他的強大,而是……算了不他了,”陳思琪思忖片刻道,“阿卡,我有一個想法。”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和流炎拼命,”阿卡道,“你認為只要制服了他,一切就都結束了,但是我認為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想法。” “你是擔心我打不過他?” “單就實力而言,你未必在他之下,”阿卡道,“而且你對火焰類的法術有著一定程度的免疫。” “是因為我的屬性也是火,對么?” “這個……這個問題有些復雜,以后再跟你解釋,”阿卡道,“雖然你在作戰經驗上處于絕對劣勢,但是在我的幫助下,你和流炎交手也并非沒有勝算。” “也就是,”陳思琪有些興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試一試?”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卡道,“如果真的想和流炎戰斗的話,你必須要面對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想殺了他么?” “啊……”這個問題的確問在了要害,陳思琪猶豫了一會道,“你覺得,有這個必要么?” “不是我覺得有沒有必要,”阿卡道,“如果你不想殺了他的話,那么這場戰斗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只是想……制服他,比如,讓他在戰斗中輸的心服口服,讓他知道實力上的差距,讓他覺得根本沒有辦法殺了我……” “這是純粹的一廂情愿,”阿卡道,“流炎是我所知道的最瘋狂的殺手,他根本不會去想你的這些事情,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一定要殺了你,如果你沒有做好殺死他的準備,那么這場戰斗將毫無價值。” “難道就不可以……試一下?” “試一下是可以的,但你還面臨著第二個問題,”阿卡道,“曲柔必須和你一起戰斗,這一點我不知道你能否接受?” “一起戰斗?”陳思琪看著熟睡的曲柔,她兩只手舉過頭頂,做出了嬰兒最喜歡的“投降式”睡姿,“她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戰斗?” “這沒辦法,流炎的攻擊手段是大范圍的,無差別式的,不管曲柔能否參加戰斗,她都必須要承受戰斗的風險,和你等同的戰斗風險,所以……” “所以,我還是太真了,對么?”陳思琪帶著滿臉的沮喪閉上了眼睛。 “別多想了,好好睡一會吧。”阿卡道。 “我不敢睡,我怕他會追過來,我怕等我睡醒了,他已經……” “不用擔心,他的殺氣太重了,”阿卡道,“幾公里外,我都可以聞得到他的味道。” …… 黃媛趴在東廂的臥榻上,默默的發呆。 屁股上涂了藥,似乎沒有那么疼了,她挨過很多軍杖,她知道最好的養傷方法就是睡覺,如果她的身體真的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只要睡過一覺,明就能下床走路。 可她睡不著,因為武栩的話始終在耳畔回響。 她覺得自己很傻,她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告訴自己別那么幼稚,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可沒辦法,武栩的樣子,武栩的聲音,武栩過的每一句話,就像長在腦子里一樣,揮之不去。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黃媛知道是肖敏來了,她把頭轉到了里面,故意作起了鼾聲。 肖敏走到黃媛床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和脊背。她的頭上全是汗水,背上的衣衫也濕透了。 “妹子,我知道你沒睡,跟姐會話好么?” 黃媛沒有作聲,只是扭了扭身子,似乎有意想躲開肖敏的手。 肖敏輕嘆一聲道:“是姐不好,害你受苦了,好妹子,就跟姐句話吧,行不?” 黃媛也嘆了口氣,低聲道:“屬下皮糙肉厚,棍子挨的多了,也算不上受苦。再這棍子打在屁股上,總比打在臉上強,我猜將軍這臉比我這屁股還疼吧。” “死丫頭,”肖敏忍不住笑一聲道,“你這張嘴真是扎人。” “我這嘴還算扎人?”黃媛冷笑道,“人家那鞋尖都快扎到臉上了,將軍不還是忍著呢么?” “行了,別再了。”肖敏咬了咬嘴唇,又嘆了一口氣。 “沒用的話我也不想了,我只想問你一件事,”黃媛轉過臉,看著肖敏道,“以后這塊地界是姓肖還是姓李?這不庭山還是不是咱們姐妹的地盤?” 肖敏低聲道:“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 “得了,那這頓棍子算是白挨了,”黃媛道,“遲早有一,我還要得罪那老鬼,最后還是免不了人頭落地。” “聲一點……”肖敏輕聲道,“隔墻有耳。” 黃媛向門外看了看,因為侍女們都受了刑,只剩下一個醫官在門外侍奉,黃媛喊一聲道:“你回去歇著吧,我和將軍有話要。” 醫官答應一聲,自己回營去了,確系房外沒人,黃媛低聲道:“我知道那老鬼安插了細作,可就是不知道他安在了什么地方。” 肖敏道:“你身邊那般丫頭肯定有鬼,今我就想著干脆把她們都打死算了。” 黃媛道:“姐,這事你可能想差了,那幾個妮子跟了我幾十年,她們鐵定沒這個膽量,我倒覺得還是那老鬼的手下里有高人。” “那個叫五萊肯定不濟,其他的人……我接觸也不多。” “改明我想個法子試探一下,”黃媛道,“反正我也成卒了,正好有機會和他們多接觸接觸。” “你可別鬧啊,這事用不著你,千萬躲那老鬼遠點。” “怕什么,最多再挨一頓棍子。” “我看就是沒打疼你,還挨一頓棍子,下次可能就掉腦袋了……” 正話間,忽聞門外有人道:“黃統領,屬下章繼孝求見!” 二人聞言一驚,黃媛應一句道:“你來干什么?” “聞統領受傷,屬下特來探望!” “一點皮肉傷,不用你探望了,要沒別的事,你就回吧!” “屬下一番赤誠,統領怎好拒人于門外。” “老娘這光著屁股呢,實在不方便,你趕緊回吧!” “屬下這有一道良方,專門治屁股的,屬下這就進來了。” “你別進來,那什么,你別……姐你給我蓋著點,這人太不要臉了!” 話音落地,章繼孝推門而入,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肖敏道:“家傳秘法,專治刑傷,煩請將軍過目。” 肖敏接過一看,但見上面寫道:“生死關頭,屬下前來解憂,將軍萬勿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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