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繼孝死了,一個讓所人都感到震驚的消息。 有一些知道他是共工的義子,也有人對他一無所知,然而敵軍雖然傷亡慘重,但所有人都沒想到敵軍的主帥竟然戰(zhàn)死了。 陳思琪看著章繼孝的尸體,雖然只見過他幾次,但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沒錯,這就是章繼孝,看著他滿身的羽箭,應(yīng)該是死在了沖鋒的路上,不由得對他萌生了幾分敬意。 “這可真是……怎么說呢?”于魁明笑道,“共工的干兒子死了,這一仗我們可是賺大了。” 陳思琪看了看蟬凌,蟬凌搖搖頭沒有作聲,從表情上判斷,他對章繼孝的死感到十分意外,甚至多少有一些惋惜。 “主君,”韓旭軍道,“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我建議把他的尸體還給共工! 于魁明詫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韓旭軍道:“你不是第一天打仗,你應(yīng)該知道原因,他的身份非比尋常,我們必須給他一點起碼的尊重! “都什么境地了,還說什么尊重?”于魁明道,“如果今天戰(zhàn)敗的是我們,你猜會怎么處置我們的尸體?他會砍下我們的頭,懸掛在水月居門前,以彰顯他眾神之主的威嚴(yán),現(xiàn)在他死在了我們的手上,我們也應(yīng)該把他的頭砍下來,掛在營門前,讓共工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恥辱!” 韓旭軍沒理于魁明,他對陳思琪道:“主君,我希望您能寬容的處置這件事情,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們不該把梁子結(jié)死。” “什么叫寬容?什么叫梁子?”于魁明怒道,“你他么忘了么?當(dāng)初武神死的時候,共工是什么態(tài)度,他要把武神的頭砍下來!都到了這步境地,還說什么梁子的事,我看你是受了共工太多好處,你這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這么做對得起主子么?你這么說話不臉紅么?” 于魁明的話越說越難聽,韓旭軍沒有一句爭辯,靜靜的等待著陳思琪的命令。 說實話,陳思琪對章繼孝沒有一點好印象,她仍記得他揮劍時的樣子,她記得他差一點砍掉了武栩的頭,并且想連韓參一并殺死。 即便如此,陳思琪也從未想過要侮辱章繼孝的尸體,不過她也不想把尸體還給共工,她很厭惡韓旭軍的一些想法,時至今日,她從未想過要和共工妥協(xié),更沒想過要在他的淫威之下?lián)u尾乞憐,茍延殘喘。 “既然都是陣亡的,”陳思琪道,“就和其他士兵一起埋葬了吧。” “主君,”韓旭軍道,“他和普通的士兵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陳思琪道,“都是在殺人和流血而已。” “可是……” “沒聽主子的命令么?”于魁明道,“能把他埋了就算便宜他了! 按照陳思琪的命令,眾人把章繼孝和其他的士兵一起葬了,從頭到尾,蟬凌沒發(fā)表過一句意見。 下午,陳思琪派斥候四處打探,沒有收到祝融的消息,沒有收到共工的消息,也沒有收到曲柔和沈宇峰的消息。所有的原初之神似乎都從世界上蒸發(fā)了,但陳思琪卻收到了另一條讓她坐臥不安的消息,敵軍并沒有退兵。 通過清點尸體,此役共擊斃了兩千九百多名敵軍,也就是說還有兩千多名敵軍逃脫了。他們沒有撤兵,也就是說他們還將繼續(xù)戰(zhàn)斗,但是以這點兵力想摧毀一座營地,希望實在太渺茫了。 除非有一種可能,他們在等待援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情況就變得非常復(fù)雜了。共工的干兒子死了,無論出于感情還是出于尊嚴(yán),他一定會做出有力的回應(yīng),關(guān)鍵是這份回應(yīng)會達(dá)到什么樣的力度。 共工會出動多少人馬?會不會親自領(lǐng)兵?這場戰(zhàn)斗會不會直接升級成最終的決戰(zhàn)? “我認(rèn)為,我們該立刻遷營! “純他么扯淡,這又不是我們的人馬,怎么可能擅作主張! 軍事會議從黃昏一直開到了深夜,蟬凌主張放棄營地,他的觀點得到了殺手們的一致贊同,于魁明主張全力堅守,他的觀點得到了部分星宿的支持。 雖然于魁明的陣容稍微薄弱了一些,但是陳思琪更贊同他的觀點,至少在祝融回來之前,不能帶著她的人馬離開她的營地。 “祝融到底跑哪去了?”韓旭軍又提起了這個問題。今晚有很多人問起了這個問題,但陳思琪沒法給出回答。而局勢的發(fā)展,卻有一個關(guān)鍵的因素,那就是祝融偷襲的結(jié)果,如果祝融得勝,按照共工的性格,應(yīng)該會對戰(zhàn)術(shù)做出調(diào)整,不會在短期內(nèi)輕易發(fā)動進攻。但如果祝融戰(zhàn)敗了,共工一定會乘勢而上,一口氣見個分曉,甚至徹底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首先我可以坦率的說,我對祝融有著很深的仇恨,”于魁明指了指臉上的傷疤,“大家都知道這條疤是怎么來的,也都知道她當(dāng)初是怎么對咱們主子的,這個仇,我不會忘,而且將來一定會報,但現(xiàn)在不是報仇的時候,現(xiàn)在抱在一起搏命的時候。共工不會給我們活路走,無論我們逃到哪里都一樣,但是現(xiàn)在我們選擇逃走,在祝融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的人馬帶到她不知道的地方,換成你是祝融,你會怎么想,你會怎么做?就算祝融能想的明白,我們在良心上能過意的去么?” 蟬凌道:“鬼宿是沙場上的老將,我想在沙場上,最好少提良心之類謊言! “對你來說那是謊言,我沒你那么冷血!庇诳鞯溃爸灰疫活著,不管到了哪,總有一些屬于底線的東西不容觸犯! 威遠(yuǎn)笑道:“瞧這于大將軍,說的好像我們都沒底線似的! “底線的事以后再說,”韓旭軍道,“我覺得蟬凌說的有道理,共工要是動真格的,咱們肯定頂不住,祝融的人馬咱們可以不動,但是咱們也不能留在這等死! 于魁明道:“哥,你說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當(dāng)初祝融走的時候,把營地托付給了咱們主子,咱們現(xiàn)在說不管就不管,你覺得這么做合適么?我真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都被共工嚇破了膽子?咱們打了勝仗,剛打了一個大勝仗,為什么是我們在這如坐針氈,想著下一步往哪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和他們打到底不就完了么?” 于魁明越說越激動,韓旭軍皺眉道:“你小點聲,事情還得聽咱們主子的! 于魁明道:“那我也把話撂這,主子要肯留下來,我就跟主子一起血戰(zhàn)到底,主子說要走,那我就留下來,把主子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就算搭上這條命,也不能讓后人戳咱們主子的脊梁骨。” 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陳思琪身上,陳思琪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留守營地,直到祝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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