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連十幾個小時,武栩不敢合眼,就連吃東西,也要盯著海平面。 祝融在審訊威遠,曲柔在照顧陳思琪,在如此險惡的戰場上,她們竟然都無心關注戰斗,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讓武栩哭笑不得。 雖然疲憊,好在食物還算豐盛,因為潮水的關系,森林里的野獸死了很多,正好提供了豐富的食材,除了野獸,還有魚蝦,還有山菜和芋頭,有那么一瞬間,武栩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仿佛現在不是在打仗,而是在一個平靜安詳的小島上度假。 不過假期結束的有點快,就在武栩剛剛享受完豐盛的美餐之后,潮水出現了變化。 不是高度,是顏色,湛藍色的海水慢慢變成了黃色。 這是什么狀況?合理的解釋應該只有一個——某種海洋生物在泛濫。 可會是什么海洋生物呢? 按照祝融的描述,在水之維度的戰例中,共工經常讓海洋生物參戰,之前的海蟑螂和蜃龍就是例子。 這類可以作為武器的生物一般分為兩種,一種不能登上陸地,另一種可以登上陸地。很明顯,能夠登上陸地的更加難纏一些。 武栩很想親自檢查一下這些海洋生物的種類,但現在還有更加棘手的問題等待處理,士兵們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狼狽的方式逃回宮殿,如果這個時候共工突然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沉浸在悲傷之中的于魁明和張宣似乎不適合帶兵,但武栩手下實在沒有可用的將領,他讓這兩位星宿領了五百人作為后隊,讓徐子明領了五百人作為中軍,自己領了五百人作為前陣,在山中大致排好了防御陣型。 這是一種態度,雖然武栩知道,只要潮水漲到第二階段,這樣的陣型將變得毫無意義,可武栩必須要做出應有的姿態,讓共工明白,在這座島上每前進一步,都必須付出代價。 潮水開始緩緩上漲了,水里那黃色的生物也慢慢展現了它們的身形。 雖說黏黏糊糊一大片的東西讓人覺得很惡心,但是單個看起來,這些生物倒是很漂亮。黃色而柔軟的身體帶著藍色的斑點和條紋,一對凸起的觸角,看起來就像兩只耳朵,游動的樣子,好像水中的蝴蝶,又像漂浮的精靈,武栩見過這種生物,只是一時想不起它們的名字,直到阿來在旁邊喊一聲道:“海兔!”武栩才慢慢回憶起了這種可愛的生物。 “海兔,”武栩點點頭道,“算起來,應該是你們的近親。” “也不是近親,最多算遠親。”阿來道。 阿賓道:“都管它們叫海蛞蝓,其實他們不是蛞蝓,是海螺,只是殼太薄了。” “真是奇了怪了,”武栩皺眉道,“共工把這些東西送過來干嘛?怕我太無聊了,所以讓這些可愛的家伙給我養養眼睛?” “可愛?”阿來一臉詫異道,“你為什么覺得它們可愛?” “難道不是么?”武栩詫異的看著阿來。 阿賓道:“難道你覺得它們比我們還可愛么?” “呃……這個,你們也還好。” “不要被他們的外表給迷惑了!”阿來十分嚴肅的說,“你不知道,這種東西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一點優點都沒有,無惡不作,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罪不容誅。” 武栩笑道:“原來你們之間有很深的過節。” 阿賓道:“當初有兩個海兔到了我們村子,仗著她們長得漂亮,把村里的男人都給害了。” “害了?殺了?” “殺倒沒殺,就是把他們都給睡了,”阿來道,“凡是跟她們睡過的男人都成了蘆柴棒,瘦的不成樣子,身上的精血都被吸光了。” 武栩笑道:“那只能怪你們那的男人太好色。” “不只是男人,”阿賓道,“禍害完了男人還禍害女人。” “女人?男女通吃?” “禍害完了女人,還糟蹋食物,”阿賓道,“十幾天的時間,把我們一年的存糧都吃完了。” “這么說來確實挺氣人的。”武栩道,“不過你們說的應該是神類,而不是凡類吧?” “神類凡類都一樣,十惡不赦。” “十惡不赦……有點夸張了,畢竟沒傷了你們的性命。” “不止這些,還有……” 阿賓和阿來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武栩的視線卻始終停留在水平面上。 當水位逼近山腳下時,水位不再上漲了。 潮水停留在了第一階段,看來共工想打一場山地戰。 黃色的潮水上面出現了一排排戰士,她們穿著黃色的戰袍,披著黃色的盔甲,連腰間的劍鞘都是黃色的。 看著她們姣美的臉龐,聯想到阿賓和阿來的描述,不難判斷,她們就是水中的海兔。 “這是什么意思?”武栩笑道,“想用色誘之術么?” 一群戰士踏著浪花來到了山下,其中有一個男人,應該是唯一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條長刀,對武栩道:“武神,久違了!” 武栩的記憶力不算太好,有些人的名字,他可能永遠都記不住。 但這個人不一樣,一聽到他的聲音,武栩的頭發幾乎都豎了起來。 “樂工!”武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猙獰的笑容,“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太感動了,”樂工對周圍的戰士喊道,“你們聽到了么?武神記得我的名字,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一群美女投來了欽敬的目光,一名校尉在旁嬌聲道:“將軍,你倒是說說看啊,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樂工大聲道:“因為我要了他的命,我是唯一一個殺死過武神的人!” 樂工說完放聲大笑,身邊的將士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狂妄的笑聲幾乎激怒了所有的火族將士,蔡家駒回頭道:“武神,您下令吧,我這就把這小子的人頭提回來。” “提個屁!”阿賓道,“他們在水里,你怎么打?” 蔡家駒道:“吾乃水軍上將,水戰正合吾意。” “得了吧,火族的水軍上將能有多少本事,”阿來道,“還是我們上去打吧,看到這些黃不拉幾的東西就覺得惡心。” “不勞諸公虎威,打仗的事情交給我,”武栩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去做。” “什么事?”阿賓道,“什么事能比打仗更重要。” “挖土,”武栩道,“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挖出來,運到宮殿里去。” “這叫什么事?不好好打仗,挖什么土啊?” “別廢話,快去吧。” “可是……好吧……” 按照武栩的命令,三軍將士開始挖土,芋頭、紅薯、土豆,一筐一筐的運往宮殿。 樂工在山下,面露慍色道:“武神大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準備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么?” 武栩咬破了手指,在臉上畫了一道圖騰。 “知道我為什么能記住你的名字么?”武栩笑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么?”樂工道,“因為我是……” 武栩舉起了虎牙雪刃,獰笑道:“因為你注定會死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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