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琪猛地跳到了童青的背后,速度之快,讓童青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她的手在童青的后腦上輕輕的觸摸了一下,童青立刻癱倒在了地上。
施玥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哭著。。
“別哭了,他沒死!”陳思琪道,“曲柔用這種方法找回了記憶,我也用這種方法找回了記憶,我相信他也可以,到那個時(shí)候他是否還愛著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施玥止住了哭聲,呆呆看著躺在地上的童青,陳思琪沒有騙她,他的胸口還在起伏。
“煽情的戲碼結(jié)束了,”陳思琪道,“峰哥,我們的確該做個了斷了!”
陳思琪赤手空拳的沖了上來,和記憶中的女帝一模一樣,她永遠(yuǎn)都不需要任何武器。沈宇峰喚來了一片飛沙,被陳思琪輕松的用風(fēng)系法術(shù)破解了,沈宇峰又喚來了一片碎石,被陳思琪用巨浪沖散了,沈宇峰喚來了一片雷電,被陳思琪用泥土擋住了,各種屬性的攻擊被各種屬性的法術(shù)逐一化解,沈宇峰贊嘆一聲道:“不愧是女帝,手段依然如此完美。”
眼看陳思琪沖到了近前,沈宇峰用金系法術(shù)擲出了一片鋼針,陳思琪雖然躲過了一大部分,但還是有幾枚鋼針留在了臉上。
“好熟悉的手法,”陳思琪低頭道,“我的眼睛,果真是被你弄瞎的。”
沈宇峰笑道;“你們騙了我這么久,難道還不許我騙你們一次么?”
陳思琪咬破了手指,一片鮮血從傷口里甩了出來,血液瞬間變成了鋼針,以更加刁鉆的角度飛向了沈宇峰,沈宇峰拎起了施玥,想讓她擋下鋼針,不想這些鋼針突然掉頭,飛回到了陳思琪的手中。
能把丟出去的鋼針分毫不差的收回來,能做到這一點(diǎn)的印象中只有武栩,沈宇峰驚訝的看著陳思琪,陳思琪一把奪下了施玥,丟到了童青身旁。
“別再拿女人當(dāng)擋箭牌了,”陳思琪道,“你一生坑害了無數(shù)女人,難道從來都不覺的慚愧么?”
“我說了,無論利用還是被利用,我都不會為任何人和任何事感到慚愧!”
沈宇峰召來了冥界之火,他知道陳思琪會用水系法術(shù)來化解冥界之火,他準(zhǔn)備用惡沼之土直接把戰(zhàn)場變成泥潭。可是他失算了,陳思琪沒有使用水系法術(shù),而是直接召喚了原初之火。
“比一比誰的火苗更厲害!”陳思琪獰笑道,“峰哥,看來這次是我贏了!”
陳思琪能抵御原初之火的燒灼,但顯然沈宇峰沒有這樣的能力,他試圖用結(jié)界脫身,可陳思琪輕松的破壞了他的結(jié)界,沈宇峰用泥土為自己做了一身戰(zhàn)衣,暫時(shí)保護(hù)住了身體,但笨重的戰(zhàn)衣影響了他的行動,很快,他被陳思琪的拳頭掀翻在地。
陳思琪想撲上去結(jié)束戰(zhàn)斗,沈宇峰的青龍從背后趕上,咬住了陳思琪的肩膀,陳思琪對著青龍耳語了幾句,青龍放棄了攻擊,溫順的待在了一旁,而沈宇峰則趁著空隙利用結(jié)界逃脫了火海。
“出來吧,峰哥!”陳思琪伸出雙手,小心的在周圍摸索著,“你說的對,這個世界只能有一個主人,”陳思琪道,“別再藏著了,出來吧!”
沈宇峰突然出現(xiàn)在陳思琪的背后,大刀眼看砍到陳思琪的脊背,陳思琪突然消失了,是融合法術(shù),這一點(diǎn)沈宇峰早有準(zhǔn)備,他讓泥土遍布在空氣中的各個角落,空氣中每一粒沙石和塵埃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它們的追蹤下,沈宇峰很快確定了陳思琪的位置,他揮起了大刀斬向了陳思琪,陳思琪躲過了刀鋒,卻沒有躲過漫天沙石的攻擊,遍體鱗傷的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接下來是金木水火土五系法術(shù)的輪番攻擊,十幾分鐘過后,陳思琪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生氣。沈宇峰知道女帝的手段,只要有片刻猶豫,她隨時(shí)有可能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己面前繼續(xù)和自己搏命,他不會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jī),他舉起盤古開天斧,從半空俯沖而下,準(zhǔn)備給陳思琪最后一擊,沒想到的是陳思琪突然把沈雨霏拉到了身前。
剛才的戰(zhàn)斗太過投入,沈宇峰幾乎忘了沈雨霏的存在,當(dāng)?shù)朵h快要觸及到沈雨霏的一瞬間,沈宇峰猶豫了。
他收回了長刀,救下了沈雨霏,可他卻沒有看到陳思琪的身影。
和他預(yù)想的一樣,陳思琪完好如初的出現(xiàn)在了沈宇峰的背后,一連串兇狠的重?fù)糇屔蛴罘鍘缀跏チ撕粑?br />
但他始終抱著沈雨霏,也許正是因?yàn)檫@個原因,陳思琪停手了。
沈宇峰把沈雨霏安置在一旁,擦去了嘴邊的鮮血,喘息道:“看來并不是只有我喜歡拿女人當(dāng)擋箭牌。”
“曲柔替我擋了那么久,直到我知道自己是女帝,還是無恥的讓她替我承受一切,”陳思琪笑道,“其實(shí)我們都是一丘之貉。”
“好吧,也許我們真的是最般配的一對,”沈宇峰舉起長刀,對陳思琪道,“我知道這場戰(zhàn)斗并不公平,失去了雙眼的你在用最艱難的方式和我戰(zhàn)斗。”
說話間,沈宇峰往前移動了一大步,沒有聲音,沒有氣息,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感知的痕跡。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沈宇峰道,“我只能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們最后一個回合的戰(zhàn)斗。”
說完,沈宇峰又向前移動了一步,陳思琪依舊毫無察覺。
“最后一個回合?”陳思琪道,“你就那么肯定么?”
沈宇峰道:“我非常肯定。”
“告訴我,你為什么那么在乎那個女人。”
“你是說雨霏么?”沈宇峰道,“當(dāng)我被遺棄在垃圾場時(shí),是她的家人收留了我,當(dāng)我被武栩追殺時(shí),她的父母為了保護(hù)我,雙雙付出了生命。當(dāng)我被打成重傷時(shí),雨霏去偷,去搶,去垃圾堆里撿……為了給我換一口吃的,她什么都肯做,她是我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說話之間,沈宇峰已經(jīng)向前走了十幾步,他用法術(shù)控制著說話的聲調(diào),聽起來就和他依然站在原地一樣。
“原來你也知道什么是親情,”陳思琪笑道,“說實(shí)話,我真的有些羨慕你。”
“這個世界,原本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沈宇峰道,“只需要我,和我的龍,還有我的妹妹,就足夠了。”
說話間,沈宇峰已經(jīng)到了陳思琪的近前,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他用同樣的方法擊敗了阿卡,在對方?jīng)]有視力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察覺到他的行動,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思琪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你真以為我瞎了!”陳思琪一拳把沈宇峰打到了半空,在下落的途中,沈宇峰不知道挨了陳思琪多少拳,直到他再也抓不住盤古開天斧,任憑這件最偉大的神器掉在了地上。
“我不想睜開眼睛是我不想看到那么多鮮血,”陳思琪撿起了開天斧,指著沈宇峰的頭道,“都結(jié)束了,我的好哥哥。”
“不要!別殺我哥!”沈雨霏哭喊著沖了過來,躺在地上的沈宇峰艱難的伸出了一只手,制造了一個結(jié)界,把沈雨霏擋在了外面。
“我不知道,你想創(chuàng)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沈宇峰道,“但如果你能允許一部分生命繼續(xù)活在這個世界,請你讓我的妹妹繼續(xù)活下去。”
“她是神,”陳思琪道,“你覺得我會放過他么?”
“有一種方法,可以讓神變成凡人,”沈宇峰道,“我猜你一定懂得那種方法。”
陳思琪道:“就算能讓她便成凡人,我也未必能讓他活下去,當(dāng)初我創(chuàng)造人類,就是為了制約神的力量,可凡人的智慧隨時(shí)都有失控的可能,所以我也不打算讓這種生物留在這個世界上。”
“不管你想留下什么生物,你一定能找到那種方法,讓她活下去,求你了。”
陳思琪冷笑道:“你憑什么求我?”
沈宇峰喚來了青龍,對陳思琪道:“這里面禁錮了將盡十萬個靈魂,我隨時(shí)可以讓他們徹底消失,如果你肯答應(yīng)我,我可以把他們交給你來處置。”
雙方對視了好一會,陳思琪笑道:“傻小子,我答應(yīng)你。”
“我相信你。”沈宇峰把青龍交給了陳思琪,到了陳思琪的手心里,青龍?jiān)俅巫兊脽o比溫順,沈宇峰閉上了眼睛,低聲道:“動手吧!”
“不再抵抗一下了么?”陳思琪道,“如果你發(fā)動地震,隨時(shí)可以摧毀整座城市。”
“沒必要了,”沈宇峰搖搖頭道,“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只想活著,活著的感覺真好。”
陳思琪放下了開天斧,輕輕的抱住了沈宇峰,她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一陣抽搐過后,沈宇峰失去了呼吸。
……
陳思琪站起了身子,雙手托著沈宇峰的青龍,高聲喊道:“北方的將士們,出來吧!”
如驚雷般的聲音響徹云霄,北方七宿率領(lǐng)一萬多將士,從結(jié)界中現(xiàn)身。
“打到彈盡糧絕,卻始終沒讓你們出一兵一卒,因?yàn)橛兄匾氖姑唤o你們!”
斗宿道:“我們想把我們的主君接回北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在過去的一段時(shí)間里,北方七宿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
“你們的主君在這里,”陳思琪舉起青龍道,“十萬條靈魂,都在這里,把他們接回去,送到北海去,讓他們重新走向輪回。”
室宿道:“恐怕我們不能保證……”
“你們必須要保證每一個靈魂平安抵達(dá)北海!”陳思琪喝道,“我以女帝的名義,以眾神之主的名義命令你們!在過去的五百萬年里,有無數(shù)的人在違背了輪回的法則!這是你們的失職,你們違背了對我許下的諾言,我本應(yīng)該用最嚴(yán)厲的刑罰懲戒你們!但是我選擇了寬恕!現(xiàn)在你們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zé)!”
北方七宿帶領(lǐng)全體的北方的將士跪在了地上,陳思琪舉起了青龍,用風(fēng)系法術(shù)讓它飛在半空,跟著陳思琪一躍而起,用融合法術(shù)讓青龍化成了一片細(xì)碎的塵埃。那是一幅美妙的奇景,無數(shù)的靈魂在塵埃中輕輕飛舞,像是一片墜落凡間的星辰。北方七宿立刻開始了行動,他們立刻張開了結(jié)界,用最短的時(shí)間把所有的靈魂全都收在了結(jié)界之中。
斗宿道:“這些靈魂非常虛弱,我們要立刻返回北海,借助海水的力量恢復(fù)他們的靈氣。”
“不急!再等幾分鐘!”陳思琪再次提高了音量,“所有人,都出來吧!”這次的聲音更加洪亮,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到了門外,陳思琪高聲道:“盤古創(chuàng)造的諸神,你們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你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現(xiàn)在,這場可怕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虛霩的女兒,曾經(jīng)和現(xiàn)在的眾神之主,要你們?yōu)槲乙娮C幾件事情!”
陳思琪轉(zhuǎn)身對黃思玲道:“黃思玲,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名字,但我喜歡這樣稱呼你,你恪守了諸神的盟約,也應(yīng)該得到你應(yīng)得的一切,從今天起,你是南方的主人!南方的一切都將托付于你,”陳思琪頓了頓,跟著伸出手,輕聲道,“拜托了。”
黃思玲一怔,白冉在身后戳了戳黃思玲的脊背,黃思玲終于回過神來,上前小心的握住了陳思琪的手。
“拜托你了。”陳思琪又重復(fù)了一次。
黃思玲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不知該向陳思琪說些什么,等她想開口的時(shí)候,陳思琪放開了她的手,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藥師李伏,在么?還活著么?”
格蕾絲抱著李伏,緩緩的走到了陳思琪面前,她的眼睛哭紅了,雖然李伏閉著雙眼,可他的胸口還在起伏。
“還活著?”陳思琪低聲道。
“活著,可他就快死了。”格蕾絲啞著嗓子道。
“有這么好的男人不懂珍惜,偏要去當(dāng)什么船長!”陳思琪嘆道,“我真該用皮帶燉肉把你打醒。”
陳思琪俯下身子,輕輕觸碰了一下李伏的額頭,他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身上青紫色的斑點(diǎn)也退去了不少。
“照顧好他,明天這個時(shí)候他就能徹底康復(fù),到時(shí)候讓他治好奎浪和許觜的傷,讓他們帶領(lǐng)他們的戰(zhàn)士,在武栩回來之前,繼續(xù)守護(hù)著西方。”
陳思琪抬起頭,高聲道:“西方的戰(zhàn)士,你們聽到了么?”
西方的戰(zhàn)士用刀斧叩擊著地面,以示回應(yīng)。
“武栩回來之前,西方交給你們了,拜托了!”
陳思琪再次提高了一個聲調(diào),道:“沈雨霏!馮雨秋!你們在么?站出來!我不會傷害你們!”
沈雨霏和馮雨秋一并站了出來,馮雨秋道:“我不怕你,我要為我的主君報(bào)仇!如果你想安穩(wěn)的活著,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
“我也不怕!”沈雨霏喊道,“來呀!殺了我啊!”
“我的確該殺了你們,你們犯下的罪行足夠讓你們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陳思琪道,“可你們是東方僅存的力量,我不會讓青龍的力量就此絕種!我允許你們回到東方,但你們不能再保留任何軍隊(duì),也不能再保有任何權(quán)利,你們的身份是流放者,你們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勃壘山!聽命白了么?”陳思琪拿起盤古開天斧,對著南方用力一揮,勃壘之山竟然消失了,陳思琪用如此簡單的方式把它送回了東方。
“你不是想找我報(bào)仇么?”陳思琪用開天斧指著馮雨秋,喝道,“我隨時(shí)等著你!”
馮雨秋和沈雨霏沒再作聲,能讓她們活著,的確是陳思琪莫大的仁慈。
“沈蓉,趙宣!”陳思琪喝道,“站出來,我知道你們在這里!”
沈蓉和趙宣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喊道:“陛下,饒了我們吧。”
曲柔道:“你們做了很多錯事,可你們也立下了不少功勞,我命令你們?nèi)ソ^對東方,我可以允許你們擁有一支不超過一千人的軍隊(duì),我要你們在勃壘山下看守這兩個流放者,如果她們敢離開勃壘之山一步,我會把你們的頭顱掛在山頂,聽清楚了么!”
“聽清楚了,謝陛下厚恩!”
兩個人像搗蒜一樣的磕著頭,陳思琪又道:“游霄,我想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共工的女兒,你的本名叫做后土。”
游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作出更多的回應(yīng)。
“你一點(diǎn)都不驚訝么?”陳思琪問道。
“我聽到過一些傳聞,”游霄道,“其實(shí)這些都不重要。”
“這很重要,”陳思琪道,“我要把水族托付給你,因?yàn)槟闶撬逦ㄒ坏暮戏ɡ^承人。”
游霄道:“我不想要水族,我想跟著我的女王去南方。”
“抱歉,你沒資格和我討價(jià)還價(jià),”陳思琪道,“如果你走了,水族會滅種,你的血統(tǒng)決定了你的地位和義務(wù)。”
“我……”
“拜托了。”
游霄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思琪又道:“張宣!你是南方僅存的星宿,也是火族僅存的星宿!在曲柔回來之前,城南托付給你!在祝融回來之前,火族托付給你!駱楓,飛英,阿賓,阿來,我最忠誠的戰(zhàn)士,我把張宣托付給你們了!”
駱楓看了看飛英,飛英抱著地上的童青,沒有說話。
阿來看了看阿賓,阿賓上前道:“朱雀,不是,那個,女帝,那個,姐姐……我那個……”
陳思琪道:“不著急,慢慢說。”
阿賓道:“你先別說什么托付,你讓我們做事情,總得給我們封個官吧!”
“你們是星宿,屬于我的星宿,女媧的星宿,眾神之主的星宿!”
“星宿!”阿賓激動的看著阿來。
“我們成為星宿了!”阿來激動的喊道。
駱楓看著陳思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飛英冷笑一聲道:“星宿,我們幻想了那么久,可惜這個傻瓜沒那么好命。”
“童青也將成為我的星宿,”陳思琪道,“至于東方的亢金龍,恐怕今后要另選他人了,東方維度由火族代為管理。”
“陛下,”駱楓道,“我想您不該忘了蟬凌。”
“我當(dāng)然沒有忘記,”陳思琪舉起開天斧,對著空中用力的揮下,奄奄一息的蟬凌,艱難的從結(jié)界中掙脫了出來。
陳思琪抱住了蟬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蟬凌慢慢恢復(fù)了一些生氣。
“你做出了太多犧牲,”陳思琪柔聲道,“你是我的星宿統(tǒng)領(lǐng),你將代替我處理日常事務(wù)。”
“我,恐怕……”蟬凌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陳思琪堵住了他的嘴,笑道:“我說了,別再跟我討價(jià)還價(jià)。”
陳思琪把蟬凌交給了駱楓,轉(zhuǎn)而起身道:“還有威遠(yuǎn)!”
威遠(yuǎn)也站了出來。
“你背叛過我,但那是你的職責(zé)使然,”陳思琪道,“你也將成為我的星宿,鑒于你特殊的身份,你仍將隸屬水族,今后繼續(xù)輔佐游霄。”
威遠(yuǎn)跪地施禮道:“屬下遵命。”
“軒轅良!”
軒轅良站了出來,他的表情還算輕松,畢竟他也是立過功的人。
“你的種種作為令我作嘔,但是出于你們家族的重重原因,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必須要削弱你的一部分權(quán)力,”陳思琪道,“從今天起,你只能掌控軒轅家族一半的勢力,另一半,將由姬云代為掌管。”
軒轅良跪地頓首道:“遵命,陛下。”
“姬云,”陳思琪道,“今后你的勢力范圍在城東,軒轅良的勢力范圍在城南,你們要盡你們的全部力量,輔佐水火兩族,維持城市的秩序。”
姬云也跪在了地上,道:“聽從您的安排,陛下。”
“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么!”
北方和西方的將士最先做出了回應(yīng),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也許你們心存不滿,也許你們有其他的想法,但這是我定下的規(guī)矩,這是我定下的法則,我隨時(shí)歡迎你們的挑戰(zhàn),但也請你們記住挑戰(zhàn)我的下場!”陳思琪舉起了開天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眾人一陣慌亂,卻見陳思琪走到了人群之中,對黃思玲道:“你擁有第一智將,還擁有神武大將軍,還擁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耿宗伯,你太幸運(yùn)了,珍惜你所擁有的一切,永遠(yuǎn)恪守你的諾言。”
“我知道,”黃思玲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能不能再叫你一聲……”
“不能,”陳思琪搖搖頭道,“你再也不能叫我姐姐,永遠(yuǎn)都不能,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這里,回到你的南方維度。”
黃思玲低下了頭,沒有作聲。
陳思琪走向了飛英,飛英依舊抱著童青。
“放心吧,他一定會醒來的,”陳思琪看了看一旁的施玥,轉(zhuǎn)而對飛英笑道,“這個女人想和你搶男人,你是我的后人,我也和別人搶過男人,但我輸了,你可別讓我失望。”
飛英詫異的看著陳思琪,施玥在一旁流著眼淚,陳思琪拍了拍施玥的頭,低聲道:“帶著那三個傻瓜找個正經(jīng)營生,殺手這個職業(yè),實(shí)在不合適她們。”
說完,陳思琪走進(jìn)了盤古大廈,不一會,她抱著曲柔的尸體走了出來。
“永遠(yuǎn)記住,我是你們的眾神之主,我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你們也不會輕易找到我,如果你們能正確履行你們的職責(zé),我會找到你們,給你們應(yīng)有的獎賞,如果你們違背了我制定的規(guī)則,我也會找到你們,給你們最嚴(yán)厲的懲罰!”
眾人感到了一絲可怕的寒意,他們本想再多看陳思琪一眼,可陳思琪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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