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我的話,不管接下來你聽到什么,都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否則你我將會引來殺身之禍!” 楚河的聲音凝成一線,傳入花蝴蝶的耳中,這讓后者的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迎著上百人的目光,他從角落里緩步而出,漫步在這大廳中。 “楚河兄弟,有什么想法,能否快點說出來,免得耽誤大家會診!” “就是,如果說不出來,就別故弄玄虛!” 眼見楚河,只是漫步在大廳中,許久都未曾開口,有著一些附魔師,已經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聽著大廳中,那些毫不掩飾的諷刺話語,楚河微微一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大管家鶴翼恒。 “鶴管家,依你剛才的描述,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不是什么病癥!” “嗤……!” 此話一出,場中非議連連,不少人戳之以鼻,先前還以為那個來自于南蠻遺跡中,極為神秘的少年,有多么的高深莫測,現在看來不過是傳聞而已。 “不是病癥,難道見鬼了不成!” “哈哈哈!黃口小兒,急功近利可以理解!” 場中再度傳來嘲諷的話語,但是楚河始終是含笑看著鶴翼恒。 此刻的鶴翼恒劍眉緊皺,那雙目光死死的盯著楚河。 半響后,顯然鶴翼恒壓制了內心深處的震驚,輕笑著問道:“楚河小兄弟,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不是病癥,又會是什么呢?” “蠱毒!”楚河堅定的說道,那張初現剛毅的臉龐,始終帶著如浴春風般的笑容。 “蠱毒?” 此話一出,場中倒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少附魔師開始暗自嘀咕,有的甚至是如醍醐灌頂,先前眼里的不屑,此刻悄然的消散了去。 含笑的目光掃過場中,那上百名附魔師此刻,眼中的震驚,以及后知后覺的遺憾之色,楚河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鶴翼恒的身上。 此時的他,雖然仍舊是故作鎮定,但是那雙閃爍的眼神,已經完全說明了,他對于楚河所說話語的震驚。 “哼!看來不來一劑猛藥,鶴宗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接納我呀!” 楚河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雙手虛壓,場中議論之聲,逐漸的落下。 “看鶴管家的神色,我楚河猜測的應該不會錯!而且,依照先前鶴管家所描述的癥狀,再下可否斗膽再猜測一番!” “楚河小兄弟,果然是一語中的,我鶴宗也是懷疑,其病因之根本,乃是蠱毒作祟!”鶴翼恒說道這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自然是想要聽聽,楚河小兄弟的高見!” “我只是按照描述,綜合猜測而已,若是我猜錯了,還請鶴管家莫要放在心上!”楚河攤了攤手,說話間眼角余光,看向大廳角落里的花蝴蝶。 后者正圓睜著美眸,緊緊的盯著自己,這讓楚河略微有些不安。 倘若接下來的話語,讓花蝴蝶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恐怕的確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事到如今,既然來了,那就得看花蝴蝶,是否有那過人的心智了。 “鶴管家,如果我沒猜錯,其所種的,應該是金蟬蠱吧?” 楚河話畢,一雙目光緊緊盯著鶴翼恒,他清晰的看到,后者眼里閃過一抹震驚,雖然瞬間掩飾過去,但卻難以逃脫楚河的眼睛。 “果然如此!看來我沒有猜錯!”楚河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氣。 “金蟬蠱!”角落里,花蝴蝶身軀一顫,下意識的驚呼出聲,話畢便欲站起身來。 “怎么可能是金蟬蠱!” “就是,金蟬蠱雖然詭異,但描述所說并不符合金蟬蠱的狀況!” 所幸的是,就在花蝴蝶驚呼的瞬間,場中也是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詫異驚呼聲,以及那些斷然的否定之聲。 而此時的花蝴蝶,方才站起一半的身子,在略微遲疑后,終于是坐了回去,這讓一直留意著她的楚河,心中的擔憂,終于是落下了。 場中議論紛紛,楚河負手而立,含笑與其鶴管家四目相對。 鶴翼恒目光復雜,面上卻還要強顏歡笑,做出一副苦笑之色。 迎著楚河的目光,在眾多非議之下,鶴翼恒緩緩搖頭,道:“楚河小兄弟,雖然你語出驚人,但你也聽到了,這里有著百名附魔師,他們都是資質上佳,閱歷無數者!當然也聽說過金蟬蠱!他們的聲音,似乎一致是否定的!” “當然是否定的!” 在這場中,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緩緩站起身來,遠遠沖著楚河,有些不屑的拱了拱手。 “老朽李蒙,來自李家寨!如今已經年過六旬,雖然名不見經傳,但也在附魔一途摸爬滾打了數十年……!” 聽聞那老者,老子李家寨,一時間不少人投了敬畏的目光。 可就在那老者話語還未說完時,楚河極為不禮貌的擺了擺手,將其話語打斷。 戳著一抹笑意,看著那李蒙有些憤怒的目光,他冷笑道:“倚老賣老!枉你修煉數十年,卻仍舊是這般平庸!” “你……!你,你放肆!”李蒙被氣的老臉張紅。 此刻大廳內,不少人都是氣憤不平,一個個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 “黃口小兒,出言不遜!哼,連李家寨的名號都沒聽說過嗎!” “是啊!猖狂的小子,在這場中,李老資質最深,你竟然如此不恭!今天你要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等對你不客氣!” 有人出頭,自然有人附和,一時間不少人都是憤憤不平的站起身來,怒指著楚河。 那李蒙沉著臉,怒聲道:“你雖不久前,出自南蠻遺跡,但在附魔一途中,你還是太嫩了,高傲讓你自以為是!” 李蒙開口,場中這才是逐漸安靜,他接著說道:“金蟬蠱入體,其特征乃是肉身日漸消瘦,并且伴隨百蟲掏心之痛苦,這一點的確不錯!但你卻不知道,金蟬蠱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蠶食靈魂,會讓中蠱之人,靈魂日漸虛弱!” 說到這里,李蒙捋了捋并不算長的胡須,譏諷的笑道:“靈魂的日漸虛弱,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蠱毒而變得淡薄!而是靈魂的控制力,會逐漸被替代,最后陷入那種被控制的狀態!” 正.版首{v發* 聽聞此話,場中上百名附魔師,都是贊同的點著頭。 可是楚河,面對這些目光,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自以為是?”半響后,楚河輕笑道:“自以為是的,恐怕是你們吧!的確,金蟬蠱的癥狀,如你所說!但若是金蟬蠱,被人一分為二,將其母體和子體分離呢?” 這種設想,讓場中那些人愣住了,而楚河含笑看向鶴翼恒,道:“金蟬蠱母體蠶食肉身,子體蠶食靈魂,這一點稍有資歷的附魔師,應該都清楚吧!” “你這假設不錯,但是,但是僅僅是假設!”李蒙似乎內心深處,已經認同了楚河的推測,但是面上卻仍舊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鶴翼恒目光緊盯楚河,輕聲道:“楚河小兄弟,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請說!”楚河安然自若的笑道。 “若是依你所說,那我鶴宗既然有實力,將其分離開來,為何不直接將母體也除去?” 聽著鶴翼恒的話,楚河嗤笑著搖了搖頭,道:“正如你所說,鶴宗若真有這本事,的確可以將其金蟬蠱的母體也剔除!但是鶴宗,做不到!那剔除子體之人,并非是鶴宗強者!” “你可知道,我鶴宗的宗主,便是一名匯元境實力的附魔師?”鶴翼恒沉聲問道。 楚河搖了搖頭,道:“的確不知!但這根此事有關系么?匯元境的附魔師又怎樣?難道就一定有辦法,將其金蟬蠱的母體和子體分離嗎?” 楚河的反問,以及那種高傲的姿態,不僅讓場中這些附魔師心生厭惡,即便是大管家鶴翼恒,此時都是面露不悅。 鶴翼恒冷笑一聲,道:“楚河!你或許還不知道,倘若我鶴宗所種蠱毒者,真是金蟬蠱,那可就好辦的多了,我鶴宗圈養異獸金蟬,而且是一只雌金蟬,此事但凡有些耳目者,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從鶴翼恒此刻的言語間,再也聽不到之前的那種客套,而是充滿了敵意。 此話一出,場中眾人也是豁然開朗,有人更是不屑的笑道:“哈哈哈,是啊是啊!金蟬蠱乃是又雄性金蟬煉制,若是有雌金蟬,輕而易舉,便是能夠將其金蟬蠱誘出體外!” “楚河啊楚河,你就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了!” “哼,無知小兒!”李蒙大手一揮,喝道:“鶴管家,此人狂傲至極,卻是沒什么本事,只有一張嘴而已!你若是再留他在這里,那我們便告辭了!” “是啊,我們走!” 這些人說著,便都是站起身來,顯然是要以此,威逼鶴管家,將其楚河趕出鶴宗。 一時間,楚河仿佛陷入眾矢之的,但是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從未改變過。 “各位要走,楚河不便遠送!”楚河擺了擺手,正待鶴翼恒開口時,他當先說道:“鶴管家,的確是該清場的時候了!有時候人多了,不一定有用,反而會七嘴八舌,將本來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誰走還不一定呢!”老者李蒙,怒沖沖的說道。 鶴翼恒劍眉緊鎖,他看向楚河的目光極為的復雜。 眼見鶴管家不曾開口,楚河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而后冷聲道:“既然如此,也罷!那就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你們的疑惑,我來解答吧!” 大廳中,眾人豎起了耳朵,面上卻是露出嘲諷,想要等待楚河出丑。 “鶴宗圈養雌金蟬,我也有所耳聞,可是,倘若中蠱者,并非是人類,而是妖獸呢!而且是強大的,鶴宗無法控制的妖獸,雌金蟬又豈敢近身?” “等等!”鶴翼恒聽到這里,大手一揮,道:“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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