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四人,最后沖入內庭中的,乃是炎擎的母親朱琳,以及那炎鑫。 此刻,自稱殺魂的那人,正直勾勾的盯著楚河,楚河也是打量著他。 此人看其樣貌,約莫二十五六,但竟然散發著匯元境的氣息,不僅如此,從對方的身上,楚河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種極為隱晦的,壓抑的能量氣息。 而在這名男子的身旁,站著一名女子,女子面頰冰冷,本還算是漂亮的臉蛋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印記。 “我哥說的不錯!她不是你女兒花蝴蝶,而是我殺宗要追殺之人,名為楚河!”那名女子,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股陰森的殺意。 “你又是誰?憑什么這么斷定?”炎嘯天眉頭緊鎖,他不愿意先前才萌生出的那副溫情,以及對于炎宗美好未來的瞻望,就這樣付之東流。 “我叫殺魄!”女子冷聲道“這是我的哥哥殺魂!我倆乃是殺宗宗主的唯一子嗣,我們的話,你不應該懷疑!” “憑什么!就憑殺宗嗎!”炎嘯天勃然大怒,喝道“今天,若是你們無法證實,她不是花蝴蝶!那么,就算你們是殺宗宗主的子嗣,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首發: 炎嘯天真的是怒了,他方才燃氣的希望,竟然就有人想要撲滅,如何能讓他平靜。 面對炎嘯天的憤怒,那殺魂和殺魄兄妹,竟然不以為然。 可在一旁的朱琳,卻是忍不住了,她踏前一步,張口看了看炎嘯天,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嘯天,你冷靜點,此事諸多蹊蹺!” “住嘴!”炎嘯天的聲音很低沉,他大手一揮,轉身坐在內庭的座椅上,沉聲道“好了!說說吧,你們憑什么這么肯定!” 話至此處,炎嘯天看向一旁,一直都是含笑不語的花蝴蝶,道“真金不怕火煉,蝴蝶,你就給他們證實證實!” 楚河佯裝著點了點頭,道“我也奇怪呢!為何他二人這般肯定!” “她是花蝴蝶,我炎鑫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肯定……!”炎鑫在一旁開口說道。 可是話語還未說完,朱琳便是怒斥道“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說到這里,朱琳想起了之前,炎嘯天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下意識的感覺臉頰一陣妁燒,接下來的話也沒好意思再開口。 楚河面帶笑容,風輕云淡的隨意坐了下來,而后瞥了一眼殺魂兄妹,道“說說吧,你們的理由是什么?” 殺魂面色陰沉,踏前一步,指著楚河,道“鶴城!楚河劫持殺宗子弟丁謙,而后奪去靈魂中的記憶,修煉殺宗的易容之術,時隔三日,在黃石鎮,楚河以易容之術,躲過丁倩等人圍殺,逃出黃石鎮!此事,我沒說錯吧!” 炎嘯天等人的目光,皆是在殺魂話畢后,看向楚河。 緩緩的點了點頭,楚河嗤笑道“確有此事,聽說殺宗的易容之術,即便天賦異稟者,都需要數年時間的修煉,方才能夠達到完美的地步!看來那楚河不簡單吶!” “你別裝蒜!”殺魂一怒,喝道“這就是你,楚河的詭異之處!你不僅得到了易容之術的一冊,還伺機斬殺了殺宗另外弟子,將易容之術的整卷修煉!故而,才能以假亂真!” 聽到這里,楚河站起身來,擺了擺手不屑的笑道“這些事情,我的確知曉,因為那時候,我就在楚河的鳳尾簪中,可是事情你似乎并未說完整吧!” 話至此處,楚河轉身,沖著炎嘯天拱了拱手,道“父親,后續的事情,或許你不知道!在那深山中,空間曲境突然出現,楚河與其撫琴女被吸入空間曲境,丁倩等人見狀聞風而逃!在吸入空間曲境的瞬間,楚河將我協同鳳尾簪拋出,方才能夠全身而退!” 楚河霍然一轉身,冷眼看向殺魂,怒道“說來說去!我花蝴蝶險些喪命,都是要拜你殺宗所賜!你們倒好,竟然還敢來我殺宗,挑撥離間!” “你!”殺魂二人無言以對。 此刻,炎嘯天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從丁倩的口中,我已經知曉了!只不過,那撫琴女又是誰?丁倩為何對我隱瞞此人呢?” 對于炎嘯天的詢問,殺魂兄妹顯得有些回避,他們兄妹直勾勾的盯著楚河,希望尋找出一絲破綻。 “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殺魂沉聲道“易容之術雖然高深,但卻難以掩蓋本身氣息以及元力特性……” “嗤……!” 殺魂的話還未說完,楚河便是手掌一伸,一縷赤紅色的火焰,伴隨著一股濃郁的火元力氣息,充斥在內庭中。 與此同時,那引元境后期的實力也是盡顯無疑,這讓殺魂兄妹更加是面色鐵青。 即便這二人,能夠斷定,面前這人便是楚河,但卻是空口白牙難以服眾。 “炎宗主!”殺魂轉身,沖著炎嘯天拱手道“你別被他欺瞞了!丁倩在炎宗見到他時,便是已經派人,前往附近殺宗駐地通稟,不會有錯!他就是楚河!” “可是,證據呢?似乎除過指認外,你們拿不出任何有利的證據!”炎嘯天不以為然。 一時間,讓這內庭中陷入了沉默,殺魂兄妹面面相窺,朱琳在一旁齜牙咧嘴,她恨不得上前撕開楚河的面具,露出他的真容。 斜靠在座椅上,楚河嘴角勾著一抹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殺魂兄妹。 他們雖然是殺宗宗主的子嗣,有著殺宗宗主的親傳,但如今的楚河,可是要比殺宗除過那神秘的宗主之外,任何人都要了解殺宗的秘法易容之術。 不僅如此,如今的他,更是兼備著那隱身之術的武技,只不過暫且無法修煉而已。 如果給楚河時間,等他得到了輕舞之魂,再修煉殺宗隱身之術,那時候的楚河,恐怕唯有殺宗宗主,能夠與其相媲美了。 許久后,楚河才是緩緩站起身來,戲虐道“不知道,該說你們是難辨真偽!還是無言以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何殺宗一直要隱瞞撫琴女的存在,她究竟是誰?為什么殺宗,一提到她就故意躲開這個話題!” 正如楚河預料,他成功的將這個話題,引導了撫琴女的身上,而楚河也是頗為好奇,撫琴女的真實身份,以及對方隕落之后,自己內心深處那一份無法壓抑的內傷,是由何而來。 炎宗宗主,炎嘯天目光冷峻,緊盯二人,道“我小女蝴蝶說的不錯!為何殺宗,對于撫琴女這人只字不提,先把這事說清楚,再辨別我小女蝴蝶,是否是那楚河所易容而成!” 顯然,從炎嘯天的言辭中可以聽出,他是肯定花蝴蝶的身份的,這讓殺魂二人,顯得更加無奈。 殺魄眉宇緊皺,嘶啞的說道“圣女是我殺宗的隱秘,不便告知外人!你若想知道,可以親自去詢問我父親!” “圣女?”楚河砸了咂嘴,殺宗越是故意掩飾,他越是好奇那圣女的身份。 一旁的殺魂,此刻也是沉聲說道“宗主!辨別她真偽的最佳人選,應該是你才對!只有你,對她在炎宗當年的經歷了如指掌……!” “夠了!”炎嘯天突然暴躁了起來,他怒斥道“是你們,懷疑我小女的身份!現在,卻將此事推在我的身上,哼!我看你們,就是故意刁難!” 炎嘯天的眼中,那殺意不加掩飾,讓殺魂兄妹面色鐵青。 但在一旁的楚河,心中卻是清楚的很,當年的炎嘯天,根本就沒有在乎過花蝴蝶,更不會知道她當初的經歷,故而如何能夠驗證了。 楚河眼神,劃過一抹狡猾之色,他站出身來,看向一旁的朱琳,眼中泛著一抹狠色。 “還是我自己來驗證我的身份吧!”楚河指向朱琳,道“此人,乃是炎擎的母親!兩年前,在炎宗后山,炎擎對我起了歹意,并且想要強暴于我!而就在那時,就是這個女人,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卻是沒有阻止她的兒子,是我花蝴蝶以死相逼,方才打消了炎擎那齷齪的念頭!” 這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在楚河說出口后,朱琳的眼神明顯閃避著。 一切,都是落入了炎嘯天的眼中,而此事他卻是一無所知,也是直到現在,炎嘯天方才明白了,當年花蝴蝶離開炎宗的原因。 憤怒讓炎嘯天的身上,那波動的元力,一波高于一波,羞辱讓炎嘯天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嘯天,嘯天,你聽我說!當時我本來是想阻止的!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炎嘯天陰冷的話語,將朱琳的解釋打斷,他冷冰冰的目光看向殺魂兄妹。 “這些,本是我炎宗的丑聞,不應該讓兩個外人知曉!現在,既然你們知道了,那就應該死心了!炎鑫,送客!” “是!”炎鑫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踏前一步,沉聲道“二位,請!” 面對這般結局,殺魂兄妹也是無能為力,他們冷眼看著楚河,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揪出你!” “拭目以待嘍!”聳了聳肩,楚河調侃的笑道“那你們得盡快了!否則,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走著瞧!”殺魂大手一揮甩袖而去。 在這內庭中,便是僅剩下了炎嘯天以及朱琳和楚河三人。 瞥了一眼憤怒的炎嘯天,再看一旁低頭不語的朱琳,楚河的眼里劃過一抹狡猾之色,既然殺宗如今,已經派出嫡系子嗣,那么也是該讓殺宗付出一些慘重代價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楚河故意當這朱琳的面,拱手道“殺宗來的太巧了!或許此事跟輕舞之魂有關!父親,我得即刻出發,前往八百里火域!” “好!讓炎鑫,以及族長長老,陪你一起!” “不!”楚河擺了擺手,笑道“這種事情,不是人多就可以的!就讓炎鑫一個人,陪我前往,便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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