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幫整天下死力的三輪哥也沒一個有好口才的,做事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罵一萬句都不如打上一拳,早就憋不住動手了,猛子一叫,全都咋呼著沖了上來。 “別怕,我已經(jīng)給二師叔打電話了,他會派人來幫咱們的!”方斗對黎響快速的說了一句。 黎響哈哈一笑,往前沖了幾步,掄起手中的扁擔(dān)就朝一個家伙的腦袋砸了過去,嘴里叫了一聲“咱們兄弟倆打架,我什么時候怕過?” “那倒也是!”方斗也咧開了嘴,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笑容,看著周圍的這些三輪哥,咬著牙說“既然來文的不行,那就動手吧!你們這幫傻叉都特么屬驢的,不抽幾棍子不知道痛!” 對方差不多快三十個人了,對付一個外來的小子居然擺出了這么大的陣仗,把整個市場的三輪哥幾乎都叫過來了,擺明了就是要?dú)㈦u儆猴的,方斗今天不管怎么低聲下氣,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方斗也不傻,一看著陣仗,馬上就給二師叔打了個電話,就說了一句師叔,我在果蔬市場這邊被人家給欺負(fù)了! 這些天老高頭一直在擠鼻子瞪眼的警告方斗跟自己的四個師弟拉開關(guān)系,一方面是當(dāng)年的氣還沒有消,另一方面卻是護(hù)犢子,生怕那四個老東西把他的徒弟給搶了! 要說之前四個師弟對方斗還是為了彌補(bǔ)以前的過錯,可是越往后就越看出這小子的資質(zhì),果然是個好苗子,這些年他們遍求不獲得好種子,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面前,也讓他們生起了愛才之心,真的把方斗當(dāng)成自己的弟子來培養(yǎng),老高頭當(dāng)然不愿意。 不過對于方斗來說,老高頭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師父,話得聽,但是不能全聽,現(xiàn)在這社會,不興師命大過天的傳統(tǒng)了,只要心里一直把老高頭當(dāng)成師父來孝敬,別人示好也不妨坦然接受,更可況他也看得出來,師父內(nèi)心也不想一直跟師門老死不相往來,只是拉不下臉而已,他牽根線搭座橋,師父嘴皮子上罵他,心里還是感激他的。 最主要的是,這種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師叔! 只是黎響對于他的那個電話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方斗的師叔再厲害,就算是那五爺都恭恭敬敬,可畢竟是鞭長莫及,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等到他們的人趕到,估計兩人都被打成人干了! 所以今天這事,還得是靠自己!麻煩的是,對方雖然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可是卻一個個孔武有力,而且全都是打架的好手,知道怎么打人痛又死不了人! 扁擔(dān)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不斷的在黎響的手中飛舞,一聲聲的慘叫在四周出現(xiàn),黎響怒目圓睜,看著四周的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必須要一上來就挫掉對方的銳氣,這幫莽夫就是仗著人多,仗著自己平時橫行霸道無人敢惹,才會這么囂張,得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不好惹的,人家敢跟你拼命,而你有家有室的不敢拼,這樣他們就怕了! “抄家伙!”大老黑見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的被打倒,也拉下了臉,本來他還想著人多勢眾,對方就兩個半大小子,嚇都能把他們嚇個半死。 沒想到這兩個小子這么厲害,根本就不怵他們,甚至還主動向前沖,這一下子把大老黑給徹底惹火了!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別怪老子下狠手! 有兩個三輪哥從遠(yuǎn)處的三輪車上面抱下一堆木棍來,嘩啦一下扔在了眾人的腳邊,那些三輪哥一擁而上,每人都撿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虎視眈眈的再次圍了上來。 黎響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方斗,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是五米,這樣打起來不會被彼此的棍棒給誤傷,還可以互相照應(yīng)。 猛子用棍子指著方斗說“老子今天讓你死,你信不信?媽的敢抽我,等會老子把你的三根腿全特么敲斷!” 大老黑坐在那被砸的變了形的三輪車上,并沒有親自動手,只是抽著一支煙,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樣,看了看黎響,看著黎響和方斗說“跪下來,挨個叫爺爺,掏五千塊錢入伙費(fèi),以后每個月交一千塊錢,我讓你跟著我們干,怎么樣?你要是照做,我現(xiàn)在就讓人離開!” 方斗一臉沒聽清的樣子,看著大老黑說“叫什么?”大老黑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句“爺爺!” 黎響和方斗同時回應(yīng)“哎!乖孫子!”然后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大老黑臉更黑了,惱羞成怒的一指黎響和方斗說“每人打斷一條胳膊一條腿!我要讓他們跪在我面前,要是不跪,就把他倆的四肢都打斷!跟老子耍嘴皮子,老子告訴你死字是怎么寫的!” 一幫三輪哥嘴里吼叫著再次沖了上來,今天這仗打的有點(diǎn)丟人了,平時他們欺行霸市的怕過誰?哪個要是惹惱了他們,只要瞪著眼睛大吼一聲,那些家伙就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可今天這兩個小子還真的是硬骨頭,居然敢硬碰硬的和他們對著干,那打架的氣勢,搞得好像他兩人包圍了三十個似的,剛才有個別膽氣差點(diǎn)的,都想要逃跑了! 要是被兩個半大小子給打的這二十多個全都落荒而逃,那自己這幫三輪哥以后在市場也別想抬頭了,得天天夾著尾巴做人! 這有了家伙就是不一樣,不超過兩分鐘的時間,黎響和方斗身上都掛彩了,黎響的額頭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方斗更嚴(yán)重,腦袋頂上被棍子直接砸破了,鮮血淌滿了臉,看著就嚇人! 不過對方也已經(jīng)躺下了十幾個,雖然都沒有被打死,可是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鬼哭狼嚎的哀叫,這場面更有些凄慘! “敢打我小叔,老子殺了你!”猛子眼見著一個三輪哥被方斗給一鐵釬給放倒,眼睛都紅了,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對著方斗當(dāng)胸刺了過去! 這幫家伙,原本就是一群莽夫,打起架來占了便宜還能保持理智,要是一旦吃了虧,眼珠子一紅,那就不管不顧了,下手沒輕沒重! 見他拔出了刀子,連大老黑都嚇了一跳,搞出了人命那可是不得了,可現(xiàn)在阻止已經(jīng)晚了,猛子已經(jīng)刺過去了! 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猛子整個人就像是半截木頭一樣飛了出去,還砸倒了一個三輪哥,躺在地上雙眼失神,嘴巴里涌出了大量的白沫,渾身都在抽搐! 怎么回事?剛才那一幕,連大老黑都沒有看清,似乎見到猛子把刀刺過去,對方閃了一下,好像還轉(zhuǎn)了個身,然后猛子就飛出去了!這算什么?功夫?妖法?到底怎么飛出去的,他根本就沒看清!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警笛聲,緊接著大概有六七輛面包車在一輛警車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入了屠宰襠的空地。 正在開打的三輪哥全都停了手,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些車子飛快的駛過來,黎響趁這個機(jī)會趕緊跑到了方斗的面前,先查看了一下他頭上的傷口,輕輕摸了摸骨頭,應(yīng)該沒事,這才放心,問他“你剛才報警了?” 方斗直接用袖子一擦眼睛,抹去上面的血漬,搖搖頭說“沒有!不會是他們報的吧?” 這更不可能!這幫三輪哥除非是腦子有病,否則不可能會認(rèn)為這一戰(zhàn)會打輸,提前報了警!那這些警察是怎么來的? 等到那些車子將所有人圍起來,面包車的門被打開,好家伙,里面呼啦啦的沖出來三四十個身穿防暴服,手持警棍的人,只是他們的服裝沒有標(biāo)識,應(yīng)該不是警察。 為首的一人卻是真真正正的防暴警察,胸前有警、號,對著人群叫了一聲“誰是方斗?” 黎響下意識的站到了方斗的面前,扭頭對他低聲說了一句“快跑!”開玩笑,對付這些三輪哥還能拼生拼死的,要是對付這些防暴警察,那連還手都別想,還是趕緊跑路吧! 方斗卻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黎響,低聲說“別慌,不一定是來找麻煩的!”然后對著那警官說“我!” 那警官歪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他身邊的黎響,對著身邊的人一揮手,就說了一個字“打!” 在這一瞬間,黎響渾身一緊,雙手握住了扁擔(dān),全身緊繃起來,像是一頭伺機(jī)而動的豹子,他準(zhǔn)備要拼命了! 如果這些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來抓人,不管方斗犯了什么錯,或者是被冤枉了,他都可以配合,跟方斗一起去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可這一上來就是打,這算什么?既然你們不講規(guī)矩,那老子就豁出去陪你們! 不過讓他和方斗都目瞪口呆的是,那幫穿著防暴服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沖他們來的,舉著手中的警棍,對著周圍的這幫三輪哥一頓猛抽! 大老黑原本還一臉得意,以為這兩個小子得罪了警察,犯了什么案子,被人家找上門來了,也省的他們動手了,卻不料形勢急轉(zhuǎn)而下,這幫人都沖他們來了,趕緊對著那幫防爆服大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還沒等他說完,一名防暴隊員掄起警官就砸在了他腦袋上,把他砸的哀嚎一聲,抱著腦袋就蹲在了地上! 那防暴警官快步走到了方斗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他說“小師叔,我是涂強(qiáng)師父的徒弟,正在附近城管隊給這幫新招的城管培訓(xùn)呢,師父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您這邊有事,我馬上就拉著這幫小子過來,還是晚了一步,讓小師叔受傷了!來人,馬上送醫(yī)院!” 看著黎響目瞪口呆的樣子,已經(jīng)明白過來的方斗笑著對他解釋“這應(yīng)該是我四師叔的兒子的徒弟,所以叫我一聲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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