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樓天臺上,黎響手中拿著一個二鍋頭子,里面的酒已經(jīng)喝了大半,此刻還在喝,一仰脖子就灌下了一大口。 本來還想回來就睡覺,可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在想蘇聿函在李稼倫的房間都在干什么?越想心越亂,最后火大了,干脆去小區(qū)小賣部買了一二鍋頭回來,什么菜肴都沒有,就這樣干喝。 以黎響的酒量,這種五十五度的二鍋頭六兩就到頂了,可是現(xiàn)在他快喝完一了,卻感覺意識還很清醒,還是沒有睡意!誰說喝悶酒容易喝醉的?這不瞎扯淡嘛! 一整喝完,黎響打了個酒嗝,抬頭看著天空,許久沒有見到的月亮今晚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滿月,看著看著,就變成了蘇聿函的笑臉,黎響也笑了,伸手去夠,卻似乎看到旁邊又露出一個人的臉,正是李稼倫的,和蘇聿函的笑臉緊緊挨在了一起。 黎響的笑容消失,縮回了手,臉色陰沉下來,嘴里忿忿的說著“我這個月都在陪方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兄弟,被人打的差點(diǎn)連命都沒了,我能不好好伺候他嗎?這你都生氣,你都怪我,迫不及待的就去跟別人好了,還睡在他的房間!別說你倆什么都沒做,脖子上被人種了草莓你怎么解釋!我都不敢那么做,你敢讓他碰你?” 晃了晃手中的子,把最后的一口倒在自己嘴里,空子往下一扔,砰的一下摔了個粉碎!黎響指著月亮說“他有什么好?不就是比我高一點(diǎn)帥一點(diǎn)有錢一點(diǎn)嗎?對你稍微用點(diǎn)手段,你就動心了?就受不了誘惑了?蘇聿函,你太讓我失望了!” 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連腳下傳來的刺痛也不理會,黎響指著月亮的旁邊,嘴里罵著“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錢嗎?那都是你爸爸的,有你自己掙的嗎?仗著自己有個好爹,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嗎?告訴你,我現(xiàn)在比不上你,不等于以后也不如你!早晚有一天,我會你比還有錢!可是……” 黎響的臉上一片濕潤,仰天倒在地上,看著那輪圓月,淚眼朦朧的說“沒有了你,就算錢掙的再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這樣躺在樓頂絮絮叨叨的說著,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等到身邊傳來一聲驚叫,黎響才驚醒過來,一坐起來就看到了老媽那張驚恐之極的臉,見他坐起來,老媽后退了一步又叫了一聲,嘴里的聲調(diào)也有些發(fā)顫“嚇?biāo)牢伊耍氵@是怎么了?遭劫了?我還以為你被害了呢!” 這絕對是親媽!黎響對她翻了一個白眼,打了個哈欠看著四周,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滿地都是玻璃渣子,滿地都是鮮血!昨晚誰上來過?自己在睡夢中與兇徒搏斗了?右腳冰涼,幾乎已經(jīng)麻木,抬起腳一看,腳心鮮血狼藉,有個很深的口子,半截玻璃片還嵌在里面,感情這一地的鮮血都是自己流出來的,還好玻璃還嵌在里面,血自己止住了,否則單單是流血就把自己給放成人干了! “我昨晚喝醉了,腳踩到玻璃了!”黎響咬著牙,用手抓著腳心的玻璃,一使勁就給拔了出來,本來已經(jīng)不流了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黎響身體晃了晃,感覺一陣頭暈。 “作孽啊你真是!”陳萍嘴里罵著,哪里還敢待著,趕緊下樓把黎正陽叫上來,老兩口一邊罵著一邊把黎響架到樓下,黎正陽把方斗的三輪車開過來,讓黎響躺在上面,突突突的就送去醫(yī)院了。 縫了幾針,有點(diǎn)失血過多,不過也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有點(diǎn)感冒,順便拿了點(diǎn)藥,也就回家了。 幸好給方斗準(zhǔn)備了拐杖,還沒等他用上,倒先給黎響用了,右腿上打了繃帶,不能沾地,拄著拐杖也不耽誤上下樓。 對于為什么喝醉,黎響練起了閉口禪,就是不說。老兩口也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想說的,就算是把刀放在他脖子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干脆也別廢那口舌了! 過了一晚上,似乎已經(jīng)忘了那件事,黎響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手機(jī)上就是答疑接單,也不聊天,更不去看直播那一塊,反正那只是黎響加人的輔助工具,就算不靠直播,黎響現(xiàn)在的業(yè)務(wù)也夠他忙活的了。 接連幾天,黎響足不出戶,就在倉庫接單發(fā)貨,老爸去送貨,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黎響也就干脆找同城快遞。 只是就算他故意把自己整的連軸轉(zhuǎn),可總有休息的時候,一到這時,他就會發(fā)愣,或者掏出手機(jī),看著屏保上的照片,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 中午躺在倉庫的小床上休息,腿腳不方便就少上下樓,老媽會把午飯送下來。 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黎響心中一跳,馬上掏出手機(jī),看著上面的號碼,卻不是心中最盼望的那個人的,而是田甜的。 畢竟兩人在級別上都成了總代,除了自己補(bǔ)貨時田甜會在總部那邊得到返利,兩人已經(jīng)是平起平坐,在業(yè)務(wù)上沒有太多的交織了。 上次有人舉報兩人在春節(jié)期間違規(guī)操作,總部派人調(diào)查,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不了了之! 兩人已經(jīng)陳述了事實(shí),又同樣都是總部刻意培養(yǎng)的模范典型,所犯的錯誤情況特殊,有情可原,所以也就給壓制了,并沒有什么處罰。 兩人有段時間沒有通電話了,有什么事都會在微信上聊,所以對這個電話,黎響也有些好奇,一接聽,那邊的田甜正在哭! “小弟,你在家嗎?”田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還在低聲的抽泣。 黎響馬上對她說“我在倉庫!姐,怎么了?你在哪里啊?” “我在你小區(qū)附近,那你在倉庫等著,我一會就到!”田甜說完,掛了電話。黎響趕緊起身打開倉庫門,一會的功夫,田甜騎著殘疾人專用電動三輪就過來了。 黎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拐杖了,那玩意一點(diǎn)都不方便,在水泥地上老是打滑,雖然傷還沒有好,不過不用力沒大事! 看到黎響右腳綁的跟大象腿似的,田甜也愣住了,緊張的問他“你怎么了?” 黎響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說“喝醉酒踩玻璃上了,劃了一道口子,沒大事!姐,你就坐著,我抱你下來!” “算了吧,你這樣比我還慘!”田甜對他擺擺手,自己用雙臂撐著身體,慢慢的滑到地上,然后蹲下去,用自己的雙手抓住了兩只腳腕,用手幫著腳出力,一步一步像是鴨子一樣挪進(jìn)了倉庫。 這樣的姿勢笨拙可笑,可是黎響卻從來不覺得難看,只有心疼!等田甜在凳子上坐下來,黎響在飲水機(jī)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面前,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沉聲問“姐,怎么了?” 田甜的眼睛紅了,端起杯子做出喝水的樣子,想平息自己的情緒,可是大滴大滴的眼淚卻流在了杯子里。 “到底怎么了啊姐,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放心,我姐夫不在,還有我呢,告訴我是誰,弄死他!”黎響最看不得女人哭,特別是自己的親戚朋友哭。 田甜放下杯子,用手捂著臉說“你沒姐夫了,昨天我剛從北寧回來,跟你哥離了,他在那邊有人了,還有了孩子,一直瞞著我,都兩年了!” “啊?!”黎響愣住了,過了一會臉色鐵青下來,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王八蛋!姐,你就這樣便宜他了?他讓離你就離?” 田甜搖了搖頭,臉色冷峻的說“他沒說離,是我主動要求的!既然已經(jīng)不愛了,那就好聚好散吧!孩子歸我,他凈身出戶!” “你這是替他主動卸下包袱啊!”黎響急了,瞪著田甜說“瞞了你兩年才知道,然后你馬上跟他離婚騰地方,姐,有你這么傻的嗎?還凈身出戶?那房子是國家補(bǔ)貼你的,他還分一半怎么滴?撫養(yǎng)費(fèi)呢?他出多少?對了,姐,你現(xiàn)在也有二寶了吧?” “五個月了!”田甜摸著自己的肚子,悲從心來,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對黎響說“我昨天去了北寧,跟他把手續(xù)辦完,今天回來送貨,半路上有妊娠反應(yīng)了,在車上吐了一會,心里不好受,看到就在你家附近,就過來了!小弟,陪姐過這一關(guān),我需要安慰!” 聽她這么一說,黎響也馬上點(diǎn)頭,長嘆一聲,現(xiàn)在再去譴責(zé)溫良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已經(jīng)變成了事實(shí),無法回頭了。黎響對田甜說“姐,晨晨呢?” “在北寧,被他奶奶帶幾天,過兩天哥哥回來取東西,再把他送回來!”田甜擦了擦眼淚,對黎響說著。 黎響怒氣沖沖的說“那個混蛋你還叫他哥哥?叫他白眼狼都算是捧他!”之前也聽說過,溫良的媽媽雖然對這個兒媳看不上眼,橫加阻撓,可是對自己的孫子卻十分的疼愛。 很可能這一次溫良在外面有人,跟田甜攤牌,就有她的慫恿,只是她想要孫子,溫良卻不想要兒子拖累,所以讓她帶幾天,以后也就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黎響現(xiàn)在恨的牙根癢,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想不到看似溫和的溫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更可氣的是,你明明在外面有人了,還讓田甜冒著危險,懷上了二胎! “姐,你就在我這邊住吧,方斗去療養(yǎng)了,家里還有空房,就在二樓挺方便的,想要發(fā)貨我先在這里發(fā),完了你再把貨補(bǔ)給我就行,還方便,你覺得怎樣?”黎響不想把話題繞到溫良身上,以免引起田甜的傷心,跟她商量以后的安排。 田甜卻搖搖頭說“這倒不用,小鈴鐺晚上去陪我,姐就是想喝酒,陪姐喝幾杯吧!”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