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一個鄉(xiāng)鎮(zhèn),不等于挽救一個廠子。如果是后者,你只需要給他聯(lián)系一張訂單就行了,可是要讓一個鄉(xiāng)鎮(zhèn)活起來,就不是一張訂單能夠應付的了。
現(xiàn)在黎響所想出的這個點子,也是這兩天在京都通過觀察而發(fā)現(xiàn)的一線商機,黎響沒有做過,也特意在網(wǎng)上查詢了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專門的工廠來做這些,這才覺得是一個可行的方案,具體怎么操作,還要跟范銘遠這樣的當事人來一起商討。
聽到黎響真的想出了辦法,范銘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激動的神色,一把抓住了黎響的胳膊說:“黎先生,大皇鎮(zhèn)雖然沒落了,但是底子還是有一些的,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現(xiàn)崩盤的可能,不過半年之后就很難說了!如果黎先生的方法可以在半年內(nèi)起到作用的話,我想大皇鎮(zhèn)可以迎來它的第二春!”
作為一名黨支部書記,范銘遠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關系著全鎮(zhèn)六萬多人的未來,讓他在這段時間幾乎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想出路,也因此對自己的老同學更多了一分理解,知道了他的當家不易。連帶著對老同學曾經(jīng)推薦的人也無條件的信任,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現(xiàn)在讓他這個鎮(zhèn)書記跪下來求人,他也照做!
黎響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范銘遠說:“不知道范書記有沒有注意到情侶飾品加工這一塊?我在京都這幾天,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比如一枚白金戒指,普通鑲鉆一克拉之內(nèi)的,不過是三五千而已,但是如果上面刻上心愛人的名字,就可以賣到上萬!還有一些普通的襯衫,在地攤上也就值二三十塊,可是如果做成情侶服飾,那就要上百!”
聽著黎響的話,范銘遠皺眉不語,這一塊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他現(xiàn)在還在考慮其中的市場。
不過蘇聿函卻笑了,點頭對黎響說:“什么人的錢最好掙?有人說女人,有人說孩子,照我說啊,還是情侶的錢最好掙!每個男孩子在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都不會吝嗇的花錢,買一些兩人都喜歡的東西,如果有專門訂做的情侶飾品,我相信就算是貴一點,也會有不少人愿意買回來!因為這種東西,就算放在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
范銘遠的身體一顫,也正是蘇聿函最后這一句話,徹底打動了他。無論是誰,如果擁有了獨一無二的東西,都會感覺到價值連城,千金不換的!
“是個好思路!”范銘遠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灼灼的看著黎響說:“雖然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yè),但是跟我們之前做的產(chǎn)業(yè)有很深的聯(lián)系,要轉(zhuǎn)型的話,代價不會很大。并且我可以想象如果做成全國獨一份的話,市場前景有多大,整個大皇鎮(zhèn)的人都會因此而受益,主要有個問題,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技術人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入手!”
“我來拉設計團隊!”黎響抿了抿嘴唇,對范銘遠說:“從設計到宣傳,甚至是訂單的爭取,都有我的團隊來負責,咱們大皇鎮(zhèn)的任務就是按照要求進行加工,利益分成方面,我們占兩成,剩下的全部給你們大皇鎮(zhèn),范書記覺得這樣合適嗎?”
一臉激動的范銘遠雙手捂住了黎響的右手,動情的對他說:“如果這個項目真的可以做大,你就是我大皇鎮(zhèn)的恩人!黎先生,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說好話,不過你對我大皇鎮(zhèn)的大恩大德,我會派人刻在功德碑上,讓大家永遠的記住你的這份恩情!”
“言重了言重了!”黎響嚇了一跳,這就是大家合作共同賺錢的門路,當不起人家這樣的感恩,更何況這項目到底成不成,還得兩說,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忙活了半天情侶們不買賬,那還是空歡喜一場!
中午范銘遠請客,鎮(zhèn)上有自己的飯館,范銘遠叫來了三個人,一男倆女,都是鎮(zhèn)政府的干部,把黎響和蘇聿函奉為座上賓。打了個電話給吳奇,她跟同事也正好找地方吃飯,跟范銘遠他們也是熟人,干脆叫過來一起吃。
有專業(yè)人士在場就是方便,吳奇帶著她的團隊在飯桌上就把轉(zhuǎn)型合同和雙方的合作協(xié)議給敲定下來了,下午就可以簽約,項目從明天開始,就可以著手實施了!
這件事做的有些急躁,關鍵還是范銘遠等不及太久,按照黎響的想法,點子雖然有了,最重要的還是市場考察上一兩個月,最好能試著做出一些樣板,看看市場反應如何才能真正去著手實施,不過范銘遠對他采取了百分百的信任,再加上大皇鎮(zhèn)的情況是真正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所以才會如此心急的提上日程。
下午雙方在合同上簽字,黎響和范銘遠還有一起吃飯的一男兩女對新項目的細節(jié)做了更深入的探討,然后告辭離開。
那一男兩女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男的叫蔡紹勇,是大皇鎮(zhèn)的鎮(zhèn)長,兩位女人一人叫高媛,是副鎮(zhèn)長,掌管全鎮(zhèn)經(jīng)濟,一位叫林懷柔,是黨委組織委員,分管的事情很多很雜,基本上屬于領導班子在全鎮(zhèn)人面前的話事人。
吳奇暫時還不能回家,黎響開車帶蘇聿函先離開,不管大皇鎮(zhèn)的事情有多急,總得等他回去之后才能開始,黎響打算明天就給自己放假,帶著媳婦兒在京都轉(zhuǎn)轉(zhuǎn)。
正開著車,口袋里的電話響了,黎響把車停在了路邊,掏出電話一看,居然是一個意外的熟人電話,這是賈麗蓉的號碼!
“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黎響笑著說了一句,卻聽到賈麗蓉在那邊語帶焦急的說:“阿響,然然有沒有問你要錢?”
“嗯?”黎響愣了一下,然后對她說:“要了幾次,說是急用。姨,怎么了?”
賈麗蓉更顯著急,對黎響說:“你給了他多少?”
自從那一次李浩然打電話問黎響借錢之后,這家伙隔三差五的就問黎響借點錢,當然也從來沒有還過,可是如果說到底借了多少,黎響還真沒有記住,大概前前后后的,應該有一萬多了吧?
“姨,我還真沒記住……他急著用錢就給他一些,咱們也不是外人,你干嘛這么著急?我又不會問他要!”黎響笑了起來。
可是那邊的賈麗蓉卻哭了,在電話里對黎響說:“阿響,姨真的是怕死了!他的同學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jīng)一星期沒有去上課了,還說他在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我聽他同學說他已經(jīng)借了兩百多萬的校園貸,人家都找到學校里面去了,他嚇得不敢回家不敢留在學校,電話也打不通,我現(xiàn)在滿世界在找他……”
“姨,你先別急!這事急不得,我現(xiàn)在京都,明天就回去!我們一起找,浩然這么大了,又是大學生,不會做傻事的!”黎響趕緊勸解著賈麗蓉,等那邊掛上了電話,黎響輕輕嘆息了一聲,對蘇聿函說:“媳婦兒,對不起不能陪你在京都玩了,咱們明天就要回去了!”
剛才的電話蘇聿函也聽到了一些,雖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也知道哪邊事比較大,皺著眉頭說:“那個李浩然,我從見到第一面就不太喜歡,總覺得自己很精明,別人都跟傻瓜似的!老公,你以后也要記住教訓,別人問你借錢,不能二話不說就給他,你至少要問問他干什么用的,如果拿去做這些為非作歹的事情,那你等于是害了他了!”
“唉!我知道了!”黎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中也是后悔,如果早知道那小子是借錢去賭,他不光不給錢,還要跑到他的學校當面教訓他!
趕在下班高峰前回到了干姐的家,兩人開始收拾東西,在京都待了五天,來的時候只是一個行李箱,到了離開的時候卻是滿滿兩個,這還不包括專門給家里的人帶回去的禮物,那些需要打包送快遞寄回去。
打開電腦訂好了明天上午回柳市的機票,吳奇也回來了,聽說黎響和蘇聿函明天就要走,當然是不舍得,卻也沒有辦法,她自己也很忙,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半用,所以也不阻攔,晚上沒有在家里吃,就在附近的飯店吃了晚餐,然后回家一直聊到了十二點,才各自回房睡覺。
一大早,為黎響和蘇聿函做好了早餐,三人一起吃飯,吳奇開車送他們倆個去機場,跟干姐揮手道別,黎響和蘇聿函走進了候機廳,結(jié)束了這一趟京都之行。
將近三個小時的航程,到達柳市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也沒有讓家人來接,直接上了機場大巴,然后坐到了空中花園酒店。
打車先送媳婦兒回了家,現(xiàn)在秋桃已經(jīng)上學了,小語也在備戰(zhàn)這幾天的高考,家里沒有人,到了晚上秋桃和小語才回來。
中午小兩口就自己煮了點東西吃,然后黎響回家,把東西一放,直奔南郊木材廠。
從木材廠門口就可以看到理想生物科技總部的建設工地,這邊的負責人是黎思懿和一名叫劉濟源的工程師,這是岳松給安排的工程方面的權威,黎響自然放心。
行政方面的事情就由黎思懿出面,工程方面就由劉濟源出頭解決,所以黎響用不著操心太多,由三嫂親自把關財政方面,他放心的很。
進了木材廠,直接找到了等在辦公室的賈麗蓉,一見到黎響回來,賈麗蓉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抱住黎響的胳膊哭了起來,嘴里說著:“十天了,整整十天沒音沒訊的,阿響,你說然然不會是出事了吧?他是不是被那幫放高利貸的給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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