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的氛圍不再是最初的凝重,似乎是隨著初陽的攀升,氣溫的上升,兩人之間的對話情緒也不再是之前的古井無波。 “王隊長,你身為警察,應該明白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像你這樣平白無故就要指控我謀殺,難不成你還能拿出什么證據來?”黃明的臉上永遠帶著一絲的微笑,似是開心,似是在嘲諷, 王國棟沉默了,他知道黃明的計劃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給他,他也確實沒能找到明證據。如果對待其他的嫌疑人,傳訊到警局里,他可以運用一些審訊的技巧,例如心理施壓等等。但是夏晴與周翔的死已經被認定為一起交通意外,就算是要拘留,也只能拘留到王富仁身上,而王富仁只要推脫自己當時還在外地辦公,就拿他毫無辦法。 黃明帶笑的臉上正印著一句話:你拿我無可奈何。王國棟神色冷漠地盯著黃明,無視黃明滿臉的嘲諷,緩緩道:“我確實沒有任何可以將你定罪的證據。” 黃明聞言攤了攤手,臉上的話又轉變為:那可真是可惜了啊。 “但是!你最好明白,無法將你定罪,是我最大的遺憾。你最好躲起來,躲得遠遠的,千萬不要露出馬腳,讓我抓住。”王國棟完,起身便走。 冷笑聲從背后響起,“先別我會不會躲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憑什么抓住我?憑你戴在頭上的那頂官帽?” “你什么?”王國棟才剛轉過身,此刻聽到黃明的話語,準備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王國棟重新回到一開始居高臨下俯視黃明的姿勢,臉上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帶上了憤怒。 “我什么?我剛剛完了一個關于擇命師的故事。而現在,我準備再給你王大隊長講一個刑警隊長的故事。”黃明收起了先前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雖然黃明沒有王國棟高,兩人大概是差了半個頭,也是差不多能平視。看著眼前一反常態的黃明,王國棟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黃明肆無忌憚來回打量著面前的刑警隊長,“四年前,a市的刑警隊長還不是你。但是在那一年的五月發生了一起性質極為惡劣的社會案件。”黃明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但又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在黃明玩味的目光中,王國棟的臉色變得鐵青。 “砰”王國棟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你想什么?” “那年五月東方房地產公司與他們所雇用的一群勞工因為薪資問題起了爭執。據是東方房地產公司一方面仗著和市政府有著合作關系,另一方面欺負那群勞工文化水平不高,在和他們簽訂的合同中動了手腳。”黃明邊邊離開了桌后,而是走到王國棟的身旁,雙手抱胸,卻又不去看他,而是望著門外。 “這場爭斗持續了快一個月,雙方始終沒有達成和解,反而是愈演愈烈。終于,在一下午,警局接到了數個報警電話,一群憤怒的民工持刀闖進了東方房地產的大廈,并且劫持了幾位公司的管理人員,并威脅他們補償他們的勞動所得。” 黃明根本不去看王國棟的臉色,因為他完全可以想象王國棟現在的難堪。即使之前他所的看似和這位刑警隊長沒有關聯。黃明已經踱步到了門口,看著街上人來車往,顯出a市欣欣向榮的發展。黃明的心中卻是與這份繁榮相反的冰冷。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的語氣顯示出自己內心的冰冷。 “帶隊達到現場的是當時還是刑警副隊長的你。對于一個曾經參加過那起跨越并牽連多省的特大案件,并且立了大功的王國棟來,那只是個場面吧。你面對的是一群拿著鋤頭、木棍、菜刀的民工,他們只是一群想著奉公守法好好過日子的普通人,只不過被壓迫的太苦才會反抗。你很快就控制了局面,恩威并施,既用法律唬住他們,也承諾幫他們繼續協商。他們始終只是一群社會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唯有一人……” 黃明轉過身,背靠著門,王國棟還是保持著那個捶拳在桌的姿勢,“王隊長你一定還記得那個人吧……他可是和你演對手戲的啊。” 王國棟突然轉身過來,只不過黃明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想象中的憤怒、怨恨,而是一種……黃明思索了一下,是凄涼,為什么會是凄涼? “故事到這里即將將迎來第一個**,激烈的人物矛盾向來就是故事最吸引人的地方。在那群羔羊之中,有一位領頭羊,他是這次上門討債的領導者,他比其他所有人都迫切希望得到自己應得,因為他家中還有一位懷有六個月身孕的妻子。” 到這,王國棟的身子似乎是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驚慌,黃明繼續他的故事:“當其他所有人都已經被你勸服時,他仍然不肯放下手中的菜刀,并且威脅公司中的總經理,要求他一定要給予他們合適的補償。那位總經理見警察已經到場,卻變得有恃無恐。” 黃明停頓了一下,笑了起來,“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當別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時,他居然還能和對方討價還價。那位總經理能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確實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公司老板的兒子,也是因為他過人的膽識吧。總經理斷然拒絕了可憐人的要求,是啊,他才不相信一群羔羊能對他做出什么。但他錯了,可憐的羔羊已經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黃明的語氣突然變快,“憤怒沖昏了理智的頭腦,兩人開始拉扯,在罪惡的鮮血即將染紅那片罪惡的土地之時,砰!” 黃明的聲音漸漸消散,一個平時幾乎不與人交談的他,突然一口氣了這么多話,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他走回書房,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也是留了一些時間給王國棟,自言自語:“故事才講到一半呢,不能讓聽眾等急了。” 其實在黃明返回的時候,他有些擔心王國棟會不會借機直接離開了。等他再次看到王國棟的時候,對方正坐在椅子上,手扶額頭,閉眼假寐。 “嗯,故事繼續。”黃明也回到座位,舒服一躺,“槍聲響起,飄灑出的不是罪惡的鮮血,反而是無辜者的鮮血。你,向他開槍了。”黃明完便不再開口,似乎是在等王國棟給他一個答復。 故事中的主人公正坐在他的對面,揉著太陽穴,陷入了回憶。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略帶沙啞的聲音,透露著一股無奈:“當時情況危急,我開槍也是迫不得已。”罷,便用雙手捂住了臉,似乎是無比痛苦。 黃明看著王國棟的表現,王國棟沒有在他面前表演的動機,所以他的痛苦應該是發自內心的,難道他在為射殺了那個民工而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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