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僅是我,就連此時的李靜,也顯得氣喘吁吁的。
“...什么?要就快!”李靜顯然這會兒依然還在氣頭上,雖然被我給攔了下來,但語氣與表情都是那般的冰冷。
.....
一時之間,我居然有些語塞,完全不知道該什么好。起來,我能跑出來追李靜,完全就是一股頂上腦的熱血加上大伯的催促。真的把李靜攔下了之后,我倒是不知道該什么了。我總不能跟她讓她必須回去,害怕她嘴風不嚴吧。
“呃...要不,你要不就問我好了,你問什么我什么。”經過一段時間的喘息,我們的呼吸,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李靜聽了我的話,面色稍緩,但語氣依舊冰冷不減。“那好,我問你,你們為什么不帶我去南方?”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如此在意這個。我對著李靜問道:“你開始的時候不是還勸我們不要去的嗎?為什么現在又對去南方這么執著呢?”
“哼!”李靜冷冷的哼了一聲,而后接著道:“我之所以勸你們不要去,是因為我覺得洪家不是好相與的,為了你們的安全與利益著想,才讓你們放棄的。而你們倒好,不僅不聽我的話執意要去南方,這便也就罷了,而你們居然還不想帶上我,瞧不起我是女人啊,還是覺得我不姓王啊?”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你想多了,之所以沒打算讓你去,的確有一些你不是王家人的因素。”李靜聽到這兒,剛想要開口。我卻是比她更快的堵住了她的話,接著道:“就因為你不姓王,爺爺覺得他不應該讓你去南方,讓你去冒險。爺爺,掌握九星輪的大祭司極有可能是巫族遺民。所以,這一趟南方之行,必然是十分兇險。爺爺也是考慮到你的安危才做的決定。”
“巫族遺民么?”李靜聽完我的話后,眉頭一皺,淡淡的應了一句。再然后,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知道嗎?”李靜忽然開口:“我之所以想要去,也是出于好奇心的原因。我可以想到,這飛龍山一破,必將成為這幾十年間地下組織的最大事件。我去,不過是想要做一個見證人。”
我緩緩的點頭,對于李靜的話,我還是有些同意的。
李靜看了看我,接著道:“你這追出來,怕是還擔心我會不會把這個消息四處亂傳吧?”
李靜忽然這么一問,把我問的有一點慌了。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有這么細膩的心思。不過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可能承認便是。
“沒有,就是擔心你。你一個女孩子,怕你只身在外不安全。”
“噗嗤”
李靜居然一笑,看來這氣是消得差不多了。我一看這情況,就對李靜道:“行了,走吧,趕緊回去。”李靜輕哼了一聲,抬腳就直接往大門行去。身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急忙追了上去。
第二下午,就是爺爺要出發的時間。我們這一次出發南方,坐卡車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而是要坐火車。爺爺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兩輛汽車,是把我們送往火車站去的。
行李物品倒是簡單,跟以往一樣,我們不用帶那些裝備什么的,倒也算是輕松。我們所需要帶的,也就是一些換洗的衣物罷了。
那汽車是下午三點就到了的,出發的話倒還早,司機被爺爺請下來喝茶去了。而我們原定要去的幾個,就開始收拾衣服行李。
下午四點半,我們就準備出發了。大門外,一群隸屬于王家的人在爺爺的帶領下給我們送行。我在人群里面瞄了瞄,居然沒有發現李靜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我們沒有過多的廢話,而是直接就上車了,我跟大伯是在一輛車上的。由于就我們兩人外加一個司機,我們就把衣服也放到了座位上,反正不多時間就會下車的。進入到車子里面之后,大伯表情忽然一凝,而后問我:“你聞到了嗎?”
大伯突如其來的一問搞得我有點發懵,我急忙仔細聞起來。原來,這車廂之內,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或許這并不算什么,可關鍵是這香味跟李靜身上的脂粉味道一模一樣。
大伯反手打開車門沖了下去,我也急忙跟上。大伯繞到車后,只手一提,就把后備箱給打開了。李靜,就在大伯打開車子后備箱的同時,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李靜看了看我們,居然面色一紅。隨后,她從后備箱里面慢慢的爬了出來,面對上了我們眾人。
“我..我想...”面對著這么多人,即便是李靜,都顯得很是拘謹,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爺爺從大伯下車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他,還以為出了什么問題。當大伯打開后備箱的時候,爺爺才看見了李靜。
爺爺見到這個時候李靜話都在結巴,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后對李靜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去南方嗎?去就是了。”
爺爺這一番話,不僅是李靜,就連我都被震了震。不是不打算讓李靜去的嗎?爺爺看了看略帶震驚表情的李靜跟我,忽然之間笑了。“哈哈...其實我給你大伯的票本來就是五張,算上李靜了的。只不過,我本以為她會再來找我,沒想到她會用這么另類的方法。”
李靜還是紅著臉沒有話,但聽了爺爺的話以后,顯然是很開心的。我看了看大伯,大伯居然沒什么表情,想來爺爺的應該是真的。
不到兩個時,我們一行人就到了火車站。我不知道是爺爺安排的還是大伯安排的,反正我們倒是沒有排隊候票,而是直接走內部通道進去了。
我們在月臺之上等了好長時間,開往廣州方向去的列車才堪堪到達。而后,我們五個人就一起涌了進去。
爺爺給我們的五張車票,其中有四張是在一節車廂的一個包間之內的,還有一張則是在隔壁包間。我們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但肯定不會讓李靜自己待在一個包廂。只不過現在還早,我們到也還能坐在一起聊聊。那時候的火車倒是沒有那么明細的快慢之分,反正就我們坐的這一趟車來,好像要到第二下午十分才能到。
火車上的空氣流通不是很好,味道有一些奇怪。我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但依然感覺很難受。
“來來來,我跟你們。”大伯招呼我們過去,看來是有話對我們,我們急忙都湊了過去。大伯看我們都坐了過來,繼續道:“這一次咱們去南方以后,所有的行動,必須要向我,或者劉凱。但是到了地下,一切都要聽陳凱的。南北方有很大的差異,我擔心如果按照北方的處理辦法來解決問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點頭,表示知道。大伯看到我們的表現之后,也點了點頭。隨后,那也只能閑聊了。想想這一路還要行十幾個時,真是有股莫名的難受。
包廂里面的水壺是空的,我提起水壺對大伯搖了搖,伸手只向外邊,示意我要去打水。大伯只是隨意的一揮手,沒有什么。
“哎...”我嘆了口氣,提著水壺就出了包廂,隨后,又把包廂們關上。打水的地方是在車廂的最盡頭。我走了過去,把水壺口對準接水口。我剛要打開接水口接水,忽然之間,背后居然有一陣刺痛傳了過來。
我可以肯定,那根本不是所謂的不心碰到了你,我感覺我這是受到了一記攻擊!我本來心情就差,這樣一來,直接就要發火了。
我沒有打開接水口,而是直接回頭,就準備破口大罵:“我你...”話到此時,戛然而止。
我身后一個站了三個人。居中的一個,是一個精神爍毅的老頭。雖然有些白發蒼蒼的即視感,但是腰板挺拔,目光如炬,很是威風氣派。唯一有一點,那就是他的左眼睛是瞎的。
居左的那位,是一個中年男子。面上總是笑吟吟的,獨有的八字胡就好像是最為得意的地方一般,不停的輕捋著。這人穿著一身中山裝,不顯得太過雍容華麗,但自有一股儒雅之風迎面撲來。
而居右的那個人就顯得很奇怪,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整個就如同是一個冰塊一樣。眼神冰冷且毫無感情色彩。那人呆站在那個老人身后,一動不動。
一時之間,我居然被他們的氣勢所折服,連嘴里要罵的話都生生被我給咽回去了。
那個獨眼老人看了看我,而后對我笑了笑,然后錯開我就朝里走去了。他身后的兩人,也都跟著他一起。看來,這應該就是一伙人無疑了。
最為重要的是,那個獨眼龍人對我的一笑,讓我感到很奇怪。我想大家都經歷過類似于走在大街上忽然會有陌生人對你笑的經歷。那種笑是純粹的,干凈而沒有目的的。可那個老人對我的笑,讓我感覺很有深意,就好像...他知道我是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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