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我們要是繼續往里面闖,不定到最后會跟那些蟲子對立?”連大伯都對這種看似矛盾但卻十分有效的防盜體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略帶驚奇的對馮澤問道。
馮澤點了點頭:“沒錯,可以肯定那些蟲子即便是先我們一步到了棺槨附近,它們應該也接近不了棺槨。而如果我們想要破了棺槨,就肯定會跟那些蟲子發生沖突。那些蟲子可不會跟人講道理,它們完全是出于進化的本能行事。要是讓他們覺得我們阻礙了它們的話,他們應該就會攻擊我們的!
馮澤過,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些蟲子是什么蟲子,也當然就不知道它們的優弱點,要是對付起來,只怕是會有些棘手的。
就在我們陷入短暫的沉默的時候,在那成片的蟲皮之下,有一個黝黑的蟲,漸漸的爬了上來;蛟S是因為我們離得太近讓它感到了威脅,這只蟲居然沒有轉身往陶俑中間的方向跳,反而是往我們這邊跳了過來。
由于事發突然,直到那個蟲跳起來之后,我們這才注意到。那蟲正好是跳向先前石俑活了的那個張保國手下的方向的。那人也注意到了,顯然嚇得不輕,但最為基本的閃躲還是具備的。
張保國的那個手下也還算機靈,直接就往左側一倒,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在張保國倒下的那個手下身后,張保國的另外一個手下就倒霉了。
他看見那個蟲閃過先前的那人往自己身上撲來,下意識的就也想躲,但為時已晚。那條蟲直接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
南方的氣炎熱,即便是在這地下,也只能讓我們感到很涼爽,并不會有寒冷的感覺,所以,除了張保國外,我們穿的都是短袖。那蟲落在張保國手下的左胳膊上,沒有過多的話語,張嘴便咬。
“啊~”
一聲怪叫,夾雜這無比凄厲的感覺,比之先前發現石俑有異那個人叫的都要慘。他顯然是嚇壞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用右手,提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拍向那個已經咬了他一口的不知名蟲。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很是干脆利落。只不過,好像沒有什么用。他緩緩的把右手從左胳膊上移開,誰知那個蟲居然沒有被打死,還是一般的虎虎生威。
被那個被蟲所咬破的皮膚,黑色的血液,已經從傷口處汩汩流出,看起來像是有劇毒。那個被咬的人好像忘記了恐懼,抬手就要再打下去。頗有一股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感覺。
只可惜,他只是把手抬起來的一瞬間,那個蟲就已經轉過身子跳開了。幾個閃爍之間,那條蟲就也消失在了陶俑中間,覓之不得。
被咬的那個人見蟲子跳走了,自然是沒有再打下去。他急忙用右手死死的攥著左胳膊受傷的位置,好像是怕失血過多一樣。
他轉過身,看著馮澤,眼中有幾分乞討般的味道,顯然,他想讓馮澤救救他。
他張了張嘴,可還不待他話,一聲聲驚呼,硬生生的打斷了受傷那人想要的話。
“怎么會這樣?”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怎么還會著火?”
.....
一句句驚呼,表明了那個受傷的人現在的狀態。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胳膊,一股難以名狀的驚慌與恐懼,浮現在了他的面龐。在他的雙眼中,不僅折射出來了燈光,還有一些似真似幻的詭異藍光。
沒錯,就在那人左胳膊被咬傷的位置,即便是有他的右手壓著,還是有淡藍色的火苗從縫隙里面冒了出來。
眼看著這火苗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馮澤忽然大吼了一句:“把你的手拿開!”完,就兩步沖了過來。
受傷的那個人看著已經燃燒起來的手臂,表情微微的有些木訥,而且,那些火似乎傷不到他的右手一樣,任由火苗燒過他的右手皮膚。但在聽馮澤的話之后,還是乖乖的把右手給松了下來。這邊他的右手剛一松開,那些淡藍色火苗就好像不在受到壓制了一般,一下子變得更加猛烈起來,火焰竄的老高。顏色也由一開始的淡藍色,變成了深藍,特別醒目。
幽幽的藍色光芒,照亮了我們所有人的面龐,尤其是受傷的那個人的臉上,看上去極為的詭異。馮澤在那人的右手離開左胳膊之后,把握在手中的羊頭杖緊了緊,然后,極其迅速的念了幾句什么東西,但我完全聽不懂。
馮澤手掌一翻,緊握羊頭杖的頂端羊頭,伸手一指,羊頭杖的尾端就印在了那人的傷口處。
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就在那一剎那之間,剛才還顯得十分猛烈的火苗,忽然就有些想要暗淡下來的趨勢。當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間,火光才稍一暗淡,就反撲了起來,看上去更勝剛才。馮澤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馮澤一下子也變得結巴了起來,顫巍巍指著那人道:“居然...居然是離火蟲!九幽離火,蝕骨而燃,覆水不滅,快...快砍下來...”
就在馮澤話間,張保國也不知道就從什么地方拿出來了一把刀,對準那個受傷的人的心臟就是兩刀!本就受傷的那個人驚呆了,連我們也驚呆了。那個人張了張嘴,暗黑色的血液從嘴角緩緩流出,他一個字也沒有出來。他的嘴角還在一張一合,明顯的有些不甘,但身體,已經緩緩倒下。胳膊上的火光越來越大,照亮了我們所有人的面龐,但卻永遠照不亮人心。
“你...你怎么把他給殺了?!”馮澤如同看瘋子一般的看著張保國,對著他喝問。
張保國聽到馮澤的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略帶忐忑的道:“不是...不是你讓砍了他的嗎?”
張保國演的很像,但我看得出,他這不過是做戲而已,他所圖的,就是一個干脆省事。為什么這么呢,就拿我們王家來吧,我劉伯就是因為跟著我王家下地時候望風被抓住了,才被人給打瘸的。劉伯也就是因為跟爺爺關系好,這才愿意拖著一條一瘸一拐的腿還忙活。
可以這么,即便是劉伯不再能替我們做事,我們也得養著他,他就是功臣。張保國就不一樣了,他不會去養一個閑人,所以,廢了他不如直接做了他,大不了就是多賠點安家費。其人用心不可謂不狠。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也可以是有恃無恐的。我們幾個人肯定不會因為一個死人把這些事情在出去而得罪張保國,那并不劃算。張保國的其他手下,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我們都不會,他們也就更不敢。這事情要是到了最后,那就只能是馮澤來背這個黑鍋,是他指揮不當。
馮澤也肯定看的出來,但他卻拿張保國也沒有辦法。馮澤張了張嘴,想什么,終究沒有出口,只是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軀體還在燃燒,火勢已經從胳膊那里的傷口,蔓延至全身。可奇怪的是,連他的身軀都可以焚燒掉的火焰,居然沒有燒破衣物,簡直就跟人體自燃的情況一樣。
不大一會時間,那個人就燃燒的差不多只剩下灰燼了。張保國看了看那個人的殘軀,居然是面無表情,好像沒事人一樣。他對著馮澤問道:“接下來呢?我們該怎么做?”
實話,即便是張保國曾經給我們出過難題,或者是威脅,我都沒有過對他有這么深的厭惡感。就在剛才那一刻,我都有一種想要殺了他的沖動。一將終成萬骨枯,這張保國行事居然如此的令人不齒。
馮澤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保國,而后把頭一轉,對著那個已經燒的沒有人形的人,行了一禮,這才回張保國的話道:“要是繼續前進,那就得跟著那些離火蟲往深處走,必然可以到達想要到的目的地。但是你可以想清楚,這離火蟲的可怕你也看到了,你考慮清楚再。”
張保國幾乎都沒有作任何猶豫,直接張口就道:“別廢話了,帶路吧。即便是有什么離火蟲,不也還有你呢么?”
張保國到這兒,忽然間就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離火蟲到底是什么蟲?只不過這會還不是問這個的時機,我倒也沒問。
馮澤聽了張保國的話后,先是一愣,然后搖了搖頭,道:“我雖然知道這是離火蟲,但我卻治不了它們,要是被咬了,那就只能往心口捅兩刀等死了!
我聽的想笑,沒想到馮澤還有這樣的一面,這簡直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保國瞪了馮澤一眼,看樣子也不想廢話了,直接就道:“少廢話,帶路吧!
看來馮澤的話還有一定的激將作用。而且我也沒有想到,張保國還真有些膽量,面對那么恐怖的離火蟲,我都有些心生畏懼,而他還敢繼續前進。
馮澤沒有再話,他從那成片的陶俑之間,找到了一條比較寬大的縫隙,沿著那條縫隙,開始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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