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真沒有想到,陳瑞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勇氣。我本以為,大家看過我剛才所經歷過的之后,應該不會再有任何想要嘗試的了,誰曾想,在我心里一向有些膽形象的陳瑞居然會做出如此行徑。 最為主要的是,在大伯原先的計劃之中,可并沒有安排他過來啊。大伯緊皺著眉頭,死死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也不知道大伯在想些什么。不過我卻能感受的到,大伯此刻應該是在盛怒之中的。 為了避免大伯一張口就出什么傷人的話,以至于使陳瑞跟大伯之間產生隔閡,我必須要趕在大伯開口之前開口。頂著大伯鐵青的臉色,我硬著頭皮對陳瑞喊到:“陳瑞!你過來干什么?!” 我喊的雖然挺有氣勢,豈料陳瑞對我的話居然是充耳不聞。他就跟沒聽見我的話一樣,只管悶頭往前面爬。 陳瑞本就是一個風水先生,看上去有點文鄒鄒且弱不禁風的樣子,甚至還有點骨瘦身輕的感覺。起開始我還挺擔心他能不能經受的住爬繩子的折磨,不過這細看下來,他爬的還挺有技巧,最起碼比我要好上許多。 陳瑞這一路爬過來,比我的運氣要好上許多,他并沒有受到那種怪魚的攻擊。僅僅是快要到槨室上的時候,有一點虛脫而已,但依然堅持咬牙走到了槨室之上。 隨著陳瑞走上槨室,我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大伯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不管怎么,陳瑞總歸算是我們王家的人,大伯肯定不會真的想讓他出事。 只不過,大伯剛松的那口氣是擔心,還有一口氣,可還沒出呢。就以大伯的脾氣,我估計他馬上就得炸毛。 果然如同我料想的那樣,陳瑞才剛踏上槨室不大一會兒功夫,大伯就把先前拎在手里的陶罐往地上輕輕一放,然后,幾個大步就沖到了陳瑞的身旁。大伯一把抓住了陳瑞的上衣口,往上猛地一提。當然,以大伯的力量來,想要僅憑左手就把陳瑞舉起來,還是有些不太可能的,不過氣勢上倒是很足。 大伯左手提著陳瑞的衣口,右手指著陳瑞,惡狠狠地喊道:“你他娘的過來干什么?作死么?” 陳瑞就這么任由大伯半提著,也不多做反抗,就好像是認命了一般。只是在聽了大伯的話之后,才正眼看了看大伯。 陳瑞看著此時有些面目猙獰的大伯,似是有些無奈,搖頭笑了笑。然后道:“我是怕你們會有危險,我過來只是想要保護你們。” “你保護我們?”大伯對此感到有些不屑:“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大伯此時雖然話也還跟剛才一樣,顯得有些氣惱,但話狠歸狠,卻依然把抓著陳瑞的衣口給送開了。 大伯松開了陳瑞的衣口之后,一個轉身也不在理他。陳瑞的氣量倒是挺大,他一邊看著大伯的背影訕笑,一邊輕撫著自己的衣口,想要把剛才被大伯抓的皺巴巴的地方撫平。努力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搞好,這才就此作罷。 先前是正要準備往岸邊扔陪葬品的,但因為陳瑞的舉動,這才停了下來。這會兒,既然陳瑞已經過來了,那肯定是不會讓他就這么再爬回去便是。只不過,大伯在最初的憤怒過后,居然不再理會他,這倒是讓陳瑞有些無奈與不知所措。 大伯走到馮澤身邊,指著陳瑞道:“反正他也已經過來了,過來就過來吧,咱們還是按照先前所的,先往對面扔陪葬品吧!” 馮澤輕輕的點了點頭,并沒有過多的言語。大伯看了看他,又白了一眼陳瑞,這才走到剛才自己放下的那個陶罐邊上,再一次的拎了起來。 大伯拎著那個陶罐走到槨室邊上,招呼對岸張保國他們準備好接東西。此時的張保國幾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跟劉伯他們又聚到一起了。張保國還有他的幾個手下都顯得很興奮,尤其是張保國的幾個手下,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就等著寶貝入手了。 干就干,大伯也不廢話,右手拎著陶罐,盡量保持下身不動的狀態,上身來了一個近乎九十度的大旋轉,右手微微下垂。然后,猛地一提力道,身子連帶著胳膊,把陶罐狠狠的甩了出去。 我的目光幾乎是跟著大伯甩出去的陶罐一起走的,我倒并不是擔心大伯能不能把陶罐順利的扔到對岸,按照剛才大伯甩出去的力度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所擔心的,是對岸的人能不能完好的把陶罐接下。雖然我也知道,即使是完整的接下了,那它也不會是我的,只不過那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要是被打壞了,我還真會有點心疼。 對岸的人肯定也知道其重要性,也都是謹慎對待。當被大伯甩出去的那個陶罐呈拋物線狀態即將到達對岸的時候,張保國的其中一個手下赫然挺身而出,其他的人趕忙散開。挺身而出的那人對著尚未到達的陶罐,凌空伸出了一只手。 那人剛把手伸出來,被大伯所甩出去的陶罐也堪堪而至。那人也不慌亂,用伸出的手輕輕的一拍陶罐,接在手中,然后,直接就是打了半個旋,就這樣輕飄飄的給接下了,頗有一點四兩撥千斤的味道。我看的都有些想要拍手叫好的沖動,沒想到這人還真有些手段。 大伯甩出去一個之后,我們這邊張保國的手下也已經拎了一個走了過來。開玩笑,這里的東西雖然不是很多,但要是靠大伯一個人的話,估計也夠嗆。 張保國的手下扔完,馮瑞也加入到了里面,最后,在我們五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頭廂還有邊廂的陪葬品就都給丟過去了個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些特別大或者是特別重的,不能保證一次性就把它丟到對岸的那些。 對于剩下的那些,我們也確實沒有什么辦法,這要是扔不到對岸而落入水中的話,誰知道這池水有多深?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又有誰敢下水去撈?我們也不再管它們,只是在原地稍作休息,剛扔了挺多東西的,大家都有點累了。一會兒還要開棺,聽大伯他們講,里面很可能是一個血粽子,我們必須要把體力最大程度上恢復過來。 我們這一次歇了很長的時間,足以表明我們有多么重視。歇好以后,我們五人跨過槨室的頭廂和邊廂,走到主棺處把主棺給圍了起來。 大伯看著滿是灰塵且有些殘破模樣的主棺,倒沒有沖動到直接就開棺,而是很謹慎的摸著棺蓋輕輕地晃了晃,然后對著馮澤道:“這里面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血粽子,如果真的是,你有沒有把握在不讓他起尸的情況下拿出里面的陪葬品?” 看來大伯也并不是就真的那么莽撞,他知道馮澤的本事,也暫時放下了跟馮澤之間的隔閡,第一時間跟馮澤商議起來。 馮澤盯著主棺看了半,最后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還沒有見到正主之前,我根本沒有一絲把握。” 聽完馮澤的話,我們都沉默了下來。連馮澤都沒有把握,那我們就更不用了,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這要是一個不慎,那對于我們來無疑將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其實我覺得應該也沒那么嚴重。”大伯既像是安慰我們,又像是在自我催眠:“我們都進來這么長時間了,也不見里面這東西有任何動靜,就是不會起尸也不一定。咱們只要心一些,我覺得還是可以開棺一探究竟的。” 我們都知道大伯所的話里水分挺大的,但也不好直接反駁。大家也都知道,現在這棺定然是已經非開不可了,干脆默認了大伯的話,既給大伯留足了面子,也能讓我們心里稍稍安心一點。 大伯讓我跟陳瑞往邊上退一些,注意觀察情況,萬一有不對勁,也好及時出手。陳瑞就站在頭廂上,也是一樣的凝神戒備。我們這邊準備好了之后,大伯就跟張保國的手下開始開棺。 我本以為棺蓋會很牢固,沒成想大伯他們兩個看起來還沒怎么用力,棺蓋就被大伯他們兩人給掀起來一個條縫。看這樣的情況,就好像是準備好了讓人開棺一樣,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對勁。 受到這種詭異情況的影響,大伯他們兩人也沒敢再有什么動作,就這么提著棺蓋,沒敢再亂動。我估計大伯這會兒肯定是在心里暗自思量要不要冒險把棺蓋打開,但我卻猜不到大伯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可以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看大伯接下來的表現,我就盯著大伯的臉色,以期可以預知大伯接下來的決定,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大伯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從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最后的一臉堅毅果決。這些細節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這棺,大伯是鐵定非開不可了。 “呃~~呀!” 大伯一聲大喊,使盡全身力氣,伴隨著“嘎嘣”一聲,棺蓋就被打開了。與此同時,一股黑氣,也在棺槨內部,騰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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