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大伯沒有任何征兆的忽然爆發,把張保國的手下都嚇了一跳,移開了兩步偏離了主棺的位置。可大伯就不同了,他幾乎是全憑著一己之力把棺蓋給打開的,此時的大伯,正好就是面對這棺槨里面,而那股黑氣,直朝他面部襲去。 大伯也不知道是嚇得呆住了還是怎么回事,面對迎面而來的黑氣,居然根本不躲不閃。我因為心系大伯的安危,情急之下,直接就是一個大跨步邁到了大伯不遠處,然后,一腳就踹在了大伯的腰肋之上。大伯被我這么一踹,雖然是躲過了那股黑氣,但也被我給踹的倒在了地上,顯得狼狽不已。 我是真的心急,所以下手才失去了輕重。而大伯,他估計都沒有想到我會踹他。大伯躺著地上,拿手捂著剛才被我踹過的的地方,一陣“滋~啊,滋~啊”的怪叫。 大伯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我,有點氣極反笑、斷斷續續的呵呵了幾聲,一臉嫌棄的對我道:“你抽什么風啊你?你沒事踢我干嘛?” 我被大伯給問的有點懵了,我心想:我這不是為了救你才踢你的嗎?就算是下手重了點,你也不必如此吧? 只不過這話我還真沒法直接跟大伯,聽剛才大伯的意思,那股黑氣也許沒什么問題也不定。我試探性的對大伯問道:“可是,剛才那股黑氣...?” “唉...” 大伯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那股黑氣其實就是凝實的尸氣而已,雖然對人體有些傷害,但尚還能應付。不過就算是你想幫我,也用不著這么用力吧,你這一腳差點就把我給踢岔氣了!”完,大伯又輕輕的揉了揉被我剛才踢到的位置。也許是觸發了疼痛連帶著表情都有些扭曲,大伯的臉色在此刻看起來還挺搞笑的。 不過我卻笑不出來,被大伯這么一,我甚至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起來。同時,我的心里還在想:活該,誰讓你沒告訴過我這些的。 陳瑞就在我的身后,自大伯從地上爬起來之后,這貨就一直很想笑,只不過因為剛才的事情,他也沒敢笑出聲音,就那么半笑不笑的憋著。 我回頭看了看陳瑞,好嘛,這家伙現在緊咬著下嘴唇,身子一顫一顫的。也就是他的臉上現在是被池水給染紅了,要不然,就是他的臉上是被憋的那么紅我都相信。 我白了陳瑞一眼,實在是無話可,誰讓自己好心辦了錯事呢? 這個時候,原先升起的那股黑氣也已經慢慢的消散了,露出了棺槨里面的真容。我們五個人再次走到棺槨處,把主棺給圍了起來。 五盞手電的光全部照射進了棺槨之內,只不過,眼前的情況,跟我所預料的有些出入。我本以為,規格如此龐大個一個陵墓,就算是有槨室作陪,在主棺之內,也應該是分有槨層的。可是,這才打開了一層棺蓋,正主就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可以看的出來,這個棺是絕對不會有分層的,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尸體,就是真正的墓主人的尸體。 尸體的雙手交叉,放在腹之上,手里不知道握著什么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東西應該是玉制的,個頭很大,成色也很好。尸體臉上被許多大大的玉片給遮擋起了五官,看不見真容。 這具尸體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都不一樣,以前見過的那幾具,要是保持好完好的,那么主要形容的就是他們的皮膚。而這一個卻不一樣,完整的話肯定是很完整,只不過,他外露而出的皮膚居然呈很深的紫色,甚至有些發黑的樣子。 “玉覆面。”大伯輕輕的嘟囔了一句。大伯所的,應該就是尸體面部所覆蓋著的那層玉片了。 對于這玉覆面的名頭,我也是聽過的,只不過從來都不曾見過,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認不出來。 玉覆面這種東西,算是九竅玉到金縷玉衣的一個過渡段。玉覆面共分為綴玉面具和整玉面具兩種。我們面前的這個,就是綴玉面具,就是有很多玉塊組成的那種。在價值上肯定比不了整玉面具的玉覆面,但如果可以把整個綴玉面具的玉塊都收集下來的話,其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在黑市里面,這東西往往都是有市無價的收藏珍品。 綴玉面具主要是由玉額、玉頤、玉腮、玉頰、玉頜、玉耳等十八塊玉片加上玉鼻罩組合而成。一旦丟失任何一塊,那么其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大伯心翼翼地把這些玉片給取下來放在身上,倒是沒有想要丟到對岸的意思。張保國的手下自然不會很高興,但大伯只是推以這會兒不方便為由,是等出去了之后,自然會給張保國。大伯既然都這么了,張保國的手下雖然不爽,但也沒有辦法。 當大伯把玉覆面的玉塊全部取開之后,尸體的完整面部,也就浮現在了我們面前。 老實,若不是因為他的皮膚烏紫而顯得有些難看的話,就這張臉,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美男子。庭飽滿,鼻梁挺拔,配上一個標準的瓜子臉,當真是有幾分俊秀的味道。 玉覆面已經被大伯取下,接下來,就該是處理尸體手里拿著的那個東西了。我們都知道,玉覆面這種東西,即便是價值再高,它也就是一種形式,或者是一種精神象征。棺槨里面最重的的東西,往往都是墓主人的手里拿著的或者是嘴里含著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大伯才敢直接取了尸體面上的玉覆面。 面對尸體手里攥著的東西,我們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看其形狀,應該是一個印。要是把墓主人的身份也考慮進去的話,那東西不定還是一個玉璽。 面對尸體雙手所覆的東西,大伯也很謹慎。大伯轉頭看了看馮澤,像是在詢問著什么。 馮澤也看了看大伯,嘆息著搖了搖頭:“我沒有把握,最多就是試一試。” 馮澤的應該就是在回答大伯在開棺之前所問的那句,就是問馮澤能不能在保證尸體不起尸的情況下得到陪葬品。 馮澤既然已經這么了,那讓他試一試倒也無妨,我們不怕耽誤時間,我們所怕的,是這玩意兒起尸。再了,那萬一成功了呢?豈不是省了我們好多麻煩。有句話不就是這么的嘛:嘗試不一定成功,但放棄就一定會失敗。 我們四個人稍稍往后退了一點,給馮澤留出來了足夠的空間,接下來,就看馮澤的表演了。 馮澤擰眉在懷里摸索了一陣之后,忽然間眉頭一舒,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摸索什么,但想來應該很重要。我們仔細盯著馮澤從懷里拿出來的東西,居然還是一個瓶,不過不是先前救大伯時所用的兩瓶中的任何一瓶。 我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馮澤救大伯的時候,拿出來的兩個瓶乃是一白一黑兩色,而他現在拿出來的,卻是一個暗紅色瓶。 馮澤心翼翼的打開瓶蓋,把瓶子里面的東西給倒了一些再手上。馮澤所倒出來的是一些紅色的粉末,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時候,大伯忽然湊到了馮澤身邊,有些疑惑的道:“朱砂?你用這個干什么?” 馮澤沒有看大伯,而是伸出一只手指,在手掌上一點,手指上攜帶著少量的朱砂,就招呼著向尸體的面門奔去,同時道:“用朱砂,自然是為了封了他的七竅。” 所謂封七竅,就是在兩耳、兩眼、兩鼻還有嘴上涂上朱砂。朱砂屬陽,一般驅鬼鎮尸之時都會用到。 朱砂的使用,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制作符咒之時,添加一些朱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符咒的威力。要么就是對于死人,七竅涂上朱砂之后,既可以保證體內的殘魂不會出離體外,還可以使體內的殘魂不予體外的殘魂相互溝通,以用來保證不會起尸。當然,對于這具尸體,可不僅僅是封了七竅就那么簡單的,馮澤這應該只是提前做的準備,肯定還有后手。 “封七竅?怎么像是趕尸匠的手法?”大伯看著馮澤的舉動,顯得有些疑惑。 馮澤略帶詫異的看了看大伯,然后道:“怎么,你難道不知道我學的是祝由術?”到這,馮澤頓了一頓,微微搖了搖頭:“其實若是真的算下來,趕尸匠那一門的手藝,其實可以是祝由一科的分支演變而成的。我雖然不會趕尸,但要是我們的手法有些相近,也是合乎情理的。” 大伯聽完,沒有再什么。 很快,馮澤就把尸體的七竅都給封上了朱砂,只不過,由于尸體的皮膚本來就有些烏紫,封上朱砂之后,看起來居然也并不顯得突兀。 做好這些之后,馮澤走到了槨室邊上,招呼岸上的人把他的羊頭杖給扔過來。由于之前要爬繩子,羊頭杖帶起來很不方便,就被馮澤給留在了岸上。 馮澤都已經要他們扔羊頭杖過來了,足以看出馮澤是有多么重視,接下來,他應該還會有什么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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