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我的身子逐漸的沒入水中,我一下子就又緊張起來了,因為我實在提不起來一絲面對水里那種怪魚的勇氣。我也不敢多做耽誤,一跳進水里,也顧不上其他的人了,拼命的就往對岸游去。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還沒有游出去多遠,就明顯感到了自己的身邊聚集了很多其他的東西,而且,是那種怪魚的可能性非常大! 池水深不見底,我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浮在水面,手腳并用的往前面趕。 忽然,一股木木的感覺出現在了大腿之上。我知道,我肯定是被那種怪魚給咬了。可能是因為那魚的牙口太好,傷口反倒是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只不過還沒兩秒鐘,當傷口跟池子里面的水完全接觸的時候,一股鉆心的疼痛,終于是傳遍了全身。 我的大腿一陣痙攣,差點背過氣去。 “啊~”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我分明可以感覺到,當我的大腿被咬上了一口之后,我周圍的那種怪魚更多了。情況當真是千鈞一發,但我又沒有處理這些的能力。難不成...我要死在這兒了?我心里暗暗的想。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后傳來了“噗通”一聲,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落在了我的身后,只不過受于燈光等等的條件所限,我無法知道是誰。 “唉...” 一句滿是苦澀的嘆息,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耳畔,聽那個聲音,居然是陳瑞。 他來我這兒干嘛?!要知道,我這里現在的怪魚可是非常多的,跳到我跟前,那不是跟找死沒什么兩樣嗎?只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話,陳瑞倒是先話了。 “我早就勸過你們,讓你們放棄那個什么飛龍山,只可惜,我沒能勸的了。當然,這也不怪你們,我想,但凡是個人,應該都會對所謂的可以改變生死的力量有所渴望吧。呃啊~”到這兒,他忽然也低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種怪魚給咬了。 “我雖然勸不下你們,但畢竟算是你們王家的人,無論如何都應該要幫你們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事到如今,想退出怕是有些晚了。還有,出去以后告訴王賀陽,就我陳瑞欠他的,還了!” 陳瑞剛完這些,我就感到一股大力涌上了我的后背,一下子就把我快給推到了岸邊。 “陳瑞!” 我幾乎是流著淚在喊他的名字。在那一時刻真想扭頭折返,只不過被我忍住了。倒不是我怯懦,陳瑞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我暫時的安全,我若是就這么返回了,估計會連我都交代在那里,如此,豈不浪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岸上的人見我就在離岸不遠處的地方,紛紛跑過來準備幫我。我忍著大腿上的巨痛,飽含著對陳瑞的愧疚,強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到了岸邊。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倒是也把我給拉上了岸。 我上岸之后,連腿上的傷口都沒有看一眼,就急忙轉身看向本應是我剛才待的地方。陳瑞就在那里不停的折騰,我甚至可以看見游離在他身旁的那些怪魚。隨和那些怪魚的攻勢越來越猛,陳瑞是再也頂不住了,就那么輕飄飄的慢慢沉到了池子下方,再也沒有出來。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當看見大伯還有馮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岸上之后,這才算是讓我心情稍稍舒緩了一些。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大伯跟前,一把撲到了大伯的懷里,聲淚俱下:“大伯!陳瑞...陳瑞他...” 千言萬語,只化作了這么幾個字,我實在不知道該什么好。 “知道了,知道了。” 大伯輕輕的拍著我的后背,算是安慰。 哭了幾聲之后,我才感覺好受了一些,這才離開了大伯的懷里,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幾口氣。 “噗通” 一聲響,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們趕忙往池子中間看去,這才發現,原先還因猶豫不決而沒有跳下池子之中的血尸,居然這會兒也給跳了下去,正在拼了命的往我們這邊游。 “快跑!” 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么一句,頓時,我們這里的人就騷亂了起來。那些沒有受傷的人趕忙就背起了先前打包好了的陪葬品,快速的沖向樓梯那里往上面爬。大伯倒是也沒有受傷,但因為顧及我,就扶著我走在了后面。張保國的那個受傷的手下則是張保國親自扶著的,也走在后面。至于馮澤,他雖然也傷了,但他傷的卻是胳膊,行動起來倒是比我們好了太多。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里居然還拎著他的那根羊頭杖,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到的。 我們很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快速的到達地面之上,只不過,那些離火蟲好像不太愿意就這么讓我們離去。 先前的時候,因為我們身上涂有池水的原因,當我們靠近離火蟲的時候,那些蟲子就會因為本能的恐懼而后退。只不過這會兒,它們居然在樓梯通道口處跟我們對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讓尸體起尸令它們進化無望,才會如此。 “去你它娘的,給老子閃開!” 除卻先前跟我們一起到槨室上的那個,張保國的其他幾個手下都沒有受傷,又因為是男人,肯定要比腿腳不便的劉伯還有身為女人的李靜要好上太多,自然是他們在前面開路。 當看見那些離火蟲聚在樓梯口不愿讓路的時候,張保國的手下也怒了,直接從身上取出來一瓶池水,大喊一聲就往那群蟲子中間潑了過去。 畜牲畢竟是畜牲,當看見生克制它們的池水潑向它們的時候,離火蟲也是一哄而散。 此舉雖然奏效,但也真正的惹怒了這些畜牲。其中一個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跳在了那個還在潑水的人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呀啊~” 恐懼明顯要大于疼痛,被咬的那個人趕忙用手捂著被咬到的地方,茫然無措的站在那里。而那個咬了他一口的離火蟲,由于被咬那人身上有池水的緣故,那蟲子也沒蹦跶兩下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張保國見自己的手下又被咬了,趕忙將之前受傷的那位松開,快步走到被咬那個人那里,然后,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刀。 張保國對那人道:“你這手是非廢不可了,你忍著點!” 其實當我看到張保國拔刀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會跟先前一樣把這個人也給捅死,沒成想他居然會出這些話。不過想想也是,因為之前捅死第一個被咬的人的時候,馮澤就已經把話明白了,這會兒他要是還敢這么做,那他可是一點辭都沒有了。 此刻,被咬的那人也知道了張保國要干什么,倒也沒有拒絕,因為,絲絲淡藍色的火焰光芒,已經開始從被離火蟲咬到的位置開始往外蔓延。 被咬到的那人握緊拳頭把胳膊伸了出去,然后牙關緊咬。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比較血腥,他干脆把頭一扭,也不在多看。 張保國單臂揮刀,只見寒光一閃,頓時血光乍現。我還真是沒想到,張保國拿的把刀還真挺鋒利,這一擊之下,居然連骨頭都給削斷了。斷掉的手掌落在地上,還蠕動了幾下,慢慢燃燒成了灰燼。 張保國的手下還保持著牙關緊咬的狀態,居然強忍著沒有叫出來。另一只手用力的捂著斷開的部位,以防止自己流血過多。 張保國對那個人道:“你快去后面,他們帶著咱們的行李物品,里面有不少止血的藥,你先簡單處理一下!” 那人聽完,一只手捂著傷口就朝我跟大伯這邊走來了。他還沒有走到,我們身后就傳來了“嗷”的一聲低吼。我跟大伯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那血粽子居然也穿過了血池,到了岸上。 此時那血粽子看起來當真是惡心到了極點,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不,可能還因為在水里也被那些怪魚給攻擊了,傷口深處,可見森森白骨。也就是這玩意兒是個血粽子,這要是個人,估計早就躺在地上挺尸了。看來,那水里的魚還不僅僅是為了我們,或者是想要靠近槨室里面的人準備的。水里面的魚應該是會對任何落入水里面的東西都進行無差別的攻擊的。 大伯也看到了血粽子的情況,嚇得渾身一抖,對著走過來的那人喊到:“別過來了,現在流點血死不了!那血粽子已經上了岸了,快往上面去,能有多快就多快,要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一聽到大伯這么喊,前面的幾人也都緊張的往后看。當看到后方的血粽子時,無不變色,紛紛互相扶持著往上面行去。 由于之前張保國的手下往離火蟲聚集攔路的地方潑了池水,此時的樓梯口倒是很干凈。雖然離火蟲就在不遠處張望著,但也沒有任何一只沖上來了。 我們抓緊時間,不敢有絲毫放松。第二層與第三層之間的樓梯并不是很長,就是霧氣稍大了一些。我邊走邊默默的估量著還有多少距離,大伯則是一邊扶著我,一邊注意著身后那血粽子的情況。 就在我剛覺得差不多就要到頭的時候,一聲很是凄厲的慘叫,赫然從我們前方傳來。而且,可以肯定,那人絕對還是張保國的手下。 “又他娘的怎么了?!” 聽到自己的手下這么叫,張保國既是不安,又是擔心,對著前面這么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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