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呢,對方如果真的想要將我們置于死地的話,他們的這種行為是不是顯得太過于拙劣了些。外面的人都已經被他們給殺了,他們完全可以用封死盜洞的方式把我們困在里面啊。再不濟,他們只要把繩子給取了,我們不也幾乎都是出不來的么?總之,有無數種辦法都可以將我們完全的困在下面,但那些人卻偏偏給我們還留下了一線生機。 難不成,這是那些人有意做的么?難道那些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取我們的性命?只是想要教訓一下我們? 忽然之間,我想起了大伯曾跟葉先生過的話。大伯曾跟葉先生飛龍山不破,劉禺輝是不會殺他的。也就是,那些出手的人會不會也是因為我們王家人的關系,才沒有下死手,個人感覺,這倒是也很有可能。 葉先生聽了張保國那惡狠狠的話語之后,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問道:“怎么?你就這么肯定是洪濤他們干的嗎?” “哼!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張保國看起來是真的怒了,還是葉先生比較冷靜,對他道:“不管怎么,你們最好還是暫時不要跟洪家發生正面沖突的好。” 張保國聽了葉先生的話,先是一愣,而后語氣不善的對他問道:“葉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也無怪張保國會對葉先生發怒,畢竟張保國這次出手,那可算是跟劉家聯手而行的。張保國已經得罪了洪家,現在洪家又給張保國來了個一報還一報。但是聽葉先生的語氣,就好像是劉家不愿意替張保國出頭,反而勸他要忍氣吞聲一樣,他怎么會不氣惱? 一見張保國好像動氣了,葉先生也趕忙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家如果斗起來,牽扯的那就有點太大了,就算是贏了,也都有點得不償失。而且,現在還不能夠確定到底是不是洪濤下的手呢...” 葉先生到這兒,張保國就想要張口反駁,但被葉先生給阻止了。張保國被阻,一臉的不耐煩,兩手往胸前一叉,翻了翻白眼,索性把頭給扭到了一邊。 見到張保國如此,葉先生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現在南方的形勢可以是暗流洶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這件事情,雖然洪家的可能性最大,但我是怕萬一這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假借洪家的名義出手,然后讓你們火拼之后坐收漁利...” 葉先生的話一下子就點醒了我,也點醒了張保國。張保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悠悠地道:“嗯,你的也對,是我剛才有些糊涂了。” 葉先生對此微微一笑,倒是也不居功:“無妨,你剛才只是被憤怒迷離了雙眼,冷靜下來想一想就會想明白的。” 在聽他們話的期間,不知為何,我忽然之間就想到了我們來南方之時在火車上遇到的那三個有些奇怪的人,也不知道這件事跟他們有沒有關系。 色已經快要亮了,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這里畢竟不算是深山老林之內,一旦我們被別人遇見,怕是也少不了一些麻煩,更何況,我們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有點差,渾身通紅不,連個上衣都沒有,張保國的那個手下更是除了**就什么也沒有。 我們草草地把盜洞給遮掩了一下,這就走到了車子那邊。我們把唯一沒有被破壞掉的車子里面的那人拖出來放到其他的車里,準備坐車返回。這里離張家并不是很遠,只要到了張家之后,張保國自然可以派人再回來處理其余的三輛車以及死掉的那四個人。 張保國開車,李靜畢竟是女孩子,就讓她坐在副駕,我們剩下的六人就擠在后面。雖然是有些難受,但也沒有辦法。 車子慢慢啟動,往張家行去。一路之上,眾人沉默不語,氣氛沉悶的有些怪異。我們這一次有點出師不利的感覺,張保國一共帶了包括葉先生在內的五個“手下,”但現在只剩下了兩個,葉先生還被傷了。我們王家也是五人,陳瑞為了救我而死,大伯也是身受重傷,連我也被怪魚給咬了。關鍵是,我們還被人給陰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回頭上下打量了馮澤一番。我記得當時在墓室之內的時候,馮澤可是拿到了起初握在尸體手里的那個印璽的,可現在他的手里除了羊頭杖之外并無其它。那個印璽不,他怕是放不到衣物之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掉在了血池里面,要是如此,只怕是有點可惜了。 當然,我可不會傻到現在去問他這些。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爽朗,我可不想為我們王家樹敵。 平安的到了張家之后,張保國就去忙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我們再插手,我們也樂的清閑。 現在雖然已經初臨秋季,但南方的氣卻依然炎熱,洗個冷水澡什么的依然沒有問題。也正是因為南方長時間的炎熱氣,南方的人沖涼都很頻繁,張家也就有很多的獨立浴室,我們倒也不會擁擠,也不用排隊。 站在浴室的鏡子之前,看著鏡子里面折射而出的那個蓬頭垢面、全身通紅以至于辨認不出容貌的人影,一陣辛酸,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那一種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真實。身體上原先涂上的池水早已干涸,使皮膚有一種緊致的感覺,那腥臭的氣味,依然會不時的傳過來。 我站在淋浴噴頭之下,打開淋浴,任由冰涼的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從身上流下來的水是暗紅色的,且氣味刺鼻。暗紅色的水順著水槽,慢慢流向下水道,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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