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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那場游戲事故的關系郁理總認為自己心理上才19歲依然是愛玩愛鬧的年紀,可理智上她很清楚自己已經21了從生父去世之后自身的處境和經歷已經讓她做不到像個小孩子一樣只憑喜惡和一時的沖動去處理所有的事。
附喪神們的做法雖說不好但郁理更清楚,引出這些事端的正是自己。
而現在,刀劍們已經向她服軟給下臺階,郁理自然順著走下來。
曾經她有很多喜歡的東西,但是這些人和事卻在時光里一件件從她身邊消失,好不容易又找到一樣,郁理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就隨便拋開。
17歲到19歲那被活活困在游戲里的兩年時光讓郁理明白總有一些東西不管是在現實還是虛擬世界,都值得珍而重之。
長谷部在失寵后的第十一天又重新當上了近侍一職。
這把主命刀在經過這次失寵事件之后,變得更加惟主命是從了。換成以前刀劍們還會擔心一下會不會重蹈覆轍但是現在嘛已經不再拘泥于室內的審神者還是讓他們很放心的。
雙方各自反省了一下,最后經過協商把早上七點起床改成八點晚上睡覺時間改到十點午休不再強制,零食替換成了擅長廚藝的附喪神們精心制作的各種點心,至于電腦……雖然不再限制時間了,但是,還請自覺一點。
刀審各退一步,算是給這件事畫上完滿句號,可喜可賀。
“哪里完滿了!燭臺切這個混蛋!”
從席夢思上起來,迎著上午滿室的陽光,郁理一把摘下了頭上的游戲機,憤怒地摔在了床上。
“啊啊啊!真是氣死我了這把破刀!”
一邊發著牢騷,郁理開始了在現實世界里的一天,衛生間里走一圈再換一身家居服,早飯都不想吃直接進了畫室。
三兩下收拾出一個畫架,架上了一塊畫板釘上畫紙,郁理拿著筆刷一臉憤憤地畫了起來,不過三五分鐘,一幅連人物帶背景的大致輪廓就精準地浮現在紙上,那是一張燭臺切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的初稿,而且樣子還一點也不帥氣的那種,報復之心可見一斑。
讓你煩人,讓你煩人!天天就盯著她穿衣吃飯,打扮得不得體,親媽都沒你這么煩!
一邊心底碎碎念,一邊完善底稿,塞在口袋里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郁理忍不住一咳嗽,正是親媽打來的電話,她趕緊接了。
“媽媽,這么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平復了一下情緒,郁理這才元氣滿滿地開口。
“……郁理。”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憂心的一嘆,“是不是又沒吃早餐?”
“……!吃,吃了!”郁理連忙回答,“真,真的吃了!”
趕緊將手里的畫筆放下,明明親媽還在東京,她還是慌慌張張像是被抓包了一樣出了畫室。
“所以當初我才不愿意你出去自立門戶。”母親留美子溫柔的嘆息傳來,“自從你爸爸走了之后,你就丟下那門手藝,連給自己做飯都不愿意。現在一天三頓我都要為你憂心有沒有好好吃,新買的房子有沒有好好收拾,實在不行的話,每星期我過來一趟……”
“不用不用!我挺好的!一天三頓都有好好吃的!只是每天起得晚而已,真沒少吃飯!”一聽親媽要來,郁理忙不迭出言拒絕。
真要變成那樣,她搬出那個家還有什么意義?
知女莫若母,留美子聽到郁理的抗拒,雖然早有所料,但心頭不免有些難過,前夫死后,女兒就從以前的開朗陽光變得封閉沉默,每次找她談心開解,女兒也只是笑著說沒事,和她死去的父親一樣,都喜歡將心事藏得緊緊,不愿透露給她。
留美子知道,這是為她好。面對前夫時,她還能心安理得,可是換成女兒,她只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很沒用,除了最開始每天晚上抱著哭泣的女兒入睡,她什么都做不到。而到了女兒真正上了高中,已經連她的擁抱都不需要了。
“媽媽,你打電話給我,是家里有什么事嗎?”女兒的話讓留美子回過神。
“也沒什么大事。”她溫柔答道,“你賀介叔叔的公司最大的合作商鈴木財團,最近不是成立60周年么,那邊發來邀請函請我們一家去參加郵輪慶典,我想問你去不去?”
“豪華郵輪的派對嗎?”郁理抓抓頭發,對這種應酬式的聚會并不感興趣,但嘴上還是道,“什么時候?”
“不急,在兩周后舉辦。”留美子溫聲道,“郁理如果實在很忙……”
“兩周時間,到時候我問問睿山先生有沒有什么安排吧。”郁理聽出母親的期盼之意,“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回東京,到時候我們一家一起去派對好了。”
“好,好。”話筒的另一邊明顯高興起來,“媽媽等你電話。”
“嗯!我會在這一周打電話告訴你的!”聽到媽媽高興,郁理的心情也明快了很多,“那,我掛電話了啊,媽媽再見。”
“好,你快去吃早餐吧。”
最后一句叮囑結束,郁理訕訕地放下手機,趕緊奔向了廚房。
數分鐘后那些放在冰箱里的速食品已經微波完畢,拿著熱乎乎的早餐走出廚房,看到還堆在餐桌上的昨晚的速食便當盒和空奶瓶,郁理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松開,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樣熟練地將垃圾往旁邊推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放下早餐低頭吃飯去了。
吃飽喝足,意味著她又制造了一堆垃圾,餐桌上滿是速食品的包裝看著不是一般的礙眼,潛意識里郁理很有收拾的沖動,然而并沒有敵過一身的懶骨頭。她坐在那里看著這一堆垃圾明面上是在發呆,實際上正陷入到底要不要收拾的天人交戰中。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從思想斗爭中逃離的郁理立馬起身跑去開門,是穿著一絲不茍的經理人睿山隆智先生。
就像燭臺切一樣,連根發絲都用頭油抹平的講究。
心里這么吐槽著時,經理人先生已經在進門后對著漸漸又有垃圾堆雛形的起居室環境皺起眉,銳利的眼神掃向某邋遢畫家時對上她裝無辜的臉只覺得額頭青筋隱隱跳動,幾次張嘴又狠狠咽了下去,最后眼不見為凈先逃進畫室再說。
“你準備畫新作了?人物畫?”
跟在身后進了畫室的郁理聽見經理人站在一個畫架前問她。
“那是涂鴉,可不是什么新作。”她懶洋洋道,“我的人像畫現在行情幾何,你睿山老板還不清楚?我目前可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像畫啊,以后你要是在畫室里看到了,也不許隨便賣。”
郁理有一幅未完的人像畫,就是那幅玫瑰園里的少女圖,一直都用白布蓋著連經理人都沒告訴,這次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對于郁理的說法,經理人目光閃了閃,轉頭看她:“或許再有兩年,這就不是困擾你的事了。”
“怎么說?你覺得我兩年內能突破那個人的評語封鎖?還是畫功大增,讓人像靈氣十足?”郁理挑了挑眉。
郁理的人像畫毫無靈性這句話最初就是由一位國際著名鋼琴演奏家說出來的,和才初出茅廬的郁理不同,那是已經成名十年的公認天才,不管是東瀛本土還是國際上,他的話在上流社會十分管用。當他說郁理的景物畫極好人像畫無神這樣的評價傳出去時,郁理的身價就莫名詭異起來。
她的景物畫被上流社會追捧喜愛,同樣精致的人物畫卻乏人問津。天才畫家星宮郁理,目前的全稱,應該叫天才景物畫家星宮郁理才對。
簡直像魔咒一樣,牢牢地扣在郁理頭上。
“不。”聽到她的話,經理人推了推眼鏡,眸光里帶著少有的犀利,“就在前兩天,我得到了消息,那一位在國外舉辦演奏會時,也不知發什么瘋,當著聽眾的面用鋼琴蓋把自己的手指軋斷了。”
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郁理瞬間露出很痛的表情,都是靠手吃飯的,先不論自砸飯碗這種事合不合理,光聽著手指被軋斷就夠疼了。
“他就是不想混了,也不至于用這種方法退圈吧?”郁理嘖嘖感嘆,同為藝術家這個圈的,她卻不能理解這個同行,“是有病。”壓力太大得憂郁癥了?
對于這個只有一面之緣就讓她名聲毀譽參半的人,郁理除了一開始為他的手疼一下,實在拿不出更多的同情心了。
“人都是健忘的。他彈不了琴,人們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追捧他。”睿山嘴里說著殘酷的話,“最多兩年他過氣之后,你的畫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這樣子就算賣出高價,我也覺得輸了啊。”郁理吐槽。
“那你就努努力,爭取這兩年拿出讓他心服口服的作品好了。”睿山沒再站在原地不動,開始將畫室里的風景畫拿下幾張小心地收攏起來直接帶走,動作十分麻溜。
“那是肯定的,那家伙現在還比我小一歲呢,輸給他我可不服氣。”任由經理人拿走她的畫,郁理站在一旁點頭附和。
“最后。”經理人走到畫室門前轉身看她,“能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和這個公寓,做一點符合女性標準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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