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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理沒說話,面無表情低頭吃飯,期間沒有刀劍敢出聲說什么就怕被審神者逮住把柄發難。
雖然用刀拵想都知道極度不爽的主君現在就是座火山,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爆發出來,他們絕對不做這個倒霉鬼。
他們的直覺沒錯但還是低估了對方累積的怒氣值僅僅是半天的功夫郁理已經在考慮對刀劍們來說很可怕的事情發展了。
還好精心制作的午飯救了他們一命。
郁理畢竟是遠月出身的學生,料理有沒有用心,她吃得出來是以一頓午飯下來眾刀意外地發現審神者上午洶涌詭譎的黑化氣息平和了不少。
有刀起身想跟著過去卻被別的刀攔下。
“別逼得太緊!
只一句話,足以讓所有刀心領神會。
自家審神者性格好不代表真是個會愿意受欺負的,眼看她一副隨時要爆發的樣子,付喪神們覺得現在還是放松一點比較好。
適當的催促是需要的,但一點空間都不給,那就太過了。
是以刀劍們對于審神者吃完就跑這種事直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上了二樓的郁理已經打算如果有誰綴在后面她是真的會翻臉動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主人的威嚴。
再怎么沒有架子郁理作為人類,作為這些刀劍的主人,也沒有在游戲里被一群手下鉗制還理所當然的意思。
冷冷地坐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發現真的無人上來之后,她眨了眨眼睛,放松了面部表情和身體,面向了電腦。
打開電腦,郁理百無聊賴地刷了一會兒瀏覽器,最后點開了萬屋翻看了一下特殊物品的界面,視線里在幾件物品的名稱和作用上流連了一下,又直接關掉。
如果能打通關,獲得成就點的話,到時候就買下吧。
玩了一會兒電腦,到了中午十二點的樣子,有刀劍男士過來催她睡午覺。
就沒怎么睡過午覺的郁理很是不情不愿,在問及她想要誰打扇陪伴的時候,正好椅著欄桿往下看的她發現了庭院里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的身影。
這兩把刀就和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一樣,開始她誰也不認識,但一說土方歲三、沖田總司,郁理秒懂。
“就堀川了!”郁理看著樓下正給和泉守遞上冰碗以及配套小勺和毛巾的堀川,眼睛發亮地直接道。
分開這兩把土方組的刀,讓郁理頓時得到了一種拆的快感。
讓堀川這貨總是三句不離他的“兼!,天天小媳婦一樣圍著和泉守轉,她要讓和泉守失去他的寶寶!
哼,她才不是因為失去長谷部,嫉妒兼桑和堀川圍著呢!
而另一邊,一點也不懂自家審神者腦回路的刀劍領命而去,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堀川主公點名他時的表情,讓他防備一下。
躺槍的土方組根本是一頭霧水,在收到命令之后,一無所知的堀川端著一碟水果點心上了二樓,當然,還有扇子。
“主公!焙谏贪l藍色眼眸的脅差美少年將碟子擱在了桌上,看到審神者依然在玩電腦也沒說什么,“這是剛剛切好的水果,雖然不能吃零食,這些可以隨便吃哦!
堀川的話讓郁理轉頭看他,表情很是意外:“我還以為你會采取什么強制手段呢。”比如關電腦什么的,咳咳。
“不會的喲!避ゴㄎ⑿,“如果主公不愿意午休只要想玩,我們是不會阻止您的!
“你以為我會上當?”郁理皺巴著臉看他,語氣里滿滿的懷疑,“看看你們上午干的事還想讓我相信你們?”
少年姿態的付喪神也不多說,直接膝行挪到了廣間的角落,以行動表明心意:“兩點之前,這里就只會有我在,主公想要午睡還是玩電腦都請隨意。”
這下子換郁理愣住。
無形的黑化氣息又一次無聲地消減了些許,她沒說話,一邊試探著看旁邊,一邊摸上了鼠標鍵盤,那試探防備的樣子看得堀川都想笑。眼見對方真的沒來阻止她,郁理高興了,開心地打起了游戲。
看到審神者的笑臉,再對比早上她一臉拉長的樣子,堀川不禁搖頭,自家主公可真是好哄。
時間在玩樂中總是過得很快,郁理在兩點鐘時踩著點關了電腦,轉頭看向身后,發現堀川仍舊保持先前的姿態端坐著。
圍繞在郁理周身的無形黑化之火無聲無息又消減了一圈。
人就是這樣,你給我面子,那我也給你面子,站起身的郁理拍了拍走到跟前的堀川肩膀:“我可以信任你的吧?”
“本丸里的刀您都可以信任的!甭牭綄徤裾咭呀洶阉麄兯械懂旊A級敵人看的語氣,堀川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您現在很生氣,但您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您的刀,是絕對不會做有害于您的事的!”
“不,從你們讓我早起的這一刻,我們就是敵人了!”郁理嚴肅回應,“你們這些現充根本不知道,電腦和零食對一個死宅來說意味著什么!
堀川國廣此時的表情大概可以歸納成一個“囧”字,懶覺,游戲還有零食,原來是這么重要的事啊。
“主公!鄙倌暝谶@時輕輕嘆了口氣,“主公是不是覺得我們很過分?是不是有控制您行為的嫌疑?”
“難道不是嗎?”郁理都想拍大腿了,“看你們上午干的事!誰才是主人!”
“可是主公您自己也知道您一直以來的生活習慣是不妥的吧?”
“那又怎么樣?”她一個人住,想干嘛就干嘛,作天作地都沒人管,“我高興我樂意!”
“就算我們很喜歡您,不希望您因此身體變差,干預了您一些事,也不行么……”少年垂下頭。
“那也是我……”
“我們怎么想,對您來說其實無所謂是不是?”郁理的話被堀川打斷,少年漂亮的藍眸緊緊地盯著她看,“我們喜不喜歡您,其實都沒關系,只要聽從命令就好。好好做好一個工具,被您使用,就可以了對嗎?”
“工具?我沒……”這個罪名郁理可不認,她可從來沒想過。
“那么,我們尊重您的想法,您之后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們不會再干涉您的任何決定。您是主人,我們強行影響您的作息習慣,是我們不對,您要為今天上午的事懲罰我等,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少年端正跪坐,向她行了一記土下座的大禮。
“不是……”對方再度抬頭時,眼底已經沒有之前的溫度,流露出一種很公式化的微笑,讓郁理的心底一慌。
淡漠,且流于表面的禮貌微笑。這種表情她看太多了,在現實的世界已經看多到麻木,現在就算逃到二次元也躲不開這樣的臉嗎?
冷漠的上下級關系,一切公事公辦,不存在溫情不存在關懷,只是履行義務一般的交流。
看著這雙眼睛,郁理完全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她繼續在天守閣胡天胡地每天日夜顛倒,手下的這些刀劍們臉上掛著面具一樣的笑,順從地接受她發下的外勤指令,然后利落地轉身離開兩個樓層的世界分割得無比清晰。
我們尊重您也順從您,因為您是主人。同樣,我們也不會再對您抱有期待。
“這可不行!”郁理這回是真拍大腿了,指著他抗議,“明明是你們過分在先的,憑什么裝委屈!沒有零食吃的人是我。
“那您的意思是……?”
“先等等,我得好好想想,這事再緩緩!
雙方的商討暫時擱淺,堀川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再和同伴們好好商量一下放寬條件的事了,如果審神者真的這么在乎這些東西,他們這樣子就太過分了。
這些現充對死宅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或許是郁理的話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堀川做了什么調解,反正下午就再沒什么緊迫盯人的戲碼上演了。
雖然沒人來催,但郁理還是下了樓,畢竟堀川給了方便,她也要適當做做樣子才對。
只是,真不喜歡在外面晃啊。
找了一處無人的檐廊,她孤獨地往那邊一坐,雙手撐著膝蓋托著腮,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遠處,一臉的郁郁。
這時,一只淺黃毛色的狐貍跳上了她的膝蓋。
“吖吖,主公大人請不要難過,讓鳴狐陪著您吧!”小狐貍發出尖細的人聲,用腦袋蹭著郁理。幾步外,站著戴著口罩的銀發青年,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忽然收到來自萌物的安慰,遭受了一上午欺壓的郁理有點受寵若驚。
“謝謝你啊,鳴狐!鞭D頭向付喪神道了聲謝,對方向她點了點頭。
“你,別生氣!鼻嗄贻p輕開口,難得說了一句話,“我們,很喜歡你。”
郁理不禁睜大眼睛,然而不等她發問,對方直接轉身走了。
“吖吖,鳴狐害羞了!”懷中的小狐貍叫道,“主公大人,我們沒有惡意,今天看到您這么生氣,我們也有點害怕。”
“你們也會害怕?”郁理點點它的鼻子,“我可被你們欺負慘了!绷闶晨s水,游戲時間也縮水,最重要的是沒有懶覺睡。
“以后不會這樣了,我們只是希望您改正一下壞毛病,并不是真的想惹您生氣!毙『傏s緊解釋,“我們害怕的不是您懲罰我們,是害怕您會因此不理我們,請不要把我們當作敵人好嗎?”
果然,是堀川回去跟他們說了什么呀。郁理了然,但聽到刀劍們通過小狐貍傳遞過來的話,她的火氣已經消減了不少,不過,可別想她現在就跟他們和解。
裝作看不見那些偷偷躲在一邊偷看的家伙們,郁理抱著小狐貍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毛,慢慢地就陷入發呆狀態。
不知何時,偷看的刀劍們已經離去,鼻端飄來了茶香,郁理從發呆中回過神,就看到有著綠色短發的男子捧著茶杯坐在她旁邊。
“就這么不開心嗎?”男子開口,溫和的聲線極為好聽,很符合他“鶯丸”的名字。
“你是指什么?”郁理用死魚眼看著他,“早起?沒收零食?還是限制我玩電腦?”
旁邊的人聞言握拳按在唇邊悶笑,好不容易咳嗽一聲止住了,他深綠色的眼眸向郁理掃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我是在說,呆在外面,就這么讓你不開心嗎?”
郁理渾身一震,仿佛被戳破心事一樣良久之后才悶悶開口:“我并不排斥在外面,只是在室內,更加有安全感!
“只要呆在這座本丸內,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都很安全哦。”鶯丸道。
郁理搖頭:“我不喜歡漫無目的地在外面游蕩,這意味著未知和意外,我討厭這些。相比之下,室內不會產生那么多變化!
“可是屋子里不會有陽光雨露,不會有花鳥蟲魚,你會錯過很多美麗的景色!鼻嗄隃芈暬貞,“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這個地方不會出現你恐懼的東西,試著多出來走走看看如何?”
郁理沒有說話,只是將懷里的狐貍微微抱緊。
“主公大人,鶯丸大人說得對,您不用害怕的!币恢惫怨源糁男『傇僖淮伍_口,“不管您恐懼著什么,這個本丸里的所有刀劍都會為您斬斷這一切,因為您是我們的主公大人!
“……嗯,謝謝。”
黑化的火焰氣息再度弱了很多。
黃昏時分,出陣的人回來了,遠征的人也回來了,老規矩,該手入的手入,到時間了就該吃飯。這期間郁理是微笑著看著燭臺切他們休整完,然后……毫不留情地再度發配出去遠征。
燭臺切在走之前抓住郁理的手,一臉懇切:“我們去遠征了,也請您遵守約定按時休息!狈路鹫煞驀诟榔拮右粯与S意自然。
郁理是幾乎以被燙到的速度把手縮回去,紅著臉大聲道:“趕緊走吧你!想我原諒你還早!”這把刀臉皮真是厚!
改造計劃的兩名策劃員外加前任近侍就這么再度被打發去遠征了,這一天過得心情跌宕起伏的郁理也是神情復雜地回了天守閣。
這一次,沒有刀劍上去做什么監督,但到了九點時,他們還是在樓下看了看,發現二樓的光源盡數消失了。
主公,會原諒他們會理解他們嗎?
一棟西式白色主調的別墅門前,停著一輛印刷著搬家公司的貨車,幾個穿著工作服的搬家員工正將大大小小的封裝紙箱小心翼翼抬進集裝箱里。
“小心一點,特別是這一些,都是名貴的畫作,別磕碰到了!”領頭的搬家大叔指揮著手下人,不停地說著注意事項,生怕將客人的東西弄壞。
由不得他不小心,這次負責的搬家委托可是這兩年聲名大噪的天才畫家星宮郁理,接到委托時,他聽上面的人說過一些,似乎是星宮小姐已經成年,不愿意再住在家中,經濟獨.立后選擇搬出去獨自生活。
大叔的視線的瞄了瞄站在一邊說話的一家四口,又掃了一眼別墅門前貼著的“藤原”的門札,拉了拉自己的工作帽。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斗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里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里怎么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郁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里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系這么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碧僭R介,郁理的繼父也跟著道,“新吾現在能這么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系,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郁理看著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著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并不是這樣的!庇行﹥染淼闹虚L發隨著郁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游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復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系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后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里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么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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