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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通關了?
不是,還有25層關卡沒過么?
將他們關在這個虛擬游戲里的人不是說要打通到最后的100層,才算通關游戲放他們回現實世界么?
就算有著無數的疑問但已經處于逐漸崩滅狀態中的游戲世界是不會有人回答這些問題的,幾乎所有的玩家在聽到那則全服通知后,都是下意識抬指下滑從虛空中點開自己的游戲菜單尋找被隱藏了兩年的“退出”選項。
虛幻的世界離自己遠去,意識短暫地沉入黑暗又復而清醒。
從一片朦朧中睜開眼,最先感受到的是醫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隨后是亮著燈的天花板有嘀嘀的電子音一刻不停地響著。
身體,很沉重。
明明已經清醒也認識這里的一切,卻覺得眼前的世界久遠得陌生。
“郁理!”
有激動的女音從耳畔響起一張憔悴卻美麗的婦人臉龐含著淚水出現在眼簾。
“郁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婦人撲到床頭,伸手顫抖地觸碰病床上那張雙頰凹陷的臉,哽咽的聲音里帶著欣慰與脆弱,“兩年了……你再不醒來我該怎么辦?”
郁理眨了眨眼似乎在適應光線對焦成功的雙眼在分辨出婦人是誰后,沒什么水色的枯瘦嘴唇張了張,干澀地吐出了兩個字。
“媽……媽……”
只這兩個字,婦人本就在打轉的眼淚瞬間撲簌簌落下。
“郁理……郁理!嗚”
婦人幾乎泣不成聲,郁理抬手,想要為她拭去眼淚。然而如同枯枝般的手即將觸到那張面龐時,病房的門被突然打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推著門滿臉激動向婦人大喊。
“留美子,新吾,新吾他醒了!”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婦人還帶著淚痕的臉龐明明沒來得及出現表情變化,卻硬生生多出幾分尷尬來。
“啊,郁理也醒了啊。”中年男子在看到病床上的人時,臉上同樣出現了些許微妙,但比婦人更好地掩飾起來,一臉和煦地看著她,“你們姐弟兩都醒了,真是太好了。留美子,你就留在這里照顧郁理吧,新吾那里我看著就行。”
“老公……”婦人有些遲疑,既想留在這里,又怕真不過去不太好,正踟躕著,她的衣袖被人拽了拽。
“去……吧……”躺在病床上的枯瘦少女頭被一頂黑色的電子頭盔包裹,一雙碧綠如湖水般的眼睛在那張消瘦面容上格外顯眼,“那是……弟弟……”
不論是婦人還是中年男子,都因她的話同時一怔,正互相不可置信地對視一眼時,門外傳來了異樣的響動,中年人回頭一看,頓時失聲:“新吾!?你才剛醒還不能下地!快回去!”
這焦急與關切,比之前對郁理的溫柔關心要真心得多。
然而被擋在門外的人似乎并不想聽話,被中年男子擋住門口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卻依然能聽見少年稚嫩卻同樣沙啞的聲音。
“來……看……姐姐……”
似乎比聽到郁理的話還要震驚,男人幾乎完全愣住了,于是一張同樣消瘦的小臉從男人阻攔的胳膊下面露了出來,朝著房間里笑。
而躺在床上的少女見此同樣也笑了。
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展,人類對未知領域的探索從未停止,科技的步伐一直在飛速向前。
時至今日,一直停留在理論中的全息虛擬終于被完全開發,應用在了游戲娛樂方面。
只是新鮮的事物也伴隨著險情不明的未知,這一次重大意外事故,讓第一批嘗鮮的游戲玩家吃足了苦頭。
懷抱憧憬和興奮的心情,利用全新的游戲機去見識全新的世界時,誰都沒有想過,這一次平常又不平常的游戲登陸,會讓自己被困在虛擬的世界里足足兩年,直到今日才被解救重新回歸現實的生活。
一萬多名的虛擬實境游戲玩家,如郁理這般存活下來的,只有六千人。
消失的四千人去了哪,又是如何消亡的,沒有幸存者愿意去談,那代表著一段痛苦和恐懼的回憶。
能像這樣,再次看到家人的面孔,抱著家人放聲痛哭,看到家人微笑,已經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最珍貴的禮物。
回來了。
郁理閉上眼睛,重新陷入睡眠。
又回來了呢……
雖然人已經活著回歸,但現實中被消磨荒廢的兩年時光,卻再也追不回來了。
高挑的女性毫無儀態的趴倒在床上沉睡著,從她不蓋被子、腳上耷拉著拖鞋、右手手掌下還搭著手機就能看出,她并不是主動想睡,而是趴著玩手機玩著玩著睡著了。
這是很常見的一幕,如果忽略倒掛在天花板頂上,正用貪婪的目光一點點向熟睡中的人伸出漆黑爪子的丑惡妖怪的話。
妖怪排球大小的身體從不斷伸長,尖利的三趾勾爪和同樣鋒利的犬牙已經離不斷起伏的脖頸不到半寸,正要下嘴之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之前還在休息的人瞬間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睡著的郁理,是被一陣禮貌的敲門聲給叫醒的。
“唔……這么晚了誰敲門?”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長時間保持一個別扭姿勢睡覺,郁理覺得自己全身疼得厲害,“呼啊”
她站起身,握著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做了兩下擴胸運動,向后擴展的手臂猛的一甩,先前吊在天花板上的小妖倒霉地被那秀氣的拳頭擊中,發出了“噗嘰”的慘叫真的如同排球一樣,剛好被打飛出敞開的窗外。
記得下午還在拿著手里拼命肝手游陰陽師,還差一張碎片她就能召喚茨木,成為一名光榮的有一張的非酋,最后肝著肝著卻睡著了嗎?
“。 蹦X中轉著念頭,從迷糊中徹底醒神的郁理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外賣!”
來不及想太多,她摸索著在墻邊隨手開了一盞燈,趿著拖鞋慌慌張張奔向還在被有節奏敲著的大門。
“晚上好,這是您預定在九點送來的外賣!贝┲鴮懼蟠蟆啊弊帜傅墓ぷ饕旅钡乃筒托「,將封裝好的外賣直接雙手遞上。
就這么一個遞餐的動作,郁理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啊,沒錯,我是在這個時間訂的麥當勞。”自己點的飯,郁理自然是記得的。
愣愣地接過袋子,郁理看著送餐小哥帽檐下英俊的輪廓,特別是黑框眼鏡下左眼角處一顆淚痣因為燈光的關系若隱若現,連身上的制服都是一絲不茍毫無半分褶皺,心中暗想是不是有點帥過頭了?
“確認您點的餐齊了嗎?……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只是幾句話的交流功夫,郁理被對方送個餐都整得像紳士的言行舉止直接激活了少女心,拿著錢包掏了外賣費甚至還給了小費后,紅著臉目送小哥騎著車離去。
“不得了,連送餐的小哥都像王子一樣,果然搬家到新地方就能遇見好事呢。”一手抱著食物,一手托著腮,陷入陶醉狀態的郁理轉身面對家里,看到大廳里的一片狼藉之后,整個人僵住了。
對哦,除了搬家時打掃了一遍屋子,已經一個星期沒出門的她成功地讓這間三室一廳的公寓變成了垃圾場。
后知后覺地再往旁邊一掃視,墻邊一處能當鏡子用的立柜櫥窗前,她看到了頹廢了七天的自己。
寬大的粉紅色棉恤,碎花的棉睡褲,栗色中長發被扎起后就像個兔子尾巴一樣小小一團綴在后腦勺,一副丑爆了戴著卻很舒服的紅框大眼鏡架在鼻梁上完美地遮掩了自己的五官。此時鏡中的人還抱著印著圖標的外賣紙袋,傻里傻氣地看向這邊,活脫脫一副死宅的經典模樣。
低頭再看看自己同樣爆了的兔子頭拖鞋,郁理沉默著慢慢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在帥哥面前把臉丟大發了
幸好他們不認識
這份糾結并沒有維持太久,腹中的饑餓提醒她該祭五臟廟了,正要關門進屋,門外響起了貓叫聲。
郁理回頭,就見一只黑色的貓咪站在院門圍墻上,見她看過來就跳下來湊過去端坐在門口,金色的圓瞳緊緊地盯著她……手里的食物。
郁理:“……”
一人一貓相互對峙了三秒,人類的一方率先認輸。
“又來蹭飯?行行行,給你蹭還不行么?”郁理嘆氣,轉身進屋,“等著,我給你弄。”
這只喵從她搬家后就來經常過來了,夜貓子屬性的郁理不得不說和貓挺搭配的,很多時候晚上一到飯點,就能看見它準時蹲點蹭飯。
說來也奇怪,有這只貓在,她總覺得清靜很多,因此也不介意分它食物。
嘛,左右也不差一口貓食。
郁理從來沒養過貓,家里人也同樣沒養過,但小時候總看到隔壁鄰居把剩菜剩飯拿給公寓外那些流浪貓狗吃,對那個一到點就有很多貓貓狗狗聚集的角落倒是很有印象。
想想自己特意買的貓糧結果這貨不屑一顧,只喜歡跟她搶飯吃,對這只愛吃人類食物的貓,郁理也只能翻個白眼認了。
帶著外賣,穿過一路狼藉的客廳,郁理推開了廚房的大門,打開了里面的燈。
一瞬間,干凈到潔凈的廚房和外面的客廳仿佛形成了兩個世界。
郁理卻不覺得有什么,打開櫥柜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碟子,又從墻上摘下擱置的砧板和刀具沖洗了一番,她打開了外賣袋,從里面翻出了一份炸雞腿和烤腸放在了砧板上,三角形的薄刃菜刀被握在手中,郁理表情不變,動作嫻熟地刺進了雞腿炸得金黃的面衣里,也不見她如何費力,先前還裹得牢牢的面衣瞬間被剝離得一干凈,完全沒有粘在肉塊上,連雞腿表皮都十分完整。
她再度舉刀,又是輕輕劃了幾下,被包裹在中心的雞腿骨不帶一星肉沫的被.干凈剔了出來,將骨頭和面衣都扔進了垃圾桶,郁理將雞腿肉和烤腸都切了片,整齊地碼進了小碟中。
“喲西!搞定!”
不愧是畫家,就算是貓糧拼盤也被她整得跟在高檔餐廳一樣藝術感十足,從調料瓶中翻到了椒鹽,郁理灑了一些提了提味,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在小碗里,就這么一手碗一手碟子端出了廚房。
喵!
門外,還在規矩坐著的黑貓還在沖她叫喚,催促之意就算不是同族也能聽出來。
“好的,貓小姐,這是您的德國烤腸和香煎椒鹽雞腿肉,以及明治醇壹鮮牛乳,請慢用!
如同高檔西餐廳里的服務生,郁理念著菜名,動作嫻熟自然地將碗碟輕輕擱在貓咪的面前,不看她不修邊幅的外表只看動作完全不輸給方才送餐小哥的優雅帥氣。
而這只黑貓也真的如同尊貴的女王一般,沖她喵喵叫了幾聲表示很滿意奴才的侍奉,低頭吃起了晚餐。
這一耽擱,郁理反倒不餓了,干脆蹲在原地就沒走,手肘撐著膝蓋托著腮看著黑貓吃飯。
“誒,我搬家前……就是在東京時,是不是也見過你?”
記憶里,似乎也有這樣一只黑貓總在藤原宅附近打轉,她外出或歸家時,總會看到。但那只貓和眼前這只不同,一點都不和她親近,更別提像這樣明目張膽向她討食了。
小貓吃著飯,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一般沖她喵喵叫了幾聲,喵星語一級未過的郁理自然是一點都聽不懂的。
但不妨礙她笑:“也是,黑貓只要不是太胖太瘦,長得都差不多!倍以趺纯赡軙幸恢徊皇斓呢垙臇|京一直跟著她來神奈川不是,想想也不可能,又不是動漫番劇,她也不是啥主角。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郁理將雙手撐在了膝蓋上,正欲起身,耳邊忽然傳來雷鳴般的炸響。
正在吃飯的小黑貓立刻扭頭朝背后看去,郁理條件反射地跟著看了一眼,就見不遠處本該只有路燈照明的安靜巷口上方,懸浮著正在互相戰斗的兩道影子。
那是一名身著類似黑色和服的少女,手里拿著一柄鋒利刀劍,她戰斗的對象是個無比丑陋的巨大怪物,類似頭部的地方戴著繪有圖案的面具,胸口中心有著巨大的空洞。
“破道之四白雷!”隨著黑衣少女的厲喝,之前才響過的雷鳴聲再度響起。
黑貓金色的瞳孔映著相互纏斗的兩道影子,不想,它尖尖的耳朵被人輕輕扯了扯。
“你在看什么呢?”這個臨時的鏟屎官正向它表達了疑惑和不滿,“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黑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瞳孔里的女性仿佛一無所覺地同樣盯著它看,它喵了一聲,低頭繼續進食,很快,就將這份晚餐吃得干干凈凈。
吃飽喝足,按照慣例,滿足了口腹之欲的黑貓甩著柔軟的尾巴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記沖她咪嗚幾聲,表揚一下臨時鏟屎官的供奉不錯。
“想我點外賣不就是為了不洗碗么。”無語地收拾著貓碗碟,郁理搖頭感嘆,“結果還得給貓刷碗,算個什么事兒?”
捧著碗碟站起身,郁理轉過身走進屋子,順帶騰出一只手將房門帶起。
逐漸關上的大門掩去了空中互相廝殺的畫面,此時勝負已分,黑衣少女手中的利刃貫穿了怪物巨大的身軀,被碎成兩半的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悲鳴消散在虛空里。
啪嗒,門被關上了。
“呼啊啊啊啊”
郁理打了一個哈欠,眼角處溢出了生理淚水。
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郁理這幾天總被悲催地早早叫醒,然后不情不愿換上了運動服,跟著誰誰去繞著本丸做跑步運動,今天領著她跑步的,很湊巧的是土方組。
雖然不是第一天跑步,但死宅的體力并不會跟著上升太多,郁理從第一天的半圈沒跑完,發展到第五天,仍然是半圈沒跑完。
“我,我不行了……”大口喘氣,要不是現在被和泉守抱著,郁理已經癱在地上了。
“再堅持一下啊主殿!”努力地想讓懷里的人站直,和泉守一臉地焦急,“再往前跑幾步我們就能超過半圈了!”
郁理伸出手抓住和泉守紅色的和服衣襟,一邊喘氣一邊啞著嗓子道:“遠征得來的所有小判,我放在了廣間最靠里的那排柜子,倒數第三個抽屜里。到時候,你拿出來和大家分一分就另謀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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