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正文是因為訂閱未滿4048小時后就能正常閱讀郁理睡得很死。
在本丸里她每天的作息簡直不能太規律,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吃飯又什么時候休息簡直是被手下的操心刀安排得井井有條抗議都不行。
這直接導致每天早上每多睡一分鐘都是享受因為很快就會有刀跑來催她起床吃早餐。
明明是主人偏偏威信很低,就是郁理此時的寫照。以至于每次想賴床都被強行叫醒那會兒她都要思考一下人生,自己真的是主人嗎?
就算是這樣郁理也沒想過要棄坑就是。
相比起以前玩過的單機游戲這款刀劍亂舞簡直就像第二人生啊,們智慧極高交流起來就像跟那些連線游戲里的玩家一樣毫無滯塞感,讓郁理玩了一次就欲罷不能了。
就連現在為了每天多賴幾分鐘床和手下的刀劍們斗智斗勇都成了一種樂趣。
“呼啊”
終于她睡飽了從床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嗯好久沒睡得這么痛快了……”
郁理如此感嘆著揉了揉眼角下榻洗漱,牙刷到一半終于意識到不對。
她今天睡懶覺了?
沒有人叫她起床!?
沒有藥研沒有燭臺切,這兩個一直想改掉她賴床習慣的附喪神今天沒出現啊喂!
想到這一條時郁理感覺到了驚悚立馬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打理完自己就要沖出去看情況結果紙門才一拉開跨出去就看見一名男子跪坐在門旁,身邊還擱著餐托盤。
“長、長谷部?”
“您醒了嗎?”煤色短發的男子恭敬道,確認郁理已經打理好自己,這才將旁邊密封得好好的餐盤端起來,“那么,主上請用早食吧。”
把時間線調回到之前某個時段。
“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
才召喚出這把刀的那會兒,郁理聽到這句話時先是驚愕隨后只覺得好笑,饒有興趣地向他搭話:“暫時沒有這么兇殘的工作讓你做啊,你好,我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代號是星宮,壓切長谷部是吧?以后請多多指教了!”
“……”這把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在郁理疑惑的眼神下開口,“可以的話,主上能否只叫我長谷部,因為壓切那個名字來源于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哦……好的,長谷部。”又來一把新刀,郁理也不懂,但人家直接指出自己的忌諱,她從善如流照做就好。
聽到郁理這么叫他,這把一直表情嚴肅的刀面部線條柔和了些許,隨后認真道:“是的,主上,請問有什么吩咐?”
太恭敬了。
恭敬得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對方一臉“快給我活做,快讓我做事”的意愿太過強烈,郁理不得不扭過頭:“要不這樣吧,你先熟悉一下本丸,把自己的房間什么的安排一下。明天就來當我的近侍好了!
近侍,似乎是所有刀劍男士天生就懂的詞,壓切長谷部在聽到這句話時那雙淡青紫色的雙眸在瞬間綻出的光輝,讓郁理都有些心驚肉跳。
“是!定不會辜負主上的信任!”他本就挺直的脊背更加挺直了。
“那,那明天就拜托你了……”人家剛來就拜托這種事,郁理本來還有些后悔,但看他這么容光煥發的樣子,也只能順著之前的話說下去了。
然后,今天似乎已經見識到了威力。
“不是……”抬頭看看天空快要近午的太陽,郁理小心翼翼確認,“長谷部,我睡到這個點,你都不叫我起來的?”
“主上希望我提前叫醒您?”對方反問了她這一句。
“當然不是,我才不想那么早起床!”死宅多年的郁理無法接受早上六七點就要爬起來的痛苦,下意識喊出來之后又覺得不對,“除了你以外,就沒有人想要叫我起床?”比如某把眼罩太刀,或者某把白大褂短刀什么的……
“今天是由我擔任主上的近侍,您的生活起居也由我來負責,不需要那些不相干的刀插手!眽呵虚L谷部說這句話時氣壓明顯不對,郁理情商正常,從他不快的臉色瞬間就腦補出她睡著這期間底下幾把刀為了叫不叫醒她而展開的爭斗場面。
毫無疑問,壓切長谷部贏了。
“您是主上,想做什么都可以!边@把刀如此對她道,“我們作為您的部下和臣子,只需要聽從命令為您斬去所有障礙,全力侍奉您就足夠了。”
一直總被說教的郁理簡直熱淚盈眶,這才是真正當了主子啊,而不是仿佛是一個米蟲雖然家里也愿意養著你但總是會開啟說教模式明明都是她在氪金養著他們的。雖然總覺得壓切長谷部的說法好像有哪里不對,但這種時候就不用計較那么多了。
她只到了一條:讓壓切長谷部當近侍,她就能睡懶覺了。
后面郁理才發現,這把刀的作用并不止于如此。
比如現在,她坐在電腦前明面上是在處理公文實際上是在瀏覽網頁,長時間坐久了有些難受晃了晃胳膊。
“主上,是處理公務累了嗎?”長谷部的聲音適時出現。
郁理抬頭,就見他正端著茶點走進來,連忙道:“還好啦,沒有太累!蓖骐娔X還被認為工作累了什么的,臉皮還沒厚到這種地步啊。
“我在昨日已經打聽過了,您接手本丸雖然時日尚短,但所有的文書工作一直都是您一個人在處理!遍L谷部站在她下首的位置仍舊是一臉恭敬與認真,“若您允許,文書的工作請交給我來!
郁理圓睜著眼睛,張著嘴正想開口問一句“這個工作附喪神們也能做?”時,一直神出鬼沒的狐之助在這時跳了出來。
“星宮大人,和政府接收和匯報的工作,刀劍男士同樣可以勝任,不一定非要審神者親力親為的。”
“可他們也不能用電腦吧?”
“電腦是審神者專用的物品,但是刀劍男士卻可以通過古老的紙媒傳遞消息,作用也是一樣的!
郁理沉默,然后一把抓住狐之助,向著附喪神微微一笑:“長谷部,我和狐之助說幾句話,馬上回來。”說完轉身就跑,也沒看到對方恭敬行禮的動作。
鉆進了隔壁的近侍間,郁理一改方才的笑容,直接替換上黑化臉掐著狐之助的脖子:“為什么不把這個消息早點告訴我?”
每天像是個傻子一樣在電腦前一坐就坐一個小時,也很磨人的。
“那是星宮大人您沒有問……咔!”掐在它脖子上的手瞬間收緊,“我說我說!是燭臺切大人讓我不要告訴您的!說您已經很懶了,如果審神者的工作再減少下去,您會更加懈怠的,這樣不好!”
“燭……臺……切……”郁理咬牙切齒,高漲的怒火讓她立刻跑去找那把刀算賬,腦中卻在這時跳出了自己伸手摸人家腹肌的畫面,瞬間那火氣就像氣球一樣直接戳破了,“……算了,也沒什么!
說話間,她已經把狐之助扔下地,花狐貍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時,就聽見頭頂幽幽道:“今日起一周內油豆腐供應減半。”
小狐貍如遭重擊,聲音比方才被掐脖子還要凄厲:“星宮大人我錯了!不要這樣對我!油豆腐就是我的第二生命。
“哼哼,知情不報欺騙主人,沒揍你就不錯了,這次讓你長點記性。”
找不了燭臺切的麻煩,同樣摻了一腳的狐之助自然是遷怒對象,郁理哼哼著返回了自己的小廣間:“長谷部,謝謝你愿意幫忙。不過今天就算了,我的文書很快就完成了!
審神者這么說了,長谷部自然不再說什么,只是等郁理處理完了公務,提出要幫她按摩松緩一下肩部疲勞的請求。
會在主人工作之余提出為其揉肩捶背的刀雖然少,但還是有的,其中以短刀居多,所以郁理也沒有太驚訝,笑著接受了他的好意。
工作完成了,又享受了一把近侍的按摩服務,郁理又蹲在屋子里開始了死宅的生活玩電腦吃零食。這在燭臺切一干刀的眼中,是又到了他們主人制造垃圾弄亂屋子的頹廢時間,整個白天除了工作和一日三餐以外,別的清醒時光她幾乎都在干這個。
對此,一般郁理一天最少要聽一次說教,哪怕沒有說教也會聽到幾聲埋怨,可是到了長谷部這里卻是什么聲音都沒有,她在那邊糟蹋著,長谷部過了一會兒就默默收拾掉,既不會讓她尷尬也沒有讓屋子陷入雜亂的境地。
這么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部下,實在讓郁理不能不震驚,仿佛看到了跟在經理人身邊與一些社長互相交談恭維時見過的那些秘書或者助理,不動聲色間就幫老板處理好一件件瑣事。
完美的近侍人選!
決定了,她要讓長谷部一直當近侍!
“主上,您之前鍛造的刀已經到時間了,現在要去召喚刀劍男士嗎?”秘書……啊不,近侍長谷部看著墻上掛著的時鐘,對郁理發出提醒。
不說她都忘了,今天的鍛刀依舊是一半的成功率,但好歹湊足了三十振呀。
“走走走!長谷部一起。”郁理興沖沖跑下樓,“新刀新刀三十振!”
鍛刀室。
“我是阿蘇神社的螢丸。鏘!壓軸登場!”
一個銀發碧眸的綠色軍裝短褲小正太出現在郁理面前。
等等,軍裝短褲小正太?
“那個……你是不是背錯本體了?”郁理指著小正太背著的早就超過他身高的大太刀,表情糾結,不應該是短刀嗎?
銀發正太順勢轉頭看了看自己背后的本體,又轉回來:“沒有錯哦,我就是大太刀螢丸,可不能因為我現在的個子就小看我啊主人!
“不,不是小看,只是感覺自己的認識出現了錯誤!毕胂胱约罕就枥锲渌汛筇叮瑐個人高馬大,這一把為什么是正太模樣郁理是感到糾結的,“算了,都不重要,我叫星宮,是這里的審神者,螢丸,歡迎你來到這座本丸!
正太型號的大太刀立刻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向她行了一個不正規的可愛軍禮:“好的主人,螢丸來報到了!”說著蹦蹦跳跳走到她身邊。
還有一把。
櫻花的幻像閃過,這次出來的是一把真短刀。
“……嗝。我是不動行光?椞镄砰L公最為喜愛的刀!如何,認輸了嗎”
紫色的長發綁成高馬尾,面前的少年手持著一罐甘酒,臉色酡紅地向郁理自我介紹,說話時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都讓她擔心。
“認輸認輸!彼此蝸砘稳ィ既滩蛔∩焓窒肴シ鲆话,“你要不要先去睡會兒醒醒酒?”
正要上前一步,卻被長谷部攔了下來。
“主上,不用管他!贝虻兜母絾噬窈苁抢涞,郁理沒錯過他看向短刀時眼中閃過的輕蔑,“他還不值得您這么費心。”
哎?這兩把刀是認識的?
短刀仍舊醉眼朦朧,瞇著眼盯著長谷部看,搖晃著步伐很沒禮貌地指著他:“你……很眼熟啊,嗝!我們是不是見過?在哪里呢……想不起來呢。”
鍛刀室內的溫度明顯下降了一些。
郁理和螢丸面面相覷,從彼此的表情里互相確定他們之間有故事。
說起來也是啊,一個刀派之間的刀互相認識,同一個主人之間的刀互相認識,那么前主之間是仇敵的刀們自然也會認識。
這樣一想,這個本丸雖然是附喪神,刀劍男士們的聚集地,但也像一個小型社會一樣呢。
偏偏,這些刀現在全都歸她管了,郁理忽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就這么被人一路抱著穿過走廊,登上二樓,一直到被輕輕放在榻上,對方已經在幫她脫掉鞋子,再也裝不了鴕鳥的郁理下意識地縮腳制止:“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結果腳裸被溫熱的大掌捉住完全逃不了,“恕我拒絕,我可不想看到主公您從榻上栽下來的樣子!睂Ψ揭贿呎f著一邊從容地幫她摘了襪子。
之后還專門給她端來水,又是幫她擦臉擦手,又是替她洗腳。要不是還有男女大防,郁理毫不懷疑燭臺切還要給她擦個身。這貨根本不給她拒絕反抗的余地,郁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為她做完全套服務,途中好不容易才稍稍降溫的臉一次又一次攀升到新高度。
不!放開妾身!妾身四肢健全!妾身還沒有廢!
全套伺候完畢,在燭臺切松開她的第一時間,郁理已經一把扯過了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了起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不用再麻煩什么了,我馬上就睡,就睡!”
心臟在狂跳,郁理語無倫次。
“主公。”頭頂傳來燭臺切帶著笑意的聲音,“會悶壞的!
“不用你操心了!”繼續在被子里當縮頭烏龜的審神者繼續嚷嚷,“我這邊沒問題,你還是去管管樓下吧!”
羞恥心已經爆棚的郁理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見燭臺切,或者該說是不敢看見燭臺切,只想趕緊把人弄走。
“至少讓我……”
“不用不用!什么都不用!”快走吧你!
知道自己再呆下去,自家主君能因為羞恥感將自己悶死在被子里,燭臺切只好遺憾地告辭離去,只是轉身后臉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
燭臺切走后好一會兒,郁理才舍得從被子里露出臉色通紅的腦袋,像個咸魚一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盡情發呆。
不!不能屈服在這片溫柔鄉里!振作啊星宮郁理,你連一個結局都沒打出來呢!
咸魚郁理在心里面如此打氣,決心為了通關一定要好好努力,然后在第二天繼續睡到了大中午。
近侍不用說,肯定還是長谷部,就沖這把刀能讓她睡懶覺這一點,郁理說啥也不會換。
何況人家真的超級好啊。
一口渴就有溫茶喝,肚子一餓就有飯吃,沒到飯點還有零食,屋子亂了瞬間理好,衣服臟了立刻拿出去洗。
“長谷部,我的文書……”
“已經幫您處理好了,主上!
“長谷部,我去鍛個刀,你……”
“請告訴我您需要的刀種,投放資材這種粗活交給我來辦就好!
“長谷部,我們去廚房拿些……”
“這是剛剛制作好的芒果冰碗,主上請慢用!
“哦哦!連我的口味都摸清了嗎?不愧是長谷部啊!”
繼那次宴會后,本丸里所有的刀發現,自從有了長谷部,他們家審神者再也沒有換近侍的念頭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除了工作和吃飯就死宅在廣間里,哪怕短刀們撒嬌哄她出來也就那么一會兒又縮回去,因為起得晚她經常大半夜的不睡覺,誰要是說她一句她立刻嚷嚷“長谷部都沒說什么,你們真是管得寬!”,并且逢人就夸長谷部好,只能紛紛用無語的表情看她。
再這樣下去,您真的會變成一條咸魚的!
這十幾天的功夫才養出來的規矩,因為長谷部對審神者的溺愛?縱容可以說直接廢了。
“這樣下去,可就一點成效都沒有了!
一樓的某間房間里,藥研藤四郎托著腮直接道。
“是已經沒效了吧!标憡W守抓抓腦袋,“咱的主公本來就很懶了,長谷部這么一搞她現在已經宅得快連二樓都不下了!
以前好歹還能在一樓看見她的影子,現在除了吃飯和必要的鍛刀和手入工作,幾乎完全看不見他們的主人。
本丸里的刀對燭臺切他們的改造計劃都是支持的,因此這才讓郁理不管換誰做近侍,早上必定會被按時叫醒的原因。眼看再多堅持一陣就能成功了,結果來了個壓切長谷部,這一套就不管用了。
“我不管啦!我要主人啊!”加州清光開始拍桌子,一臉的不高興,“沒被選上當初始刀就算了,連近侍的資格都被長谷部一個人獨占,簡直太過分了!”
“冷靜一點啊,加州清光!彼拇顡醮蠛褪匕捕ǹ嘈χ鴦褡。
“可是主人現在只喜歡一口一個長谷部,聽著就讓人超不爽啊!”加州清光話里的酸味幾乎要溢出來。
眾刀沉默,就眼下這些天的情況來看,是很有長谷部把主人獨占了的嫌疑。
親近主人是身為刀劍的本能,來到本丸這么多天,附喪神們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對審神者的關注度卻是從未減少。
他們這個主人啊,除了懶和宅以外,還真挑不出大毛病,雖然很容易炸毛,但脾氣隨和沒什么架子,仗義又大方,給他們手入從來不吝嗇加速札,在排兵布陣上素養不錯,戰事處理也意外地殺伐果斷很有一套,并且長得還很漂亮。
可是真的懶……
很懶……
歌仙每每都在感嘆神明的不公平,這么邋遢的生活習慣真是白瞎了那張花容月貌。
“總覺得以后要是國行來了,他們可以在這方面比一比呢。”螢丸托著腮,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隨口道。
明石.國行,螢丸和愛染所屬的來刀派中的一員,本丸未鍛刀之一,從螢丸的那番話就知道這把刀是個什么屬性。
“我覺得國行更懶啊,螢!睈廴緡≡谂赃呁虏郏爸魅酥辽龠要靠工作養著我們,國行大概只能靠主人養著了。”
眾刀低頭,再次沉默。
靠一個懶主人養著并且生活還很滋潤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他們說不上來。
“沒辦法了。”一直不說話的燭臺切抬頭,瞇起了金色的左眼,“事到如今,只能再找長谷部君談談了!
繼上一回交涉失敗,燭臺切和藥研再也沒有去長谷部談過這個話題,這一次不找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妙的事。
郁理對此一無所知,她正用游戲里的電腦刷著單機游戲,玩著玩著就覺得不過癮的死宅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把時間比調整到1:1,到時候買個手機或者下載一個模擬器讓她刷手游或者網游了。
唔,那樣很容易把自己玩死的。
想想自己的獨居情況,她迅速打消念頭,看看電腦上的時間,本丸時間晚上10點,而現實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不知不覺從回到家后她已經陷進這個游戲7個多小時。
看著屏幕上系統給的退出游戲去進食的提示,她低頭想了想,還是決定退出登陸。
雖然晚飯不吃不算什么,但是五谷輪回這種事還是很有必要的。
“長谷部,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睆碾娔X前起身,郁理對著近侍打了聲招呼,踢開腳邊的薯片袋糖果盒可樂瓶等等雜物,直接去了起居室。
近侍刀恭聲應諾,郁理出了廣間就能聽見長谷部在替她收拾垃圾的聲音,心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她轉身就進了起居室躺在了榻上。
點擊退出。
“寢落”法好是好,但總歸麻煩了些呢。單機游戲應該有更簡單一點的登出方法吧?
意識陷入黑暗前,郁理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從游戲里出來,郁理的感官從散發著檀香味的床榻回歸了現代的席夢思,坐起身從頭上摘下游戲機,她看了看緊閉的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算了,不叫外賣了。”
想起冰箱里還有不少囤貨,郁理出了臥室先去了洗手間一趟,隨后就進了廚房。
幾分鐘之后,只聽見微波爐“!钡囊宦,她端著一杯熱牛奶,一盒外賣專用的速食便當走了出來,正要開吃時,就聽見門外傳來“喵喵”的叫聲。
剛打開蓋子的郁理只能嘆氣一聲,先去開門把某只黑貓放進來,轉身又進了廚房,又是“叮”的一聲,出來時端著切成片的熱狗和一小份牛奶放在了黑貓面前。
“一起一起!迸e著牛奶杯,郁理向著黑貓做了一個共勉的動作,笑哈哈地喝了一大口,隨后開始享用便當。
喵星人還是老樣子,吃干抹凈轉身走貓,留下郁理為它洗刷盤子。
這算什么?二次元里別人伺候她,三次元里她伺候貓?
腦中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郁理洗完了盤子,又將廚房上上下下清掃了一遍,隨后又去畫室將白天扔下的顏料盤畫筆之流盡數收回收拾干凈,把垃圾都扔出去,今天的工作才算完了。
去浴室里洗了一把澡,換了身睡衣,再回到臥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時間正好,再登陸游戲吧。
郁理不知道,她這次登上本丸,之前快活似神仙的生活直接一去不復返了。
“主上,非常抱歉這個時間叫醒您!
本丸時間七點整,郁理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保持著木木呆呆的表情看著跪在榻邊一臉不忍的長谷部。
“為了您的身體健康著想,從今天起,我不能再讓您保持不規律的作息方式了!
hat!?
郁理一下子清醒了,瞪大眼睛看他:“長谷部,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意思就是,從今天起,請您繼續按時按點起床和休息。”長谷部的身后不知何時站著燭臺切和藥研,這兩把刀一臉的笑容可掬,“還有關于針對您一直不肯外出走動和總吃零食充饑的壞習慣,我們會一點點幫您調整糾正過來的!
……不,不不不,這不是真的!
從兩人的臉上看出這不是開玩笑的郁理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長谷部身上,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對方卻是更加愧疚地把頭低下去。
雖然原因不明,但郁理也明白了,她在本丸的強力依靠,已經倒向了“敵軍”。
“長谷部,你這個叛徒!”
“唔……這么晚了誰敲門?”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長時間保持一個別扭姿勢睡覺,郁理覺得自己全身疼得厲害,“呼啊”
她站起身,握著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做了兩下擴胸運動,向后擴展的手臂猛的一甩,先前吊在天花板上的小妖倒霉地被那秀氣的拳頭擊中,發出了“噗嘰”的慘叫真的如同排球一樣,剛好被打飛出敞開的窗外。
記得下午還在拿著手里拼命肝手游陰陽師,還差一張碎片她就能召喚茨木,成為一名光榮的有一張的非酋,最后肝著肝著卻睡著了嗎?
“啊!”腦中轉著念頭,從迷糊中徹底醒神的郁理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外賣!”
來不及想太多,她摸索著在墻邊隨手開了一盞燈,趿著拖鞋慌慌張張奔向還在被有節奏敲著的大門。
“晚上好,這是您預定在九點送來的外賣!贝┲鴮懼蟠蟆啊弊帜傅墓ぷ饕旅钡乃筒托「纾瑢⒎庋b好的外賣直接雙手遞上。
就這么一個遞餐的動作,郁理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啊,沒錯,我是在這個時間訂的麥當勞!弊约狐c的飯,郁理自然是記得的。
愣愣地接過袋子,郁理看著送餐小哥帽檐下英俊的輪廓,特別是黑框眼鏡下左眼角處一顆淚痣因為燈光的關系若隱若現,連身上的制服都是一絲不茍毫無半分褶皺,心中暗想是不是有點帥過頭了?
“確認您點的餐齊了嗎?……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只是幾句話的交流功夫,郁理被對方送個餐都整得像紳士的言行舉止直接激活了少女心,拿著錢包掏了外賣費甚至還給了小費后,紅著臉目送小哥騎著車離去。
“不得了,連送餐的小哥都像王子一樣,果然搬家到新地方就能遇見好事呢!币皇直е澄,一手托著腮,陷入陶醉狀態的郁理轉身面對家里,看到大廳里的一片狼藉之后,整個人僵住了。
對哦,除了搬家時打掃了一遍屋子,已經一個星期沒出門的她成功地讓這間三室一廳的公寓變成了垃圾場。
后知后覺地再往旁邊一掃視,墻邊一處能當鏡子用的立柜櫥窗前,她看到了頹廢了七天的自己。
寬大的粉紅色棉恤,碎花的棉睡褲,栗色中長發被扎起后就像個兔子尾巴一樣小小一團綴在后腦勺,一副丑爆了戴著卻很舒服的紅框大眼鏡架在鼻梁上完美地遮掩了自己的五官。此時鏡中的人還抱著印著圖標的外賣紙袋,傻里傻氣地看向這邊,活脫脫一副死宅的經典模樣。
低頭再看看自己同樣爆了的兔子頭拖鞋,郁理沉默著慢慢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在帥哥面前把臉丟大發了
幸好他們不認識
這份糾結并沒有維持太久,腹中的饑餓提醒她該祭五臟廟了,正要關門進屋,門外響起了貓叫聲。
郁理回頭,就見一只黑色的貓咪站在院門圍墻上,見她看過來就跳下來湊過去端坐在門口,金色的圓瞳緊緊地盯著她……手里的食物。
郁理:“……”
一人一貓相互對峙了三秒,人類的一方率先認輸。
“又來蹭飯?行行行,給你蹭還不行么?”郁理嘆氣,轉身進屋,“等著,我給你弄。”
這只喵從她搬家后就來經常過來了,夜貓子屬性的郁理不得不說和貓挺搭配的,很多時候晚上一到飯點,就能看見它準時蹲點蹭飯。
說來也奇怪,有這只貓在,她總覺得清靜很多,因此也不介意分它食物。
嘛,左右也不差一口貓食。
郁理從來沒養過貓,家里人也同樣沒養過,但小時候總看到隔壁鄰居把剩菜剩飯拿給公寓外那些流浪貓狗吃,對那個一到點就有很多貓貓狗狗聚集的角落倒是很有印象。
想想自己特意買的貓糧結果這貨不屑一顧,只喜歡跟她搶飯吃,對這只愛吃人類食物的貓,郁理也只能翻個白眼認了。
帶著外賣,穿過一路狼藉的客廳,郁理推開了廚房的大門,打開了里面的燈。
一瞬間,干凈到潔凈的廚房和外面的客廳仿佛形成了兩個世界。
郁理卻不覺得有什么,打開櫥柜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碟子,又從墻上摘下擱置的砧板和刀具沖洗了一番,她打開了外賣袋,從里面翻出了一份炸雞腿和烤腸放在了砧板上,三角形的薄刃菜刀被握在手中,郁理表情不變,動作嫻熟地刺進了雞腿炸得金黃的面衣里,也不見她如何費力,先前還裹得牢牢的面衣瞬間被剝離得一干凈,完全沒有粘在肉塊上,連雞腿表皮都十分完整。
她再度舉刀,又是輕輕劃了幾下,被包裹在中心的雞腿骨不帶一星肉沫的被.干凈剔了出來,將骨頭和面衣都扔進了垃圾桶,郁理將雞腿肉和烤腸都切了片,整齊地碼進了小碟中。
“喲西!搞定!”
不愧是畫家,就算是貓糧拼盤也被她整得跟在高檔餐廳一樣藝術感十足,從調料瓶中翻到了椒鹽,郁理灑了一些提了提味,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在小碗里,就這么一手碗一手碟子端出了廚房。
喵!
門外,還在規矩坐著的黑貓還在沖她叫喚,催促之意就算不是同族也能聽出來。
“好的,貓小姐,這是您的德國烤腸和香煎椒鹽雞腿肉,以及明治醇壹鮮牛乳,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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