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正文是因為訂閱未滿40,48小時后就能正常閱讀妖怪排球大小的身體從不斷伸長尖利的三趾勾爪和同樣鋒利的犬牙已經離不斷起伏的脖頸不到半寸正要下嘴之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之前還在休息的人瞬間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睡著的郁理是被一陣禮貌的敲門聲給叫醒的。
“唔……這么晚了誰敲門?”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長時間保持一個別扭姿勢睡覺,郁理覺得自己全身疼得厲害“呼啊”
她站起身,握著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做了兩下擴胸運動向后擴展的手臂猛的一甩先前吊在天花板上的小妖倒霉地被那秀氣的拳頭擊中發出了“噗嘰”的慘叫真的如同排球一樣,剛好被打飛出敞開的窗外。
記得下午還在拿著手里拼命肝手游陰陽師,還差一張碎片她就能召喚茨木,成為一名光榮的有一張的非酋最后肝著肝著卻睡著了嗎?
“啊!”腦中轉著念頭從迷糊中徹底醒神的郁理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外賣!”
來不及想太多,她摸索著在墻邊隨手開了一盞燈,趿著拖鞋慌慌張張奔向還在被有節奏敲著的大門。
“晚上好這是您預定在九點送來的外賣。”穿著寫著大大“”字母的工作衣帽的送餐小哥將封裝好的外賣直接雙手遞上。
就這么一個遞餐的動作郁理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啊,沒錯,我是在這個時間訂的麥當勞。”自己點的飯,郁理自然是記得的。
愣愣地接過袋子,郁理看著送餐小哥帽檐下英俊的輪廓,特別是黑框眼鏡下左眼角處一顆淚痣因為燈光的關系若隱若現,連身上的制服都是一絲不茍毫無半分褶皺,心中暗想是不是有點帥過頭了?
“確認您點的餐齊了嗎?……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只是幾句話的交流功夫,郁理被對方送個餐都整得像紳士的言行舉止直接激活了少女心,拿著錢包掏了外賣費甚至還給了小費后,紅著臉目送小哥騎著車離去。
“不得了,連送餐的小哥都像王子一樣,果然搬家到新地方就能遇見好事呢。”一手抱著食物,一手托著腮,陷入陶醉狀態的郁理轉身面對家里,看到大廳里的一片狼藉之后,整個人僵住了。
對哦,除了搬家時打掃了一遍屋子,已經一個星期沒出門的她成功地讓這間三室一廳的公寓變成了垃圾場。
后知后覺地再往旁邊一掃視,墻邊一處能當鏡子用的立柜櫥窗前,她看到了頹廢了七天的自己。
寬大的粉紅色棉恤,碎花的棉睡褲,栗色中長發被扎起后就像個兔子尾巴一樣小小一團綴在后腦勺,一副丑爆了戴著卻很舒服的紅框大眼鏡架在鼻梁上完美地遮掩了自己的五官。此時鏡中的人還抱著印著圖標的外賣紙袋,傻里傻氣地看向這邊,活脫脫一副死宅的經典模樣。
低頭再看看自己同樣爆了的兔子頭拖鞋,郁理沉默著慢慢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在帥哥面前把臉丟大發了
幸好他們不認識
這份糾結并沒有維持太久,腹中的饑餓提醒她該祭五臟廟了,正要關門進屋,門外響起了貓叫聲。
郁理回頭,就見一只黑色的貓咪站在院門圍墻上,見她看過來就跳下來湊過去端坐在門口,金色的圓瞳緊緊地盯著她……手里的食物。
郁理:“……”
一人一貓相互對峙了三秒,人類的一方率先認輸。
“又來蹭飯?行行行,給你蹭還不行么?”郁理嘆氣,轉身進屋,“等著,我給你弄。”
這只喵從她搬家后就來經常過來了,夜貓子屬性的郁理不得不說和貓挺搭配的,很多時候晚上一到飯點,就能看見它準時蹲點蹭飯。
說來也奇怪,有這只貓在,她總覺得清靜很多,因此也不介意分它食物。
嘛,左右也不差一口貓食。
郁理從來沒養過貓,家里人也同樣沒養過,但小時候總看到隔壁鄰居把剩菜剩飯拿給公寓外那些流浪貓狗吃,對那個一到點就有很多貓貓狗狗聚集的角落倒是很有印象。
想想自己特意買的貓糧結果這貨不屑一顧,只喜歡跟她搶飯吃,對這只愛吃人類食物的貓,郁理也只能翻個白眼認了。
帶著外賣,穿過一路狼藉的客廳,郁理推開了廚房的大門,打開了里面的燈。
一瞬間,干凈到潔凈的廚房和外面的客廳仿佛形成了兩個世界。
郁理卻不覺得有什么,打開櫥柜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碟子,又從墻上摘下擱置的砧板和刀具沖洗了一番,她打開了外賣袋,從里面翻出了一份炸雞腿和烤腸放在了砧板上,三角形的薄刃菜刀被握在手中,郁理表情不變,動作嫻熟地刺進了雞腿炸得金黃的面衣里,也不見她如何費力,先前還裹得牢牢的面衣瞬間被剝離得一干凈,完全沒有粘在肉塊上,連雞腿表皮都十分完整。
她再度舉刀,又是輕輕劃了幾下,被包裹在中心的雞腿骨不帶一星肉沫的被.干凈剔了出來,將骨頭和面衣都扔進了垃圾桶,郁理將雞腿肉和烤腸都切了片,整齊地碼進了小碟中。
“喲西!搞定!”
不愧是畫家,就算是貓糧拼盤也被她整得跟在高檔餐廳一樣藝術感十足,從調料瓶中翻到了椒鹽,郁理灑了一些提了提味,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在小碗里,就這么一手碗一手碟子端出了廚房。
喵!
門外,還在規矩坐著的黑貓還在沖她叫喚,催促之意就算不是同族也能聽出來。
“好的,貓小姐,這是您的德國烤腸和香煎椒鹽雞腿肉,以及明治醇壹鮮牛乳,請慢用。”
如同高檔西餐廳里的服務生,郁理念著菜名,動作嫻熟自然地將碗碟輕輕擱在貓咪的面前,不看她不修邊幅的外表只看動作完全不輸給方才送餐小哥的優雅帥氣。
而這只黑貓也真的如同尊貴的女王一般,沖她喵喵叫了幾聲表示很滿意奴才的侍奉,低頭吃起了晚餐。
這一耽擱,郁理反倒不餓了,干脆蹲在原地就沒走,手肘撐著膝蓋托著腮看著黑貓吃飯。
“誒,我搬家前……就是在東京時,是不是也見過你?”
記憶里,似乎也有這樣一只黑貓總在藤原宅附近打轉,她外出或歸家時,總會看到。但那只貓和眼前這只不同,一點都不和她親近,更別提像這樣明目張膽向她討食了。
小貓吃著飯,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一般沖她喵喵叫了幾聲,喵星語一級未過的郁理自然是一點都聽不懂的。
但不妨礙她笑:“也是,黑貓只要不是太胖太瘦,長得都差不多。”而且怎么可能會有一只不熟的貓從東京一直跟著她來神奈川不是,想想也不可能,又不是動漫番劇,她也不是啥主角。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郁理將雙手撐在了膝蓋上,正欲起身,耳邊忽然傳來雷鳴般的炸響。
正在吃飯的小黑貓立刻扭頭朝背后看去,郁理條件反射地跟著看了一眼,就見不遠處本該只有路燈照明的安靜巷口上方,懸浮著正在互相戰斗的兩道影子。
那是一名身著類似黑色和服的少女,手里拿著一柄鋒利刀劍,她戰斗的對象是個無比丑陋的巨大怪物,類似頭部的地方戴著繪有圖案的面具,胸口中心有著巨大的空洞。
“破道之四白雷!”隨著黑衣少女的厲喝,之前才響過的雷鳴聲再度響起。
黑貓金色的瞳孔映著相互纏斗的兩道影子,不想,它尖尖的耳朵被人輕輕扯了扯。
“你在看什么呢?”這個臨時的鏟屎官正向它表達了疑惑和不滿,“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黑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瞳孔里的女性仿佛一無所覺地同樣盯著它看,它喵了一聲,低頭繼續進食,很快,就將這份晚餐吃得干干凈凈。
吃飽喝足,按照慣例,滿足了口腹之欲的黑貓甩著柔軟的尾巴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記沖她咪嗚幾聲,表揚一下臨時鏟屎官的供奉不錯。
“想我點外賣不就是為了不洗碗么。”無語地收拾著貓碗碟,郁理搖頭感嘆,“結果還得給貓刷碗,算個什么事兒?”
捧著碗碟站起身,郁理轉過身走進屋子,順帶騰出一只手將房門帶起。
逐漸關上的大門掩去了空中互相廝殺的畫面,此時勝負已分,黑衣少女手中的利刃貫穿了怪物巨大的身軀,被碎成兩半的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悲鳴消散在虛空里。
啪嗒,門被關上了。
“呼啊啊啊啊”
郁理打了一個哈欠,眼角處溢出了生理淚水。
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大叔的視線的瞄了瞄站在一邊說話的一家四口,又掃了一眼別墅門前貼著的“藤原”的門札,拉了拉自己的工作帽。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斗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里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里怎么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郁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里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系這么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藤原賀介,郁理的繼父也跟著道,“新吾現在能這么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系,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郁理看著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著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并不是這樣的。”有些內卷的中長發隨著郁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游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復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系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后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里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么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
聽到她這樣說,夫婦倆同時露出遲疑,互相對視一眼后又向她看去。
“郁理,你現在還年輕,有些事不是光靠天賦就能彌補的。就算有些挫折,聽到一些不好的話,也不用太過在意。”
“是啊,你媽媽說得對。你叔叔我只會做生意,在藝術方面不太懂,但也知道,很多藝術都需要時間和感悟沉淀醞釀。你為了尋求靈感想要搬出去我們不反對,可是沒必要這么早。”
對他們的勸說,郁理只是搖頭不語。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藤原新吾卻炸毛了。
“你們別再說啦,姐姐明明鐵了心要走,你們說了也白說不是嘛!”十五歲的俊秀少年在旁邊跳著腳,“明明要搬走的一個月前就跟我們說好了,現在反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新吾……”家長們皺眉。
倒是郁理一反之前的嚴肅,有些調侃地看向自己的繼弟,點頭夸贊:“不愧是吾弟,如此覺悟深得吾心啊。”
黑發的少年不屑撇嘴,正要表達一番鄙視之情,那邊已經把東西都收進集裝箱的搬家公司已經過來打招呼。
“星宮桑,東西我們已經收好,是現在就給您送過去嗎?”
“是的。”郁理趕緊道,“我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到時候你們直接把東西搬進去就行。”
收到雇主的確認,搬家公司的車很快開走,前往另一個城市。
東西都走了,人自然也快了。
一家人的臉色因為即將到來的離別瞬間變得感傷,已經是定局,再說下去也不管用了。
“別這副表情啊,我現在能掙錢養活自己,還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能獨自生活,不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嗎?”郁理有些無奈開解,轉頭看向藤原新吾,她轉移話題,“高一生,還沒祝賀你,終于加入了心心念念的籃球隊啊。和你那個偶像……赤司什么來著的,終于能近距離瞻仰了是吧?”
“是赤司征十郎!姐姐!”少年不滿糾正。
“哦!對對對,赤司征十郎!我就記住你說的那個稱號了,叫奇跡的世代是吧?”二十一歲的姐姐捂著嘴,一副想要笑卻拼命忍住的樣子,“還有你說的那些其他名字顏色不一樣的奇跡球員,這幫人簡直差點就能組彩虹隊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設定都好中二啊!”
“說誰是中二彩虹隊呢!那可是我們學校史上的最強球隊啊!”這賊兮兮的語氣讓藤原新吾額頭出現了十字青筋,“要說中二誰比得上你啊笨蛋姐姐!”
“嘖嘖,我愚蠢的弟弟喲,還是這么天真呢。”伸手掐了一把少年水嫩的臉蛋,郁理感嘆著,“有一天等你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就不會這么跟我說話了。”
“我覺得我已經發現了你中二的真相,不需要再看別的了。”做弟弟的用死魚眼藐視了一下自家姐姐,對她的揩油行為毫無波動,卻沒發現自己的傷感已經被人一路帶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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