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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理不由嘆氣:“雖然畢業一年就有資格獨立開餐廳但是,這樣急進弊端也出現了呢。”
廚藝達標了,餐廳經營的流程在遠月因為各種實習考察想必也很熟悉了然而真正開店做生意從來都不是那么簡單的。木久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廚,只靠料理過硬就想開好一家餐廳是不可能的,郁理之前可是聽她說這家店開了半年都還不到難怪遇到這些故意找荏的就慌神沒招了。
人家不跟你比廚藝,就說你食材有問題要是處理不好,一旦傳出去才打響的名聲就能瞬間壞掉。
“是我以后一定會多加注意的。”木久知低頭。
“其實,今天我不在,你們也沒現的話回頭去看監控錄像也能找到證據。”郁理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事后澄清根本比不上當場揭穿來得好,別的不說如果任由那男人揮下去在現場吃飯的客人恐怕會當場走掉大半,這樣的打擊也夠受了。
“學姐是怎么現的?”木知久抬頭看看這張桌子又看看郁理那張離得挺遠的餐桌不由好奇。
“算是巧合吧。”郁理抬頭看向墻上掛著的水果圖“我剛好在欣賞自己一年前的畫作。”
后面的,所有人都懂。
那些小妖不見了,在那個男人被抓之后就追隨而去。
木知久也抬頭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郁理,臉上流露出欣喜。
“我就知道,學姐一直都在保護我!”她忍不住張開雙手又撲了過去緊緊抱住,“明明都畢業了,還讓學姐為我操心,雖然該抱歉的,可是果然好開心!”
“形象形象。”郁理趕緊提醒,她自認自己胸圍不但和學妹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這突然間蹭起來讓她好不自在。
因為搗亂事件,雖然沒有對春果亭的名聲產生影響,但這個時間段還是影響了上座率的,對于心性還有些不成熟的木久知來說卻是剛剛好,客人不多她不進廚房也忙得過來,干脆把學姐拉去餐廳的辦公室心情聊天去了。
“離開學校,進了社會,世界就沒有我們想得那么單純了。”坐在辦公室里,接過學妹殷勤遞上來的飲料點心,郁理隨口道,“比起我這個半吊子,你打電話去找瀧學妹,或者堂島銀總料理長,甚至是遠在巴黎的四宮學長,都能取到經。”
“這些我以后肯定會去向前輩們請教的。”木知久點頭,“但是,今天救了我,救了春果亭的人是學姐你啊。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在一些競爭手段上,不管是繪畫,還是料理,有些模式都是相通的吧。”
郁理啞然,隨后垂下眼瞼點點頭:“是啊,有些是相通的”
一家倒閉的餐廳能夠因為一位有名的美食家起死回生,同樣的,一個聲望漸高的畫家也能因為一句名人的點評而被世人否定。
星宮小姐,恕我直言,你的人像畫還沒有景物畫十分之一好,空有形卻沒有神,畫人物就像是畫了一堆彩色雕像,毫無靈動感。
面帶笑容的青年在畫廊里嘴皮輕輕一碰,她的作品就被否決一大分類,從此無人購買,或者說,無人高價購買。
不過,也虧得有這么一出,不然她要搬出來住恐怕至今都還只是個念想。
“學姐,學姐。”學妹的擔憂的聲音讓郁理趕緊回神,“沒事吧?”
“沒有,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郁理搖頭。
感覺到這是個不受喜歡的話題,木知久低頭換了一個:“學姐你,其實沒有放棄料理吧?”
郁理看她一眼,直接否認:“那你可就猜錯了,初中畢業以后我就沒拿過鍋鏟了。”
“但是,學姐之前的表現可一點也不像呢。”小學妹不依不饒。
“那是因為我有在玩虛擬實境類的料理游戲啊。”郁理抬頭望天,“三次元我可是連白米飯都沒煮過了。”
她的回答讓木久知很是失望:“學姐在料理方面的才能就算是堂島學長也是盛贊不已的,連總帥也說過如果你肯留在遠月,高中畢業一定是那一期的十杰第一席。”說著說著,她聲調低了下去,“我不明白,這么厲害的學姐,這么喜歡料理的學姐,為什么,為什么說放棄就放棄了?”
郁理沉默,隨后強笑:“那是因為我家的情況”
“當初學姐跟我說過星宮伯父知道你喜歡料理很支持你來遠月上學,在你考上遠月之后不惜把家里的存款拿出來繳納學費!”木久知擰著眉瞪圓眼睛看著她,雙拳握得緊緊,“雖然生了那樣不幸的事,但是如果星宮伯父知道你在之后放棄了料理,一定也會很難過的吧!”
“世果”
“總帥和堂島學長當時也都說了,只要你想繼續在遠月上學,所有學費全免!所以再想拿伯父死后經濟困難做借口根本不成立!”木久知說到這里已經很激動了,“我不明白啊!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說為什么你突然就放棄料理,結果你卻一個人誰都不告訴地直接走了!為什么啊!學姐!”
按耐在心里近六年的問題,木久知終于還是問了出來。這么喜歡料理的學姐為什么突然就轉性,說斷就斷,現在竟然轉行成了畫家,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明明被逼到墻角了,對面的人卻只是低著頭一語不,木久知忽然有些絕望,聲音哽咽了起來:“我今天看到學姐守在前面保護我的樣子,又想起以前在遠月的日子,兩個人在宿舍里一起研究料理,遇到不懂的難題就找你請教,學姐有食戟的時候拉著瀧學姐一起為你加油學姐的料理好溫暖好想再和學姐一起做料理,好想再吃一次學姐親手做的菜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人忽然一下子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我今天有點累了,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無論是語氣還是步伐都有些倉惶的意思。
“學姐!”
已經扶上把手的手被那聲尖利的呼喊震得微微一顫,面朝著門的郁理卻依舊沒有回頭:“世果我呢,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做料理了吧。”
門被打開又重重關上,木久知世果看著門的方向呆呆地獨自坐著,淚珠再也忍不住一顆顆滾落了下來,這扇關閉的門就像是她和學姐現在的距離與隔閡,無論她怎么在外面敲打呼喊,學姐就是不肯回應。
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后還是這樣。
哭了一陣子這才慢慢擦干眼淚,再次望向房門時向來性格柔弱的她露出一個堅定的神色,她是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學姐為什么會放棄料理的原因,她一定會找出來,然后,她們要再一次一起做料理!
怎么回到家的,郁理都已經忘了。
世果學妹的一番話,弄得她腦子亂亂的,心里悶悶的很難受。
其實不只是學妹有話要問她,郁理也有很多話想跟世果講,想跟媽媽講,想跟身邊認識的每一個人講。
可是,說不出口。
她什么都說不出口。
關上門,甩掉高跟鞋,扯開脖子上的方巾,隨手扔掉的同時腳步不停地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摘下耳朵上的耳釘。
郁理擰開水龍頭,狠狠地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到最后手就按在臉上一直不放開,肩頭無聲地顫抖。
像是哭泣,又像是恐懼。
換上寬松的家居服,郁理再度躺回了床上,并且還戴上了虛擬實境游戲機。
心情不好,就該跨入游戲的世界逃避現實,這才是死宅的作風。
“連接開始!”
眼前的光影變幻,虛擬的五感替換了現實的感官,郁理來到了刀劍亂舞的標題界面。
四道豎聯一樣的按扭懸浮在光幕上,郁理這次并沒有急著讀檔進游戲,而是好奇地點開了的界面。
畫面瞬間變幻,變成了郁理十分眼熟的卡牌背包界面,對,就是那種一個方框一個人物,然后方框一排六個,依次不斷往下排的界面。
除了最開頭的四排多是有刀劍男士的圖像之外,別的方框都是透明的,郁理一看就知道那些都是代表自己還沒鍛到手的刀。
看了一下自己現有的刀劍男士卡牌,郁理現這些牌是按照就近原則排列的,她最近鍛到的刀就是壓切長谷部和太郎太刀,所以這兩刀都排在最前,后面的依此類推,然后每一張刀劍男士的卡牌上面都標有他的名字、刀種、刀派、以及代表稀有度的花瓣數量。
每張卡牌的正上方,郁理看到都有四顆光澤黯淡的寶石,因為很顯眼,所以就算很黯淡她也沒辦法無視,從左往右,是粉色,綠色,金色,黑色,前面都可以加個“暗”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估計要等她打出一個結局才能見分曉吧,郁理這么想著順便數了一下自己收集到的刀,二十八振,還差兩把就滿三十了,不愧是看臉的“新手審神者”,她鍛刀失敗的機率這么高也是夠霉的,想想自己玩的那三個手游,除了陰陽師以外,夢百和倒是抽了不少五星,啊果然歐氣都跑那邊去了嗎?
花了十秒鐘考慮了一下棄坑轉移歐氣的想法,郁理已經退出了刀帳界面,選擇了載入游戲。
先湊夠三十把刀再說。
“刀劍亂舞,即將開始。”
隨著一道低沉緩慢的男音響起,郁理眼前鳥語花香的庭院變幻消失,場景換到了她存檔前躺著的起居室里。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斗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里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里怎么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郁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里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系這么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藤原賀介,郁理的繼父也跟著道,“新吾現在能這么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系,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郁理看著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著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并不是這樣的。”有些內卷的中長隨著郁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游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復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系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后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里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么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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