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還有您的著裝!”三下五除二替郁理整理好廣間,燭臺切看著自家主公的臉色比之前還要嚴肅,“雖然您是主公,再怎么樣您也是女性,這副打扮實在太失體統了。” 郁理低下頭,看看自己印著熊圖案的棉t恤,下面是一條露出大腿的牛仔熱褲,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綁得好好的丸子頭,有些懵的眨眨眼,沒毛病啊。再看看燭臺切那一身除了脖子和臂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實的內務服打扮,頓時恍然大悟。 “可是現在是夏啊,這么熱。”她指著外面的大太陽,一臉無辜,“我們家本丸還在開荒期,遠征的判才那么一點,買不起萬屋里的景趣啊。” “那也不是您穿成這樣……” “不換!”她掐著腰扭過頭去,對著旁邊呼呼吹著的電風扇大聲嚷嚷,聲音都失真了,“我可不想捂出一身汗來,少啰嗦,不換就不換!” 見她這副耍賴的樣子,燭臺切就知道再勸也無果了。算了,反正她賴在廣間里不肯出來,服飾得不得體也沒必要這么細究。 都是存世至少幾百年的古刀了,自然犯不著跟一個才成年的人類姑娘計較,能勸則勸,勸不了也犯不著紅臉。 看到太刀的附喪神最終離開了,郁理在他背后擺出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哈哈,就知道會這樣。 燭臺切除了在外表上吹毛求疵,對自己還有她這個審神者要求注意形象一些,性格還是非常不錯的。本丸里現在刀不過二十振不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數量,他硬是能跟所有附喪神都打好關系,不得不這項交際本領是郁理這個死宅非常羨慕的。但也只是羨慕了,讓她學著他對每個人都那么溫柔體貼,她可做不來,萬人迷的代價太高。 再次握上鼠標,郁理重新看起電腦,桌面上正顯示著現實的時間和游戲里的時間。因為是單機游戲,不像那些在線游要顧慮很多玩家的上線時間,所以這款游戲是有時間流速比的。對,就像加入了變速齒輪一樣,現實世界里的1個時,相當于這個游戲的1時間,1:24的時間流速,非常驚人。 因此,郁理之前還想花錢在游戲里買個手機,想趁機刷一刷《陰陽師》啊《崩壞學園》啊《fgo》啊什么的,美夢就徹底破碎了,這種時間變速之下哪可能讓你這么作弊刷游戲,想多了。 當然,非常想刷那些游戲也不是不行,去游戲設置選項里把流速比調回1:1就行了,只是這根本不符合現實生活的利益規則,就算是像郁理這樣的死宅也不可能一二十四時全泡在游戲里,她現實的身體還要吃飯洗澡上廁所,何況她已經獨自生活,需要靠畫畫來掙錢養活自己,虧損身體一整就為了玩游戲,代價太大了。 單機游戲的時間流速可調節這一設置實現并推出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給了好評,明知現實生活中時間是不變的,可在游戲里卻能延長,相當于變相地提高了壽命,因此很受一些病人和老年人喜歡。 “現實時間已經早上4點了嗎?”她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數字自言自語,“那就十點再下線好了。”再在游戲里耍六,多鍛點刀攢經驗。 話又回來,這游戲到底要怎么攻略啊? 一不心已經氪金的郁理表示不打出個結局攻略一個角色實在不甘心。 然而再不甘心,郁理還是沒摸著門路,新刀是漸漸增加,報廢的資材也跟著節節攀高,但判什么的數字也在漸長,作為本丸的主人,她也慢慢清楚了自己手下的刀們各種情況,不再像剛開始那會兒一臉茫然,和每把刀關系都維持在友好水準上。 有點煩心的,果然還是繼燭臺切之后,又多了一個愛啰嗦的。 藥研藤四郎,短刀少年,身高一米五,比她矮,偏偏有時候氣勢能有一米八。 “大將,起床了。”身穿白大褂的黑發少年在起居室里輕輕推著裹在被子里不肯起床的某人。 “不……再讓我睡會兒,還早。”被吵醒的郁理把腦袋埋進被窩里,“再等等……” “大將,燭臺切早餐做了炸丸子,再不起床就被搶光了哦。” 刷的一下,被子掀開了。 “藥研你出去,我換衣服。” “好的大將,我在外面等您。”短刀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功成身退。 某種意義上來,這把短刀比燭臺切要難纏得多,很擅長抓要害。一邊換衣服,郁理嘟著嘴,自從這把刀來了之后,他和燭臺切似乎達成了什么協議,每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讓她按時起床。 不能賴床睡到自然醒的人生有何意義! 死宅表示她現在的屈服都是暫時的,對,都是暫時的! “大將,現在雖然是夏,但也快要立秋了,早上的氣還是有些涼的,再披上這件吧。” 走出房門,似乎已經預料到郁理會穿短袖出來,一直守候在旁的藥研展開他手里的輕薄長外套向郁理示意。 除了乖乖過去穿上,郁理表示沒有別的選擇。 早餐果然吃到了喜歡的炸丸子,但沒睡飽覺的郁理那是吃完了就抹嘴不認人,把燭臺切扔進了出陣隊伍不算,藥研排進了遠征隊伍。 哼哼,來啊,互相傷害啊。 對彼此的心機是一清二楚,被安排了外勤的燭臺切和藥研也不惱,這么多的互相觀察都各自有了結論,自家審神者懶是懶了點還有些邋遢,但戰略涵養還是不錯的,在正事上不會任性,因此很淡定地領命而去,臨行前她那張挑釁不成的郁悶臉反而讓兩人忍不住笑了。 #莫名覺得自己輸了# 深深覺得這游戲角色的ai是不是過高了的郁理很是郁悶地想著,這個游戲真是有毒啊,她這個到現在都沒掌握玩法要領的玩家就這么混日子竟然玩得也很開心,感覺有沒有攻略角色都無所謂了。 “主,主公大人,早上好!”有怯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郁理低頭一看,是一個有著銀白短發的正太懷里抱著一只老虎站在一旁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五虎退。”伸手摸了摸家伙的腦袋,郁理順手抱走了人家懷里的虎崽。 五虎退,藤四郎家族的短刀之一,哦,應該藤四郎家族的刀們都屬于一個叫粟田口的刀派。 刀派,就是指一個刀匠打造出來的刀所屬的派系,粟田口的短刀們都是由一個叫“粟田口吉光”的刀匠打造的,因此他們算是一個家族團體的。 有時候郁理真的覺得游戲公司設計角色時腦洞開的挺大的,陸奧守吉行作為刀,化為人形身上有槍;五虎退因為有個擊退老虎的典故,所以化作人形就有五只老虎圍著;還有一把叫浦島虎徹的脅差,因為龍宮的典故,所以肩頭趴著烏龜。 ……這么隨便地給加上別的東西真的好么? 郁理摸著懷里毛茸茸的活物,決定不去想了,還是擼貓比較重要。 過足了吸貓的癮,郁理將老虎還給了五虎退:“謝謝你送來安慰的萌物,我要去鍛刀啦!五虎退去玩吧。”著又揉揉正太的腦袋,家伙細軟的頭發手感可不輸給他的虎崽們啊。 “啊……”很喜歡被審神者摸頭的短刀聽到自家主人的招呼連忙抬頭,就見心情被萌物重新治愈的郁理已經連蹦帶跳去了鍛刀室,沖到喉頭的那句“我去給您幫忙”忽然就沒了勇氣出口,只好失落地抱住老虎。 什么時候他才能更勇敢一些跟主公大人對話呢。 對五虎退的失落一無所知的郁理已經進了鍛刀室,簡單粗暴地按照攻略里給的各個刀種所需要的配比扔了各種資材進了四個鍛刀爐,出來兩個失敗,一個2:30和一個3:00的倒計時。 有兩把重復刀呢,所以失敗了。 已經習慣這個套路的郁理只是聳聳肩,家中資材不多,還得省下給出陣的刀手入用的以及制作刀裝用的,所以今可以到此為止了。 老規矩,回去辦公。 回了守閣的廣間,政府的公文什么的其實根本不用她自己動腦子,只要按照光幕上【是否處理公文?】選擇【是】之后,系統就會替玩家自動操作——畢竟只是玩游戲,又不是真的工作,真讓玩家這么弄分分鐘棄坑給游戲公司看。 處理公文期間玩家不得離開電腦前,但是可以逛萬屋或者瀏覽頁,甚至還能玩市面上的pc端單機游戲,只要不涉及到時間流速的操作都可以用,郁理干脆去常逛的站找同人看了。 她最近在追《火影o者》的同人,前兩剛看完一本,現在書荒只好重新搜索了。 點開搜索引擎,打上關鍵字,頓時一堆搜索結果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郁理一個個從書名看到簡介,漸漸臉色有些古怪。 這是同人吧?原作是熱血漫沒錯吧?為什么那么多文都打著“鄉村愛情”的tag!? #發生了什么?# 帶著微妙的心態,郁理還是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文,有味看起來的時候早把“鄉村愛情”拋在了腦后。 不知不覺,系統提示公文處理完畢的消息已經被忽略,正沉迷在夢世界里的郁理是被近侍一聲焦急的呼喊打斷的。 “第一部隊回來了?還都受傷了?”顧不得什么,郁理立刻跳起來奔出房間,“我這就去手入室!” 每個本丸只能擁有四個外勤隊伍,一支隊伍只能配六個成員,據這是為了守護歷史所以要把參戰人數控制在最低限度。 六個人,都受了程度不一的傷,只有四個修復位的手入室瞬間爆滿。 “燭臺切!陸奧守!”沖進去,就看見一身血的燭臺切和陸奧守坐在里面的長椅上,排隊等著修復。 屋子里滿是血腥氣,郁理知道,這還是她調高了屏蔽的結果,如果是百分百還原,她還沒踏進門口就能聞到那股沖血氣了。 “喲,主公!”在戰爭中受傷是常有的事,能平安回來就是幸事,所以這兩人還有閑心頂著一身血笑著她打招呼,“我們就拜托您了!” 沒得,上加速扎。 之前還在里面慢吞吞修復的四把刀很快就一個個滿血復活了。 “啊啊,指甲又要重涂了!”這是加州清光。 “拙僧的修行還不夠啊,勞煩主殿了。”這是山伏國廣。 “喲西,又能去喝酒了!”這是之前沒提到的刀之一,大太刀,次郎太刀。外形似美艷的花魁,然而一米九的身高和貪杯的酒鬼性格證明了他的男子力遠超外表的女子力。 “麻煩主公了,這般姿態出現在您面前,真是太不風雅了。”這是歌仙兼定。 “都回去休整吧,這邊還有兩個呢。”郁理送走那四把刀,看向剩下的傷員,“你們……” “先給陸奧守治療吧,他傷得比我重。”燭臺切搶先道。 有加速札在,誰先誰后差別真心不大,所以陸奧守很快就治療好,同樣被打發走。 只剩下燭臺切了,郁理也不含糊,照樣一個加速札拍過去,六個人不能厚此薄彼不是,沒了大不了氪金買就是。 “你今這身衣服,破得比以往還要厲害啊。戰況這么激烈嗎?”燭臺切身上的傷口和血跡沒有了,只有滿是血污和缺口的衣衫證明之前的傷不是錯覺,以前雖然也破破爛爛但好歹都裹著身體,現在上衣都只能大敞著掛在身上了。 “今運氣不太好,遇到檢非違吏。” 身為隊長,燭臺切有必要將自己的戰況匯報給審神者。檢非違吏,是游戲里除開玩家和溯行軍的第三方勢力,他們也是歷史的維護者,實力堅強但是卻沒有分辨力,不管是玩家還是溯行軍,只要被他們查到了一律全殺,郁理感覺就是遇到的隨機強力怪,確實運氣不好。這次互相遇上發生戰斗,燭臺切為了保護同伴使出了真劍必殺,所以衣服才變得更加破爛了。 “一直這樣可就太難看了。”低頭看看自己,雖然身上沒有了傷痕,但這身破爛行頭果然是要盡快換下,燭臺切正想著,卻發現對面的審神者正一臉新奇地盯著他看。 大敞的衣衫將附喪神的胸膛暴露在空氣里,燭臺切肌理分明的健美身軀讓郁理想到了那些雕像,漂亮的胸肌和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寬肩窄腰,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光滑飽滿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這種流暢又漂亮的肌肉線條在現實生活中郁理只在電視和雜志上見過,什么?你健身房?那是死宅會去的地方嗎? 現在,有現成的就在自己眼前,郁理遵從了內心的好奇,抬手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戳了戳,感覺到了很有彈性的觸感,之后下意識地干脆將整個手掌貼了上去按了按。 硬硬的,又軟軟的。 像是被鵝絨厚厚包裹住的鐵板,柔中帶剛? 唔……原來手感是這個樣子的啊,難怪畫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什么…… 漸漸陷入沉思的郁理忽然驚覺哪里不對,回神之后就發現自己的手按在燭臺切的腹肌上,而對方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多謝主公的夸獎,雖然我并不介意讓您多感受一會兒,但是眼下這個場合恐怕不太適合您繼續呢。” 咦? 咦咦? 噫——!! 臉色瞬間暴紅,郁理覺得自己在二次元的表現應該像是炸毛的貓一樣全身都驚悚了。 “對,對對對對對對不起——!!”不知不覺干下流氓行徑的郁理捂著臉奪門而出。 郁理想要躲回起居室一直不出來,奈何也就慫了一會兒就不得不下樓,她鍛的刀時間到了,該放出來了。 裝作看不見燭臺切,她一溜煙地跑進了鍛刀室,開始一個個召喚新刀。 “……哦呀。居然被召喚至塵世了。我是太郎太刀,人類理應無法使用的實戰刀。” 第一個出來的是一把大太刀,身形高大,容姿端莊,一身神社之人的打扮,手里握著華麗的本體,向她禮貌地點頭。 “你好,太郎太刀。”郁理微微仰頭看他,“我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那個,你是次郎太刀的哥哥嗎?” “次郎?”太郎太刀的臉上露出訝色,有些緊繃的臉也緩和了不少,“他也被召喚過來了嗎?” “我讓他過來,帶你參觀本丸吧。” 酒鬼次郎聽大哥來了,端著酒瓶就風風火火趕來了,先是大笑著拍拍郁理的背表示感謝,然后勾著自家大哥的脖子就走了,留下郁理齜牙咧嘴地摸摸后背,心里在想明就讓那貨遠征去! 還剩下一把,趕緊召喚出來。 櫻花的幻像里,一個脊背挺的筆直的身影出現在郁理面前,那是一個青年,穿著古老的神父裝,煤灰色的中分短發,英俊卻冷肅的面龐,一雙紫色的眼眸帶著審視打量著她,但很快就將那份審視盡數收斂,姿態謙卑地向她行了一禮。 “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人的命令,無論什么都為您完成。” 他著,原本低下的頭微微抬起,看向郁理。 “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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